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缘漫黄沙-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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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听了,噗嗤一笑说:“看来得给你们列个训练大纲,夜活是每个人的必修课,别动不动就拽着你不放。”说着,冲吃吃傻笑的虎子斜了一眼道:“你还好意思笑哩,看你把手下的兵都给惯成个啥哩。今儿不管有没有结果,都算是一堂实地训练课,过后乘热打铁,一定要抓紧训练,实在提不起来的就打发回去,别在这里误事。”
见祥子的神情渐渐的凝重了起来,二人便收脸认真聆听,并表示回去马上采取行动,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三人正低声嘀咕着,祥子突然摆手示意安静,同时将耳贴伏在地上静静的听了一会,面显欣慰的说:“来咧。”
见二人精神顿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祥子凑近贾虎的耳朵说:“看到火星就动手。”话音才落,贾虎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祥子爱怜的瞅了眼已经熟睡的阿娜尔罕,刚想脱下外衣却被虎子拦住,并且动作麻利的脱下外衣,轻轻盖在了阿娜尔罕的身上。
那缕云絮终于将瘦月软软的裹在了怀里,也不知柔情蜜意成啥样子,直惹得漫天的繁星不停的眨巴着惊异的眼睛,像是在急切的诉说着什么。
马蹄声渐渐临近,一声划破天际的马嘶将甜梦中的阿娜尔罕猛然惊醒,只见她鱼跃而起,瞪着一双惊疑而又兴奋的眼睛,伏身在祥子的肩膀低声道:“是我的枣红马。”
祥子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一团『迷』茫顿时弥漫了他的心身。他匆忙抓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番,屁股软软的跌坐在地上,自语般的嘟囔道:“咋让她两个给遇上咧。”
见父亲神情疑『惑』的样子,虎子慌忙抓起望远镜,探着身子瞅了一会,神情兴奋的嚷道:“抓住咧!两个货让我妈给抓住咧。”
然而,在祥子的脸上并未看出欣喜的样子,反而将眉梢锁得更紧。见淑珍他们渐渐临近,祥子一面朝她们发出地点信号,一面神『色』凝重的冲虎子说:“通知贾虎继续蹲守,我们马上转移地点审讯人犯。”
来不及让淑珍她们下马休息,祥子便纵身而起,猫腰朝着湖边的一处低洼地疾速而去。
未等淑珍下马,阿娜尔罕便欢喜的冲过去,和频频点头的枣红马亲昵在了一起。当淑珍和娟子详细叙说了截获盗马贼的经过时,祥子怅然的叹口气说:“幸亏有你两个,不然这人可就丢大发咧。”
淑珍略显得意的说:“那你可得奖励我俩,不然以后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哩。”说着,亲昵的将阿娜尔罕拥在了怀里。
祥子嘿嘿一笑说:“回去给你们烧鱼吃,再给你俩好好按摩按摩。”
娟子撇嘴一笑说:“这还差不多,也不能尽让我两个白干活么。”
祥子嘻嘻一笑,见蹴在地上的人手背还在流血,便不由得朝几人瞅了一眼。虎子见状,机灵的掏出急救包给那人包扎起伤口。
祥子面『色』平静的蹲下身,声音平和的问道:“啥来路?咋就出现在这里?”
那人又将对淑珍她们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当阿娜尔罕听说他们是冲着自己的枣红马而来,立时气的撅起小嘴,二话不说就给了那人一脚。见她依然气呼呼的样子,淑珍伸手将她挽入怀里,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祥子像是在拉家常似的继续问道:“你们熟悉这一带的情况么?下过湖没有?”
那人像是略微懵愣了一下,态度诚恳的说:“也没来过几次,旱鸭子脚都没挨过水。”
祥子突然『逼』近一步,声音低沉而又威严的问道:“那你是咋知道红柳下面能藏人哩?”
那人猛的惊愣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前些日子,见枣红马在不远处吃草,一群人在湖边又跳又唱的,本想下手,又怕附近有人。就趴在那块红柳下面望风,结果就无意中发现了那个洞。
试探着爬进去,嘿!里面宽敞的很。心想反正枣红马天天都来,咱有的是机会,就撂倒身子美美的睡了一觉。可等了两天,再没见枣红马『露』面。几天了顿顿尽啃干馕喝凉水,把人都给馋坏了,趁着天不亮就『摸』到东面的草场弄了只羊娃子。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没想到在半道上却遇上了枣红马。”
祥子轻叹口气,口气缓和的说:“白天你们躲在红柳丛下面,都看到些啥咧么?”
那人凄然一笑说:“也就是隔段时间探出头瞅一眼,见几个人在湖里打鱼,湖边也没啥人绕达,还打算赶明儿再没戏就想回去哩。”
祥子沉『吟』片刻,怅然一笑说:“干这行多久咧?除马还顺些啥东西?”
