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逆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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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君主听得是云里雾里。
燕王不管她叫喧什么,记得那时柳於阵是为了救她才为他挡刀的,便道,“你若是来刺杀本王的,那还是算了吧。本王的於阵福大命大,他没事,本王不与你计较。”
月兰并不领情,咬唇恶言相向,“哼!福大命大?我看你就是最想柳丞相去死的人!怎么,他现在经脉寸断……他死了!这总算如你所愿了?!”
“你说什么?!”
瞬间包括肖子配在内的三人犹如胞胎一般,露出同样诧异震惊的表情来,稳坐高位的两人登时站起了身子!
经脉寸断?她说得好生简单,事实哪有这般轻松尔尔。临时变口,虽说有点对不住柳丞相,她只是不能让这帮家伙这么轻松逍遥!
见到两人对此事浑然不知,月兰的怒气分毫不减。“装什么装?我看你纳后倒是乐得欢呢。”
她话音还未落下,一道身影闪电般袭来,不等她反应,那只大手已经扣住了她脆弱的喉咙,“你给本王把话说清楚?於阵他怎么了?”
月兰眼中的燕王一反常态,他原本就是那么的桀骜霸道,嗜血嗜杀不可亲近,如今看来他的模样远超于那些单薄的词汇,简直犹如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恨恨地想要吃人似的。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月兰被掐得几近断气,琴儿听到的话让他如此胆战心惊,以至于冷汗湿透了背夹,而全然不顾面前之人的生死,“快说!”
“你这么用力要她怎么说。”开口接话的人是万洵夜,那漆黑的身影从大柱后面闪现出来,疗伤已过,他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还是我来说吧。小柒派出去的人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
“少废话!快点说!”
“他毁坏火药和刺杀李雨楼的计划双双失败,现在……”万洵夜看向月兰,“生死难测,怕是如这姑娘所说了。”
“……!!”燕王满脸都是恐惧的神色,他恐惧,因为他的决定彻底伤害了他心爱的柳於阵!
103 互不相让()
两个人。
他们队伍人数本来就不多,穿越来到这个时代的人就更少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被李雨楼伤害的人就高达两人!
这完全触碰了秦容的线,作为队长,这种事情岂能容忍!
“月兰,神风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他什么时候能过来?”秦容握紧了拳头,却平静地与月兰对话,免得燕王太过激动在他面前大开杀戒。
燕王生生甩开月兰,他还有话要问,“他们现在在nǎ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咳咳、咳……”月兰被掐得窒息,他一放手她便猛烈地咳嗽起来,“风少爷正在赶来的路上,至于丞相,丞相现在御灵国。你还想要得回丞相?下辈子吧!”月兰回以怒瞪,她从来就不向燕王示弱。
“本王不管他是御灵国还是秦国!敢动本王的人,决不饶恕!”他的怒气早已冲破天灵,就差没有生出烟来了。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万洵夜劝说道,“你应该知道御灵希不好对付,你若为这事损兵折将,岂不是正中了柳陵下怀?”
“这事不值得?那何事值得?!”
“你可还想找回燕芷君?花了这么大的心机,建了国,觅了路,就差接她回国了,你要前功尽弃吗?就为了柳於阵?”
大殿之上的秦容是其中看似最冷静的人,他十分赞成万洵夜的说法,“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柳於阵是洞察力极强的人,他一定得到了什么信息才会决心动手,这事是他是自愿做的,后果他可以承担。因为这就是他的任务。”
燕王忽地转过身去,从秦容来到此之前他就觉得奇怪,这个人为什么总以一副跟柳於阵很熟,甚至比柳於阵高上一等的身份说话,为什么李雨楼见到他就夺路而逃?为什么?
他已经不能再停留在“他不想说,自己就不问”的状态了,“你到底是於阵什么人?!”
“我是他的队长。”秦容答道。
队长?
呵,那个柳於阵做梦都会念叨的名字,那个柳於阵动不动就会摆出来当令箭的人物!他从前就觉得,柳於阵的心里是不是只住着他的队长?
如果是,他一定要亲手弄死那个人!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等神风和圣女到了,我们们就谈谈怎么对付李雨楼。这件事如果你们想要退出最好马上退出去,我不希望你们干扰我们们的任务。”
“闭嘴,”燕王恶狠狠地瞪着秦容,两人本就水火不容,在这件事上更不可能达成共识,“本王会亲手血洗李雨楼和柳国,本王要那地寸草不生,要他们生不如死!不许插手的人应该是你!”
