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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部分

刑宋-第715部分

小说: 刑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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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随卓然多年,知道问话的规矩,不能两个人同时,除非有对质的必要,否则必须分别审讯,免得串供。当下把两人分开,叫一人在外面守着,两个衙役看着。先把高父叫到了会客厅坐下,刑房书吏在一旁记录。

    南宫鼎问道:“你儿子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回来时是否喝醉了?从实说来。——我提醒你,你现在说的话等一会儿要到朝堂上向大人禀报的,大人要仔细查问你这件事。所以你需想明白,不许信口胡说。听明白了吗?如果你有意包庇纵容,那要依法论罪的。”

    高父也没到过衙门,好在他做了多年的生意,方方面面的人见了不少。也跟衙门打交道,所以倒还算镇静。听了这话,赶紧赔笑点头说自己知道,一定如实说。但想了想,这才说道:“我儿是夜半时分,也就是子时回来的。因为他回来之前我还瞧过沙漏,也听到了外面的梆子响。应该是三更过了。”

    南宫鼎又追问说:“三更过了多久?你想明白。”

    “应该是三更过了,因为看了沙漏,发现到了三更之后我就准备睡了。刚刚是无法入睡的,有些上年纪了,睡眠不好,睡得太早半夜就醒了,再也睡不着。所以都是三更之后我才入睡,这之前都看看帐或者看看书啥的。”

    “当时我打了水洗漱完毕正准备脱鞋的时候,听到外面门房说话。明知道是儿子回来了我还出门瞧了一眼,他急冲冲的踉跄到他屋去了。我本来想把他叫来训斥两声,可是好像见他那样似乎喝醉了,而且心情不好。便想等第二天再把他叫来训话更好,所以就没吱声。”

第1043章 老娼妇() 
南宫鼎让书吏把他话记了个清楚,然后让他到屋外等候。又把门房叫来问话,门房被南宫鼎一通恐吓,哪里还敢胡言,当下便说道:“少爷是过了子时一会儿回来的,我听见外面敲梆子响,他进屋的时候我还刻意看了看桌上的沙漏,的确已经过了子时好一会儿了。因为老爷说了,子时之前必须回家,否则要问个明白的。”

    “若是在外荒废学业,老爷是要打板子的。我看他过了子时才回来,就有些担心,准备问他怎么回事?见他有些站立不稳,醉醺醺的,便没好多问。一个喝醉的人,你跟他说什么都没用,说不定还跟你吵起来,只有等他酒醒之后再说。反正老爷还没睡,想必也看到少爷进来了,自己没必要多嘴。想着就把他放进来,把门关了,然后就回屋睡了。”

    “好像太太还跟着少爷到屋里去了,不过没进屋。少爷屋里咣当一声,不知什么东西砸碎了。老太太还问他话来着,他也没怎么搭理。想必喝醉了吧,第二天便出了这档子事。”

    南宫鼎听罢,心头暗自高兴。从他二人所说能相互吻合,而且证明高书生是在死者被杀之后过了一炷香才回到家的,说明高书生有作案时间,这案子十有八九是要破了。当下高兴,便将两人口供送到了王安石的签押房。

    先前王安石吩咐暂时退堂,等候传唤高父。此刻正在签押房等着的。南宫鼎将两人的笔录双手递给了王安石。

    王安石仔细看过,也是满心欢喜。立即吩咐重新升堂。

    大堂之上,王安石扫了堂上高父和门房一眼,惊堂木一拍,说道:“你二人将先前所说重复一遍,不可隐瞒。”

    高母听到堂上知府大人并没有问,直截了当让他们说出先前回答的事情。那自然是儿子什么时候回家的事。高母面如死灰,听了丈夫和门房都说儿子是三更子时之后一炷香才回到家中,满身酒气。不由得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就跟抽了骨头似的。

    王安石冷笑,瞧着高母说道:“你这刁妇,竟然敢欺蒙本官?把她锁了,回头治她包庇之罪。”

    高母一言不发,任凭衙役拿来铁链将她锁上。

    高父这才明白,这之前自己的妻子说的话跟自己说的不一样,说的话很可能是为儿子脱罪的。那就是说和门房的话可以证实儿子是凶手,等于把儿子推进了火坑。不由得很是懊恼,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

    王安石指着高书生说道:“铁证如山,证据确凿。你还不招供?难道真要大刑伺候吗?”

    “小生的确没有杀人呀!”

    “你一更便离开,三更过了一炷香才回到家。这中间你到哪去了?可有谁人能为你作证?”

