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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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从店里带几瓶过来，担心段掌柜一介女流见了烈酒不喜，还是没带。没行到段掌柜居然摆上酒了，真是善解人意。我今晚一定好好陪老爷喝几杯，段掌柜你可要作陪哦。”
段梦柔勉强挤出笑容：“婢子酒量浅，但是一定舍命陪君子。”说完瞄了一眼刘烨，心里惴惴，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犹疑会不会让老爷心生芥蒂，看来今晚势必要从酒桌上想办法，缓解老爷心里的不痛快了。
在丫鬟的伺候环绕下，三人分主次坐定，刘烨左右看了看，随口说了句：“怎么不见江姨娘？”
这话一出，段梦柔脸色大变，嘴唇动了动，却不敢说什么，只能紧闭嘴唇，咬紧牙关。
张明颇为尴尬，靠近刘烨小声解释：“老爷，这种场合，女眷不能上桌的——段掌柜虽然是女儿身，但她身份特殊，算是例外——府中没有男主人，如果把江姨娘叫过来相陪，未免就有些暧昧了。老爷若真是看上了江姨娘，另想办法换个场合就是，这时候不太合适，当着下人的面，江姨娘一个未亡人的身份，又是段掌柜的娘亲，段掌柜脸上也不好看”
刘烨大囧，他只是出于现代人的礼貌，请主人的长辈出席，没想到听在古人的耳中，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听了张明的解释，再看看坐立不安的段梦柔，他欲哭无泪：江姨娘虽然是正当年的熟女，明艳动人更甚青春年华的女儿，但他刘烨不是见人就收的种马，没想吃羊肉，倒惹一身骚，还有比这冤枉的事吗？
他试图解释：“我只是想请江姨娘做上首，她是府中长辈”
段梦柔见刘烨坚持让娘亲出席，眼神中掠过一丝绝望，咬牙站了起来，低声说：“我去把娘亲叫过来便是，请老爷稍候”说完低头转身离席。
见段梦柔这样，刘烨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等段梦柔离席，张明偷偷冲刘烨竖起了大拇指。
“老爷的眼光是没得挑，江姨娘年纪虽然不小了，可是身段样貌都是拔尖的，况且三十来岁正是熟透了的时候，比起未经人事的处子，别有一番风情只是今晚急着让她出席作陪，未免有些那个”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本想说老爷太心急，吃相有些难看。
刘烨捂住额头仰天长叹，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一句话就让自己变成欺男霸女的反派了，还没法解释，越抹越黑。
张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继续出主意：“依属下看来，老爷还是不要急着对江姨娘下手。钱庄的生意这么红火，段掌柜的位置非常重要，不能有二心，老爷最好先把她拿下，变成枕边人，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见张明越说越离谱，刘烨瞪着眼睛呵斥道：“女掌柜变成枕边人才能放心用，这样的馊主意你也出？如果是男掌柜又怎么办，老爷我可没有龙阳之好。段梦柔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件，她命运多舛性格又要强，我若听你的馊主意霸王硬上弓，到时她与我离心离德，钱庄就失去了一位出色的掌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张明不以为然：“女人嘛，再能干也没用，终归要洗尽铅华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总不是长久之计。等钱庄稳定了，老爷大可换个掌柜就是。这段梦柔既然能干，帮助老爷掌管内宅账目倒是一把好手，可做贤内助，这江姨娘姿色过人，也可以收入老爷府中，不过不能给名份，要不然辈分就乱了”
刘烨哭笑不得：“你再胡说八道，老爷我踹你了啊！”
张明正色道：“不瞒老爷说，高宏图一死，这母女两人无依无靠，全仗老爷撑腰，广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了，已经视为老爷您的禁脔，无人敢染指。江姨娘才三十出头，段掌柜更是年方只有十八，总不能做守一辈子活寡、做一辈子老姑娘。老爷，不如你积德行善，把母女两人都收了！”
刘烨听了这番话后呆住了，一时也顾不上指责张明的荒谬。段梦柔母女两人的处境很出乎他的意料，自己寻访合适的人手帮助接管钱庄，本以为是双赢的局面，自己得了好帮手，段梦柔也能借此机会改变命运，没想到在礼教吃人的旧社会，这个契机却变成了阻挡母女俩追求幸福的枷锁。
第257章 香艳的谣言（）
古人最看重女子的名节，若是真如张明所说，广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把母女两人看成自己的禁脔，不仅江姨娘再嫁无望，段梦柔想要寻个好人家也成了奢望。自己一番好意，反倒成了作恶。
