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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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重度幻想症男人。
“滴血验亲不科学,不可信。”她斜了他一眼,冷道。
“科学?”他皱眉,“何为科学?”
天凉无声一叹,“这是你们古代人无法懂的常识,王爷可以不用纠结了。”
“古代人,怎么,你还比本王年长不成?”三王爷明显一脸不爽,“小妖精,别净说些本王听不懂的乡里话。”
“乡里话怎么了?中国亿万万人民吃的粮食都是农民同志辛苦种来的,你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能鄙视别人了?”天凉满脸正色,“你们这些等级分明令人愤怒的阶级统治者!哼!”
那一声哼,不知集结了多少正气凛然。
凤傲天华丽的懵了。
这女人在说什么东西?
他一句话都听不懂!
“你闭嘴吧。”凤傲天黑着脸,向她命令。
他凤三少爷也是今日才深刻的明白,一个女人可以冷漠,可以蛇蝎,但却是不是过于伶牙俐齿。因为冷漠可以暖化,蛇蝎可以相克,而过于伶牙俐齿的女人,你会发现每日与之相处,那才需要强大的接受与承受能力,否则日积月累,必将崩溃。
天凉笑了笑,“没什么事,王爷就回吧。”
难得她今天说了这么多话来赶人。
凤傲天坐着,没什么要走的架势,他思量片刻,盯着道:“要本王走,就拿一样东西来换,否则,本王就待在你这府中,不走了。”
这里的人都是赖皮高手。
她漠漠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来换?”
“告诉本王,一样你怕的东西。”他凑近她,低语,“不可说谎,因为本王会试。”
天凉嘴角抽,“你觉着我有怕的东西?”
能说出这话的女人,也着实令人汗颜。
凤傲天上下扫视她一眼,忽然,伸出手,朝她腋下和腰间袭去——天凉始料不及,未来及躲,腰间只觉一窒,酥软而奇怪的痒感袭来,她身体一顿,无力的缩成一团,笑的没了力气
笑声一串连着一串,宛若巨风吹过银铃,叮当作响,十分清脆。
天凉上下不接下气的躲着他的手,愤慨的瞪着压制自己的男人瘙痒瘙的认真,气急败坏的喊:“你你这趁人之危的小小人”
凤傲天难得看她如此弱势情景,随即向下一压,顺势朝她脸上印了一吻,傲道:“厉天凉,不要小看本王的情报网。”
第105章()
天凉脸黑了。
她虽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具身体如此怕痒,但看到凤傲天这幅自豪的德行,她特想一巴掌扇上去,问他你丫是多闲,每天就调查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了是不是?
“总有一天,本王会比凤惜云,更加了解你。”
他冷哼一声,立下誓言,即刻起身,松开了天凉,转身挥袖迈开长腿,步伐呼啸生风离去。
天凉看着他的背影,无比的凌乱
这个人,没正常过,从没。
这时,只听身后客房突然被大力踹开,花音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就跑了出来,手拿着一把尖刀,敏锐的环视四周,神情警戒的跑到了天凉面前。
天凉不解,“不是在屋午睡么,怎么这身打扮就跑出来了?”
花音脸色紧张,色厉内荏紧张喊道:“我正熟睡中,突闻数声尖锐女鬼惨叫,竟把我从梦中惊醒。江湖传闻,有位杀手叫鬼女子,最擅此渗人阴森恶心的笑声,可是她来了,可是她来害人来了,你别动,由我来出手收了这妖女嗷——!”
花少爷被铁托盘砸中,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昏过去了。
天凉躺在摇椅上,吱呀吱呀的晃,听着这木质摇动的声音,长长一叹,无语问苍天。
穿越,可以,我忍了。
可阎王,你是不是因为老子把你案台给掀了,故意报复我呢?
不然,为什么我身边的人,几个聪明的除外,其余的,连虫都算在内,一个个,大都是二货呢?
在将军府好逸恶劳的养了三天,天凉终于兴起了外出走走的兴致,也是为了散散自己想起某人离开时就会变的略显沉重的心。
天凉是和秋铃一起出去的,因为秋铃对天凉自打醒来这段日子竟没买过一件首饰,一盒脂粉,甚至连一匹新绸缎都没添过的生活作风十分不满,把她家小姐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她大小姐柜里最光鲜亮丽的衣裳,也就只属那件圻先生给小姐裁的玉白锦衣,其余都是破破旧旧,根本无法在皇家擂台上亮相,让人觉惊鸿再现。
天凉平日倒也不是十分在意这些的,但有句话说的好,好马配好鞍,贵人配金装,就如同一个上等的生意人再与人谈判时,要有最基本的排场来增强自己的气势一般,她那一场皇家擂台战,自然也不能太过寒酸,给别人对厉家指指点点的机会。
两人逛了大半天,秋铃带着她到脂粉店,绸缎庄,玉饰店,该逛的都逛了,该买的也全买了,都已吩咐了稍候给送到厉家去,这会儿天凉已生了几分倦意。
“小姐,这附近德膳楼的几道名菜都特别好吃,咱们过去吧。”秋铃认真提议。
天凉马上来了精神,随即便应,一直处于被动的步伐猛然变快,一把扯住秋铃道:“这个方向么,走!”
