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夫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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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不再需要我的庇护。”
他的眼里又显出纠缠不清的情绪:八年后的第一次侍寝为何不是自己,为何要龟缩起来躲在自己营造的龟甲里,不愿随着自己的心走,明知袁野的性子顽劣不恭,为何还要答应他侍寝,如果郡主的第一次侍寝不欢而散,以后如何立威使她信服。
狩琪站在垂柳下暗自懊恼着。
突然,他听到了轻微的响动声,猛的惊醒过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挪动几步,坐到凳子上,把凌乱的棋盘重新摆好,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左手对着右手的棋子下着黑白棋。
只见棋盘上白子被黑子团团困在中央,他不知如何移动棋子让她突围,她才不会受伤全身而退。
他纠结起两道墨眉,狠狠的盯着棋局的变化,恨不得将围着的黑子统统的扫平,将阻他前进步伐的人都踢开,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么静坐着,执着棋子任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袍发角。
果不其然,向阳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坐在他的对面嗤笑出声:“府里闹翻了天,你还有定性,闲情雅致的坐着,左右手对弈,佩服。”
话落,他手里一空,执着的棋子就落在棋罐里去了。
向阳抑制不住的快意,抢过狩琪执着的棋子扔进棋罐,畅快的说着:“痛快,痛快。”然后就把袁野如何勾引郡主,让郡主发蒙和吃瘪的样子,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
描述完了,回忆着前尘往事:“这个小女人就是欠教训,刁蛮任性,胡搅蛮缠的性子比往昔更甚,你评评,吃了十块桂花糕却讹诈我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可挑回几箩筐桂花糕还绰绰有余。想要银子明说,为何讹诈我,我不服。”
向阳随手端过狩琪面前的杯子,就着杯沿猛灌几口茶,解恨的抹抹唇角滴落的茶水:“恶人自用恶人招,恶人自有恶人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就是对,还是袁野这个小子有办法,整治的郡主吃瘪。”
他刻意隐去了郡主喂他桂花糕吃的缘由,是他自作多情的认为这是郡主对他的独宠。沉溺在郡主营造的温馨的环境中,瞧着郡主唇红齿白,亮如星辰的清亮大眼,他失态了。
那双大眼眨啊眨啊,眨得向阳失了神,不知不觉中陷进了温柔乡中,心甘情愿的掏出来了一百两银子送给了美人。
此事不知怎的被府里的人知晓了,公子和下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笑谈了几天:“说他头大无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百两银子就可得到郡主的恩宠,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净想美事。”
不堪入耳的话越说越不对劲,气得他无地自容,关在院子里闭门思过,几天羞于见人。越想越气,知道上了郡主的当。恨得牙痒痒的,又无可无奈何,这一百两银子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赔了夫人又折兵,输得精光。
第三天晚上趁下人不注意,偷偷跑到袁野的院子里,求他想办法帮他出这口怨气,没想到袁野奚落他一番后满口应承。
他穿一件薄薄的轻柔面料的衣衫,向醉香楼女子那样甩着帕子,娇滴滴的在他的面前翘着兰花指转了几圈。
看得向阳目瞪口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
“扑哧”一笑,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包香料,再拿出一包红色的颜料,倒进杯子里划水搅匀变成稠状。
当着他的面拿出一把小眉刷沾一点稠状物,扯开衣领对着镜子画成了一个鲜红的唇瓣,捏着手帕甩啊甩啊,掩着唇瓣上的红艳,风情万种的抛着媚眼,娇滴滴的媚态十足的唤着:“郡主轻一点,袁野这是第一次侍寝挺痛的!”
“哈哈哈哈”好半天向阳才清醒过来,喷笑不止,笑得他的肚子痛的一抽一抽,用手按着肚子笑弯了腰,一边狂笑不止,一边感叹:“没想到,这八年你可是过的神仙一般的日子,好日子都被你赶上了,真是羡慕你啊!”
袁野笑过了以后就对向阳说:“这八年我可是很上心的学着,别的没学会,倒是对付女人的手段学会了几招,今晚郡主一定会在我的媚术中中招。”
袁野朝他眨眨眼,紫眸斜视着他,慢慢诱惑着:“帮你出了口恶气,你如何酬谢于我?”