刘烨忍不住问：“唉，怎么就会到了这步田地？我可是一根指头都没有碰过她们娘俩。”
张明摇摇头：“这个谣言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开的，有人说诺大一个钱庄，交给一个弱质女流掌管，不是因为段掌柜多能干，而是全靠有势力有兵权的姘头撑腰才能上位，为了得到钱庄，不惜陷害养父，还母女共侍一夫换取姘头的欢心这些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再说段掌柜掌管钱庄也是实情，一传十，十传百，众口铄金，白的也被说成黑的了。老爷您的女人，谁又敢动？试问谁的头颅比前任两广总督王尊德还硬？”
刘烨又惊又怒，什么姘头、什么母女共侍一夫，简直是血口喷人。
“这分明是诬陷，睁眼说瞎话，你居然也相信？”刘烨愤怒的说道。
张明忙不迭地撇清：“老爷明见，钱庄的事情来龙去脉我都知道，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谣言？不过碰到这种事，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老爷的名声固然受损，这母女两人更是可怜。所以我才劝老爷干脆收了她们，免得白白被泼了这身脏水，这一来是拯救母女于水火之中，给个名份，免得背负淫荡的恶名孤独终老，二来也是应了那句老话，肥水不落外人田，像段掌柜这么如花似玉又精明能干还能暖床的女子打着灯笼也难找，莫便宜了外人。”
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被人诬陷成贼，受了委屈，不想白白承担恶名，就当真去偷去抢？刘烨很想驳斥张明的歪理，可是一想到自己羊肉没吃反倒沾了一身骚，心情就很不爽，也没精神辩驳了。当下端起桌上一杯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后院西厢房中，借着昏暗的灯火，段梦柔和娘亲江姨娘对立而坐。
江姨娘脸色绯红，像抹了一层胭脂，她捂着脸说：“你抛头露面招待客人还说得过去，我过去算怎么回事？岂不是坐实了外面的流言蜚语？”
段梦柔幽幽地回答：“老爷指名道姓让娘亲作陪，女儿又如何拒绝？我们娘俩从高家仆人都看不起的境地一举翻身成了高府的主人，女儿还当上了全广东最大钱庄的掌柜，这一切都是老爷给的。他若翻脸，顷刻间就能让我们从云端跌落尘埃。至于外面的人嚼舌根，随他们去，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江姨娘眼前闪过刘烨俊朗的容貌，心乱如麻：若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自己出去作陪，彼此脸面上也好看一些，可是偏偏是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翩翩少年郎，加上那个恶意中伤的谣言，场面该多尴尬啊？
她越想越惶恐：“若是真的去了，被下人们嚼舌根也就罢了，老爷吃醉了酒，动手动脚怎么办？我进了高家的门七年了，打第三年起，你那个死鬼义父就另有新欢，又嫌我不解风情，再也没碰过我，四年来没被男人碰过一根手指头，真要被老爷沾了身子，怎么还有脸见人？”
段梦柔有些无语，娘亲未免想得太多了，再说还有自己这个黄花闺女挡在前面，怎么就不担心女儿是否有危险呢。
她打起精神劝道：“老爷不是这样的人，若真动了这样的歪念头，当初带着官兵来查抄高家时就下手了，何必等到今日。再说他身边的侧室一个比一个娇媚，又不缺女人，哪有这般不堪，看见女人就要染指？今日估计是对女儿有些不满，想要趁机发作，敲打一番罢了。娘若是担心下人们传些不该说的话，我这就去把下人屏退，女儿亲自给老爷斟酒便是。”
左劝右劝，江姨娘总是踟蹰不动，直到段梦柔发誓：“若是老爷敢碰你一根指头，我拼着这个掌柜不做，也要护得娘亲周全！”江姨娘才勉强答应。
两人来到前院花厅时，刘烨正在张明的陪同下喝闷酒。
见到江姨娘真的来了，刘烨更加郁闷，这下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他有心想把江姨娘赶回去，可是又怕封建社会的女子玻璃心，另外整出什么幺蛾子，场面更难收拾，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段梦柔把下人都屏退后，酒席上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她带着娘亲江姨娘在刘烨旁边坐下，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江姨娘更是脸颊通红，低头不语，像做错了什么事，顿时场面极其尴尬。
张明看看一脸郁闷的刘烨，再看看低头不语的江姨娘和不知所措的段梦柔，心想：主人不开口，老爷也不发话，自己这个外人很尴尬啊，不管老爷是否接受自己的建议，还是趁早来个酒遁借机闪人，给老爷一些施展的空间为妙，万一老爷想通了，自己在场就有些碍手碍脚了。
打定主意后，他端起酒杯，对段梦柔说：“段掌柜你这就不对了，把老爷晾在这里半天，老爷喝了半天闷酒，你是否自罚一杯？”