“我相信燕王的实力,但你低估了李雨楼的技术。你一直没有得到柳国正是因为李雨楼在背后操纵,纵使你知道了他,却也无法毁灭他。这件事只有我们们的人能够做到。”
杀害亲妹之仇,杀柳於阵之恨,疯狂的恶意席卷了他全部的思维,他要这血流成河,不管世间孰是孰非。
为了妹妹和於阵的心愿他才愿意变作一个好人,将国家变成和谐美好的社会,但如果没有了这两个人,要这天地何用!
“肖将军,送客!”
万洵夜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谁来劝说燕王都没有用,自己又何必蹚这趟浑水。随着秦容一道出宫,万洵夜却不禁为眼前所见吃了一惊!
104 不去为好()
同时到达大燕宫殿之外的两人并排而立,一见到秦容出来立即朝他举右手敬礼,这姿势在古代看来颇为奇怪。
站在一旁的万洵夜却是大为吃惊,眼见着那熟悉的女人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前凸后翘的身材迷煞旁人,却愣是一改从前温婉柔和的面容,变得这般冷淡孤傲。
“芷君?”他低声念叨。
费尽千辛万苦,他们要找的人竟然就在眼前?
那婀娜多姿体态妖娆的女子就站在她自家的门口,一身粗布衣裳穿戴怪异,衣不遮体,却偏偏没有回家的欲望。
女子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礼毕之后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良久,女子朱唇颤动,“看什么看?”
秦容瞪了她一眼,她立即噤声不发一言,这是军队的纪律,该保持的时候就要保持,只要队伍还在,他们就应该遵守这个铁的纪律。
“这位是万魔教的教主,万洵夜。这两位是兰双国的风静夜,我国的夏琴奈。”
“……夏,琴奈?”万洵夜清楚地知道燕芷君的封号就是“琴奈公主”,这一点更让他证实面前之人的身份。
他回头看了看这暗藏硝烟的宫殿,里面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杀戮,果然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给燕王添麻烦了。
万洵夜扯了扯嘴角,对秦容说道,“那御灵希可不是观世音菩萨,要救走柳於阵理应迫在眉睫。”
“你说御灵希不可靠?”秦容震惊。
“呵,看来不知道柳於阵还活着的人竟然只有老燕啊。说实话,那御灵希不止不可靠而已,若是迟了去,恐怕带回来的人就不是你们认识的柳於阵了。”
秦容没有答复,他带着一男一女消失在宫城之中,就连万魔教的人也再无法追踪他们的行径。
宫墙之中却是血光满天,但凡前来刺杀秦王、燕王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去,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完璧而死。燕滕华说过的话,向来不是一句玩笑话!
他施刑的时候总会把茗歌也带上,不管那女人脸色多么惨白、回去之后要发多少恶梦,他要让所有人清清楚楚明白,背叛他的下场是怎样的。
刑场外围被扯着围观的还有匆忙赶来却下手失败的月兰,她不停地挣扎着,嘴里喊骂,“昏君,你就算杀光所有人也没有用!你就是个废物!连丞相都保护不好!你现在这算是在干什么?杀人泄愤吗?这样做就能补救对丞相的伤害了吗?你要有本事,就杀了那个女人!”
茗歌见她歇斯底里,并像恶鬼般边咆哮边用手指指着自己,吓得魂不附体,她想要离去,却又无处可逃。
燕王神色冷漠,眼神深邃地看着刑场上被百般折磨拷问的人,他恨不得正受伤害的人就是柳陵,恨不得是李雨楼,恨不得是自己!
他转过头来幽幽地看着月兰,这一瞪让月兰的咒骂声哽住了喉,那并不是平淡无情的眼神,相反,那里面有着无尽嗜血的杀意以及对自己的深恶痛绝,“御灵希为何要他?”
月兰低了声音,冷冷说道,“丞相相貌俊美,谁不喜欢?”
要去御灵国是非常非常冒险的事情,世人都知道御灵国可谓是灵异秘境,**各个身怀奇术异能,当初若不是要救柳於阵,他必不会犯那个险,而如今要为这个生死未卜的消息再入御灵国吗?
他要!
“本王会先去验证你所言真伪,若你是用於阵安危来欺骗本王的,那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突然冷静下来的燕王并非真的如面上看到的那般,他已经感觉到了,杀戮的热血早已在体内沸腾,忍不住想要这世间为他的於阵陪葬!
可是,对那个只是长得有点漂亮又任性倔强的家伙,他为何非是这般在意不可?
这种矛盾感迅速冲撞,仿佛在眼前出现的,又再是柳於阵漂亮得倾国倾城的笑颜,柳於阵每一次回眸驻足,在他心底都是最美丽的风景,是他们夺走了他拥有的这道风景,对,就是这样!