秋铃心中无声低叹,小姐,你果然如小少爷所说,万事吃最大啊。
两人进了德膳楼,客满无包厢,便要了间临窗的隔间,点了菜等膳,天凉那点菜时的快速麻利比说相声的还要顺溜,三言两语不歇一口气就点了十几样菜。
小二根本来不及记,大惊,“二位小姐,十五道全是招牌菜,咱们德膳楼出名的盘大膳多实惠,你们是只有二位”能吃完么?
“这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么?”天凉对他盈盈一笑,“你们掌柜的是不是教导你尽量阻止客人点菜?”
小二汗颜,忙勾头称马上来,退了走去,走到了临挨着天凉她们背后的隔间里去点菜去了。
秋铃站起给天凉斟茶,方是斟到一半,只听得后方响起砰的拍桌巨响,接着便是一句夹杂着外域口音的女声骂话,“这没有那没有!关门算了!开个鸟的酒楼!”
粗犷的女声话语让秋铃手一抖,茶水洒出了杯子。
吓的。
天凉无语看她一眼,接过她手中杯子,自顾给她倒了一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轻道:“秋铃,莫怕。”
跟着她也有些时日了,这小丫鬟还是没学会淡定。
凶神恶煞时时有,若是见一个怕一个,怕是老早就要把胆子给吓破了。
秋铃指了指背后,小声道:“小姐,是北瑜人,听说北瑜人血腥粗鲁,最喜打架闹事,咱们还是快些吃完快些走。”
天凉侧首,没说话,嘴角滑出了微笑。
血腥粗鲁?
她倒觉得有意思。
为何有意思?
你听这北瑜女人与小二的吵架就知道了——“给我来份蒸笼鸡。”
“小姐,我解释了很多遍了,今日客满,厨房鸡肉用完了,您只能点别的菜了。”
“好,那给我来份烤全鸡。”
“小姐,没有鸡了。”
“大盘鸡。”
“没鸡了。”
“叫花鸡。”
“小姐,店里没有生鸡了”
“我吃的是熟鸡,要生鸡做啥!”
女声大怒,拍桌愤起,“我不管你有没有,总之我要的全都给我上来,否则我割了你身上的鸡!”
店小二一吓,惊慌害怕的点头忙道:“客官稍候,您稍候,小的马上去报菜,一样不少的全上来!”
说罢便快速的从那隔间里往外跑——天凉听到此,朝秋铃低语了两句,拍了拍秋铃肩膀,吩咐她过去。
秋铃不明所以的大步走了过去,拦住了正要下楼的小二,指了指自己的隔间道:“我家小姐要加菜,黄焖鸡,说若菜上不来了,就向掌柜告发你阻止她点菜的事。”
店小二那被冷汗湿了一半的后背,一霎间全透了
他今天犯凶煞,碰着的客人,都是怪女人。
可也不由多想,只好快速苦着脸跑下楼和掌柜报备,接着飞一般的跑出门外,寻鸡去也!
秋铃回隔间,看到天凉趴在窗台上望着那小儿微笑,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小姐,人家小二谋生也不容易。”秋铃低言说着,叹息。
“这小二年纪轻轻已大腹便便,可见好吃懒做成习,我这是在给他锻炼机会”,天凉趴在窗台上,笑道,“不过,看在他做了件好事的份儿上,你记得行前多赏这小二些银子。”
秋铃欣慰且不解着。
欣慰的是,她家小姐还算是一半恶毒一半善良,不会对无辜人做上些过绝的狠事。
不解的是,这小二有做什么善事么?
“他给了我一个机缘。”
天凉见她不解,这么说着,秋铃还是似懂非懂,极其茫然的看天凉正在这时,只听身后哗啦一声碎响,那挡着隔间的木板被生生震开,木屑漂浮中,走过来了一个身着火红皮裘衣裳的女子。
第106章()
正是方才那北瑜女子。
她的后方,跟着一个身形高大,背着弯刀,脸有刀疤的北瑜汉子。
那汉子急切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喊了一声什么,随之跟了过来。
“我只是和这位姑娘聊几句天,你不用紧张。”那北瑜女子手一挥,坐到了天凉对面,一脚踩在凳上,姿势豪放的饮了面前一杯茶,问道,“姑娘用此法吸引我注意,新鲜,找我什么事?”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天凉抬起茶杯,也是饮了一杯,笑道,“姑娘从北瑜远道而来,是为何?”
