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宋-第8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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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村的人还会接着红火下去，我们村就没有出去要饭的，也没有穷的揭不开锅的，全得益于这块风水宝地。但是那位道长说了，我们这块风水宝地绝对不能让污秽的东西给弄脏了。不然这风水宝地的灵气一旦没有了，就不会旺村里的人，就要倒大霉的。”
“所以我们村里便留下了这个规矩。除了本村的人之外，其他村的人死了，尸体绝对不能进村，免得坏了风水。以前邻村的有人死了，想经过我们这儿到驿道去，都被我堵了回去的。”
“最后他们是用船拖到了对岸，再从对岸去驿道的。老爷，你们可以把尸体从水路运走，也可以运到河对岸，再从对岸运走。但绝对不能经过我们村子，请老爷恩典。”
卓然听了这话，不由苦笑。心想，这说的还真是有鼻子有眼的。他抬头看看四周，上千口村民人人都盯着他。他觉得这么大的事，众怒难犯，千万别闹出民变，那就惨了。
不就是运尸吗？陆地、水路都可以，为何偏偏要经过别人村子呢？
于是他便与曾家人商量，雇一艘船从水上把尸体运走。曾家的人见卓然都这么说，当然答应了。不过有些为难的说，要雇这种船估计船家不干，就算干，恐怕要的钱曾家也拿不出来。
卓然吩咐南宫鼎去找一艘渔船来。看他说的什么价，把它全买下来，然后找两个能撑船的把尸体运走，费用从衙门的银子中支出。
衙门有这笔开支的银子，用于无人认领的死刑犯尸首的处理以及逃荒要饭乞丐死在街头无人收殓尸首的烧埋，也可以用于没有钱的被害人的烧埋开支，滚地龙勉强可以算这类人。这些钱是有专门的拨款经费支付给提刑院的，而且数量还不小，所以卓然便让从这里掏钱。
曾家听官府拿钱，当然答应了。而那几个乡绅和村正听出来卓然遵从了他们的规矩，不走陆地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马上把这消息传给了众村民，村民中不少人感激的都跪在地上磕头。
很快南宫鼎便找到了一艘渔船，花钱买了下来。还雇了两个船工将尸体抬上船，从水路运到了东京汴梁码头，再运回曾家办丧事安葬。
三天后，卓然娶公主过门。
皇帝下旨将明懿公主赐予卓然为妻，同时册封卓然为驸马都尉。传旨太监是个笑呵呵尖嘴猴腮的老太监，对卓然着实巴结。
卓然很紧张，他不知道曾巩把这圣旨写成了什么样子。
待到这文绉绉的一篇赐婚圣旨诵读完毕，卓然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圣旨中的确说了公主为妻，但是却没有说其他女子为妾。而是提到了中国神话传说中湘妃竹的传说。
相传上古贤王尧有两个女儿，长女名叫娥皇，次女叫女英，姐妹同嫁帝舜为妻，婚后姐妹情深，没有任何矛盾，一起辅助丈夫治理天下。丈夫死后，两人哭泣，泪染翠竹成斑，于是便有了湘妃竹。
卓然见曾巩在圣旨中提到这个故事，顿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娥皇和女英姐妹两就没有分妻妾，二女共侍一夫，成为天下美谈。这个典故就给后面自己将妻妾平等对待打下了伏笔，当然这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否则就尴尬了。
卓然看罢圣旨喜不自胜，一颗心也就踏实下来了。
明懿公主嫁入卓家，而卓然的另外几个女人当然不可能同天入门，否则那就宣兵夺主了。
公主大婚那绝对是国家大事，整个京城都热闹非凡。卓然骑着高头大马，披红带彩迎着公主在城里兜了一圈，这才把她接到自己的太师府邸。大宴宾客，光喜酒都吃了三天。
卓然的爷爷、父母见到公主要行君臣礼，但是明懿公主却坚决不让，只说自己入了门就是卓家的媳妇，公主那是朝堂之上的事。在家中就是公婆与媳妇，哪有公婆跟媳妇行跪拜礼的？
眼见明懿公主如此坚持，卓然的父母只好作罢。
一个月之后，卓然迎娶了天仙儿和云燕。同样按照娶妻的礼仪拜了天地的。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宫，太皇太后很不高兴。把礼部的人叫去问这件事怎么办？为什么卓然娶了公主，另外娶两个女的却以妻子的礼仪来迎娶？因为只有妻子才能拜天地的。
礼部侍郎跟卓然关系不错，而这之前他已经看到了那份圣旨，当下便把那圣旨背了出来，解释说官家的圣旨中就已经说了娥皇女英两姐妹的故事。那就是默许他家妻妾平等了，所以他这是奉旨办事，算不得违旨。
一听这话，太皇太后不相信。吩咐把圣旨拿来看，每道圣旨都是有原稿的，存放在礼部。当下把底稿取来查看，果然如此，太皇太后真是哭笑不得。而且这圣旨挑不出毛病，因为这故事你怎么理解都可以。既可以把它理解为妻妾之间平等，当然要把它理解为做妻子辅助丈夫统治天下，夫妻恩爱的典范也可以。——帝尧死了之后，他的两个妻子娥皇、女英哭的泪染翠竹，如何不能理解为夫妻感情深重呢？