段梦柔原来在高家只是个毫无地位的养女，本来滴酒不沾，后来被高宏图带着到各处分号打理生意，分号掌柜总免不了设宴款待东家，两年熏陶下来，颇能喝上几杯，也懂得了酒桌上的规矩。闻言立刻端起酒杯：“都是婢子的不是，害老爷和张副总管久等，婢子自罚一杯。”
一杯酒下肚，段梦柔再斟满一杯向刘烨敬酒：“属下有做得不妥之处，还请老爷多提点。这杯酒敬老爷，先干为敬！”说完颇为豪爽地一饮而尽。
张明见段梦柔身为女子，喝酒也这般痛快，叫了一声好。刘烨虽然闷闷不乐，但是不喝这杯酒太煞风景，便举杯应道：“操持钱庄几月，段掌柜，你也辛苦了！”
第258章 酒后（）
不得不说，酒是个奇妙的东西，几杯酒一喝，气氛终于活络了些，没有那么尴尬了。连江姨娘也放下了心事，端起酒杯敬酒：“梦柔太年轻，若有冒犯老爷的地方，还请老爷多多包涵！”
刘烨看着这个“绯闻女主角”之一——或许是这几个月的生活比起以前更滋润，江姨娘看上去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明艳动人了，唇红齿白，明眸善睐，肌肤嫩得似乎都能挤出水来，和十六岁的段梦柔站在一起，不似母女，更似姐妹。这要放在后世就叫冻龄或者逆生长——心里苦笑一声，举杯说：“哪里哪里，江姨娘生养了一个好女儿，能干的很，我很满意。”
酒杯一旦端起，就放不下了。张明在一旁找各种理由劝酒，刘烨借酒浇愁放开了喝，段梦柔母女纵然保持着酒桌上女子的矜持，也喝了不少。几轮酒喝下来，几瓶五粮液也慢慢快见底了，众人脸上都红通通的，醉眼迷离。
见诸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时机成熟，张明摇头晃脑地站起来：“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便告辞了。”
刘烨这才想起把张明叫过来的目的，喷着酒气说：“日后钱庄若有周转不便，你要帮衬段梦柔一把”
张明连连点头：“都是自家人，不用老爷吩咐，我也会尽力襄助。”
段梦柔摇摇晃晃站起来，挽留道：“张张副总管，再喝几杯，若是走不动道，府里客房多得是，不不嫌弃的话将就一晚”
张明摆摆手：“不必不必，我乘坐软轿来的，伙计在外面等我，就不叨扰了。倒是老爷需要人服侍，段梦柔莫要懈怠了”
酒精的刺激下，段梦柔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和拘谨了，拍了拍胸口承诺：“请张副总管放心，婢子一定把老爷服侍服侍得妥妥帖帖的！”
看见段梦柔将胸部拍得颤巍巍的，刘烨就想笑，男人常做的动作，放在女人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少女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身材居然还是颇有料的。
等张明走后，刘烨接着酒劲问段梦柔：“都说酒后吐真言，我问你个问题，你给老爷说实话。外面那些说我母女通吃的流言蜚语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这话一出，江姨娘觉得脸上发烧，感觉捂住脸，心里小鹿乱撞：要死了，老爷怎么当面问这些？
“啪”的一声，段梦柔用力一拍桌子，把刘烨都吓了一跳。
“肯肯定是高家大娘，除了她，没人能编出这样的谣言，只有她最清楚高府的底细！”
“高家大娘？”刘烨回忆了一番，想起了几个月前查抄高家时穿得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高宏图的正室？”
“就是她！”段梦柔咬牙切齿地说，“她养尊处优了半辈子，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明着来她斗不过老爷，只好暗地里编造流言蜚语恶意中伤。我叫伙计去打听过了，八九不离十”
“真是岂有此理！”刘烨怒不可遏，没想到当时一时心软，放过了高家妇孺，却反遭这些人造谣中伤，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损失，可是也够恶心人的，“看来当初放过她们是个错误，斩草要除根，我不应该心慈手软，明天就让周国新送她们去见高宏图！”
听见刘烨要收拾这些人，段梦柔笑逐颜开，踉踉跄跄走过来，勾住了刘烨的脖子，举起酒杯。
“老爷真是我命中的贵人，遇上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来，再敬老爷一杯，我先干为敬！”
江姨娘喝的酒少些，头脑颇为清醒，见女儿这么冒犯老爷，吓的赶紧去拽她的手：“女儿，快放开老爷，这这成何体统？”
刘烨苦笑着摆摆手：“无妨，她喝醉了，今日难得喝得这么尽兴，由她去。”
江姨娘见老爷发话了，怯怯地收回手，不敢再吭声。段梦柔见状，大受鼓舞，一杯接一杯地劝酒。
刘烨自穿越以来，白手起家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地盘和势力，因为肩上的担子太重，怕耽误事，从来没有放开肚量喝过酒。今夜在这个只有三人的酒桌上，身旁一个是明艳动人的美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