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缘漫黄沙-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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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王县长出声,就见门里冒冒失失的闯进个人来。那人见状,略微惊楞了一下,便立刻拔枪对准了徐彪。 哪知,手中的枪管还没顺直,就觉一点寒星迎面而来。
徐彪不敢耽误,突然伸手轮刀,青刃便从王县长的脖根,轻轻划过。顿时,一股愤怒的血水,便毫不留情的扑灭了怯懦闪烁的小油灯。
马步芳的军营戒备森严,几次夜袭都没能成功,还差点搭上了『性』命。实在没辙,徐彪只好暂时放下仇恨,跟着青帮弟兄,踏上了漫漫不归之路。
考虑到徐彪在老家犯了人命案,官府追拿得紧。青帮就派徐彪去遥远的新疆发展势力。
茫茫戈壁,掩盖不了小县的繁华。孚远县,南墙根的顺来茶馆。人头涌动,茶香四溢。几拨人在悠闲品茶,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着。
只见一个高挑儒雅的后生,一副愤懑不屑的样子说:“如今帮派莲社众多,但据我所知,青帮最不是东西。”
此话一处,立刻哗然。徐彪身边的王六刚要起身发作,却被徐彪轻轻拽了一下衣襟,示意别动。只见另桌的长衫后生,一脸疑『惑』的问道:“何以就说青帮不堪哩?”
高挑后生轻蔑一笑说:“年初,大有乡的一个远房亲戚家,来了两个收干货的贩子。亲戚仁厚,见来人儒雅有礼,就留家落脚。相熟后,便说起了加入青帮的好处。亲戚实诚,但从不愿和任何帮派有瓜葛。
贩子倒有耐心,虽然劝说无果,但还是以收干货为名,借住在亲戚家。亲戚有个姑娘,年方十六。人虽生的水灵,但脑子有些愚钝,眼看到了出阁的年龄,说话举止却像顽童一般。
贩子得机,也会引逗玩笑几句,亲戚也不在意。一日下午,眼见得贩子沿坡去了桦窝,便和老伴一起去了玉米地。等日头泛红回来,只见傻丫头赤条条的头顶个被子,窝在炕上笑一阵,哭一阵的闹着。询问再三,才抹着眼泪说:他们欺负人,趴在身上压我。亲戚顿时火冒三丈,急忙冲进侧房一看,贩子早就人去房空。”那人说着,面显忿忿的样子。
众人一阵窃窃私语后,其中一干瘦后生丧气的骂道:“这么看来,青帮确实不是个东西,做事连猪狗都不如。我家有个亲戚还撺掇我入帮哩,我呸!才不和畜生为伍哩。”
王六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顾徐彪阻拦,愤然起身道:“你骂谁是畜生?青帮咋了?咋就随便给青帮扣屎盆子哩?”
那后生一副不屑得样子,倪眼瞅了瞅,声音流里流气的说:“吆,嗑瓜子倒吃出个臭虫来。我骂青帮,关你屁事哩。真是屎壳郎驱苍蝇,多管闲事。”说着,摆出一副嘲笑挑衅的姿态。
徐彪一把没拽住,王六冲过去,指着那人的鼻子嚷道:“你骂谁是屎壳郎?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说着,就将手伸了过去。
只见那人轻蔑一笑,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当王六的手刚近身时,突然一个反手擒拿。要不是王六反应快,疾忙抽出手,早就让人家制服在地。于是,二人便你来我往的厮打了起来。
茶馆老板一看就慌了神,哭天抢地的嚷着教出去打,别弄坏了家什。二人倒也听话,于是便且打且退的来到了街心。茶客也随之呼啦一下,全都涌了出来。
徐彪见那人是个练家子,手脚功夫不在王六之下。两人互不相让的缠斗了一阵。街道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徐彪怕如此纠缠下去,会招来警察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呼啸一声道:“闪呀!”说着,便率先剥开人群打算撤离。
刚走几步,回头见王六依然被那人死死缠住无法脱身。于是,灵机一动,顺手抓起路边摊桌上的碗,便朝那人的面门投去,王六趁机脱身。
然而,他俩今天遇到了高手。只见那人轻拂玉手,稳稳的接碗在手,也不理会。而是拧腰朝王六紧追不舍。
王六见那人追的紧,也学着徐彪的样子,抓起只碗,扭头就朝那人奋力甩去。那人急摆头,呼哨的黑瓷碗,便贴着耳根飞了过去。
那人刚要奋力再追,只听身后一片哗然。有人失声嚷道:“死人啦!死人啦!”