整篇圣旨没有一个字提起妻妾平等，但却让人有这么的印象。因为娥皇女英就是没有分妻妾，也没有分皇后、妃子。
太皇太后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却也没办法。加上她本来就很赞赏卓然，而且她又不知道这是卓然耍的滑头，所以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就这么过了。
宋神宗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跑来问他奶奶这事怎么办？太皇太后已经想好了，告诉宋神宗说这是卓然他们家的事，他们自己去办吧。宋神宗以为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也就不再深究。
开始卓然还担心自己把云燕和天仙儿也拜天地的娶进家，皇帝和太皇太后会问罪。没想到不仅没有问罪，皇上还下旨册封她们两个为三品夫人。
公主是不需要赐的，因为公主本身就是一品，最高的。而天仙儿和云燕级别是跟卓然是一样的，所以都是三品夫人。
这下卓然才彻底放心，一家人可谓其乐融融。
云燕虽然过门做了卓然的媳妇，但还在开封府任捕头，作为卓然的左膀右臂，也继承了她父亲的伸张正义的事业。
这天云燕正在提刑院当差，门房进来禀报，说有个小姑娘找她，问见不见。
云燕还以为是来报案的，马上吩咐让她进来。那女子来了之后。云燕一瞧，顿时又惊又喜，来的女人居然是小青。
小青和小白是冰霜赐给卓然的一对姐妹花。而天池宗土崩瓦解，之后冰霜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现在冰霜身边的丫鬟突然出现，那是不是有冰霜的消息呢？
第1276章 杨二郎现身（）
虽然卓然从来没在云燕面前说起过冰霜，但是云燕知道丈夫心头一直惦着这个女子。若是能够知道她的消息，那还真是让人高兴。
只不过这消息究竟是好是坏还不知道，但是她看见小青脸色之后，觉得她风尘仆仆的但是却没有悲泣之意，也就说冰霜应该没有危险，不过她面有忧色，可能有些麻烦。
云燕赶紧一把拉住小青，欣喜的说道：“是你呀！这些日子你到哪去了？冰霜呢？”
小青回头看了看旁边领她进来的门房，没有吱声。云燕赶紧让门房先走了，然后把房门关上，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你慢慢说，别着急。”
“我们姑娘出事了，生死未卜。我是来找杨大哥帮忙的。”
云燕脑袋一下没反应过来，哪个杨大哥？只是瞬间她便醒悟了，难道她说的是杨二郎？那是卓然假扮的。不过卓然假扮杨二郎的事情并没有公开，只有宋神宗知道，连明懿公主都不知道。家里也只有云燕知道。
小青发现云燕神情疑惑，还以为她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个杨大哥，赶紧说道：“我说的杨二郎，就是你们从黄州县请到开封府帮你们破案的那个。我到黄州县去找他，结果才知道被开封府请来了，后来就没了消息。我到开封府去打听了，说一年前他被下大狱。”
“好像是西夏的细作，接着皇帝赦免了他。把他送出城放了。结果后来又说弄错了，他不是细作。但是现在没他消息，我不知道该去哪找他。所以我就来找云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他的消息？我们姑娘需要他去救。”
云燕吃了一惊，赶紧说道：“你们姑娘怎么啦？有什么麻烦？我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忙。”
小青摇摇头说：“别人不行的。”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姑娘在哪里。我想找她，但是我又没这本事。所以我想找杨大哥，他破案的本事比卓大人并不差，他也只是一个捕快。而现在那什么西夏细作又证明是冤枉的，兴许有时间陪我一起去找我们姑娘。卓然大人是提刑官，那是朝廷大官，哪有时间整天四处去找人啊？那多耽误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云燕有些傻眼，心想，卓然的确是提刑官，提刑院成立之后他比以前忙多了。因为提刑院涉及到录囚的事，有很多案子等着他去查处，平反昭雪。天天都有人跑到衙门来喊冤叫屈。
一天早上忙到晚，连休息日都没有空。连自己这个妻子都不到深夜见不着他面。而他又一心想把提刑院整红火了，所以忙的是不可开交。这时候假如说让他放下手中的一切跑去找人的话，还真是一件难事。
不过这件事对于小青这样的外人，认为卓然是走不开的。但对卓然来说，云燕相信只要是冰霜的事，其他哪怕天大的事情他都会放下来，义无反顾的去找去找冰霜的。所以对于卓然来说这倒不成问题。
