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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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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兼凤阳巡抚,庐州、和州等府都是他的直属辖区,接管城防指挥权毫无障碍,正是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和朱大典的亲自指挥,和州才没有像庐州和安庆一样一鼓而下。

    经过一路东进,高、张联军已经滚雪球一般扩充到了五万人,声势浩大。站在城墙,看着城外连绵数里的兵营,朱大典忧心忡忡。他这个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还没正儿八经的上任,已经丢了凤阳和庐州,若是来慢一步,和州也丢了。虽说凤阳失陷自己没有直接责任,但是都不能收复,反而丢城失地,自己的仕途也危险了。

    他对身旁的苏宏图说:“宏图,如今流寇势大,有何良策将其击退,收复庐州和凤阳?”

    苏宏图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城外的兵营,老老实实地回答:“守住和州城不破是胜利,凭手里这点兵力,击溃流寇、收复失地,这个”

    “是痴心妄想对不对?”朱大典说出了苏宏图不好意思说完的话,郁闷不已。眼前的形势,比起当初平叛要严峻多了。平叛时自己统领山东、天津、河北、辽东的各路人马,兵强马壮,尤其有关宁军这支王牌部队在,不敢说所向披靡,至少也是打得叛军节节败退。现在除了自己的标营,没有任何援军,加之被困在城内,淮安、扬州、滁州等地的本地兵马调动不便,正如苏宏图所说的一样,守城尚且吃力,又何况打出去,收复失地?

    他这时候突然想起了刘烨。在山东时,琼州营异军突起,以优异的战场表现成为了平叛战争举足轻重的力量,正是有了琼州营水路两条战线的出色战绩,才会加速叛军溃败的过程。他忍不住问:“朝廷调了刘总兵助剿流寇,怎么还没到呢?要是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苏宏图猜测道:“琼州到安徽山东要远得多,估计还在赶路?”

    朱大典遥望南方,喃喃道:“希望他早日赶到。”

    长江入海口,松江府附近,琼海军的船队正准备进入长江。船头的刘烨打了个喷嚏,莫名其妙说:“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怎么会感冒?”

    城外,流民军兵营。

    高迎祥和张献忠正在商议攻城事宜。

    张献忠说:“据探子回报,此刻在城指挥的是新任凤阳巡抚朱大典。此人在山东曾经打过叛军,有两把刷子。有他在,估计和州没有庐州那么的好打了。可是我们不打和州,绕不过去啊,只要接连打下和州和滁州,可以直抵江南了。”想到江南的富庶和水一般娇嫩的女子,张献忠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还没品尝过江南女子的滋味呢。

    高迎祥淡淡地说:“中都城咱们都打下来了,还会怕这个小小的和州?朱大典算有些本事,总不会强过洪承畴,再说了,他新官上任,来不及调动各州府的官兵,和州能有多少守军?咱们五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和州城给淹喽!”

    张献忠哈哈大笑,猛地一拍桌子:“‘闯王’说话就是爽快,咱们一路从河南打到这里,除了洪承畴和曹诏,怕过谁来着?明天攻城,让这个朱大典做个短命的巡抚!”

    第二日卯时,流民军各营早早埋锅做饭,吃饱喝足之后,准备开始攻城。蚂蚁一般的士兵密密麻麻从营中鱼贯而出,抬着长长的云梯和粗壮的攻城木,分三个方向包围了西门、北门、南门,只等主将一声令下,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城。

第439章 和州防御战() 
看着漫山遍野的流民军,城墙的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对手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和州知府胆王若璐战心惊地说:“贼人势大,只怕难以抵挡”

    朱大典厌恶地看着他:“大战之前,居然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你这么点胆子,还是不要做官了,回家种地!”吩咐左右,“来人,把王知府架下去,从今日起,知府衙门事宜由同知代管,直到守城之战结束。战后,我会向朝廷奏,免去他的知府之职。”

    见这仗还没开打,新来的总督大人直接撸掉了一顶乌纱帽,参与守城的武官员都打起了精神,生怕被抓典型。虽说四品的知府任免权在朝廷,但是手握军政大权的总督要本参你,不死也要脱层皮,再扣上守城不力的帽子,丢官罢职是板上钉钉的事。

    朱大典处理了未战先怯的知府王若璐后,转头问苏宏图:“城防可曾安排妥当?”