那人微微懵愣了一下,面显愧『色』的说:“我也懒散得很,手头有点钱就懒得动。平日里除偷鸡『摸』狗的打个牙祭,主要是弄马卖钱混日子。说句实心话,除了偷以外我可没干过啥大买卖。”
见那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祥子微微一笑说:“不管咋说,我也得关你几天。也该好好想想日后咋做人。”说着,冲虎子挥挥手道:“让贾虎派人押回基地,连夜派车送往和硕看守所。”
看着虎子的背影渐渐远去,祥子长吁口气仰望天空。启明星早已眨起了眼睛,遥远的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般的颜『色』。大地,依然被严严实实的笼罩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第三百七十七章 碧波疑踪()
刚放下饭碗,就见虎子开车晃晃悠悠的走来。若换往日阿娜尔罕早就连蹦带跳的的迎了上去,然而,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小家伙还赖在炕上没起呢。
淑珍见虎子两眼涩涩的走了进来,赶忙迎过去心疼的瞅着说:“啥大不了的事么也不多睡会,看两个眼睛给熬得。真是的,爷父(父子)两个是一个鬼背的送下的。”
祥子听了噗嗤一笑,边懒懒下炕,边自语般的说:“亏你还是个回回哩,尽说些汉人的话,回教里有鬼背着去投胎一说么?”
娟子接着话题笑着说:“她这个回回本来根子就不正,再加上整天跟着汉人混,早就给统化咧。”
淑珍抿嘴一笑说:“也真是的,要不是我每天坚持做乃马子(祈祷),都忘咧自己是个回教徒,回回人的规矩都撂地差不多咧。”
祥子嘿嘿一笑说:“其实,啥规矩不规矩的,还不是遮个活人的眼,做给人看哩。只要心中有胡大,一心念着后世,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就是胡大的好臣民,死后就能上天堂。你就是面子活做的再好,心里总想着损人利己,将来也是地狱的鬼。”
见虎子愣在地上吃吃的笑,娟子赶忙一把拽到炕上说,来快『迷』一会,看把眼睛都给熬红咧。”虎子边顺从的磨上炕,边拿眼瞅着父亲。
祥子暖暖一笑说:“都安顿好咧?湖里有没有人下水?”
虎子边脱鞋边侧着脸说:“今天没太阳湖水凉就没让下水,四周的暗哨都安顿好咧,估计今天没啥戏。”
祥子挥挥手示意虎子上炕睡觉,嘴里像是自语般的嘟囔道:“这家伙也真能沉得住气。”话还没说完,就听虎子已经发出粗壮而又均匀的呼吸声。娟子心疼的给虎子身上盖条薄被,嘴里低声嘟囔道:“看把娃给累成啥咧。”说着,眼神怨怨的白了祥子一眼。
听到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响,淑珍赶忙闪身迎到了门外。当然,来的肯定是阿娜尔罕。见她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淑珍疼爱的抚『摸』了一把,低声说:“你虎子哥哥在睡觉哩,我们先去别处玩一会。”说着,就牵着阿娜尔罕的手,去看昨晚立过功的枣红马。
祥子在院外的菜园转了一圈,见天『色』灰蒙蒙的,但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正满腹思虑的闷头朝回走,却和蹦跳而来的阿娜尔罕撞个满怀。祥子疼爱的『摸』了把她的碎辫,温声道:‘你阿大在忙啥哩?“
阿娜尔罕灿烂一笑说:“没啥事,和我几个阿妈打壁石(用羊腿骨做的赌具)玩哩。”
祥子嘿嘿一笑说:“让你阿爸套上马车,我们去趟湖边。”
阿娜尔罕一副天真的样子,歪着小脑袋说:“我虎子哥哥不是在睡觉么?”
祥子温软一笑说:“让他睡,我们去。”见阿娜尔罕蹦蹦跳跳的出了院门。祥子轻叹一声,冲两眼疑『惑』的淑珍说:“我总觉他该『露』面咧。”
淑珍未置可否的点点头,声音软软的说:“让娟子姐留下陪虎子,我也跟你去。”
太阳始终未能『露』面,碧波微微的湖面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身姿优雅的翠苇,依然随风摇曳出纤美的姿态,而湖心山的倒影也不知了去向,整个湖面显得沉闷而又宁静。
阿娜尔罕拽着淑珍去摘野花,祥子却和买买提一边悠闲地品尝着各『色』干果,一边天上地下的闲唠。其实,聪明的买买提心里明白,祥子脸上虽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却像猫抓似的难受。