云燕还要做解释，小青又说道：“我们天池宗有一个游击，在黄州县的黄龙寺，是个老道。他算过卦了，只有杨公子能找到我们姑娘，因为杨公子是长虹贯日，有不同寻常的能耐。除了他旁人都是不行的。所以必须要找到杨公子，才能找到我们姑娘。”
云燕一听，顿时把自己准备解释的念头放了下来，急声道：“你们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跟我说吗？”
小青摇摇头说：“对不起云姑娘，这件事不能说。因为黄道长叮嘱我了，说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告诉别的人。连卓然卓大人都不能说，只能找到杨二郎，请他帮忙，把这件事告诉他。”
“这老道呢？”
“他还在黄州县没有来。但是他把这话跟我说了，让我照着做，否则是找不到我们姑娘的。云捕头，你知不知道到哪去找杨大哥？他到哪去了？我好着急。”
云燕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回去跟丈夫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于是对小青说道：“我暂时没有他的具体消息，不过我可能有朋友知道。我打听一下。——你住在哪？我有消息就去告诉你。”
“我住在天外天对面的那家客栈。”
天池宗土崩瓦解，天外天也关闭了，里面的人也都作鸟兽散。偌大的宅院空空荡荡的，由于天池宗并没有被取缔，宋神宗让它自生自灭，所以也没人去管。
天外天一年多来大门紧锁，里面的荒草都长得老高了。以前曾经是京城第一青楼所在，而现在几乎成了一座鬼宅。天池宗的人也不敢进出那里，生怕遇到仇家找上门。小青也只住在天外天对面的客栈，也不敢进去了，虽然那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云燕点头说知道了，让她先回去休息。自己尽快去打听，有消息马上就告诉她，小青便告辞走了。
云燕立刻来到了卓然的签押房。卓然正在看卷宗，见她来了，神情颇有几分焦急，赶紧招呼她坐下，说道：“怎么啦？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
云燕说道：“小青来了，向我打听杨二郎的事。说是要请杨二郎去找他们冰霜姑娘，他们冰霜姑娘不见了。”
卓然听到冰霜两个字，顿时心头咯噔一下，又惊又喜。可随即听完云燕的话，又着急起来，急声说道：“小青呢？她在哪？冰霜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别着急。我看小青的样子冰霜应该好好的，只是找不着了。而且这种找不着应该不是出事的那种，只是他们不知道她去哪里。”
云燕尽可能想把这事情淡化，不让卓然着急。可是卓然哪能不着急呢。
云燕接着说道：“她反复说了她要找杨二郎，不找你，因为怕耽误你，又怕连累你。因为天池宗现在已经不受人待见了，仇家又多。我本来想跟她解释，真要有冰霜的消息，你一定会去找她的。”
“可是没等我解释，她就说她们有一个天池宗的游击，是黄龙道长。他算卦很灵的，他算过，要找到冰霜姑娘只有杨二郎才行。还说杨二郎是长虹贯日，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只有他才有这本事，我就奇怪了，你是不是找他看过相？”
卓然苦笑说：“是，那时候在黄州县，经常跑到他道观里混酒喝酒。这道长喜欢喝酒，而且他看手相挺准的。不过他说什么我是长虹贯日，还说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简直是荒谬。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我是哪来的？总不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又或者我是神仙？”
云燕却没有笑，直瞧着他，瞧卓然有些发毛，忙问道：“怎么啦？这样瞧着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找冰霜的，对吧？其实你不去那就反而不对了。她是你的女人，我知道你牵挂她。而且她跟你有了夫妻之实的，只是没过门而已。跟我们一样，其实我心中早就把她看成姐妹一般。你有什么打算不妨说，我们一起商量。”
卓然点点头说：“是，既然已经知道冰霜的消息，我肯定会去找她的。这么些日子来，我天天盼着她的消息，就等着这一天。别说她出事了，她就是不出事，我也要去接她。既然她出事，找不着了，我更要去找她。”
云燕说道：“那你准备再扮成杨二郎去吗？”
卓然心想，自己体内悬浮石都已经没有了，要改变相貌肯定做不到了。他下意识的运了一下气，就像以前把丹田里的悬浮石提到脸上改变脸型一样。他立刻就发现对面的云燕错愕的表情，因为他发现腮帮子好像比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