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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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闻言脸色大变,随即转身向凤傲天低喝,“凤傲天!你可学会半点尊重人的心思!”
凤傲天微顿,望她硬冷道:“本王要你。”
“是不是你说要”,天凉对这样突来的强权蛮横不满,面上铺了一层薄怒,“我就要给?”
西凤皇对这样的局面稍有不满,面有怒色,“怎么,厉爱卿还嫌我皇族高攀了你,朕旨意已下,皇家一言九鼎,你想抗旨不成?”
众位臣子也纷纷面有不解与震撼望向天凉
一个女子做将军,怎可能长久?
如今受封太子妃位置,无变数的话以后便有可能是一国之后,这厉家三姐怎的这么不识抬举?
天凉望着立在门前一排如同看怪物一样望着自己的大臣,看着威严以逼的西凤皇,看了眼站在自己对面,方才心中还十分感激,现在却令她极端恼怒的男人,凤傲天。
“皇上说得对,皇家一言九鼎,既然当日太子殿下曾休了我,那么就应继续一言九鼎,不该出尔反尔改变初衷不是么?”
天凉缓缓抬头,不卑不亢望向西凤皇,“太子殿下,我不会嫁,我厉天凉,不吃回头草!”
说罢,根本不顾西凤皇脸色为何,不顾满朝文武瞠目结舌看着她的神情,迈着带怒的步伐,抿着唇跨大步走了出去!
途经凤傲天身边时,她连头都没有抬,冷着脸,漠视已过。
凤傲天望着她的背影,眉心一旋,也不顾他人压抑,踩着快步追了上去——天凉走得快,还没出那殿数步,只觉臂膀被人一拉,强行向前一推,背后便被那强制的力量推撞到了树上。
树枝震颤,不少花瓣洋洒落下,飘了她满肩绯粉。
“厉天凉”,凤傲天眸中,鲜少多了几分不知道所措的痛楚,“你到底想要本王拿你如何,你想要本王如何!”
他想给这样一个女子全部,可却不知为何,她不要,什么都不要!
他用了太多不同的方法,这次,他想看看如何。
他以为定然会成功,可她仍是拒绝的彻底干脆。
凤傲天眸中没了平日的自信,有些黯然,有些萧索,“你想要什么,告诉本王,我又该给你什么,才能换的你一个好字?”
天凉微顿,抬头,看了他半晌,才轻轻问道:“得不到的,便用权势去强迫,你是这样的么?”
凤傲天双手握在她肩头,握的紧了,攥的天凉有些生疼。
他眸中复杂,握了许久,才松开她肩头的手,抿起薄唇道:“理由。至少,给本王一个理由。”
天凉没有说话。
她抓住他的手,将自己拳起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接着握住他带着粗茧的指,一颗颗缓缓阖住,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低首,转身离去
留他独自而立,一身薄凉。
凤傲天打开那被她阖紧的掌,只看到自己宽大的掌心,纹痕交错中,横放着一片恣意盛放,娇艳灼目的东西
桃花。
即使在皇帝面前说了那样的话,可西凤皇一天没革下她的职位,她就不能这么随意任性的就脱了官府回府,要随官员们至少朝食后完成公文,签了文书盖下了章带上总括才可出宫。她今日进宫里任务说来简单,做起来很是繁杂,关于军营人数的统计和户数概括,以及各营将领的会面与交接,都要在今日内完成。
天凉路走到一半,只好硬着头皮,到吏署里去领公文去了。
天凉踏入吏署时,不觉就感受到了无数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瞧,她做着沉静无惊的面色走了进去,寻人咬了备用的靴换上,走进屋内,未出声,已见该属自己营内的校尉和将领成一排直立全在了。
“将军!”
军营里的铁血男儿对八卦显然不是特别感兴趣,行跪拜军礼之后,纷纷尽自己该尽的职务,递上一些整理好的文书与户籍册要她审阅。
天凉接了那些册子,本以为那必是凌乱待整的乱册,却不料认真一瞧,看到早已整理了妥妥当当,有条有序,甚是做了类总,以便于她翻阅。
天凉侧首,望向其中一人,“齐校尉,这是你们帮我规整好的?”
齐校尉点头,“回将军,这是我与张令,孙泽,翟京,赵标五人昨夜里”
“你们五人,能写出一个人的字迹么?”
天凉轻声出口,洞隐烛微,目色略凉,“还是谁给了你们下了令,要你们堂堂军营男人,见将第一日便谎言情报?”
五人一怔,不料天凉竟如此观察细微,纷纷迅速跪下,自难道:“末将知罪。”
天凉看着这案宗与文书上刚劲有力的字体,微微一叹,阖上了册子,问道:“他何时过来,又何时离去的?”