向阳拍着胸脯十分慷慨的对着他保证:“事成一百两银子。出了这口恶气比什么都爽快。”
“一言为定”两只手在空中击掌立誓。
袁野收拾妥当以后,迈着阿娜多姿的步子一扭一扭的走到郡主寝宫去了。
他偷偷尾随袁野后面跟去瞧热闹,看到郡主瞪着红唇十分恼怒的样子,快意恩仇忍不住笑出声,暴露了他的踪迹后,忙跑到狩琪这里抒发自己的感慨。
这口恶气终于出了,即使赔了一百两银子也不心痛“呵呵”一串笑声从向阳的胸腔里传出来。随手抓起桌上的棋子,一颗一颗准确无误把棋子丢进棋罐里,黑子把白子密实的盖住他才住手:“还是袁野有办法,这次郡主吃亏了,下次就不敢惹我们了。”
狩琪饶有兴趣的看着向阳的举动,想着郡主吃瘪时不服输的小女人样子,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不一定。”
默了一会,他接着补了一句:“不过以后不准欺负她。”
向阳心里泛着百样滋味,刚才的快意慢慢消逝,看向狩琪的目光变成了无奈,他不满的横了他一眼:“你总是护着她。”
她小时候不管是恶也好,善也罢,他都是一味维护,如今是她明摆欺负他,他居然不加理睬。袁野打抱不平替他出头,他却维护她,他算哪门子五公子之首?
狩琪温润的瞧着他变幻不定的神情,拍怕他的肩膀:“郡主是我们的妻,不要玩太过了,否则自食其果。”
向阳愣了,也沉默了。呆了一会就走了出去。
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旧摘人频异,轻香酒暂随。
狩琪站在一株树下,静看着枝头一朵在风中轻颤的花瓣,但又仿佛视线没停留在花上,而是透过了花瓣,看向了郡主的寝宫。
头发和衣襟上布满霜重,不知他在这儿已经站了多久,也不知他有多久没曾动弹过。
手紧紧握着菊花,枝上的小树杈已经刺入了手掌,他全然不觉。
独依枝头,
他静静的站着毫无睡意。
今夜无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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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无心的人
“有刺客。”
“抓刺客。”
“不好”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狩琪心一沉,刺入手掌的小树杈深深埋入掌心渗出了血,也不觉痛疼,拔腿就往郡主的寝宫跑。'zhui'
心象被人紧紧拧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似乎听见了若有若无的呼唤声:“狩琪”
自责和内疚一起涌上心头。郡主还是没变如儿时一样依赖他,需要他,为何要执着那个虚无的信念,放任袁野去试探她。
八年来,郡主与他们未曾相见,醒过来后郡主对儿时的一些事情亦不曾记得,本就对他们怀有一丝戒心,第一次侍寝许袁野去,他性喜热闹的性子不闹出一点动静,那就不是袁野。
假如出事如何是好?
拐弯处,
正巧向阳带着一脸的乌云撞见他,看见一贯从容淡定的狩琪此时失去了昔日优雅的态势,显得神情紧张,即时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公子何事惊慌。”
“快,府内有刺客,快去捉拿刺客,保护郡主。”
向阳一惊之后,拨腿向郡主寝宫的方向奔去。
向阳的心更是惶恐,身为郡主的贴身侍卫有着保卫郡主安危的责任,郡主如有不测,他更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何对得起王爷的重托。
他提气快步如飞跑到前面,远远看见琉璃瓦上,两个正在缠斗的身影,他扯开嗓子吆喝着:“哪里来的大胆刺客,竟敢半夜偷袭郡主府,纳命来?”
向阳心急如焚的冲过来,脚一点,跃上琉璃瓦。
只见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沿着屋檐跃下去了,很快身影隐入暗夜中,他焦急的回头瞧见狩琪急急忙忙的奔进了郡主的寝宫,就掉头朝着身影隐没的方向奔去。
狩琪匆匆跑到郡主的寝宫,一眼就瞧见屋里一片凌乱,床上的锦被扯得一条一条扔到地上到处都是,寝室内空无一人,昔日银铃的笑声悄然逝去,他的心里拧得紧紧的,感觉自己的心忽的被抽空。
双眸焦急的四处扫视着,在墙角一处寻到贵妃榻上薄毯里拱出了一个娇小的人形,他一步跨过去,掀开薄毯瞧见紫薇呼吸绵长,心一松,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油然而生。
转过身拿出崭新绣花锦被把床铺好,抱起沉睡的紫薇,移步走向雕花镂空的精美大床。
突然间,觉得手上有些滑腻,摊开手掌,一片腥红,陡然一惊。
翻过紫薇身子,并不见任何伤痕,那这血迹,摊开手掌再看,不禁苦笑起来了,原来树杈埋入掌心浑然不知,他拽出树杈。血又冒出来了。
为她盖上丝被,唤来小梅照看着,匆忙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紫薇只觉得自己反复在火上烤着,冰里冻着,一时冷一时热,脑海里全是袁野的戏笑声。
