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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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臂膀上衣裳,蹦开了血肉,流出了血珠来
咸腥由风带动,飘散四周速度极快,天凉扶臂后退时,顿觉两道寒光同时快速飞了过来,一左一右,同时扶住了她的肩——沈蓉蓉退后躲过,神情大为受伤,她立在原地喃喃低语,“惜云你让我怎么信你”
“她是我的搭档。”凤惜云淡道,没看沈蓉蓉,却话有深意。
“有没有事?”凤傲天不理会凤惜云,抬指连点她三处穴道止血,眸有担忧,“该死的,叫你不听本王的话。”
天凉凌乱
她就受个小伤而已,用得着这样么?
两个男人突然把她当做香饽饽一样供着。
一个女人将她当做假想敌一样愤恨着。
她不过是一个脚踏实地,只想用心比赛,然后夺冠的正常人,招谁惹谁了犯上这群不正常的人?
咚一声!鼓声震响!
半个时辰已到,司仪宣布,平局。
天凉眉眼抽了,她一把甩开左右两个男人的手,气道:“搞毛!浪费老子的时间结果是个平局。”
说罢不顾那两个男人一黑一白的脸,跳下擂台直冲出人群,气冲冲的就离开回般若寺去了。
“三哥,你我,都失常了。”
凤惜云立在台上,默默转首,朝身旁人低言。
凤傲天沉吟,眸中恢复了冷静,“是,失去了一较生死的好机会。”
这明明,是一个可以杀死彼此,也不定罪名的好机会。
他知道,凤惜云自然也清楚,只是
有人只那么亭亭一立,便搅了局,打乱了他们的盘算。
凤傲天挥袖下擂,跳上了马,令道:“看来我们,皇家擂台上还要再打一场。”
“如此也好”,凤惜云颔首,“多一场与三哥切磋的机会,未必为坏事。”
由于擂台赛事时间安排紧迫,平局者则必须到皇家擂台前与前十者一起参比赛事了,客观的来说,若是功夫不到家者贸然相比,时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下一场赛事即将开始了。
凤惜云见沈蓉蓉垂着剑,立在擂台上不动,便走到了沈蓉蓉面前,双手一揽抱住她的腰。
沈蓉蓉想推开他,他强制的搂着,脚尖一动,抱着她,以轻功飞向了远处
直至到没有人的窄街里,他才放下她,勾头温柔询道:“生气了么?”
沈蓉蓉摇头,满脸不甘的回语,“我怎么敢生王爷你的气!”
“蓉蓉”,他楼主她的肩,将下颚抵到她的发丝上,“她只是一颗我不想失去的好棋子,你该懂得。”
沈蓉蓉长长一叹,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眸,“我懂,惜云,我知道你心中只有我一个,我知道。”
可是,为什么有一个念头十分强烈的在她脑中盘旋不止,越来越迫切?
想让那人死,十分的。
“方才樊聪寻来了”,花音与天凉并行,小心翼翼为神色不善的她报告,“说是终于找到了你要找的面具男人,正要跟踪其巢穴之时,不幸被那人发现,群起与他过了一招,那人太过强势,把几名暗部手下全部打至重伤,现还卧床不起,樊聪也是带着一身伤拼着来报告消息的。”
天凉扶着受伤的臂,抬起眉眼,“发现的方位在哪儿?”
“凤京墟林往西十里附近。”
花音如此一说,天凉心头大跳。
那里,不正是四王府凤惜云府邸附近的位置么?
她抿唇不语,额头隐隐作痛,本只想寻着那面具男人也许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却不料谜团又是一重加一重,更加复杂难辨。
“你查着的那害你的凶手今日就站在那台上,怎的就不见你有动静?”花音终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你有证有据,大可禀告西凤皇为你主持公道”
“公道。”
天凉面目一冷,摇头说道,“那人手握南疆十万兵力,若是因此生了反心,西凤皇岂不是得不偿失?我厉家无权无势,若你是西凤皇,可会为了一个被称废物的家族,主持公道?”
花音沉默看她一眼。
“要等”,天凉嘴角一动,目色笃定,“等最佳时机。”
厉天凉与花音一同到附近医馆做包扎,所幸她躲闪的快,沈蓉蓉气怒交接下攻击也不是那么的准,再加上凤傲天及时为她止了血,所以只造成了一点点轻微的皮肉伤,对于经常枪林弹雨里奔跑的天凉来说,这算轻伤,不痛不痒。
花音带着她回了般若寺后院,天凉见了冯怡,嘘寒问暖,又说了些武招的喜讯后,便决定在寺院里住着,再休养几日。
冯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吩咐厉天暖拿出自己中午做的糕点过来给天凉尝尝鲜,算作庆功,之后便急匆匆的撵她回自己居住的屋里去了。
天凉倒是纳闷了,这冯怡以往倒是挺疼她的,自己都说想多休养几日了,怎的不备膳不留宴,不多留她说些体己话便罢了,还急匆匆的赶着她回屋?
