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吻-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孩子回答：我是马德旺省人，小的时候在河南省住了几年，我父亲是伐木工人，在那里做工。

　　　　你多大了？唐小楠继续：18？19？

　　　　不，我23岁了！

　　　　确认无误，唐小楠像其他嫖客一样讨价还价：一次500，过夜呢？

　　　　过夜1000！女孩子眼睛重新斜睨着看人。

　　　　8：我会经常来的！

　　　　嗯，女孩子说：跟我来吧！

　　　　女孩拎起一只水桶，带着唐小楠来到楼下的浴室内。这里只有空荡荡的竹地板，房子的一角有一个蓄水池，房间后面山坡上的一条小溪从院里流过，在蓄水池里注入清水。

　　　　唐小楠内心里一阵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务，强压自己的欲火，往身上猛浇凉水。

　　　　楼上，阮志英的房间里，她闭门锁户。然后坐到了竹床上。唐小楠犹豫了一下，问：你叫什么？

　　　　阮志英！女孩子微微一笑。

　　　　在这里，你可以安心的学习。阮志英说：苏联那边已经分析了飞机的座舱图，你可以在这里学习。说着，将一叠文件放在唐小楠的面前。

　　　　从那以后，唐小楠经常到这所妓院来，在阮志英的房间里熟悉苏联送过来的资料。渐渐地熟悉了f…111的座舱结构和驾驶程序。这期间，他和阮志英也熟悉了。

　　　　终于，他对阮志英说：

　　　　你可以向组织上汇报了：我能飞f…111了。我有把握完成任务！

　　　　阮志英一下子激动起来：太好了，我们的坦克又可以杀美国人了！

　　　　突然，她扑到了唐小楠的怀里：你真棒！

　　　　唐小楠有点尴尬地抱着她。渐渐地，他也激动起来。

　　　　阮志英感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轻声问：你想要我吗？

　　　　唐小楠犹豫着：可是，你并不是妓女。。。。。。

　　　　阮志英惨然一笑：

　　　　那又有什么区别。这里，没有专门的妓女。都是出来挣生活费的良家妇女。有纱布厂的女工，有护士学校的学生。我住在这里，就是专业的妓女了。

　　　　唐小楠看看窗外的院子：她们都是良家妇女？

　　　　阮志英说：这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女人挣钱反而更容易些。……打了怎么多年仗了，她们总得生活啊。

　　　　看到唐小楠怔怔地点头，她问：你结婚了吗？

　　　　唐小楠说：结了，可离开她已经很久了！

　　　　阮志英慢慢地脱去自己的衣物：那，我就代替她，给你做临时妻子吧。

　　　　她说：我的丈夫在北方，是人民军的。我们结婚一个月就分开了。我已经三年多没见过他了。既然你是咱们自己的同志，就给我做一次临时的丈夫吧！

　　　　她凄楚地望着唐小楠的眼睛：太苦了！真叫人受不了了。

　　　　她说：自打我记事以来，就在打仗。。。。。。除了这男女之事以外，我想不出有什么快乐的事情了。

　　　　泪水从她的脸上淌下：女人命苦！

　　　　抚着唐小楠的脊背：男人也苦！

　　　　她说：叫我阿英吧。像我的丈夫一样。。。。。。

　　　　这一段，是在艰难的敌后工作中，叫唐小楠感到终身难忘的日子。在危险的敌后工作同时，能得到一个同志的帮助和爱，使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眼前的困难也觉得无所谓了。

　　　　名义上，是唐小楠出钱包下了阿英，每天傍晚，他用吉普车把麦金利少校送到西贡的美国顾问团驻地以后，就会驱车来到妓院。

　　　　和阮志英在一起。正值青春年少的一对男女共同欢娱以后，唐小楠就躺在床上背诵记忆那些资料，尤其是f…111的座舱图。一个星期下来，他基本摸清了各个仪表、开关的位置和相应的功用。对找他观察到的f…111起飞和降落时的飞行姿态，揣摩飞机的操作程序。

　　　　阮志英是个外表冷漠，而内心热情如火的女人，她不知道猎鹰计划的详细内容，但是，唐小楠摆弄的那些照片、图表叫她察觉出这是个很重要的、很重大的任务。在技术上也十分复杂。

　　　　唐小楠在工作时，他守在一边，为他端水、打扇，不时地向他投去敬慕的眼光。

　　　　唐小楠察觉了阿英的目光。他与阿香的那一段情在他的心里深处已经成为一块隐痛。他提醒自己不要动情。经过这些年的挫折，他已经能将情和欲分开。但他不理解的是，为了猎鹰计划，越共方面投入的未免也太大了。