这个人的能力与权势,她不需怀疑就知他会做的很好,所以便也不再多加参看。
齐校尉此时回道:“末将等从军营归来时,是太子殿下亲自派人迎的,第一时间命我等将卷宗与文书全部呈上,未曾有他人假手,掌灯一夜在此办公,直至了今晨听闻朝食殿打起来了才匆匆离去。”
天凉神色微震,不觉看着那厚厚几叠公文发呆,脑中有些恍惚。
整整一夜,不假他手
这对凤傲天来说,是不必要的吧。他呼喝之下便不知有多少人听从他谴令,怎用得着他堂堂一个太子殿下,来亲手为她整办公文?
他又何必如此的费心费力?
“将军毕竟初入官场,想是一时半会儿弄不清头绪,这公文册统筹起来难免会有失误或延迟。先皇就曾有一位二品武将在做这最初也是最重要的统筹时出了岔子,后被人掀出证据,落了个失职之罪,削去将位,令其告老还乡,末将想,太子殿下定是考虑至此,才亲手做个万全。”赵标接下话道,“太子殿下从十岁开始,便以平民身份入军营历练,与将士们同吃同和同住,对军营之事了解入微,末将等方才已大致查看过这公文,确认无发现任何一处差错。”
天凉额头青筋,突然很快的突跳起来,带着太阳穴,连带着胸口,也微微跳的快了些。
第168章()
她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是诧异,是不解,还是对这凤傲天对她这个令人惊奇的细腻心思,而兴起的感动
这样的男人,也有这样的另一面,他明是可以那样邪肆而张扬的强吻一个人,也会那样霸道而不讲理的执着说,我要你。
可他竟也会,如此体贴圆润的去默默为一个女人去做一些细微之事。
这是凤傲天,她总觉自己很容易便懂,如今却发现对她来说分明是未知的男人。
“如此,要好生谢谢太子殿下了。”
天凉起身拿起那已完成的公文册汇总,独自到吏署签了文书后,朝门外走着,步伐不似平日沉稳,有些莫名的絮乱。
她出吏署,加快步子想尽快出宫,回落云阁平静这一波又一波接踵而来的愕事,不料一抬头,看到门前,已有轿子在迎了。
迎她的是,是一个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天凉记忆力一向不错,这会儿看了一眼,倏的忆起,好似是宁华宫的人。
天凉抚额想到——看来这宁妃也听了自己那风风火火愤怒拒赐婚的消息,要不怎么她前脚步出门,后脚就派人来迎了?
“厉将军,这些时日不见,八皇子可想您了,娘娘听说您还在宫里,特意吩咐我们来接您同八皇子一起用午膳呢。”小宫女和颜悦色。
“这是咱们宁华宫里最舒适的轿子,只有娘娘和皇上坐过”,小内侍殷勤掀轿帘,“将军,请吧。”
轿子都派来了,又如此程度的邀请,她就是再不想去,也不好意思出语拒绝了。
天凉坐上了轿子,不消片刻,便到了宁华宫前。
进宁华宫,天凉走进殿内,只看到宁妃正穿着朴素的衣裳站在门前,朝她温和笑着,见她前来,姿态优雅款步移移来到她面前,笑道:“许久不见,将军这一身官服,果然穿出了那些官员们难及的雅致感来。
天凉笑了笑,谦虚说:“娘娘过奖了。”
心中却道,我这官服还破了个洞呢,能雅致到哪里去!
宁妃没有穿宫装,一身简单的民家灰色对襟上衣和浅色罗裙,头上也不似平日戴着华彩的首饰,只用一根木簪绾着发,细看来,能辨出这是民间少女喜欢绾的发髻,简单易打理,又不影响做活计。
天凉再次心中腹诽,宁妃你这走的什么返璞归真风,见客这幅装扮,难道不怕丢了皇家的颜面么?
宁妃与天凉客套几句后,悄声说:“华明由宫里小太监偷偷带到市集里玩耍去了,今日,你就配本宫说说话吧。”
天凉点头应着,眉头却大抽,咱们有话说么?
她倒是更宁愿配凤华明玩闹,最起码她可以任意威胁那小子离自己远点儿!
天凉看着这忙活的背影,忍不住道:“娘娘”
“陪本宫用午膳罢”,宁妃回头一笑,“本宫近些日子吃腻了宫里膳食,倒是怀念起幼时这些乡野味道了。”
她都这么说了,天凉能不应么?
天凉迟疑着上前问,“娘娘要臣帮忙么?”
宁妃手上动作停了一下,回头望她一眼,眸中稍瞬及逝的闪过一丝光芒后,又幻为了笑,“将军真是奇女子,连庖厨也懂得么?”