想起了袁野在酒楼里曲着腿,一上一下扔着花生米到口里,冷眼旁观看她狼狈的到处躲闪,即使喊大侠救命他也置之不理,反而提出不合身份的无理要求,娶妾娶到妻的头上,这要是被南宁郡主知道不知该如何嘲笑她,让她的脸往哪儿搁,这个仇还没报,又惹事端。
喂鱼时溅她一身的水,侍寝时把在青楼里学会的那套勾引人的媚术用来戏耍她,还有一个无良的人躲在墙外偷听。
这一切一切的画面不断在她的眼前闪现,一群腹黑的、邪恶的夫君,想办法算计她,试探她。天知道原来的郡主究竟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竟让他们如此厌恶,做郡主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悲哀。
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何事,否则被他们吃的死死的,如何活下去。
一定想办法主动出击,否则还没有弄清事实真相,就被他们玩死了。那才是冤枉。两世为人的她对生命极为珍惜。对生命的理解也超过了他们。
脑子里各种画面不断交替闪现。
每一个画面浮过,她的心就沉一次。
她躺在床上,窝进锦被中,心里翻江倒海,涌过各种念头,就在她的内心倍受煎熬时。
“薇儿”
熟悉亲切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打断了缠绕不清的思绪,让她回到现实中来。但她不愿睁开眼,不想醒来,心里暗暗抱怨着。
“薇儿”
她感到有人握着她的手,放在微冷地唇边,亲吻着。
“薇儿”
那个声音越来越紧张,紧张到让她无法再装作听不见。
“薇儿,睁开眼看看吧,外面天已经大亮了,今日的天气很好,我带你出去玩,可好?”
诱惑声如春风徐徐在她的耳边吹拂着,吹的她的耳朵痒痒的。
覆盖在眼帘的如蝶翼的睫毛轻轻抖了抖,呼吸逐渐加重,她仍不肯睁开眼。
过了会儿,感到有人慢慢靠近,俯下身子,在她的脸上哈了一口气,微热的气息轻轻吹拂在她的脸颊上。
她还是不肯睁开眼睛。
下一刻,柔软的唇瓣贴覆上她的唇。她不满得微侧脸避开。唇轻贴着她的唇角停下了,“薇儿,薇儿,不要睡了,我亲自下厨为你做了你最爱的瘦肉粥,起来吃吧,早膳要凉了。”
紫薇慢慢睁开眼,眼前是如玉典雅的狩琪那深不见底的黑眸。那双黑眸漆黑漆黑,如宇宙中的黑洞深不见底,似要把紫薇吸进去,锁进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狩琪身穿单衣,纯白的衣料帖服着他的身体,单薄的衣服将他的修长的身躯线条勾勒的十分完美,他瞧着神色不悦的紫薇,轻轻的笑出声,柔声道:“醒了。”
她垂下眼睑不看他,还在纠葛着,明知她与袁野八字不合,不是翻眼就是嘲笑,他竟然安排袁野侍寝,毅然丢下她离开,任袁野戏弄她,被她戏弄够了,又装好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何必那么虚伪?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蓦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心沉沉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她寻不回来了。
狩琪温润的笑着,俊雅的脸颊慢慢远离,坐直了身子。拧干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扶起她坐在床上,端过杯子让她洗漱。
笑了笑,舀起一勺粥,轻声哄着:“薇儿。”来吃粥,凉了就不好吃了。”
紫薇推开他的碗,眼里的泪涌出来了:“你到底想如何,忽冷忽热,我要的是什么难道你不知?”
“薇儿,他也是你的夫,我能说什么?是他主动要求侍寝,我怎可拒绝?”狩琪柔柔的解释着。
“你愿放下一切,随我浪迹江湖,登上泰山之巅众览三山五岳”紫薇满含期盼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要从他的脸上寻一丝松动的痕迹,但她失望了。
狩琪垂眸浅笑,如何快意恩仇与她畅游江湖,这恐怕是一种奢望,他舀起一勺粥,轻轻的笑着:“郡主不要多想了,粥快凉了,快吃吧。”
一问一答之间,紫薇自己先打住了,他说的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好像他安排的是很合乎情理的,袁野如此捉弄她,与他无关,如今拿碗粥就抵过他的歉意。
他只是在履行他的管家职责。维护一个五公子之首的好形象,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把她推给他们,任其飘零。
原来原来她错了,赏花宴上他曾说他找到了那朵圣洁的白莲。愿做郡主护花使者,与郡主秉烛长谈,当郡主的解语花。原来是当以前郡主的解语花,而不是她的解语花
草木本无心,草木本无情,这种无心无情的男人,他是不会为谁停下脚步,在他的心中装的是丘壑,岂会容下她,一个匆匆的过客。
她早知他绝对不是一个自甘平庸的人,他委身与郡主府绝对是有缘由的,一个无心无情的人,你还会对他有何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