“和你没关系吧。”女子扬眉,“我说的是问句,你该回答,不该反问我。”
“姑娘到过南诏么?”天凉执意继续问。
那女子脸面冷了些,“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姑娘你也许是来西凤寻故人的,而这位故人,可能与我朋友也有某种关系,所以擅自想问一下罢了”,天凉眉眼精明,扶住了下巴,“我那位朋友,中了南诏致狠的血蛊,听闻此蛊要培养起来极难,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十年之久育血蛊去谋害自己致恨之人,一种是用被害人的亲脉之血,以四十九天时间培成血蛊,再加以投放,使之更加痛楚;所以我想问姑娘,你可是识的姓花的人,这位姓花的人,可曾透漏,自己有位亲人,叫做花音?”
女子一怔,看着天凉,既诧异,又惊艳,“你真是不简单。”
她不过机缘偶然间,见了那个与自己识得的故人十分相像的容颜,去攀谈了几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不想这女子只此一面,便能联想到如此之多,并以他法吸引自己注意力,如今临危不乱,不在乎他北瑜种种血腥暴力传闻,有胆识而笃定的盘问,这是个头脑不简单,将来必不可小觑的女人。
“我不是来寻人”,女子道,“那人,也不值得我寻,你那位朋友,确是与我一位故人长的相像,但我那故人不姓花,也从没提过自己有亲脉。”
天凉沉默半晌,抬眼朝她笑,伸出手道:“那么我的问句便结束了,很期待来日能与你交手。”
“同样”。
那女子突然眉眼也多了几分雀跃,没有意外天凉看出她的身份,坦然道,“我是北瑜派来参加武招的皇族代表,帕丽。”
天凉暗邹,这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虽说行为举止看起来不像皇族,胆却能判断出她身手必不凡,应是个木武高手,至少七阶以上。
“杯?”帕丽哈哈一笑,“你们西凤人就是小气,喝酒哪有用杯子的,咱们都是一坛一坛的喝。”
天凉不却不怕的接了,“好,就用坛。”
帕丽闻言拍桌,“爽快!来啊,给我上两坛酒!”
“两坛够么?”天凉缓缓起身,眉眼自信张扬,“老子从小是在酒窖里长大的。”
“十坛!来十坛!”帕丽回身一转,命令那刀疤男人,“蒙克,去,帮忙搬去。”
天凉也是看极开心,随即丢下十几张百两银票给秋铃道:“秋铃,去,告诉掌柜的,今日帕丽小姐的酒和全鸡宴,我请。”
蒙克和秋铃被这两个女人突然的惺惺相惜惊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动。
天凉与帕丽不见动静,顿时同时扭头,挑眉齐声问:“有意见?”
秋铃忙拾银票,点头便跑。
蒙克那大汉也无语的迈着步伐随着秋铃下楼去了
“厉小姐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奇人,改日一定到我们北瑜,我亲手给你做我们北瑜正宗的烤乳猪!”
“好说,爱膳之人,可遇不可求。”
“好,全鸡宴一遇,不醉不归!”
“你这是催我走,因为老子还没醉过。”
“好狠呐你!就让你见识下我帕丽的千杯不醉”
秋铃和蒙克双双对视一眼,同时漠言不语,双双一言不发,默默走下了楼
他们俩地域不同,民族不同,语言也不通。
可心中,却是几乎同时一致的腹诽——楼上两位,人家这儿,没有鸡。
天凉本来的打算是灌醉帕丽,问出些关于花音的其他讯息,虽说她回答自己时,并不像是假语,但仍是能觉察到,她有所隐瞒。
探究别人的隐私,她本是没兴趣;可花音血蛊缠身,消身损气,怕是总有一天,要出意外,这个少年方才十七岁半,正处舞象之年,他的未来可以有理想,可以有抱负,可以有憧憬,也可以有希望,却最不该的是,如此沉重的背负着一个蛊毒的侵蚀,日日月月,年年累积,甚是,心中还那么清晰的知晓这血蛊,是用自己亲脉所培育而成的致命之蛊。
天凉意图在帕丽这里询出个一二三,哪怕只能问出个蛛丝马迹,那么以她抽丝剥茧的能力,也会有朝一日,寻到解花音血蛊的办法。
可在喝了一个多时辰后,天凉无语了。
什么北瑜豪迈,什么北瑜人擅酒,什么北瑜人千杯不醉都是浮云。
现在眼前叫帕丽的女人,已经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天凉数一数,自己喝了三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