    王安石觉得自己已经把这案子理得很清楚,如果他没有证人证明他在其他地方,那他就是凶手。肯定是一直蹲守在屋子之外等着庞书生。庞书生从屋里出来,趁夜袭击将他杀死。所以查清楚这段时间高书生的动向便成了关键。

    高书神情很是窘迫,却不说话。

    高父跺脚道:“你昨晚到底干啥去了?赶紧跟大人禀报。还在想什么?死到临头。”

    高书生一向很怕自己的父亲,哆嗦着说:“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啊!”

    “那你干啥去了?你说呀!”

    “没干啥,我就在街上闲逛来着,然后买了一壶酒边走边喝,喝着喝就喝醉了。听到梆子响到了三更,我才知道夜深了,所以才回家的。”

    王安石马上追问:“你在街上闲逛有谁看到?是否遇到亲戚朋友?你买酒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哪一家酒馆?本官要查个明白。”

    那高书生一听就傻眼了,一会儿说东西一会儿说西,没个准信。顿时便把王安石给惹怒了,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道:“你是存心戏弄本官来着,那好,来人,把他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衙役们齐声吆喝,便将高书生拖到了大堂外月台上。按在长条板凳上,扒下裤子,噼里啪啦一通板子,打的高书生惨叫连连,臀部大腿后侧都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高书生何尝吃过这苦头,痛得死去活来,连连求饶。

    不到二十大板,他就叫着愿意招供了。于是便又被拖了回来跪在堂下,他痛的冷汗淋漓,眼泪都出来了,说道:“小生在路上行走时遇到一个做那行当的女子,小生一时把持不住,便跟她到了她住处厮混。我们喝了不少酒,还做了那种事,一直到了夜深。”

    “此时梆子响,小生才觉不好,赶紧起身告辞离开回到家中,所以满身酒气。之所以先前不敢说,是因为这事我爹娘知道会很伤心失望的,他们就指望我刻苦用功读书,博取功名。我却荒废学业,声色犬马。所以不敢说来着,实则小生的确整晚都在那妇人住处。”

    果然听了这话,高父气得直跺脚。有心叫骂却又不敢,只好叹息声连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高母黯然摇头,潸然泪下,心中也是在叹息。自己拼着蹲大牢袒护的儿子原来如此,枉费了自己一番苦心。

    王安石却皱着眉说道:“那妇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除了她还有谁跟你们在一起?马上说了,本官要派人前去核实。”

    王安石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这一点他倒是有一种执着。即便是他改革遇到阻力的时候,阻力越大他越坚强,当然这还只是在地方,到后来他的阻力甚至来自于皇帝的时候,他才万念俱焚,撂挑子不干了。因为他最大的靠山倒了,他还指望谁?那是后话了,而现在他就有一股顽强的韧劲。

    高书生惶恐摇头,说道:“她只是街边的窑姐,具体叫什么名字小生记不得了。只是好像有一些头发是花白了。”

    两边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听到他居然去找个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妇,不由得捂着嘴嗤嗤的笑了起来。

    听到旁边的笑声,高书生更是窘迫得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他的母亲更把头低到了胸口,他父亲则气得胡子乱抖。公堂上发作不得,只好暗自叹息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窝囊废儿子,实在是丢了祖宗八代的脸面。

    王安石摆手示意不要再笑,衙役赶紧闭嘴。王安石继续问道:“那妇人住在何处?”

    “我记不清住在哪里了,反正只是一夜露水而已,喝完酒便各奔东西了。我也不会找她第二次。只是当时心头苦闷,想找个地方喝酒,身边钱财不多。而她说她那有酒,而且连酒带过夜只要我七十文,我就答应了。”

    众人一听,便知道那女人有多么的不堪。想不到一个白面书生进去找这等低俗的老娼妓,更是又止不住的哧哧笑了起来。

    王安石道:“大致的地方记得吧?”

    书生道:“就在离我家有几条街的一个小巷,距离不远,也就一盏茶便到了。小生可以带老爷去找她。”

    王安石点点头,说:“暂且退堂。南宫捕头,你带嫌犯前去寻人,回来之后接着升堂。”

    说罢,站起身袍袖一拂,转身到内堂去了。南宫鼎便带着衙役押着高书生出了大堂,前去寻找那老娼妇。

    到了地方,书生站在巷口有些迷茫,东张西望的。

    南宫鼎皱眉问道:“怎么了?难道找不到路了吗?。”

    “我昨天晚上记得在这一片,可是这房子有点乱,到处都是一样的,我还真有点想不起来是哪一处房子了。”

    “你该不会说的假话到头来不知怎么圆了吧?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才来过今天就给忘了呢。所以在我看来,应该是你压根就没来过这里。”

