天龙之代天罚世-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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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天官至钦差生杀大权在握,如此抱拳相求,是有礼贤下士的意思,苏轼闻言一捋胡须道:“林门主……”三字刚出口,忽的一笑,竟有揶揄之意,抱拳回道:“哦,不,是林大人,林大人有命,草民怎敢不从呀!”他此时已经辞去官职,故而自称草民。林天连连摇头苦笑。那一行贤能也跟着淡淡一笑。
唯有王安石,眉头不禁皱了一皱,因为林天刚才委托苏轼帮忙,委托其他人帮忙,唯独将他老人家忽视了。
苏轼当年曾经担任过杭州通判、密州知州(知州即知府)、徐州知州、湖州知州。请他暂时担任扬州知府,安稳时事,根本不用担心。
林天向苏轼微躬身道:“如此林某多谢了!”苏轼连忙制止道:“林门主言过了。”
当下事不宜迟,苏轼便与一众随来的贤能出了陈府,在一些兵卒和江湖武人的保护下,直奔知府衙门去了,他们必须在天亮以前就做好应对准备,当然他们同时身上还携带了林天这个钦差大臣的“临时委任状”。
苏轼走后,林天仍是感觉不安,但又想不起是何处不对,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宗旨,他又苦着脸向兄弟乔峰求援。
乔峰倒是莫名其妙,我一丐帮头子,能帮什么呀?
林天满含深意的瞧了王安石一眼,才道:“兄弟难道不知道指鹿为马、众口铄金的道理吗?”
乔峰既然能被推为丐帮帮主,自也不笨,经林天一提醒,豁然开朗,“哦~”了一声,豪爽大笑道:“兄长有何差遣,做弟弟的惟命是从!”
林天当即大笑摆手道:“这做兄长的可不敢,乔老弟你要是惟命是从了,你的那些长老们,非得扒了哥哥我的皮不可。”
乔峰讪讪一笑。林天道:“其实事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劳烦不了你帮主的大驾。”他看了眼全冠清道:“我看就有全杆头帮忙去做,怎么样?”
乔峰点点头,林天所差遣之事,不外乎利用丐帮的优势,左右言论罢了,这种小事的确不用他帮主亲做。
林天掏出他的那个丐帮降龙令牌在此交给了全冠清,全冠清躬身接过,向乔峰行了一礼,便要出去办事,不想刚到门口,便被乔峰喊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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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林天掏出他的那个丐帮降龙令牌,再次交给了全冠清,全冠清躬身接过,向乔峰行了一礼,便要出去办事,不想刚到门口,便被乔峰喊住:“等等!!”
全冠清脚下一顿,转过身来,问道:“帮主还有什么吩咐?”林天也心生奇怪,看向乔峰。
乔峰哈哈一笑,站起来,走到全冠清身旁,从腰间的一个破布长袋子中抽出一根墨绿色的长棒来。
林天一见,心头一跳,暗道:“这莫非就是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他见那棒子墨绿色,似乎是翡翠玉石一类的材质,暗暗一奇,数百年来,丐帮每逢到危难关头,便会帮主出马,仗着打狗棒锄奸杀敌,震慑群邪。玉质硬而脆,容易碎断,丐帮历代帮主以此为武器,可见武艺之高,极为自负。
乔峰见全冠清吃惊的模样,大笑,将打狗棒塞到他手中,拍了拍他肩膀道:“去吧,把事干得漂亮点!”
全冠清应了一声,紧紧攥住打狗棒转身离去。林天看着全冠清离去,忽然对段延庆道:“你跟在他后面,躲在暗处保护他。”
段延庆一愣,没想到师尊会派给他这样一个任务,但也只是愣了一下,轻声应了一声,也就告辞离去。
乔峰心道:“大哥叫段延庆跟上,名为保护全冠清,实为保护我丐帮帮主信物打狗棒呀!”心头一惊,暗道大哥做事果然心细,我只想到全冠清拿着打狗棒作为信物便能更好的办事,却没想到若是发生意外……
官面上的事有苏轼等人帮忙,底下江湖、民间上的事有丐帮帮忙,林天想了想,似乎已经没有遗漏,松了口气,暗道:赵顼这道手谕来的真是及时!苏轼等来扬州也是真巧!
时间早已经是下半夜,众人却心绪紧张的毫无睡意,今夜是个无眠的夜,今夜过后,扬州将像一个霹雳惊雷一样,震彻天下。
王安石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欧阳修称赞他:“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
“后来谁与子争先”这一句可谓霸气侧漏,震铄古今了!