那人回头一看,身后不远,蜷缩的躺着个年轻人,黑碗的一边正镶嵌在太阳『穴』,殷红的血水,沿着碗边,蚯蚓般的滑落到灰白『色』的长衫上。见出了人命,那人便扭转身,略显惊慌的窜入了茫然好奇的人群。
祥子和淑珍正好路过,远远见空气中隐隐飘忽着拳脚相搏的呵哧声。于是,便紧赶几步。还未分开人群,就听有人喊死人了。与此同时,只见两个仓惶的人影,匆匆朝着南门闪去。
祥子急忙剥开人群,见确实出了人命。便急切的冲淑珍说:“你通知警局封锁现场,我去追凶犯。”话音未落,身影已经飘出了人群。
祥子一路追出了南门,见有个人影在南梁坡忽闪了一下,便使出能耐,急急地追了过去。
翻过土坡,见那人喘息着,立在一片光秃秃的平地,正圆瞪双眼,虎视着自己。
祥子微微一愣,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让呼吸渐渐平和了下来。临近,祥子刚要开口说话。不料,那人却开门见山。也不搭话,抡起拳头就朝祥子卷来。
一搭手,祥子就感到对方的功力不凡。于是,便小心的见招拆招的周旋起来。几个照面过后,祥子更觉对方的武功高深莫测,是他自出道以来,遇到的真正高手。
又过了几个照面,祥子见一时很难取胜。虽然爱惜对方的武艺,但为了拘捕对方,也就顾不得江湖道义。于是,在躲过对方踢来的飞腿时,暗暗巧妙的『摸』出一粒石子。虚晃一招,趁对方退后躲避之际,轻松弹出石子,正准那人的鼻梁。
就在那人懵愣惊愕之际,祥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倒那人随即戴了手铐。望着鼻子溢血,鼻梁青肿,一脸不服的样子倪眼瞅着自己的那人。祥子微微一笑说:“叫啥名字?为何要伤人?”
不料,那人却恨恨的瞪了祥子一眼,『舔』了口滑过口边的鼻血,重重的吐到地上。轻蔑的倪了祥子一眼,冷哼一声。杠着脖子,一句话也不说。
据查,作案的另有其人。尽管人犯徐彪一口承认,是自己失手杀人。但孔县长,还是想等将真凶缉拿归案后,此案再做最后审理。
然而,死者偏偏是本县大户,绍家的三公子。连日的催促哭闹,让孔县长着实头疼。无奈之下,只好以徐彪的口供为依据,草草将徐彪判了刑。
原来,徐彪和王六仓惶来到南门,见后面有人紧追不舍。徐彪便急切的说:“你混在人群别动,我引开他。”说着,便急急跑出了南门。
徐彪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有二:一是因为王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一家人就靠着王六过日子。万一有个闪失,可就苦了一家子人。二是自持武功高强,容易脱身。不料,却偏偏遇上了祥子。
于是,一时的仗义,便换来了终身的监禁。
第三百一十一章 大战前的温暖()
淑珍和娟子这些天,为帮兰花备战,可累的是腰酸背疼,腿肚子发软。
祥子打奇台木垒转悠回来,进门就见两个女人,躺在炕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略微懵愣了一下,戏虐道:“吆,两位姑『奶』『奶』是咋啦?咋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娟子一骨碌翻起身,没好气的嚷嚷道:“你还说哩,还不是为你的宝贝丫头。这两天都快把我和淑珍妹子给累散架咧。”
未等祥子开口,淑珍边懒懒的坐起身,边暗含喜悦的说:“兰花那丫头,可能是你教她的练气法有作用。体力大增不说,力道也大咧不少。我和娟子姐轮番进攻,也不见她喊累。倒把我两个折腾的气都接不上,把我的腰都给弄疼咧。”说着,做出痛苦难受的样子。
祥子温和一笑说:“爬炕上,我给你『揉』『揉』。”说着,又目光忽闪的瞅着娟子。
娟子酸酸的白了他一眼,懒懒的侧身窝到炕上,嘴里梦呓般的嘟囔道:“正好我也借个光,哎呀,可有些日子没让你捏把咧。”
祥子会心一笑,摩拳擦掌的转过身,就见淑珍已经展展的趴在了炕边。
自打娟子回来,淑珍就没捞着机会享受祥子的按摩。这次是确实腰疼,也就不避嫌,撩起衣襟,解开裤带就乖乖的趴伏在那里,期待着祥子的那双温热有力的大手。
与往日不同的是,『揉』捏中多了些压抑般的喘息,而少了些肆意的哼叫声。祥子边全神贯注的『揉』捏着,边轻声问道:“手重不?”
淑珍呢喃道:“还行。”那声音像是被挤压出来似的,颤颤巍巍的像是和了音乐。
淑珍腰间原来有个朱红疣,每次按摩,祥子都小心的避过,生怕弄疼了淑珍。懵愣间,祥子突然感到淑珍的腰部,像是少了什么,忙低头细看。原来的朱红疣,只剩个暗暗的疤痕。
祥子略显惊异的小声问道:“腰上那个红豆豆咋没咧?”