　　　　他提醒阿英，自己随时有可能被捕或者完成任务离开西贡、离开越南。因此，一旦他没有按时来这里，或者听说美军基地出了事，就应该立即撤离。

　　　　他渐渐地感到，自己已经渐渐地接近了猎物。他和麦金利到机场的次数越来越多，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那机库和停机坪上的飞机近在咫尺，仿佛是唾手可得。他也越来越熟悉这种飞机，就像熟悉米格23一样了。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能将飞机开走。特别是有一天下午，停机坪上没有人，警卫都躲在机库的阴凉地里了。飞行员们在休息室里休息，担任作战值班的两架f…111油弹全满，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起飞出击的准备，就停在停机坪上。他心里怦怦直跳，迟疑着没有下手：因为是白天，警卫很远就可以看到他，所以放弃。……这是他给自己的理由。

第128章　行动（）　
过了多年以后，他总结自己在特工活动中的经验的时候，才明白，那时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自己的状态没有进入行动的要求。

　　　　由此，他懂得了，自己的状态，也是准备工作之一。甚至是决定行动成败的决定性因素。懂得了这一点，才是一个高级特工。

　　　　但是他当时还是十分后悔，如果当时上飞机强行起飞，也许猎鹰行动早就顺利的完成了，也不会有后来的损失。那是个极好的时机，也许以后没这种机会了。

　　　　频繁地观察机场和飞机，连麦金利都注意到了：

　　　　李，你好像对飞机很感兴趣！

　　　　唐小楠一惊，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少校，我就想不出来：那飞机是一块铁疙瘩，怎么就能飞起来。

　　　　他感叹：我要是能开飞机就好了！

　　　　麦金利少校嘲笑：开飞机可不比你开卡车哈！

　　　　唐小楠沮丧地垂下头：我想也是的！

　　　　随后几天，唐小楠想开飞机已经成为美军士兵和飞行员们中间的一个笑话。就有飞行员拍拍他的肩：嗨，飞机上的刹车在哪儿？

　　　　他憨厚地笑。

　　　　但是此后，他仍然观察飞机。

　　　　9靠近f…111

　　　　随着雨季的到来，南北双方的军事行动明显地减少，f…111的出动频率下降了许多。但是唐小楠这里出了问题。

　　　　这天上午，大宇建设巴曼项目部经理突然把唐小楠叫去：

　　　　你是釜山人吗？

　　　　是的！唐小楠说。

　　　　项目经理把一封信扔在桌子上：你的家属给我们来信，询问你的情况。说是给你写了几封信，你都没回。他们怀疑是不是我们搞错了，你不是李正浩。

　　　　唐小楠呐呐：是的，这一段时间太忙了，麦金利少校……

　　　　经理打断了他的话：再忙也得写信回去。

　　　　他说：你是海难幸存下来的，家属自然更关心你，你不写信，会叫家里人误会的。

　　　　唐小楠只好点点头：是！

　　　　你的妻子，已经取得了签证，过几天就到西贡来了，去理理头发，换干净的衣服，准备迎接妻子吧！

　　　　这对唐小楠来说，是真正的晴天霹雳，这说明他只有几天的时间了。船什么时候到？

　　　　大概两三天吧，你可以问大使馆的侨民办！

　　　　从经理室出来，唐小楠大脑里的观念动摇了：他一直认为，夺取飞机的时机只能是见机行事，寻找机会。但是，现在时间已经不允许了。一旦李正浩的妻子见到他，一切都会曝光。

　　　　最好的行动时机？最好的行动时机就是现在！

　　　　他想起了克格勃主席的话。横下心来：干！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下班，他驾车从美国顾问团驻地送麦金利出来，就向妓院狂奔，他早就想好了，立即见到阿英，将自己的近期工作情况和遭遇的新问题拟成电报，叫她马上送给黎昌德，命令开始新的一轮装甲攻势配合行动，争取逼得美军f…111全天戒备待命，自己趁机抢夺飞机。

　　　　没想到，他刚刚出了顾问团驻地的院子大门，阿英就在门口拦住了他的汽车。

　　　　顾问团执行警戒的美军宪兵们诧异地看着他们，唐小楠二话不说，让阿英上了车，向基地方向驶去。

　　　　阿英脸色发青：黎昌德被捕了！

　　　　唐小楠急忙扶住方向盘：怎么回事？

　　　　阿英说：今天上午，我把你的电报交给了他派来的联络员。中午以后，我到他那里去取回电。没想到锯木厂附近到处是军警，还有两架直升飞机在巡逻。我看到他们抓走了黎昌德，就赶紧来找你！

　　　　昨天的电报你给他了？唐小楠的脑袋嗡地大了，那是汇报学习f…111驾驶技术的汇报，美国人不难猜出他来西贡的目的。

　　　　电文会不会落到美国人手里？

　　　　阿英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按照一般的情况，河内那边的回电都应该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毁掉了！