    苏宏图点头道:“请制台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从几天前接管城防之后,朱大典召集城大小官员,下令守城期间,一切事情都为抵御流寇让路,不管是民勇、器械、钱粮,都要集起来,以供城防之需。而具体的指挥权,都交给标营千总苏宏图。

    苏宏图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指挥过守城,但是当兵后第一次参与大战是博辅保卫战,战斗经验丰富的很。虽然整合城守军和民勇,并且纳入以标营为核心的防御体系是一件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但是苏宏图有信心抵挡住这几万流寇的进攻——经历过以一千人抵御近两万广东精锐营兵的防御战后,眼前漫山遍野的流寇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流民军人数多到吓人,不过似乎谈不什么军纪,到处都闹哄哄的,仿佛一大群蚊子在城外嗡嗡叫。苏宏图趁机给标营的新兵和和州城民勇打气:“流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军纪约束,打顺风战还行,一旦遭受挫折,肯定兵败如山倒,只要坚持顶住他们的三板斧,守城城池绝对没问题!”

    简单的动员之后,苏宏图又巡视了一遍各段城墙的守城准备工作,察看器械是否到位,包括狼牙拍、檑木、擂石、烧开的沸水等。如果是琼海军守城,直接架起炮往城下轰是,保管数里之内寸草不生,近了再用步枪招呼,不死掉几万人甭想靠近城边。可是以现有的条件,只能因陋简,使用这些古老的守城器械了。

    辰时,流寇营一声炮响,数万流民军纷纷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开始了冲锋——攻城开始了。

    尽管一再心理暗示自己,流寇数量再多也只是乌合之众。但是看见数万人同时涌动过来时,苏宏图还是有些头晕目眩,失神了几秒钟。

    等到清醒过来后,他赶紧吼道:“守住自己的位置不要乱动,记住自己该做的事。”

    冲在最前面的都是一些叫花子一般的流民,他们除了抬着的云梯和装黄土的麻袋,什么武器都没有。这些人是用来消耗的炮灰,架好梯子后,他们要第一批爬去,要么被守军砍死,要么掉下来摔死,如果侥幸保住性命,战后能得到足够的食物用以果腹,要是运气爆棚,得一个官兵的首级,有机会加入老营,吃香的喝辣的,过神仙一般的日子。

    在炮灰后面的,是参加过一两次战斗存活下来的流民,这是军的骨干力量,有一定的战场经验,杀过人见过血,遇见变故不容易慌张。等到前面的炮灰纠缠住守军之后,他们冲去攻占城墙,给主力赢得时间和机会。

    队伍的最后方,是老营。这里荟萃了流民军的精英,都是在战场打磨出来的老兵,战斗技巧出众、经验丰富。他们主要担负督战队的职能,负责斩杀不听号令后退的流民,形势恶化时,可以直接拉战场。当然,老营都是各路流民军的核心力量,轻易不会动用。

    叫花子一样的“炮灰”们嗷嗷叫着跑到护城河前,把肩膀扛着的麻袋丢进护城河内,然后又跑回去扛下一个麻袋。麻袋装的都是黄土,一丢进水沉到底,几百几千个麻袋丢在同一段河渠,效果立竿见影,堆成小山一样的麻袋很快要露出水面,到时流民军能畅通无阻通过护城河。

    这时城墙的弓箭“呜呜呜”飞了过来,许多“炮灰”猝不及防,被弓箭当场钉死。紧接着“噼噼啪啪”的火枪射击声也响了起来,呼啸而至的铅弹打穿了一个又一个流民的胸、腹、头颅,因为居高临下的角度问题,很多人直接头部弹,被掀开了头盖骨,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纵使流民们见惯了死亡,可是这样的惨状还是极大地震撼了他们。一些人害怕起来,抛下手的麻袋调头往回跑。只是没跑几步,被督战队砍掉了脑袋,老营的士兵睁大了眼睛吼道:“擅自后退者死!”

    死亡和饥饿的双重威胁让试图逃回本阵的流民们重新鼓起了勇气,他们又返回到冲锋的位置,冒着枪林弹雨继续填河。

    付出了近千“炮灰”的伤亡后,作为主攻方向的西门外护城河已经被填平了一小段,等候多时的攻城部队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包括腰刀、铁尺、木棍等等——呼喝着往前冲锋。他们踏过露在水面的麻袋,水花四溅,通过了护城河之后,开始了蚁附攻城。

    炮灰们抬着一架架云梯冲了来,架在城墙。负责攻城的流民们把刀叼在口,手脚麻利地往攀爬。按照他们的经验,只要爬城墙,战斗基本结束了——越靠近江南的州县抵抗意志越薄弱,只要看到对手攻入了城墙内,守城的兵士和民勇们立刻回作鸟兽散,不愿留在城头死磕。

    见几十架云梯先后架好,苏宏图大喊道:“用檑木、擂石砸!”

