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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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奇人,来登州炼铁铸炮?若能铸成那种不易炸膛的红夷大炮,献给朝廷,我可以上奏皇上,为你二人求得一官半职。”
刘烨连忙摆手:“小人只是想为朝廷打鞑子出份力,并不是为了求官,抚台的美意小人心领了。不过来登州铸炮是不成的,不是我等不愿,而是登州并无上好铁矿,且广东气候温润,山东气候干燥,相比之下,广东更利于铸炮。”
这一番话半真半假,所谓气候之说纯属胡扯,不过孙元化知道广东铸炮一向优于北方,也没有起疑,只是叹息道:是无缘见到那位奇人了,不过只要铸成大炮,刘老弟务必要运来登州。你放心,你为朝廷效力,必不会让你吃亏,每门炮作价两千两白银卖与我如何?”
两千两银子算是时下铸造红夷大炮的成本价,孙元化贵为巡抚,却也不敢提高价格,因为朝廷拨付下来购置火器的款项毕竟有限。
“大人说多少便是多少,我也不赚朝廷的钱,只求保本。”刘烨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
且不说登州之乱后孙元化能不能保住性命——历史上登州之乱生后,在温体仁及其党羽的陷害下,崇祯可是秋后算账,不仅罢免了孙元化的职务,还以叛军之的罪名将他处死——就算历史因自己的到来生了偏差,孙元化没有丢官丧命,到时卖给他几门炮也无妨,反正红夷大炮那样的重量也只能用来守城,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
与孙元化的见面异常顺利,套用一句后世的话,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深入探讨,交换意见,达成了共识。
孙元化为得到一个潜在的助力而高兴——这炮若是铸成,不仅可以为辽东战场增添胜利的砝码,也能帮助自己仕途更上一层楼,若铸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怎么看都是划算的;刘烨为得到孙元化的支持而兴奋,只要孙元化不倒,不仅煤矿的事情有了保障,兵变之后说不定还能在登州吸收难民,补充兵源和劳动人口。
第59章 事态有变()
出了巡抚衙门,等候着的林三等人围了上来。刘烨得意地晃动了一下手中孙元化的名帖——有了这个东西,在东三府内基本上可说畅通无阻,挖煤运煤更不在话下,剩下的事就是找煤矿了。
官面上的事进展顺利,不过在寻找龙口煤矿的过程中倒是经历了波折。按照梁小明的说法,龙口煤矿就在山东省龙口市,位于蓬莱市西南方,只是两人都忽略了,这是后世的行政区划,在本时空,并无龙口这个名字。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众人都没有打听到龙口这个地方。刘烨忽然想起当初与梁小明寻找石碌铁矿时的一幕,当地人不知道石碌这个名字,只知道亚玉岭。他改变策略,直接打听蓬莱——也就是登州府城——西南方的县,很快就问到了地名,原来在明朝,龙口市所在地方称为黄县。
众人直奔黄县而去。黄县离登州府城很近,十多里路就到了。
梁小明记得没错,这里确实有煤矿,而且此时已经有人雇人开采,不过每日开采量不大,主要卖给临近府县烧火取暖之用。矿主姓李,是当地一名大户,族中出过进士,在登州也能称得上望族了,他无意现了本地产煤,雇人开采,也算是开辟了一个小小的财源。
当初李矿主除了打点官府花了几十两银子,另外并无什么开销,官府只看重金银铜铁矿,煤矿并不重视。不过刨去矿工的工钱,煤矿的盈利很是一般,加上近年煤价卖不上去,有人买断,李矿主也乐得脱手,当下尝试开出了两百两的“天价”,没曾想刘烨价都不还,当即拿出了两百两银子,写下契约,连同几千斤存煤一并买入,让李矿主后悔价格还是开低了。
签了契约后,刘烨给留下的矿工加了三成的工钱,并以同样的价格招纳新矿工,以扩大规模,增加产量。山东从万历年起就不太平,十年前还爆发了徐鸿儒发动的白莲教起义,波及了大半个山东,近几年又连遭水灾,官府的田赋加派一日重过一日,许多百姓靠种田已经无法维持生活,一见有人高价招纳矿工,就有不少人慕名而来,煤矿的开采量很快就翻了一番。
有了孙元化的名帖开路,加上舍得使银子,刘烨很顺利的打通了一条从黄县到登州,再装船运往广东的路子。登州境内有很多帮助官府转运粮饷器械的商人,甚至有人来往北直隶和辽东转卖违禁货物,运几船煤自然不在话下。