淑珍像是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吃吃一笑说:“还不是你那个宝贝丫头闹的鬼,让她挠个痒痒,竟『毛』手『毛』脚的给弄破咧,就索『性』敷些烟灰给烧死咧。”
见娟子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祥子怯怯的瞅了一眼,不想,正和娟子疑『惑』嫉妒的目光碰个正着。于是,略显慌『乱』的闪烁了一下。随即,投给娟子一副滑稽的怪相。
淑珍刚刚舒懒的翻起身,娟子就马上滚过来,暖暖的瞅了祥子一眼,呢喃般的嘟囔道:“哎呀,总算是轮到我咧。手轻些,别像『揉』面似的。”
祥子呵呵一笑说:“放心吧大当家的,我可是师父亲传的手艺。”
娟子还想说啥,话语却被一股酸麻的舒服感,折磨成一连串的哼咛和**。
淑珍手脚麻利的沏来三个盖碗茶,抿嘴一笑说:“哎呀,让祥子这一捏,可松缓多咧。”说着,倪眼瞅了瞅光背『露』腰的娟子。叹息般的说:“哎呀,娟子姐的皮肤,白净的就像是缎子一般,小时候可没少吃『奶』吧?”
娟子见说,喘息般的吃吃一笑说:“吃到八岁。”
淑珍噗嗤一笑说,难怪哩,皮肤那么好。我才一岁多,我娘就没了『奶』。我是饼干糊糊喂大的。”
听两个女人唠上了,祥子双手展平,上下推捋了两下,轻轻一拍娟子的屁股说:“起来吧,收工咧。”
娟子边慵懒的翻转了一下身子,边声音怨怨的嘟囔道:“应付差事哩,就没给淑珍捏的那么仔细。”
祥子嘿嘿一笑说:“人家是腰疼么,当然要顺着筋骨血脉,仔细推拿舒展。你只需要放松肌肉,舒展筋络就行。”
娟子娇嗔的白了祥子一眼,一轱辘翻起身,嘟囔道:“你咋知道我腰不疼哩?都快要累断咧。”说着,一副娇柔做派。
淑珍暖暖一笑说:“好咧,先喝口茶吧,让他晚上接着给你『揉』。”说着,眼神酸酸的瞅了祥子一眼。
兰花这些日子也累的够呛,早晚不但要练习套路,还要让淑珍和娟子撵着拆招对打。兰花虽然身轻如燕,拳法娴熟。但面对淑珍的诡异灵巧,和娟子的长拳神腿,也是难以招架。若不是在气力上占着优势,早被两个妈给打趴了。
见虎子屋里的灯还亮着,刚想过去探探今儿师父都给他教了些啥。但一阵酸软的困乏,却毫不留情的朝她袭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软软打了个哈欠。草草洗漱后,便爬上炕打坐练气。这是她早晚的必修课,自打祥子两年前教会,就从没断过。
气沉丹田,运行周天,灵纳百会。兰花才运行了几个周天,就觉眼皮干涩,大脑昏沉的摇摇欲坠。咬住嘴唇强行坚持了一会,终于像个失重的不倒翁似的,软软的歪倒在炕上。
连衣服都懒的脱,昏沉中『摸』索着扯过被子,裹在身上,瞬间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青山高远,树木依稀。平台揽月,玉栏绕雾。亭阁半『露』,溪水如『吟』。
只见幽幻雾绕的平台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持拂尘频频朝兰花招手。兰花迟疑中环顾四周,梦寐般的仙境,只能天上有,地下却难寻。
兰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飘上了平台。老者冲她微微一笑,也不搭话。轻轻放下拂尘,便龙行鹤舞的展示了一套掌法。
兰花略微懵愣了一下,发现老者所示正是自己即将参赛的八卦游龙掌。仔细观看,细节上似有些许不同。快节奏基本相同,但漫节奏就略显不同。老者的身法,似乎显得更加飘逸安闲。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达到了内外合一的境界。
兰花试着找了找感觉,便即刻身不由己的融入了境界。几个来回,兰花的动作已和老者完全相同。而且,有股气流,由丹田而发,随意念轻松的涌流在身体的各个部位。
兰花正惬意的体会着,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只见老者拂尘轻摆,兰花的身子便如风吹棉絮般飘落。眼看着掉入一处朦胧模糊的漩涡。兰花惊恐的大叫一声,原来是场梦。
兰花慵懒的翻个身,却听到了鸡鸣。她静静的捋了捋刚才的梦,犹如真实一般。老人稳健飘逸的身姿,和动静自若的掌法,依然历历在目。
一阵莫名的兴奋,促使兰花翻身下炕。来不及理一理蓬『乱』的头发,便闪身出门演练了起来。
祥子贪嘴,昨晚多吃了块西瓜。天不亮,就被『尿』给憋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惺忪着两眼,刚要推门而出。只听得院里脚步轻移,掌声风起。于是,迟疑的悄然开门,只见兰花正练的起劲。
祥子欣慰的暗暗一笑,心想:这丫头可知道临时抱佛脚咧,难得她这么勤快。但无意中瞅了一眼,却让他心里猛的一惊。
以往,祥子在练习游龙掌法时,每到慢处,总觉与老道长相比,隐隐感到像是缺了些什么,但到底缺在哪里,自己又说不上来。见了兰花的演练,祥子豁然明白,自己缺的就是那点感觉。
懵愣疑『惑』之余,见兰花收势,便兴奋的上前两步说:“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