    民勇们吃力地抬起一根根檑木,吆喝着举过城墙,顺着云梯滚了下去,梯子的流民无处躲避,被檑木砸得头破血流,然后掉到地面,许多人被檑木砸伤掉落,当场摔死。

第440章 压制与反压制() 
檑木给云梯上的流民造成了极大的困难,站在狭窄的梯子上无处躲避,每掉下一根檑木,几乎就能把攀爬的人们全部砸下去,就算落地之后还能砸中几个倒霉鬼。

    就在流民们一筹莫展之际,城墙上的民勇们“吭哧吭哧”抬着沉重的擂石来到墙边,然后推了下去,几十块擂石“轰隆隆”顺着墙壁落下,把扶住云梯的“炮灰”们砸成了肉泥。

    梯子上不去,站在城墙根下也不安全,流民们骚动起来,开始有零星的人员后撤,眼看就要形成逃跑的人潮。

    后方负责指挥的流民头目见状,大声下着命令,让步弓手上前,稳住局势。步弓手们在督战队的催促下向城墙靠拢,准备用箭压制城头。

    苏宏图在墙上看得分明,攻城的人流暂时停止了动作,流民军一大批步弓手上前,于是下令民勇后退几步,腾出位置,让标营的新兵持枪上前射击。攻守双方开始了针锋相对的压制与反压制。

    随着流民军头目的一声令下,上千名步弓手张弓搭箭,松开了弦,“嗡嗡嗡”,一阵弹棉花般的弓弦振动声响起,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蜂群起飞,窜上了天空,飞向墙头的守军。正在装弹的标营新兵们还没来得及开枪,就有人中箭倒下。

    苏宏图面不改色,下令预备队补上空缺的位置。

    就在大部分新兵即将完成装弹的动作时,城下的“嗡嗡嗡”声又响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又飞了过来。

    虽然有城墙垛口的掩护,可还是有不少兵士中箭负伤,退出战斗。

    这时,完成装弹的士兵探出了头,举起步枪打响了反击的第一枪。密集的枪声响起,几乎毫无遮拦的步弓手成片成片地倒下。

    虽然战损比极不平衡,但是这些步弓手在督战队的威压下还是稳住了阵脚,没有撤退,陆续射出了第三箭、第四箭。

    在蝗虫般密集的箭雨之中,苏宏图猫着腰,穿梭于各段城墙,大声提醒:“装弹时躲在墙后面,避免不必要的受伤!”

    标营的新兵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很多人一紧张连铅弹都没有塞进枪膛,就开火了,除了燃烧黑火药放了个烟花外毫无杀伤力,更多的人机械地按照训练时的动作装弹,却不会借助城墙垛口来掩护自己。在苏宏图的提醒下,新兵们恍然大悟,开完枪后就躲在垛口后装弹,装填完毕后再探头射击,这样一来,大大减少了被箭矢射中的几率。

    他们的对手就没有这般好命了,步弓手没有任何可供掩护的遮蔽物,只能以血肉之躯硬扛对面的铅弹。他们原本以为官兵的“鸟铳”发射速度还是和往常一样慢得令人发指,用箭雨压制得对方抬不起头,掩护其他人攻上城墙,就算完成了任务。可是这些“鸟铳”出乎意料,发射速度快得让人害怕,虽然还是不如弓箭的速度,可是比以往见过的官兵强上几倍。

    第二轮、第三轮步枪射击过后,步弓手在连续的打击下战损已经超过三成,而且连续射出五六箭之后,手臂已经开始酸软,但对面的“鸟铳”完全没有疲惫的迹象,仍然在一枪一枪的射击,速度丝毫不减。

    这样的对射让人绝望,步弓手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已经拉不开弓弦了,墙上夺命的铅弹仍然“嗖嗖”地飞过来,站在原地只能当靶子,有些人放弃了拉弓,转头就跑。

    督战队砍翻了几个步弓手,但是无法阻止战场的颓势,弓箭的持久力终究比不上火枪,步弓手们已经被火枪全面压制住。指挥的头目犹豫了一下,命令督战队让开一条路,让步弓手们后撤弓手训练的时间成本很高,凑出这些人不容易,如果在一次攻城中全部消耗完了,自己回去就吃不了兜着走步弓手们如蒙大赦,一窝蜂往后方跑去。

    没了弓箭的压制,民勇们又活跃起来,檑木、擂石纷纷落下,砸得流民哭爹喊娘,攻城的势头完全被遏制住了。

    流民中军。

    高迎祥和张献忠都看到了西门的攻势受阻,脸色都不太好看。西门是主攻的方向,投入的兵力最多,尚且打成这个样子,北门和南门的战况可想而知。

    张献忠咬牙道:“这些瓜皮真是怂,打了这么久一个人都没能上城墙。传令下去,给老子拿人命堆,不攻上城墙,参与攻城的人全部提头来见!”

    高迎祥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么蛮干不是办法,但是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话。因为张献忠想抢先入城,攻打西门的主力都是他的人马,高迎祥战前也没有说破他的心思,现在用人命去填,死的又不是自己的人,随他去。

    旁边的人闻言打了个寒战。张献忠生性残忍,说杀人就一定会杀人,看样子今天不打出个名堂,前方攻城的人都难逃一死。

    八大王亲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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