为了赶在兵变之前挖更多的煤,刘烨也是拼了,在黄县一呆就是两个月,原来的存煤加上新开采的,总数也有三万多斤了,在极度简陋的技术条件下,这个产量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已是十月底,局势忽然就紧张起来了。有消息说,被孙军门派去辽东打鞑子的孔有德部因粮草不足,私下袭扰百姓筹措粮草,军心不稳,恐怕会哗变。刘烨听到这消息,知道兵变在即,恐怕不久就会波及到黄县,马上把这三万多斤煤装船运往临高。为了避免有人觊觎,远航号不宜长期停靠在登州,也暂时返回临高。
刘烨自己则继续留在煤矿,想在兵变之前再抢挖一批煤囤起来,等兵乱平息后运走。一旦登州大乱,恐怕很长时间都无法挖煤了,这时候囤多少算多少。再说就算孔有德此时酝酿作乱,打到登州来怕是要些日子。
他依稀记得,兵变起于吴桥,吴桥县位于山东省西北与河北省东南边缘,属于后来的沧州市管辖区,离登州还有相当远的距离,就算叛军一州一县打过来,怕是也需要不少时日。
让刘烨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丝侥幸心理让他陷入了一场忽如其来的危机。
刘烨毕竟不是梁小明那样的人型电脑,对历史的记忆无法精确到月。孔有德的消息传到黄县时已经过时了,此时他已经在同为东江镇旧人的李九成怂恿下发动了兵变。
孔有德起初并无叛乱之心,只是对派去辽东心存怨言。后金汗皇太极亲率大军进攻大凌河,祖大寿被围困于大凌河城,孙元化命孔有德率本部人马赶去增援。
孔有德不情不愿的率兵出发,却遭遇了沿途无法补给的困境。山东各地均不待见这支辽东兵马,沿途各县都拒绝提供粮草。士兵开始自发地向沿途百姓“筹措粮草”,孔有德睁只眼闭只眼,不加阻止。老百姓们深受其害,纷纷闭门罢市,唯恐躲之不及,辽东兵与山东人的关系更加紧张。
如果说被勒令增援大凌河让孔有德憋了一肚子气,那么自己奉命北上,沿途各县不仅不提供粮草,反而紧闭县城大门,还出言讽刺,让他心中的邪火开始燃烧起来。
引发矛盾爆发的导火索是一只鸡,后世有学者称一只鸡断送了明王朝。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只鸡断送了徐光启、孙元化等人军事变革的进程,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随着孔有德、耿仲明等人投降后金,把登州城内孙元化苦心经营的火炮和工匠、技术人员全部带了过去,让明清之间的武器对比发生了变化,加快了明王朝的覆灭进程。
孔有德部队到达山东河北交界处一处叫吴桥的地方,手下士兵又开始四处搜集粮草。不料这次却踢到了铁板,一个士兵抢了一户人家的下蛋的鸡,没想到这人是山东望族王象春的家仆。
王象春为官僚世家出身,曾祖王麟,赠官光禄大夫、兵部尚书。祖父王重光,官太仆少卿,户部员外郎。父王之猷,历任淮扬兵备道、浙江按察使,其兄王象晋,官至浙江布政使,全家五代皆为进士出身。王象春本人也是万历三十八年榜眼,与大名鼎鼎的钱谦益是同年,官至南京吏部考功郎。这样的豪门,巡抚总督都要礼让几分,又哪是他小小的参将得罪得起的,更不用说明朝历来文贵武贱,以文驭武的传统了。
在这户家仆的强烈要求下,孔有德忍气吞声,把抢鸡的士兵耳上穿箭,在营内巡游示众,这就是所谓的“穿箭游营”了。
在军中,这种军法严酷和屈辱程度仅次于斩首示众,士兵们以沉默应对,累积已久的不满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孔有德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过仅靠剩下的一丝理智维系,避免冲动酿成大祸。
这个家仆眼见不可一世的兵丁们如此丢人现眼,异常得意,开怀大笑。这笑声在所有士兵耳中是那么的刺耳,心中所有的屈辱和不满终于爆发,一名士兵挥刀砍下了这人脑袋。
大祸已经铸成,无法挽回。王象春之子又岂是省油的灯,他不依不饶,一定要查明真相,要求孔有德交出凶手。孔有德又怎么能交人,军心已经不稳,一旦把人交出去,队伍恐怕就会哗变,但他又得罪不起王家,左右为难。
这时李九成站了出来:“做出这种样子作甚,当兵当成这个样子,不当也罢,克扣军饷不说,粮草也不给,去辽东送死都不给吃饱饭。凭咱们这些人马,便是落了草也不愁饭吃,山西镇那边好些逃散的兵丁都当大柜了,自由自在,吃香的喝辣的,比当这营兵舒坦。”
第60章 兵变 上()
这李九成也是东江镇旧部,以前也是参将,其子李应元是孔有德手下千总。。。
他是和孔有德中途遇上的,孙元化给他一万两银子去宣府买战马,他手握巨款,忍不住沿途吃喝嫖赌,挥霍不少,到了宣府,买马的钱也不够了,只好灰溜溜地跑回来。正在想如何逃过责罚,现在遇到这档子事,临时起意,欲撺掇孔有德叛乱,这样一来,就无人追究自己的罪责了。
孔有德郁闷不已:“这岂不是造反了?”