林天便于客厅中,亲自为王安石倒上茶水,然后挑拣些风花雪夜、无病呻吟的诗词与他切磋起来。
可是王安石此时哪有切磋诗词的心思?正是韩吕大士族阻挡了他的变法大业,也正是他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稍一展露实力反攻,他便被天下人口诛笔伐,众口铄金,最后不得不饮恨致休。
官家联合天门共抗韩吕,而如今林天在扬州突然向韩氏发难,他见识过韩吕的能量,心有余悸,那天下人共诛之的情势,是官家也不得不屈从的!
他心中既是恐惧又是激动,他无法想象,天亮之后,天下会迎来怎样的震动。然而他现在所见的林天,正一副闲散摸样的谈论诗词。
乔峰是个粗人,对诗词十窍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他坐在一旁听着大哥的七绝五律的不绝于口,只觉头大如斗,连连喝了几杯茶,权当酒饮了。
王安石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林天的胡扯海扯,问道:“林门主难道就不担心?”他称林天为林门主而非林大人,那是因为他知道,林天自我认可的是个江湖中人的身份,而钦差大臣的身份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使罢了。
林天心道:这位执拗老相爷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一阵好笑。才故作惊诧的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官府方面有苏大家,市井之中有丐帮,而且……”他说到这里一顿,转头向外望去。
外面传来一阵阵军队踏地的声音,王安石一惊,也站起来,向外望去。抓拿七十六命贪官的兵卒已经回来了。
“……而且我还有他们!”林天站起来,一副无所畏惧的说道:“整个扬州的军队都在林某掌控之下,谁敢造次?”
外面一阵忙乱欢呼声后,摘星子兴冲冲的回来了,对林天一拜说道:“师尊大喜!大喜啊!”
林天笑道:“怎么了?这么得意忘形?”
摘星子毕竟年轻,心性外显,欢喜道:“师尊遣将士们出去捉拿那七十六命赃官,哪只这些人都不在家,居然都聚在醉仙坊,将士们赶到,直接就将他们包了个圆,全拉回来了。……不过……嗯……”
林天心道:看来那韩将军与吴将军来陈府并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同时也是整个扬州官场的意愿。
见摘星子吞吞吐吐,问道:“不过什么?有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吞吐吐的!”
摘星子道:“不过……他们抓回来的人有点多……”
林天不以为意,刚才他神识向外一扫,大概的已经估出被抓回来的人恐怕有近百人。“人多就人多吧,陈府这么大,还能没地住?”
摘星子道了声是,又问道:“师尊,那些人该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林天嘿嘿一笑,神妙莫测的说道:“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先去吩咐,将他们都捆绑起来,还有叫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天亮之后,有的忙了!”
摘星子听师父给自己加担子,欢欣不已,当即应承下便出去了。林天第一次感觉到有手下真好,自己只要动动嘴,自有人按照你的意思将事情办好。
扬州陈府发生了天大的事,但消息并未被封锁住,实际上也封锁不住,信鸽以及传递消息的人今夜在城市上空、或者街巷之间穿梭,将一个个消息从一个地点传到另一个地点。
其实只在林天止住韩知府、武将后,就有人将消息放了出去,而后兵卒在醉仙坊困了近百官员,也是前脚后脚的时间,消息也被传了出去。
这些消息只在一些有心人之间传递,就在林天吩咐摘星子将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的时候,扬州城外北七里多的地方的崇道书院里已经聚了一批大儒学究。
这一间房舍中也是点了数十只蜡烛,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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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这一间房舍中,也是点了数十支蜡烛,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在座的都是年过半百的老者,主座上坐着一位灰衫儒服的老者,他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左手客左上同样的一位老者,环顾了在座诸人,端起茶杯,喝了口香茶,缓缓向主位上的老人道:“韩老,还得早作安排呀!”言语之间,颇有急色。
那韩老面色不改摇摇头,淡淡道:“不急不急。”
正在这时,外面疾步走近一人,来到屋舍外,“笃笃笃~~~”叩门。
坐上的韩老道:“进!”
门被推来,走近一个青衣小仆,弯着腰请礼。韩老道:“有何急事?”那小仆道:“老爷,有新消息传来。”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枚蜡丸,上前进给韩老。
韩老皱了下眉头,接过蜡丸,一捏将蜡丸捏碎,取出里面的字条来,展开一看,本来古今无波的面色,登时一惊,叫道:“不好!”人也吃惊的站了起来。
刚才问话的那老者被他的举止一惊,问道:“怎么了?”其他人也是一脸惊诧,这韩老身为扬州士林领袖,修养颇深,怎么会如此失态?