天凉倒不好意思了,摇头道:“这个倒也不怎么懂。”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还真没不怎么下厨做饭。
倒不是因为她会夸张的把厨房弄的一塌糊爆炸连连等原因,是因为,她做出来东西好似有致命嫌疑,每次她问弟兄们要不要下厨的时候,一个个混黑道的陆家人全都个个脸色铁青,纷纷十分虔诚的跑到教堂祷告保命去了
她体谅下属,所以尽量不碰这些东西。
而这会儿,她虽答应了帮忙,但在巧手能干的宁妃面前,也只有挽袖看着的份儿,连插手都插不上
“厉姑娘,你去院中将腌制好的香料拿来吧。”
宁妃没有回头的吩咐了一声。
天凉讷应走出去,没看到四处有什么腌制香料的东西,随意招手唤了一个小宫女,要她把香料拿来。
那小宫女一听天凉命令,神色有些紧张,她快步跑到前方亭子里,抱着一个不大的坛子跑了过来,低头小声道:“将、将军香料。”
“你习惯用左手么?”天凉接了坛子,状似无意问了一句。
小宫女头勾的更低,“是。将军。”
她没有多问,笑了笑,掂了掂那坛子走进了厨房。
却在那宫女转身向一旁走时,陡然扭头,眯眸望着她的背影,神色多了一份冷冽。
那右手分明是空的。
天凉回了厨房,递了宁妃香料,环臂靠在门前,站在宁妃背后,望着她一动不动,也不做声。
宁妃不知是否有察觉,却也不点破,只是在灶台前忙活,直到将所有膳食都打点的差不多了,才回身笑道:“厉将军,久等了。”
关了寝殿房门,没有要人伺候,只留了天凉与宁妃两个人。
摆膳上桌。
没有华丽的菜式,倒全是家常小菜,味道吃起来十分可口。
宁妃见天凉将膳用下,又吩咐人上了竹叶青酒酿,为天凉斟了一杯,温婉道:“第一杯,为将军武招夺头筹庆功。”
天凉想起自己昨晚那酒醉糗事,这会儿实在不想饮酒,但碍于宁妃的面子问题,只好饮了一杯。
宁妃斟第二杯,又道:“第二杯,庆厉姑娘为西凤第一位二品大将军。”
天凉无耐,又饮一杯。
“第三杯”,宁妃端起了酒,“本宫陪你喝,至于这酒辞,等喝过了,本宫再告知你。”
天凉不言其他,与宁妃同时端起酒杯,饮下了这第三杯酒。
当酒杯放下之时,宁妃抬起眼睑,望着她低语清冷:“厉姑娘真是谨慎,我亲手做下的膳,要你由头至尾看着,却还是消不下你的戒心,仍被你一道道偷偷试了毒,还有这酒,若不是你试过,又经我如此的劝,恐怕,也不会喝一口的吧?”
天凉望着她,目带凛光,“宁妃既知我防你,为何此时,要将一切点破呢?有些事,可以当做秘密,永远当做秘密,才是最好的做法。”
“秘密”
宁妃扶着桌,缓缓起身,由上俯视着天凉,“你既这么说,那便是知晓了一切,连你这局外人都能知晓这所谓秘密,本宫还有什么能力去守这秘密?”
“局外人”,天凉抬起眼,“从娘娘两次派人刺杀我时,我便已不是局外人了。”
第169章()
宁妃本就白腻如雪的肌肤更是惨淡的没有半分血色,她双手缓缓抬起,捂住了脸,双肩颤着抖动起来
天凉垂目静了半晌,抬头道:“我并为向他说过这两次刺杀之事,我想,三王应是不知晓的”
“厉姑娘,你是个心底善良的好人”,宁妃放下手,脸面色仍是惨淡,语气却已恢复了寻常,“对我这个曾一心想害你的凶手,竟还出语安慰。”
“无论是武招上的土武高手袭击,还是那次客栈里的木武暗杀娘娘其实心里比我更清楚,那是杀不了我的。”
天凉说完,宁妃嘴角便多了一抹妍美笑意,“我听闻,厉姑娘是有仇必报,有怨必还的,可厉姑娘对我这个丑陋的妒妇,却是那么仁慈。”
天凉看着她眼角被岁月积出的痕迹,又望到她一直紧握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是的,有仇必报这是她的原则。
但对于一个可怜的,只懂付出,甚是活的没有人生,失去自我的女人,她何必苛求。
对这个为爱生妒,却又能强克自己的妒忌而不将它变为丑陋恨意的女人,又让她觉有着几分难言的可敬。
世上,有几个人,就连妒忌,都会想着为自己所爱的人去让一让。
“这第三杯酒的酒辞,就是想想让厉姑娘你,听我讲一个故事。”
宁妃说着,坐了下去。
她没有等天凉答应,便开始默默陈述起来——“这些话,埋在我心里很久了,长达六年,我不曾向任何一个人说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