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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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第一次端详他,和今日很像。
那时的床榻并不如现在这般床幔垂散,奢而豪华,只是那时的他太小,穿着里衣躺在榻上,看起来如此的小,和今日的他想比,却有着几分相像。
那时,他不知自己手上沾染过多少鲜血,他总是安稳的躺在自己怀里睡着,他喜欢夜间不安分的往自己怀中蹭,又会在自己发怒那一刻,用那么一双天真无邪又善良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可怜的唤声师父
在他看来,顾子语没什么特别,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可顾子语,就是他心头的一块宝,一块谁也不能拿走的宝,取走他,比拿走他的命还痛苦。
圻暄带他走的时,他自以为生活无改,心境无妨,去不知那个失神落魄总是唤语儿的人是自己,那个每夜抱着他睡过的被褥才能入睡的人也是自己,那个醉酒后,遭仇人联合追杀,淋在雨中险些丧命,望着自己那一双染血的手痛哭流涕的人,也是自己
第401章()
那时的子语,眼里映照的总是他的影像,他毫不在乎。
现在,费心去寻这个曾经,却也只成徒劳。
阮美人坐在榻旁,一手轻轻在顾子语脸面上勾画轮廓,由眉至眼,由鼻至唇,他指尖温度有些冰凉,动作却极其温柔,他唇角并没有什么笑意,眸中却满足的宛若孩子。
即使是强迫,即使是为别人,他毫不在乎
这次,再也不会失去他的语儿。
“师父”
阮美人的指尖在他面颊上摩挲时,那鼻翼平稳的呼吸乱了下,睫毛也撑开,露出了朦胧的眸子,“师父,你回来了。”
没有恐惧,没有骇怕,这语气与多年前自己采药归来时,在谷中的人等至深夜的人,言语表情,极尽相同。
“为师吵醒你了?”
阮美人放下手,轻语发问,倦态的脸面上仍掩不住那光彩耀人的惊艳。
顾子语坐起身,摇头,回答时声音很低,很弱,“徒儿本就是遵从师命,在候师父。”
“真听话”,阮美人笑容怡人,“你候一候,师父去沐浴。”
顾子语藏在被中的手立即紧张的攥起来,神情多了仓惶,他压着头,下定了心思不反抗,却也不知该回些什么。
“不必这么害怕”,阮美人抬手,挑起了他的下巴,“明早我们还要赶路,师父可不想让你下不了床。”
顾子语仓促的躲开他的手,表情极其慌张,心底告诉自己很厌恶,却在耳中听着他露骨言语时,脸面不争气的铺了一层不该有的润色,苍白中,尤其明显。
阮美人见此,不由心口一动,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顾子语惊慌大退,砰的一声后脑勺撞到了床柱,痛的他倒吸一口气,捂着后脑勺止痛。
阮美人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调笑道:“徒儿真纯洁,才亲一口,就心动成这幅模样。”
“我不是”顾子语抗语,“我只是”
“你是。你纯洁的连接吻都不会,每次都咬到我的舌头,现在亲一下就脸红,难道不是纯洁,不是心动?”阮美人接下他的话,“其实语儿,你不必将喜欢为师表现在脸上,以后,留着力气在床上表现我还较为喜欢。”
顾子语已做好了受屈辱的心理准备,却不知师父现在竟连言语都愈加下流无耻,终究忍不住回道,“子语与师父所说,正好相反。”
“哦?”阮先生挑起美眉,“这么说,你不纯洁了?”
顾子语咬住舌头,气的脸色通红,却难得出息一回道,“是,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年方十九,怎还会与纯洁二字挂上关系!”
“怎么?”阮美人言语笃定,神情泰然,“你有过除了我之外的人?”
“我有”顾子语不善于撒谎,此时只是一脸不甘的转过头,别扭道,“我有过。”
“男人?”阮美人威胁眯眸,一手落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向下扣去,“女人?”
顾子语感到喉间重压愈来愈重,几近令他干呕,不由痛楚的向后躲去,垂首局促道:“我有没有,师父难道不是该最清楚的么?何必问子语!”
阮美人并未减轻动作,冷语道:“为师确是该好好检查检查你这身子被谁碰过!”
顾子语没有回话,始终勾着头,那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半扇容颜,月色倾泻下,只觉那脸面火烧的动人,朦胧间分不清是愤怒是羞赧,略带红润。
阮美人倏的动作一顿,眯着的眸陡而松开,脸面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惊讶。
原来乖徒儿,是在变相的勾引自己么?
