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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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既让鞑子替自己打扫了战场,又没有把伤兵放回去。而且用弓箭比步枪方便,爱国者步枪本质上还是前装的滑膛枪,垂直往下开枪,没有膛线卡住,铅弹会掉出来。
骑兵营的士兵拿着轻弓上了城墙,瞄准城下还能动弹的伤兵比划起来。他们的箭术比马威说的还要粗糙,甚至配不上“马马虎虎”这个形容词,比划了半天,才有第一箭射出,离目标差了几个身位,钉在地面上,把被瞄准的伤兵吓了一大跳,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马威臊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爆粗口:“操,你们好歹也练过大半年的,怎么这么近都射不中,还是不能动的。”
士兵们被骂的羞愧不已,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自己钻进去。
苏宏图却不介意,鼓励道:“不要紧,咱们以火枪为主,弓箭只是辅助,慢慢来,一箭不中就两箭,两箭不中就三箭,伤兵都不能动,多试几次总能射中。”
在他的鼓励下,士兵们重新举起弓箭,瞄准目标。
“嗖”的一声,刚才射出第一箭的士兵射出了自己的第二箭,瞄准的还是刚才的目标。这次有了长足进步,正中伤兵的大腿,准头一般,力道倒是不错,穿过肌肉牢牢钉入地面。伤兵本就受了枪伤,奄奄一息,又被一箭射穿大腿,疼得要命,忍不住嚎叫起来。
苏宏图赞道:“这一箭颇具水准,是想先让他吃点苦头对吧?接下来是不是该射胸口了?”
士兵嗫嚅道:“报告团长,俺本来瞄的就是胸口”
“咳咳咳”苏宏图咳嗽几声,转移了话题,“大家一起上,早点射完收工,等会鞑子还要来收尸呢!”
于是骑兵营士兵张弓搭箭,各自寻找目标,手里的箭“嗖嗖嗖”地飞了出去。
士兵们很努力,可是命中率依然非常感人,一个士兵三五箭都没射死一个伤兵是很正常的现象。倒是伤兵们吃尽了苦头,枪伤已经要了自己半条命,还要接受这些半吊子弓手的折磨——箭矢落在自己耳边、脚边,钉在手上、腿上,就是不中要害,这种随时可能会死,但就是不死的感觉简直就是煎熬。
有伤兵握住腿上的箭杆,哀求道:“求求你们,给个痛快血都快流干了”
这时几名牛录章京带着一群甲兵过来接收伤兵和尸首,后面跟着一队辅兵推着从当地抢来的独轮车准备装运。等靠近之后看到这一幕时,一名牛录章京勃然大怒,指着墙上破口大骂:“明狗,你们不守信用,明明说好让我们带走伤兵和尸首的!”
苏宏图闻言大怒,拿起一把步枪瞄准他“呯”的一声开了一枪。
这个牛录章京参与了之前的战斗,知道这种火铳的厉害,在苏宏图举枪时就缩头伏在马背上,所以这一枪没有打中他,打在了马脖子上,穿了个血洞。战马悲鸣一声,踉跄着轰然倒地。
“嘴巴放干净点,败军之将,没资格放肆。”苏宏图呵斥道,“我答应你们收走尸首,可是答应过你们带走伤兵了吗?既然没有,凭什么说我们不讲信用。”
这名牛录章京顿时语塞。所有人都认为“带走尸首”就意味着也能带走伤兵,谁知道这些狡猾的汉人玩起了文字游戏?