她带着纳闷,仍是回了屋。
一打开房门,那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那人,又招摇撞骗的穿着一身白衣裳,坐在她房屋正中,边喝茶,边朝她笑,那笑里,不知道蓄了多少柔情蜜意,笑的天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每次出场,都让她不寒而栗,紧张万分,也是个本事。
“圻先生又来讲经了?”
第99章()
她跨门进屋里,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故作讶异,“这般若寺也是,就算没了客房,也不能将你大名鼎鼎的圻先生往我这平凡人居住过的陋室里塞呀,我看这么着,这房间就让给先生你,我速速收拾了行礼,马上回将军府,给你腾地儿。”
圻先生放下茶杯,嗓音低而舒适的言道,“行李,都替厉姑娘收拾好了。”
天凉自然而然的看到他手旁桌上放着的青色包裹,嘴角不自觉动了动,默默走过去拿包裹
这人自觉的令人发指。
她伸出手,正要抓包裹时,只觉手背一热,被人用掌心给覆住了,她往回抓,使了力气,却抓不回自己的手来。
他一面淡静,也看不出在使什么力气,手心一拳,便将她的整只小手握在了手心里,“果真是受伤了。”
似是在无耐,又似是在叹息。
不由她挣扎和说话,他便掀起了她的衣袖,望着她那裹着纱布的臂,眸中沉着墨色,问道,“疼么?”
天凉无谓道,“这点小伤,我还能忍,不疼。”
圻暄一叹,“身子骨,是你的,受伤了,损的是你的身,疼,也没人能替你挨,就算是钢筋铁骨,厉姑娘你,也该好好珍惜这陪同了自己多年的身子。”
一副长者教训不懂事孩子的语气。
天凉撇嘴,“疼的又不是先生,先生这么在意做什么?”
“身不疼,可有一处许是会疼的。”
他扬眉瞅她,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天凉指尖一颤,感觉到他胸口下的心脏,那么强有力的跳动一下,震的她指尖发热,手心沁汗。
她立即抽回自己的手,一脸戒备瞪着他,一手抓起桌上的包裹,急道:“不打扰先生休息,告辞了。”
圻先生哪由得她这么容易就走了。
他浑身淡光一泛,将两人圈在光中,光色浮游,整个屋中飘溢着清淡的檀香之气。
天凉被这光色包裹,脚上突然就不能动了,整个身体,也如被施了定身术,背着包裹立在原地,在在了离门槛只有三步的距离里,被定下了。
她大气,竟只差三步,三步而已!
圻大先生此时,慢悠悠的起身,缓缓踱步到她身后,问道:“昨儿个早上,是不是看见我了?”
“没有!”她一脸厌恶,“你爱跟哪个女人待哪儿那都是你的事,我没兴趣看。”
“没看,怎会知晓我与女人在一起?”
他站在她身后,手指带着几许温柔,挑起她几缕发丝,“厉姑娘这两日,是不是在躲我?”
天凉翻白眼,“圻先生,你想太多了,真的。”
“嗯。”低应一声,他双指缓缓动起来,微微俯着身子,盯着她的侧面微笑,“如此,圻某就放心了。”
天凉闻言脸就黑了一半,忍者嘴角猛抽道:“先生大可放心,我对喜欢拈花惹草的种马男人向来没兴趣。”
“种马?”圻先生听着了一个新鲜词,“何意?”
“泛指外貌方面堪称绝色,作风方面堪称独特的男人”,斜睨了他一眼,天凉强调,“就是先生这样的。”
“厉姑娘口是心非的功力一日不见,愈见疯长了。”
“我句句属实。”
“若有谎言呢?”他眸中含着春意,“厉姑娘敢发誓方才的语句,句句属实么?”
天凉一怔,默了。
他就是看准自己刚才谎话连篇才故意的是不是,敢情种马是什么意思,他圻大先生定是听出什么门道来了。
圻暄终是将手离了她的发,散去那将她定着的淡光不由他说话,天凉一感自己能活动了,便立即退开,跳到离他很远的安全地带,冷冷哼一声,背着包裹,出般若寺去了。
差遣了小和尚去告知冯怡与厉天暖,天凉叫上花音,坐上他背着的藤椅,吩咐立即回将军府去,马上,不得耽误半刻功夫!