“造反又怎么样,还能招安。只要招安了,这档子事就算揭过去了。”
话说的没错,不过在孔有德心中,土匪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他堂堂一名参将,不想走这条路。
李九成有些急躁,走近几步,提高声音:“还想个卵,现在调头,打回登州,杀了孙元化,那里的粮饷取之不尽,还怕没好日子过?”
孔有德脸色一变,手握住刀柄,厉声说道:“孙军门待我不薄,我万万不可伤他,你再说一句,小心我先砍了你!”
李九成本就心虚,提议杀孙元化也是为了掩盖挥霍买马银子的事情,见孔有德的动作,以为他要马上拔刀,便先下手为强,抽出腰刀架在他脖子上。
孔有德的家丁一见主将被劫持,也纷纷拔刀围住李九成,李应元反应很快,马上带着自己的亲兵护住父亲,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内讧一触即发。
李九成恶狠狠地说:“干啥呢?咱们都是东江镇出来的兄弟。孔有德,你叫他们放下刀,跟着我父子二人一起造反,同享富贵,若是不愿,老子立马叫你人头落地!”
孔有德从军多年,也自有一股子狠劲,死死瞪着李九成,毫无退缩之意:“你动手试试,老子眉头都不皱一下。”随即对家丁们下令,“他杀了老子,你们就把他父子碎尸万段!”
李九成眼中凶光闪动,他知道孔有德的性子,无论如何不会在如今情况下服软,但他也没有退路,对周围士兵大声道:“咱们都是东江镇的,老子不愿跟你们火并。鞑子占了咱老家,一路流浪到东江,毛帅领着咱们杀鞑子,袁崇焕那厮无凭无据杀了毛帅,咱们又到了登州。到登州过的叫啥日子不用我说,在缙绅眼中连猪狗都不如,现在还逼着咱们去辽东送死。”
他一番鼓动,周围的辽兵纷纷大声叫着不愿去,有些士兵还大声哭起来,孔有德心道要糟,但李九成说的都是实话,他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自从来到登州,除了孙元化,各级官吏和当地缙绅,甚至普通百姓,都看他们不顺眼,不仅被克扣粮饷,还遭受多般羞辱,军士尚且如此,其余辽民更是形同乞丐。
李九成看到情势有利,大声道:“咱们不愿造反,可朝廷没给咱活路,大伙想想,咱们千里迢迢去大凌河,路上连吃的都没有,到了辽镇了,那些关宁军能给咱吃的不?咱们去了大凌河还能有命不?这鸟朝廷不值得咱们卖命,咱们不是要造反,咱只是要争一条活路,大不了回登州坐船去东江镇,总比给关宁军卖命强。”
士兵纷纷鼓噪,站在李九成一方,只剩下孔有德的家丁还围着李九成,但他们也有些动摇。
孔有德环视全场,心中涌起无力感。
现在杀了王家的人,如果继续去辽东,无论仗打赢还是打输自己的结局都堪忧。再说了,就凭现在的士气,到不了山海关人就跑光了,自己同样是个斩首的下场,有毛文龙例子在前,他估计不用三司会审,自己直接就被砍了。
李九成眼看孔有德有些动摇,也松开刀子,低声劝道:“孔兄弟,咱们多年过命的交情,你听我一句劝:我在北边听说了,建奴十多万人,战兵五六万,就凭咱们现在的样子,去辽东死了都没人收尸,再说关宁军辽饷拿足,号称强兵十余万,为何还要咱们这些兵去救?朝廷也是欺软怕硬,关宁军在京师都敢跑,祖大寿也没见被斩首。咱们路上抢个饱,回去占了登州,朝廷只能再招安咱们,这也是咱们唯一的活路,到时有银子有人,岂不比如今快活,就即便败了,左右是个死,咱们怕个啥。”
孔有德的眼神慢慢汇聚,死死盯着这个把他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你***的李九成是不是把买马的银子败光了,现在要拖着老子一起死?”
李九成颇为尴尬,转移话题道:“现在说这些有鸟用。你现在杀了王家人,这些文官都是荣辱一体,必不会放过你这个武夫的。”
孔有德看着周围一脸期盼的士兵,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了。如今人已经杀了,他其实也没有什么退路,发狠道:“奶奶的,老子早受够了,大凌河老子不去了!但咱把话说在前面,咱们抢归抢,不能说造反!你当造反是那么好造的,造反旗号一打出来,皇上还不把九边大军都调来打老子。”
李九成奸笑道:“咱们啥旗号都不打,只管抢便是,最多如当年祖大寿一样,朝廷到时还是只得招安咱们,这杀人便成了小事,不会追究咱了。”
李应元立马跪在地上道:“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