顾子语直睡到将近午时才醒,他睁开眼,朦胧中便看到阮美人斜靠在窗前椅上,身姿欣赏慵懒,狭长的眸半张半阖的望着窗外,神情忆惘,妖韶俊美的脸面上,铺着一层显然易见的落寞。
顾子语披衣坐起时,阮美人便听到动静,转过了首来。
他眉宇间朱砂似比平日浅淡了颜色,如同一滴晶莹欲滴的泪珠挂于无暇玉面上,看的人勾神无魄的失了心。
顾子语摇摇头,强迫自己回神,定了心,带着几分疲惫的嗓音发问,“师父我们何时启程?”
“你昨日费劲心思勾引师父”
阮美人唇角微勾,慵懒的声线带着能撩拨人心的致命性感,“不就是为令我留在此地多几日么?”
顾子语掩住心口砰砰直跳的不寻常之感,勾头道:“师父方才,是在思念谁么?”
“你觉得呢?”阮美人起身,衣衫半敞的在肩头随意挂着,一头无法只用一根缎带松散绑在身后,行走间,便随风轻曳,风姿卓然,“语儿也会关心为师了么?”
阮美人半身倾上榻,揽过顾子语肩头,顺着便压了下去。
顾子语此时还不能下床,浑身如散了骨一样的疼,如今看自己又被压下,不由推了推他的胸膛反抗,“师父我我有些不适”
阮美人低笑,没有理会他的害怕,仍是将顾子语圈在了臂膀中,“师父方才在想一个朋友,心境忧伤,只觉身冷,想抱乖语儿取暖罢了。”
顾子语偷偷松了一口气,垂下眼睑问,“师父,你相信先生亡了么?”
阮美人将那双黑至勾人的瞳眸放在顾子语身上,停了半晌,道:“信与不信,都非你我所能及力之为,圻暄这个人,就连自己的死都为算计,没人能肯言将来会发生什么。”
“师父,我曾听说先生多年前有死而复生之事,只是鲜少有人知晓具体,师父你”
“这些话,我后来应了圻暄不向任何人提起”,阮美人打断他的话,拒道,“很遗憾,这是圻暄连死都想保守的秘密,师父作为朋友,不能泄露。”
顾子语表情难免失望,他低下睫,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转过了脸去,把脸埋到被里道:“师父你从前多次在先生面前轻佻言语是不是”
最后那半句话,埋没在了自卑里。
阮美人望着那只会逆来顺受,鲜少闹别扭的人,没由来心里一阵高兴,他搬过他的肩头,眼睛似笑非笑,“吃醋了?”
顾子语表情复杂,别扭,只是勾着头,不说话,也不敢回答。
阮美人哪里见过顾子语这欲言还休、欲语又止,满脸不甘,却又带有分酸味的纠结表情,那一刻,他似乎真的觉得找回了从前的语儿,像从前那般崇拜自己,相信自己,一切听言于自己的顾子语。
第402章()
“多年前圻暄亡后苏醒是天降异象,那时一道蓝光闪过,已亡的圻暄突然在那道光芒中苏醒,此事一直被东璟皇帝作为皇家秘密遮盖隐藏,故并未多有人知,当时北瑜与科鞥开战时,圻暄要我隐此秘密”,阮美人叹一声接下话,未加保留,“既然他死后复生之事你们已知,那么我想,他所要隐藏的,便是一个时间。”
“时间?”顾子语抬头,面目不解,“师父的意思是,先生当时苏醒的时间?”
阮美人应一声,“他曾说这一语可扭转大局,要为师务必守秘不言,此局为何,可与他亡身有关,倒是不知。”
“扭转大局”顾子语思虑间,不经意抬眼瞧了瞧时辰,继续道,“这时间,是什么时”
“乖徒儿,你问的太多了”,阮美人笑的妖而不媚,“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以后你的眼中,心中,脑中,只有我即可。”
顾子语见问不出话,索性突然上前,覆住了阮美人透着一层粉光的薄唇,主动吻了起来。
横冲直撞,鲁鲁莽莽。
顾子语的亲吻技术和他的性格完全不能挂钩,完全是生饕豪夺,像是在啃猪肉似的一通乱咬。
平日的阮先生被受这样的对待必定生气,可却被顾子语的主动弄的没了脾气,一时间竟环住他的腰,引导他缠绵的吻了起来。
“师父只有先生一个朋友,徒儿想知晓先生的事”,顾子语望着这总是耀眼灼目的男人,断字轻句道,“也是想我对师父你一无所知子语想更了解师父”
他话语时,阮美人已如遭雷煞,心脏停止跳动似的凝视顾子语,一动不动。
“你想了解我么?”阮美人语气喃喃,“你不再怕我了?”