“王上,所有刺客已被处决,无人知晓柳丞相的下落。”执行监的小官抖着双腿,惊恐地汇报道。
“知道了。收拾收拾,你们下去吧。”
燕王收回视线,从血腥的刑场转到了茗歌的身上。他缓缓朝她走去,在她吓得下跪之前环住了她的细腰,抬起她惊得颤抖的脸颊,“你继续做李雨楼的‘好帮手’,这一回,我要柳陵到我宫里来。这事交给你做。”
“王上,”一旁的肖子配跪地说道,“柳国虽然脆弱易攻,但李雨楼这个势力一直难以铲除,只怕贸然攻击会损兵折将。”
“他要是不来,他的父王就悬在楼外斩首示众。”
“王上!您不可这样残暴无道!”肖子配再度提醒,可那人冷着一张冰山脸,毫无妥协之意。他唯有气恼地看向说谎的月兰,有苦难诉。他若在这里质疑月兰那就相当于将她推向死地。“柳丞相不会希望您这样做的,您难道忘了?您跟长公主的约定,难道也忘了?!”
“没忘,”燕王推开茗歌,转身离去,“本王要给他们和平的世界。这个世上给不了,就将这个世界送入地狱。”
“王上!”
“呵呵……”
那是伤心欲绝的笑声,久久在刑场回荡,无法散去。
国,他建了;乱,他平了。就差接他们回来而已,仅此一步而已……
看着燕滕华伤心的样子,肖子配自然比他还要难过。
没有把月兰关起来,即使关着她也没有意义,他的疑问太多,必须要问个清楚。
西斜的太阳照耀晚霞,大地被蒙上了凄惨的血红色。赏月亭中,肖子配拉着月兰手腕,欲言又止。
“肖将军。月兰觉得此事燕王不知更好。如今丞相身受重伤,除了意识清醒之外几乎体无完肤,内伤不可小觑。月兰冲动,跑来挑衅燕王只是因为生气而已,但若燕王干涉使御灵王放弃对丞相的救治,那岂不是更糟吗?”
“月兰,此事当真没有骗人了吗?”
“当真!而且月兰也认为应该这样做,反正丞相很快也会忘了燕王的。”
“什么?!”
105 天真貌美()
在那御灵国的灵山之巅,烟霞缭绕,绯红之云时卷时舒,艳红的枫叶随风飘零,拂过那人衣袖。
那身紫袍轻盈灵秀,仙风道骨,如此与世隔绝之人,不知何时身染红尘,无法自拔,他眼中的萧瑟山景此时都变得有趣起来。山上住着几头麋鹿,待那人醒来,真想与他一同去看看。
伸出手,任手中的信笺随风飘扬。
可掬的笑意中,带着满满的自信喜悦。
“主上。”一声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震碎了他的逍遥宁静。
“他醒了吗?”御灵希语气中有几分迫切,治疗那个人一两月岂能足够,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醒是醒来了,但……”佩环垂眸,青丝被风吹乱,却不比心乱如麻。
“带我去吧。”
寝宫之中传来纷纷攘攘的吵闹声,这不适合病人养伤的环境,正是病人自己造成的。
痛、全身袭来的痛楚简直是炼狱般的折磨,就算柳於阵再能忍,这种痛仍然挫骨扬灰一般。御灵希不敢对他用太多麻药,怕弄坏了他敏感的世间稀有的神经。
本以为房里的吵闹声是因为柳於阵忍不住痛楚而得来的,推开门的瞬间,他还是为之一怔——整个房间的侍女侍臣围着柳於阵打转,原因是这个人竟然正用手拆着绷带!
“为嘛啊?为嘛要说我死了?!我他妈还活得好好的呢!”本来还说要修养一段时间的柳於阵,从听说月兰去大燕闹事以来就没有消停过,“我要回去了!”
御灵希不禁瞥了佩环一眼,这事除了佩环还能有谁敢对柳於阵说。
他的神色太过严肃,直到把佩环看得心虚气短。
房里的侍者潮涌般退出房间,很快这里就空荡得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柳於阵一只眼睛还蒙着雪白的绷带,另一只捕捉到了佩环的身影,立即撕下绊着腿的绷带从床上冲下来,“丫头!带我回去!”
“丞、丞相……”佩环为难极了,上去扶着柳於阵道,“这位就是佩环的主子。”
被打断冲劲的柳於阵抬头看向门口的人,在屋外红霞的辉映下,那人飘飘然如仙如幻,他的视力还没恢复过来,乍一看还以为那里没有人。
他吃了一惊,这才感觉到全身剧痛无比,无奈被疼得抽搐睁不开眼,他狠狠吸了口气,努力缓过劲来,“主子?御灵王吗?”
然而佩环松开了手,在御灵希的意思下退到一旁。
上前来亲自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