　　　　唐小楠冷酷地问：黎昌德会不会叛变？他能禁得住严刑拷打吗？

　　　　他是越共的老党员了，绝不会叛变！阿英白了他一眼表示不满，但她想了想说：

　　　　可是美国佬是不是抢到了电文就不好说了。他们的特种兵很厉害的。如果行动快，黎昌德可能来不及毁掉电文。

　　　　唐小楠把吉普车驶下了公路，在一片树林里停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树林里没有人。

　　　　他关闭了发动机，打算好好想想。梳理一下思绪。

　　　　好久，他才说：这下子问题复杂了，唐小楠点上一支烟，问道：黎昌德亲自发报？

　　　　嗯！阮志英说：他的报务技术很好！

　　　　那么说，他是知道电报的内容的了！唐小楠说：我并不怀疑他坚定的信仰，相信他是一个经过考验的越共党员。但是，也不要低估了美国人的审讯能力。

　　　　他说：我是搞特工的。我知道很多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低下声音：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

　　　　看着阿英惊诧的眼睛，唐小楠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作出决定：是抓紧时间，趁着美国人还不知道猎鹰计划的秘密，来不及采取措施的时候冒险行动，还是等待更好的时机。将我们的安全和计划的成败放在黎昌德的坚定信仰上呢？

　　　　他说：我从来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手里！

　　　　阿英急切地望着他：需要我做什么，你下命令吧！

　　　　唐小楠狠狠地吸着烟，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好吧！

　　　　他说：这么长时间的准备，绝不能空手而归。干！

　　　　他转向阿英：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猎鹰计划的内容了！就是叫我混进美军巴曼空军基地里，伺机偷走一架f…111战斗轰炸机。飞到苏联去，供专家们解剖研究对付它的办法。这种飞机对越南人民军的装甲部队杀伤力太大了！

　　　　他说：还有它的电子战设备，破解这种技术，可以提高我们的导弹、高炮的作战能力。特别是它的百舌鸟反雷达导弹的工作原理和电子战吊舱。我们的许多雷达站就毁在这种导弹手里。就是飞机本身的技术，也可以学习美国先进的航空技术。

　　　　阿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偷飞机？那么大的铁家伙，你怎么运走它那！

　　　　当然是飞走了！

　　　　你会开飞机？

　　　　唐小楠点点头：现在，事不宜迟，我要抓紧时间行动。趁他们还没有采取措施之前，抢夺飞机。

　　　　他对阿英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撤退到山里去找游击队或者回北方去。现在不要回妓院那个住处了，什么都不要了，那里不安全！

　　　　他取出钱包，将一叠钞票递给她：需要什么再买，现在就赶快走！

　　　　阿英接过钱：那你怎么办？

　　　　唐小楠咬咬牙：回基地！……想办法干掉哨兵，弄走飞机！

　　　　他打燃马达：这车有特别通行证，先送你出西贡，到郊区！

　　　　不行！阿英抓住他的手：你带我进基地，说不定可以帮你的忙，掩护你上飞机！

　　　　唐小楠摇头：不行，那太危险。别说是你，就是我，天黑以后能不能靠近飞机也不一定。

　　　　可你，还得对付哨兵。。。。。。

　　　　唐小楠摇摇头：就这样决定了！

第129章　再见，西贡（）　
雨幕中的巴曼空军基地显得十分寂静，只有探照灯下的空军宪兵在门前执勤。唐小楠在附近停下车来，细致地观察入口的情况，觉得基地大门处的宪兵活动并无异样，就驱车驶进基地。

　　　　穿过生活区和正在施工的建设工地，他把车停在机场的入口处，一名警卫懒洋洋地用电筒照了照吉普车挡风玻璃上的特别通行证，就按动电钮打开了铁栅栏门。

　　　　唐小楠直接把车向停机坪开去，那里的六号机库有两架当晚值班的飞机。

　　　　6号机库里静悄悄的，两架f…111战斗轰炸机满载油弹停在那里。机库大门开着，和机库相邻的休息室里灯火通明，几个值班的飞行员正在那里打牌，等候出击的命令。

　　　　机库的警卫是一个大个子的黑人士兵，可能是感到无趣，在值班室门口看飞行员们打牌。平时这里还会有些负责地勤维护的机械师，可能是出去吃饭了。

　　　　唐小楠将车停在机库门前，警卫走了过来：

　　　　把车开走！警卫指指飞机：这是值班飞机，随时要起飞的。你的车挡住了滑行道！

　　　　唐小楠将车滑到机库门前的一侧停下，拔下钥匙，在手里把玩着，向机库走来。

　　　　警卫问：李，有什么事？

　　　　唐小楠指指机库房顶：麦金利少校叫我来看看，6号机库是不是漏雨。

　　　　警卫不耐烦了：要检查明天检查，这个机库今晚是作战值班，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飞机！

　　　　唐小楠取出一张纸条：我有司令部的书面命令！

　　　　什么命令？大个子黑人根本没有把矮小的唐小楠放在眼里，走过来一把抓起字条，上面是一串串他不认识的韩文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