    “我真的来过,但是天已经黑了,我又气头上,我甚至都没看清那妇人的脸。她问我去哪?我知道她是那种皮肉行当的女人,随口说的我想找地方喝酒,她就说她那有酒,让我跟她去,可以给我放松一下,钱也不贵。我就跟他走了,但是我真没注意具体在哪个位置。因为我怕别人认出我来,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低着头跟着走的。到了她家之后,是我只记得四周乱七八糟的都是房子,而且具体是哪一家我忘了,横七竖八的又差不多。”

    南宫鼎扫了一眼,的确,这一处是棚户区,垃圾到处都是,猪圈羊圈,臭气熏天。这一片住的大多是一些没钱住好地方的人,横七竖八的简易房子,外形还真都差不多,的确不大容易辨认出来,尤其是天黑之后。

    高书生东张西望,看这个也像看那个也像。搞了半天也没确定清楚哪一个是他头天晚上呆过的房子。

    南宫鼎耐着性子说:“你要是找不到她房子,那她什么个长相,有什么可辨认的特点总该知道吧?总不可能你们呆了一晚上,你啥都记不得吧?”

    高书生说:“我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所以到了那之后就使劲的喝酒,很快就喝的迷迷糊糊的,然后就扯她上了床。记得那灯是一盏油灯,光线非常暗,就算举着灯都不一定看得清楚,后来我喝醉了,更加看不清了。”

第1044章 严刑逼供() 
南宫鼎道:“那后来呢?你离开的时候你就不看看在什么地方吗?”

    “没有看,因为当时我只是担心着父亲会训我,因此赶紧的一路跑到了大街上,到了大街我就找到路了,就回家了,我当时也没想过要来找他,所以也不会去记路。”

    一旁的侯小鹰冷声道:“行了,你少扯了,你想用这些方法来蒙骗大人吗?简直说痴心妄想。现在你赶紧的再找找,若还找不到,那不好意思,我们只有带你回去见老爷定夺了。”

    书生都快哭了,哀求:“再让我找找,我挨家挨户去问,行不行?”

    “行,你去吧。”南宫鼎说道。

    于是他们押解着书生,挨个棚户的敲门。每敲一家,高书生先将那妇人仔细瞧瞧。

    见他满脸疑惑的样子,侯小鹰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该不会你想告诉我们说你记不到那女人长什么样了?”

    高书生哭丧着脸点头说道:“是呀。我真想不起来长什么样。只记得挺老的,眼角都是皱纹,头发也有些白了,身子挺瘦的。个子不高”

    侯小鹰冷笑,说:“你到瞧瞧,住在这一片的娼妇,哪一个不是像你描绘的那样?脸上都是皱纹,有些还有白头发,长得很瘦。——能住在这儿的人的娼妇,那都是上不了台面,但凡有点姿色的都到青楼去挣钱去了,谁会呆到这。没钱吃好的自然是面黄肌瘦了。所谓十八妙龄无丑女,若是年轻,也不会呆在这,随便找个青楼也都能混的比这日子好。所以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我敢说若真记不准的话,这一片屋子全都敲开了也未必能找到你说的那女人。”

    南宫鼎也点头,对书生说道:“没错,而且我总觉得你的话不真实。想想看,毕竟跟一个女人云雨一夜,你竟然认不出她来了,房子也不知道,路也不知道,长相也不知道。所以,你压根就没在这来过。”

    高书生道:“我怎么敢欺蒙两位,更不敢欺骗大老爷,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来过。”

    南宫鼎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那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既然你认不出她,那就让她来认你。——你挨家挨户敲门,问认不认识你。若是有娼妇能认出你来,便带回去作证。若是没人认出你来,那就乖乖的回衙门去等候大老爷定夺。”

    书生听了这话,十分感激说:“我挨个敲过去,我就不信他们没有认出我的,只要能找到那个人,就能认出我来。”

    这时还没到中午,干这种营生的人一般都是忙到快天亮才得以安歇。所以这时候很多都还在睡觉,或者已经起来了正在无精打采的洗漱吃东西,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家。

    这里的娼妇因为人老珠黄,一般也不会有人包回家去过夜,因此很少有不在家的。这一点可以从书生敲门的结果便可以确认说。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敲开了门,大多出来的是一个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眼角还有眼屎的老女人,看见高书生赶紧换个笑脸,以为来了生意,接着发现后面跟着一帮凶神恶煞的捕快的时候,便不知所措。

    待到听高书生说让她们辨认是否能认出自己昨晚可能在她家嫖宿的时候,这些娼妇立即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你别拿我们开涮了,像你这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这些路边的可怜人。我们也没那福气伺候你。”

    听到这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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