“怕”顾子语如实答,“可毕竟后生要与师父一起度过生活,从前一些不能接受之事,徒儿,以后会努力。”
阮美人知道这决定对他来言多么不易,不禁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像是在审度这言语的真假,又像是在不可置信似。
从前的打骂,侮辱,阮先生并非不想弥补,只是他不知弥补的方法。
对于顾子语,他已是最大程度的纵容,别人如此招惹,都是以命来负出代价。
他自以为,这后生对顾子语,便注定了是囚禁。伤心也好,难过也罢,即使打断顾子语的腿脚,竭尽所能,他也不会再令顾子语逃开一步,现在
他说,他会努力。
努力,了解自己。
阮美人心很酸,这一瞬竟有热泪盈眶的冲动,却是更开心,只因为顾子语这小小的回应,短短的话语。
他额间朱砂深红的厉害,那份不可置信,在脸面上也全都化为了从未出现过的宠溺,“我告诉你,师父什么都告诉你”
顾子语还不敢相信师父会这么容易答应,抬起眸去瞧他时,阮美人已开始了叙述:“我比圻暄,年长三岁,初与他相识时,只觉这人皮囊甚好,才华横溢,看法不俗,虽行事高傲了些,但所道言语确为精辟,得人认同赏识,年纪轻轻,便与我同样得了个比肩的先生称号。
与他结识之后,才知他本为东璟皇族。
当他有了一些名气时,东璟皇族便开始派人前来寻他邀请回宫,只是被他以无心皇室拒了此请。
我知他心有抱负,并不愿做闲云野鹤,向他询过此事,他道时候未到,他还需等。
我自也知晓。
东璟后宫嫔妃众多,争斗一向激烈,他只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回宫,当多名皇子在一次次陷害中逐渐亡身时,我便看到他房中那摆放的棋盘上逐次的祛下一棋。
那时我便测猜,这皇族争斗有圻暄参与之中,待我询时,他亦只是但笑不语,未加否认。
这是十八岁前的圻暄,傲也清冷,有着过人的才德,却也有着深邃如海的心机和算计一切的习惯。
只可惜,在圻暄十六岁时,圻暄身陷顽疾,身子愈渐虚弱,我与他皆是无能为力,他不甘于生命如此而逝,便思量在两年之间生下孩子,留下血脉,继续替他走着那设好的皇族之路。
圻暄平日严身律己,从不沉迷于女色,就连他所言的提议,也必须是在他寻到称心如意女子的前提下才可达成。在他十七岁时,一次冬日,他从西凤赶回,曾向我言,见到了不错的女子,只是时候尚早,他也没时辰再候了,因此事寻了整整一年不见落定,圻暄便没有再提。
圻暄十八岁那一年重病而溢,回天乏术,那时东璟皇便装低调赶至,吩咐晨时备葬。
我见东璟皇族赶来,便道后事有他的家人料理,便潜走离开。
不料却在回谷的路上,听到关于圻先生救人扶伤的美名赞誉,关于他的那次死亡被完全埋下,我便急急赶了回去,心道要手刃了这顶替圻暄之名过活之人。
我见到圻暄,已是他苏醒过后的三日。
他与从前相同,又不同,相同的是,他记得与我之间的所有细节,同样深沉的心机,行事善于算计,摆策;不同的是,性子变了,许是经历过一次死亡,那股睥睨一切的高傲劲头寻不到了,多了一股深沉稳重,性子比从前更温良,目空一切,完全对皇位失了兴趣。
最重要的一点,我与圻暄交情极深,他十八岁前,虽过多事从不与我相言透彻,但我对圻暄八分了解,他所做的,想做的,愿做的,我大都能猜得,看透,更不曾茫然于他想做什么。
可自从经历那次异象后,他却有了凌驾于我之上的本事,行事作为总是令我难以猜透,也无法再笃定的说一声了解,就如上次北瑜之战,与他临行前对我的安排,和那桃花林中突然选择的死亡为师到现在,还是无法想透。“阮美人抬眼,”圻暄亡命时为六年前的七月中旬,当时,为师并不在场,只是后来问及那常年伺候圻暄五年前逝去的公公才为得知,只是在他醒来后,腕上便多了半道圈痕,过一年,生一道,类似于生命线般诡异,也是他前些时日去西凤遇见了厉天凉后,那六年的痕迹,才变为了充盈骇人的血色。那为何后来在北瑜时,厉姑娘亲自检查却不见那血痕?“顾子语打断了阮美人的话,”师父怎么看?“
阮美人沉吟半晌,“圻暄要你去寻一位天师道士,你可记得?”
第403章()
“记得,只是将容貌类似之人的消息全部高知了先生,后事如何,徒儿便不知了。”顾子语想了想,“据先生所言,那位天师好似是东璟皇带来的救命恩人,多年前续命,也与此天师有关”
“那不过只是说辞罢了”,阮美人摇首,“别人不知,我怎会不清楚,那时东璟皇带着内侍便装前来,眼见毫无生息便下了送葬的命令,若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