虽然他们心里气愤不已,但形势比人强,他们吃了败仗,又有求于人,墙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火铳指着自己,腰杆子硬不起来,只能忍气吞声,去搬运地上的尸首。
这还不是最让人气愤的。因为骑兵营箭术实在太烂,射了半天,还有几个伤兵没中箭。于是所有的士兵全部瞄准了这几个倒霉家伙,箭矢不要钱一样飞了过去。密密麻麻的箭落在伤兵的周围,准头不够数量来凑,终究还是有几支箭插在了伤兵身上,当场一命呜呼。而负责接运伤兵的那些甲兵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袍泽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第556章 围城与救援()
在骑兵营这群箭术拙劣的“弓手”互相起哄声中,最后一名还能喘气的伤兵终于被五六枝箭射成了刺猬,两眼翻白死在自己的同伴前。
甲兵们敢怒不敢言,几名牛录章京也只能忍气吞声。胜利者才有话语权,谁让他们打不过人家呢?如果意气用事再争执几句,说不定尸首都不准拉了。
马威不无遗憾地看着被装上独轮车运走的尸首,叹了口气:“这些鞑子首级老值钱了,可惜了啊。一个真鞑子换五十两赏银没问题。这些墙下的首级要全砍下来,能把朝廷那些当官的吓死——大明多少年没杀过这么多真鞑子了”
“知足吧,你拿着这些首级就算换个游击、参将,未必比现在骑兵营长的饷银多。”苏宏图说,“再说,咱们这些新兵,守城还行,野战对上鞑子就很危险,如果贪图赏银和军功,打开城门出城割首级,若是被鞑子乘虚而入,那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不值当的。”
马威也知道这一点,鞑子虽然吃了败仗,但是并没有退走,安营扎寨、虎视眈眈,这种情形下出城割首级的风险系数也太高了,赏银和军功固然重要,可是性命最重要。而且苏宏图说的没错,或许凭借这些首级能换个游击、参将,但是论正经收入,还是不如骑兵营长(相当于千总)。
经过激烈的战斗后,攻守双方进入了对峙,准确地说是围城模式。阿巴泰孤注一掷,想赌一把,他断定城内的口粮撑不过三天,这也是他敢于冒着违抗军令没有及时北上的底气所在。只要在五六天时间里,把饥肠辘辘的守军全歼,并缴获那些精良的火器,那么他回到北直隶与阿济格会师时就有了为自己分辩的筹码,回到盛京后,说不定还能被皇太极嘉奖封赏。
梁小明、苏宏图等人则守着一个月的粮食,稳坐钓鱼台。如果阿巴泰看到城堡内储存的粮食数量后,一定会吐血。
鞑子数万大军进入登州境内的消息传到了登州城内,官员百姓都吓个半死,身家丰厚的人家都开始琢磨着走水路逃到别处避难了。
林天明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唬了一大跳,不过听说鞑子围得是城外的新军营,目标并不是登州城后,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才深深体会到本地驻扎一支强军的好处,如果不是梁小明手下的兵马厉害,能与鞑子抗衡,鞑子就会直奔登州,被围困的就会是自己了。
这时他想起梁小明来索要军粮,不由得庆幸不已,幸好自己没打什么折扣,给足了八百石粮食,足以让其支撑到鞑子退却。这么说起来,梁小明可算一员“福将”。
登州城内乱作一团,百姓想要到别处避难,官员烧香拜佛祈求鞑子不要兵临登州城下,派兵支援、里应外合的事,根本没人想过,鞑子的威名太盛,没人敢鸡蛋碰石头,以身试险。
登莱巡抚都没有派兵,济南、东昌、衮州等府就更不会发兵救援了,阿巴泰一支孤军,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四面皆敌的情况下任性地开始了围城,没有任何阻拦和骚扰,从军事角度来看极不合常理,可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时间倒回十几天前。临高,南园。
新婚燕尔的刘烨正在像往常一样读朝廷的邸报——在没有网络和媒体的年代,这是获取大陆局势信息的最可靠来源,他必须根据政治局势的发展来制定琼海军的行动计划。
以前,这些邸报他都是自己看,从中筛选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现在,他可以优哉游哉地躺在太师椅上,让唐钰和凌夕儿给自己扇扇子,喂自己吃水果和点心,自有人帮他读邸报,不需要亲自看了。
充任“贴身秘书”的是新婚妻子林诗悦。林诗悦不仅博览群书、满腹经纶,而且对政治的敏感性比寻常男子都强得多,去年刘烨下定决心出兵山东参与平叛并顺利成行,就是林诗悦的功劳——她为刘烨分析利弊,得出了正确的结论,并且利用父亲的关系给出兵安排了最恰当的理由。
由她来读邸报,从中筛选有价值的信息,最合适不过了,刘烨很信任她的头脑和眼光。
林诗悦读完几份关于陕北战事的邸报后,评价道:“洪承畴的能力毋庸置疑,打了几个胜仗,陕北流寇的势头已经被压制,窜入河南。”
刘烨懒洋洋地说:“他有能力不假,你相公的银子也起了作用——我那二十万两的借饷可不是小数目。”
林诗悦抿嘴一笑,继续读下一份邸报。
“虏酋阿济格、阿巴泰入寇后,连克昌平、定兴、宝坻等县,五十六战全部获胜,擒总兵巢丕昌,斩杀明朝遵化三屯营守将,俘获人畜十余万”
刘烨摇摇头:“大明将兵数以百万计,却被几万鞑子如入无人之境,官兵腐朽无能至此,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林诗悦看到下一段文字后,咦了一声,继续念道:“今在延庆一带劫掠唯有阿济格及镶白旗,阿巴泰及正蓝旗分兵后进入山东境内,过济南、穿青州,去向不明,不知意欲何为”
“阿巴泰到了青州?”刘烨一下子坐了起来,“岂不是离登莱两州很近?”