于是便搜肠刮肚的说些有趣的传说,以及维吾尔人的宗教演变。知道祥子对佛教感兴趣,便着重说些古代维吾尔祖先回鹘人在高昌古城(今天的吐鲁番地区),以及在别什八里(今新疆吉木萨尔县北庭古城)信奉佛教的故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饥肠微动谈兴渐弱,见阿娜尔罕和淑珍也远远的走来。买买提便身手麻利的支起烤肉槽子,随即一缕青烟便袅袅的朝着相同颜『色』的高空『舔』去。
祥子一边用刀切着羊肉,一边满腹心事的瞅着单调无味的湖面。不知是风的多情还是太阳的努力,灰白的云彩竟被生生的扯开一道清亮的口子。麦芒般的光束便不失时机的泼洒了下来。真是应了谚语:云里的太阳和地上的黑蛇一样的毒。
既然憋屈了半天的太阳卯足了劲的刺人,买买提和祥子就不得不匆忙支起了简易的遮阳棚。阿娜尔罕见了,顶着满头的鲜花,兴高采烈的拽着淑珍就惬意的躲在了一片不大的阴凉下。
祥子在凉棚的前端,挂上一件坎肩背心,还煞有介事的东扯西拽的调整着方向和两袖口的距离。而后,从包里取出望眼镜,对着袖口朝着湖面查看了一番,这才满意的串起了烤肉。买买提先是狐疑的瞅着祥子,后来才佩服的痴笑着摇了摇头。
串完了烤肉,祥子顺手抓把草擦了擦手就又对着袖口看了起来。买买提一边学着市场小摊叫卖的样子吆喝着,一边欢快的耸动肩膀,做出一连串的舞蹈动作,惹的阿娜尔罕也随着扭动起了脖子。
正在小棚下呈现出一派轻松欢快的氛围时,却见祥子神『色』凝重而又窃喜的冲买买提低声说:“你来看看,那两个打鱼的是不是村里的人。”
买买提正笨拙的拿望眼镜对着袖口看,包里的步话机突然响了:“**,**,我是五号,有可疑人从湖南下水,请注意观察。”祥子即刻回复:“**收到,盯住来人。”
刚放下步话机,便见买买提神『色』略显紧张的摇头说:“没见过,看样子也不像个打鱼的能手。”
祥子仰天长吁口气,又对着袖口查看了一会,面显神秘的样子扭头冲淑珍说:“你来看,是不是马虎那货。”
淑珍接过望眼镜,仔细端详了一阵,见小船上的两个身穿维吾尔服装的男人一胖一瘦,胖的在前撒网,瘦的在后划船,乍看也没啥不对劲,但从撒网人的动作来看,倒有几分马虎的做派。于是,迟疑的嘟囔道:“离的太远,看身材倒是有些相像。”
祥子暗自一笑,略显轻松的接过望远镜继续观察。阿娜尔罕拿起两根烤好的肉,凑近鼻子痴『迷』的闻了闻,便欢心满意的给了淑珍一串,又猫腰凑到祥子跟前,小心的将烤肉签『插』在了他的手里,还俏皮的踮脚朝湖面瞅了一眼。
祥子将烤肉吃到一半,就含在嘴里不动了,随即脸『色』也渐渐的凝重了起来。淑珍见状,伏在地上低声道:“有啥不妥么?”
祥子略显焦急的嘟囔道:“那货想进芦苇『荡』,要是真的进去咧,可就没法知道他的下落咧,我们水下又没人。”
话音才落,只见阿娜尔罕忽的站起身,瞪着天真机警的两眼说:“不是还有我么?”说着,便跃跃欲试的打算下水。却不料被淑珍一把从后揽在怀里,声音微怨的说:“呈啥能哩,这么凉的水。”
见祥子面有难『色』,买买提嘿嘿一笑说:“就让我的小燕子去吧,她可是你们的人。”说着,滑稽的做了个怪相。
祥子正在犹豫,只见虎子娘儿两身穿维吾尔服装,笑嘻嘻的骑马走了过来。祥子神情顿时一松,马上冲虎子摆摆手,压低声音说:“你看那人是不是想进芦苇『荡』?”说着,将望远镜递给了虎子。
虎子仔细观察了一阵,面带欣喜的说:“熬了几天,终于『露』面咧,那货只是探虚实,估计不会轻易进『荡』,只要盯住就行,他娃跑不了。”说着,抓起两串烤肉就又贴着坎肩查看了起来。
机灵的阿娜尔罕捡了两串肉多的烤串,神秘兮兮的贴在虎子身旁,边好奇的踮脚朝湖面张望,手却不停的给虎子嘴里喂着肉。
此情此景倒惹的几个大人,会心的畅怀嬉笑,全然忘了漂浮在湖面上的陌生人。
太阳西斜,只见那人划船悠闲的朝南而去。虎子迟疑的冲父亲问道:“要不要派人跟踪?”
祥子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守株待兔。”
第三百七十八章 疑踪迷迹()
从湖边回来,祥子显得异常兴奋,边在院里悠闲的瞎转悠,边拿眼瞅着淑珍拔鸡『毛』,嘴里还哼着有腔没调的北方曲子。淑珍好长时间都没见祥子这么放松自在了,受他的感染,自己身心也觉得一阵莫名的轻爽。
见祥子总是拿眼瞟着自己,嘴角还似乎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淑珍吃吃一笑道:“又在琢磨啥好事哩,看把你给美的样子。”
祥子坏坏一笑,目光狡黠的瞅了淑珍一眼,嘟囔般的说:“我在想你男人哩,那货要是能戴罪立功,或许还能留他条活路。到时候。。。。。。”说着,祥子的身子已经悄然的退后了几步。
果然不出祥子所料,刚退出几步就见淑珍猛然扭身,抓把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