花音首先是盯着她的脸看直了一会儿,开口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但遭到天凉的冷令,又想到她心情好似不太好,便默默背上藤椅,带着她,回将军府去了。
途中,天空乌云密布,一声雷鸣电闪,下起了磅礴大雨,天凉与花音来不及躲雨,淋成了落汤鸡,到将军府门前时,浑身都湿透了。
天凉与花音一同站在屋檐下,花音拧着身上的水,天凉则看着这下着豆粒般大雨的阴天,低语唔哝,“果不其然,碰见那姓圻的,就倆字,晦气!”
“吁——!”
勒马声起,天凉与花音一同抬头看,只见将军府门前停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车子装饰十分素雅,能看出其既有着尊贵身份却不喜奢侈的主人性子。
架马人撑着一把伞跳下来,掀开布帘子尊敬说道,“先生,咱们到了。”
天凉现在听到先生这两字,就习惯性浑身激灵起鸡皮疙瘩,心中默默想着,可千万不要是那集灾星霉星害星为一体的男人,否则
她心中的否则还未说出口,帘子掀开,跨出了一只绣着桃花的白靴,浅粉雕琢着细白的缎面,穿在这人身上,不觉女弱,只觉出尘脱俗的好看。
接着,那人跳下马车,接过马夫递上的另一把伞,雨水缓步而行,靴子踩在青石地上,不沾半点水渍,还有那一身洁然的气质,分毫不受这漫天乌云阴冷叨扰,所至之地,自带一股春意暖暖。
天凉抚额,低道:“我错了,真的是错了”
错在当日不该去救君包子,被这男人见一面就抢了初吻。
错在不该在君臣宴上接受他的帮助。
还错在自己竟莫名其妙被他占去这么多便宜,人也亲了,身也看了,床也共同睡了,还任由他活在这世上
她该替天行道,杀人灭口的,是的,如果她动手了,这世上便少了一个祸害人间的妖孽流氓。
“圻先生,你不是方才还在般若寺的吗?”花音不解的声音响在耳边,“怎的又回来了?”
“我昨日夜观天象,想是今日恐有暴雨袭京,特到般若寺去接花公子与厉姑娘”,圻暄已走到了屋檐下,收了伞,理了理垂落在肩头被打湿的几缕发丝,“可惜厉姑娘走的快,圻某只好独自回来了。”
花音闻言大气,瞪了天凉一眼,故意重重打了个喷嚏。
你这女人,有奢侈马车不做,干嘛故意奴役我!黑心女!
“花公子,小心风寒,此伞予你,回房收整一下罢。”
第100章()
圻先生体贴的递上了自己的伞,花音接过伞,朝圻暄道了谢,然后狠狠剜了天凉一眼,气愤的撑着伞回房洗热水澡去了
天凉则被花音这一系列动作,以及圻暄这一袭话给气懵了——方才在寺院里,他哪里半个字提说是去接自己的?
这会儿又挑拨离间的如此顺手!哪怕他提一点会下雨之事,她肯定也不会脑残的让花音背着自己回来
“我”她忍着杀气,双手握的咔擦作响,“其实,特想问你一个问题。”
“厉姑娘请说。”
“请问”,她转身面向他,一脸的认真,“我现在可不可以打你?
他笑,“你问这话,便是不想打我。”
“我问这话,并不是要你同意,只是要你做好被我打的准备。”
天凉右手握拳,蓄势待发。
“哦?”
圻暄眸中沉光一闪,倏的欺身低问,“厉姑娘,请问,我可否能吻你?”
天凉一愣,挑眉,“自然是不能。”
说罢,转身要走。
圻暄突然伸出手抓她,啪的一声,抓的牢稳,“我问此语,同样。”
天凉不由反应,他那道温热,突然十分霸道的覆了上来。
清淡中带着火热,沉着中又带着几分急促。
圻暄的吻完全堵住了她的呼吸,似是很优雅,又似是很肆意。他没有保留,一寸寸辗转在她唇上流连,像是将人要吞下腹中的令人脸红心跳。
天凉有些迷惑,被这样的突袭弄的无法保持清醒。
这样常常表现温和,云淡风轻的男人,突来的吻,怎会如此炙热?
甚至比那夜,还要令人沉迷。
雨势渐渐小了些,砸在地方哗啦啦的声音渐渐化为了风声,没了雨势的掩盖,天亮的手脚顿时一热,脸耳通红,甚至连鼻头,都清晰的多出了红润
这怀抱,这吻,这味道,这气息这个男人的全部,纷纷都太诱人了,所以,在迷惑中,她甚至开始迷乱
大名鼎鼎,近仙一般的圻先生,为什么,要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一而再,再而三。
到底,为什么?
天凉离开他的唇,仰首望着他,略带茫然的眸光望着他,抿着唇,揣摩着心中那抹不懂的情绪,想言,却又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