林诗悦点点头:“青州同属东三府,也是爹爹治下,过了青州就是莱州。”
“那明子岂不是有危险?”刘烨站起身,眉头紧皱,来回踱步,“他异想天开在登州城外修军营,依他事必躬亲的性格,肯定在工地上亲自指挥,而鞑子以骑兵为主,来去如风,从青州到登州也就几百里地,几天功夫就到了,他躲都躲不及”
“相公想去救梁老爷?”林诗悦淡定地帮他分析,“邸报到达广东,路上已经花费了些时间,鞑子如果想要去登州,只怕此刻已经到了。而相公从临高出发,即使船再快,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怕梁老爷他”。
第557章 不换思想就换人()
刘烨心里一紧,林诗悦说的不无道理。明朝的邸报毕竟不是现代的电报,有滞后性,等自己收到鞑子进入青州的消息,恐怕阿巴泰的大军早就到达了登州境内。
按邸报所说,即使阿济格、阿巴泰分兵,以正蓝旗为主的部队也有数万之多——他不知道,以这个时空的侦察手段和明廷的腐朽无能,对于敌军数量的判断只是连蒙带猜,多半会夸大——而梁小明身边只有一个正在筹建的独立团,连野战炮之类的重武器都没有配备,碰到这么多鞑子,只怕凶多吉少。
他摇了摇头,想把这些不详的猜测甩出脑袋,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出事。亡羊补牢未为晚,不管现在动身去山东是不是枉费心思,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身陷险境。”
林诗悦轻轻道:“相公和梁老爷真是兄弟情深,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吧?”
何止,亲兄弟也未必有这样的情谊,刘烨心想。他们本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因为机缘巧合,穿越到了这个时空,携手前行、患难与共,两人各展所长,一个抓技术,一个抓管理,打拼了五年,才有了现在的基业,早就成了互相离不开的好基友。穿越之后与前世的亲人之间的联系全部给隔断,如果说这个时空谁是刘烨心中最重要的人,毫无疑问是梁小明了。
刘烨雷厉风行,立刻召集了紧急动员会,宣布要率军赶赴山东抗击鞑子。
孙元化诧异地问:“将军才从南京归来不久,又是新婚燕尔,怎么又去山东?再说属下也看过邸报,鞑子势大,即使是进入山东境内的偏师,也有数万之多。鞑子号称满万不可敌,不是叛军和流寇能比的。将军此时匆匆忙忙领军前往,一来没有兵部的命令,二来敌情不明,贸然前往太过危险,属下以为,要三思而后行。”
“梁总兵很有可能在登州城外遭遇鞑子大军,生死不明,我还管他什么兵部命令。”刘烨坚定地回答,“鞑子厉害,我琼海军也不是吃素的,想要逐鹿中原,彼此总会有一战,迟打不如早打,我也想亲手试试他们的斤两。”
严光也劝道:“将军乃万金之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全军的安危都系于将军一身,就算梁总兵身陷险境,也不可为了私谊乱了分寸,一切以大局为重。如果实在担心,派一名将领带兵前往山东,相机行事即可。”
刘烨正在担心梁小明的安危,听了这一套说辞心中大怒,抓起一个茶杯扔了过去,堪堪滑过司马德的耳边,“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你们一个说三思而后行,一个说以大局为重,是想捆住我的手脚,教我怎么做事吗?我才是琼海军的统帅,琼海军也只能有一个领袖!”
严光和孙元化连忙跪下,伏地请罪:“属下不敢。”
见刘烨发怒,所有人惴惴不安,全都跪了下来。琼海军历来不兴跪拜之礼,这样的现象还是第一次出现。
刘烨心里有气,来回踱步,“什么万金之躯,什么坐不垂堂,我和梁总兵风雨同舟,携手打出了一片天,没那么娇气。再说现在我还不是皇帝呢,你们就想用士大夫对付皇帝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即使将来我做了皇帝,也不是紫禁城里任朝臣摆布的木偶。江山我自己打,主意我自己拿!你们辅助我,文官做好文官的事,武将做好武将的事,各司其职,该你们得的荣华富贵一分不少,不该你们指手画脚的一句话不要多说!听明白了没有?”
所有人齐声回答:“属下明白。”
刘烨指着严光和孙元化说:“军机参谋处连夜赶出作战计划来,军需局安排好所需物资,明天正午,我要看到大军准时出发。你们能做就做,做不了趁早和我说,不换思想就换人,不换脑子就换位置。”
严光和孙元化额头汗如雨下,赶紧应下:“属下知道,一定不耽误大军出征。”
刘烨昂首看向其他人:“这次第一团和第二团全部出征,军机参谋处所有人随行;已经得到训练、尚未编入军中的屯丁负责临高的防卫,发给长矛和刀剑,由孙元化统领。谁要是耽误了明日出发的时辰,军法处置!”
所有人不敢有任何异议,齐声应道:“遵命!”
当晚,刘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推敲这次行动的安排是否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