韩老将纸条递给对方,“周老自己看。”那周老接过,好奇的一看,不由惊呼:“什么?苏子瞻和王介甫来了……”话头未尽,又是全身一震,“钦……钦差大臣……”他手都有些颤抖,声音也有些颤抖,“……先斩后奏!!!”
显然陈府发生的事情,有在极短的时间内传到了这里。
屋里在做的大儒学究们都不由的一阵惊异,互相嗡嗡议论起来。
韩老眼睛一眯,精光四射,沉声道:“看来官家是要诚心对付我们韩氏了,这姓林的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那周老面色一僵,道:“韩……韩老,据说这林天修为深不可测,现在又控制了军队,还有苏子瞻和王介甫帮忙,韩老,请慎重啊!”
其他老者都是点头同意,一道应和:“还请韩老三思而后行啊!”
韩老暗恨,闷哼一声,暗道:“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表面上却也叹了口气,道:“当务之急,依老夫看来倒还不是什么对付这姓林的,而是那些账薄……”
话音刚落,那周老便续道:“不错,只要没有那些证据,便是将扬州百官都抓住了,又能怎样?嘿嘿,他虽为钦差,有先斩后奏之权,但是难道他还敢任意杀人吗?”
“是啊是啊~”“有理有理~”“韩老周老所言极是啊~~”瞬间众人承应称是,但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老儒,可谓胸中学富五车,嘴里妙口生莲,但四肢上却是匮乏无力、手无缚鸡之力,一把年纪,虽说权贵人家衣食不愁,保养极好,但还是有些不可免的老年病……
一个老儒咳嗽着站了起来,喘了几口气,平静下来,向韩老作了一揖,极尽谦卑,道:“那些账薄如此重要,姓林的定会亲自保管,而据说他又武艺极高,唉,我们这些老家伙毫无用处,全得要仰仗韩老了啊!!”
众人包括周老也是一同向韩老作揖礼敬,“……仰仗韩老……”
韩老看着这些名宿老儒如此作态,心有不屑,但却也一脸肃穆的作揖回道:“诸位言过了,老夫自然会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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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光破晓,东方燃起第一缕朝霞的时候,陈府里居然有“喔喔喔喔~~~”的雄鸡的叫声。
扬州城仿佛没有什么变化,四面城门打开,菜农商旅进进出出,唯一有些怪异的地方,是进出不要再被收过门费了,这怪异,反倒让他们有些人感到些许不适,就像是一直以来习惯了被虐,突然有一日不再被虐了,反倒全身发痒一样。
而令他们再次不习惯的是,城门两侧多了几个人,他们不是守城官兵的打扮,而是厢军装束,期间还杂着两位黑色劲裝的大汉。
过门费虽然不收了,但入城的搜查却变严了。似乎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今天出城的人也比往日多了好多,行色匆匆,面有惧色,出城不用搜查,有些人家托儿带口的赶了驴车便往乡下去。
进城的感到诧异,但似乎讳莫如深,听不到人提及。
今天进了扬州城的小商小贩也感觉到了诡异,一个上午,街面上的行人极为稀少,而且即便是有行人,也都市急色匆匆,仿佛是在躲着什么死的。街上两侧的各种铺子也半掩着门,似开张有似未开张的摸样,听不到往日里热情的伙计招揽生意的吆喝声。
处处透露着诡异,诡异的令人感觉到压抑。
而唯一热闹的地方,却要属知府衙门门前,此时那里有个百十人正在工作,一个丈高(约3米)的高台已经初具模型了,建在衙门正门口,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高台外围有百名兵卒围着,他们长枪枪头前指,阳光照在上面锃亮锃亮,既显出了这枪头的锋利,但同时也表明他的主人其实是个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的“新兵蛋子”。从他们的脸上,若有若无的还能找出民众熟悉的泥土气息。
或许正是这种气息作怪吧,这里渐渐的有了围观的人群,人群越聚越多,开始还对这些兵卒害怕不敢大声说话,可慢慢的似乎也没什么可怕,人群指指点点谈天说地的声音也就大了。
不知是谁提了个头,说道昨夜兵卒连夜搜捕的事情,又不知是谁,说道据说昨天有大官突然来了咱们扬州,那些兵卒便是那位大人派出去的,听说抓了好多好多贪官污吏呢。有人问“好多好多是多少?”那人回答:“就是好多好多……”
人群登时哈哈大笑,就是那些执枪的兵卒,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