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蔷薇:魔女养成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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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最笨的徒弟（）
瞳不知道，他这句话，正中冰儿下怀。冰儿打早就想要跟他学法术了，还怕他不愿意教呢。
“你是说真的还是在拿我寻开心？”冰儿摆摆手，“算了，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倒是可以说，我是真的想要学法术，不知道你肯不肯教我？说真的。”
“你真的想学啊？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法术呢？”瞳带着探究的目光逼视着冰儿。
“是真的，你说，像我们异类，不是多多少少都会法术的吗，只有我，什么也不会，还老是遇上点奇奇怪怪的事情，我想要自保，想要生存下去，还想要，找到我的父母，查出我的身世，还想……”
“那么好，我教你，只是这法术，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成的，你要有毅力，恒心跟耐心才可以。”瞳摆摆手，打断冰儿的话，爽快的答应了。
“真的，你是说真的？哈哈，太好了。”冰儿跳了起来，因为太过高兴大意了，雪球被冰儿扔到了地上，呜呼的叫了一声，幽怨的看着像疯子似的冰儿。
“那么，我就是你的师父了，冰儿，要不要，举行个仪式，拜一拜？”冰儿刚要当真，可是看到瞳那戏谑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个瞳，又在开玩笑了。
于是，冰儿想了想，笑了，她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把瞳看呆了，美女他是见的不少，可是这样酷似蔷薇的笑容，迷死人不偿命，他的确没见过。
“看呆了吧，被我迷住了吧，你就承认了吧，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轻启朱唇，冰儿戏谑的重复着很久以前某人说的话。
瞳张大了嘴巴，真没想到，这个丫头，笑的这样灿烂，居然只是为了，“小小的报复”，或者恶作剧他一下？
好出人意料的小丫头，刚才那一瞬间，冰儿与他脑海中倩影重合，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千年之前。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是好诗，好诗啊。”瞳感慨到，冰儿真是个小妖精呢。
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冰儿疑惑极了，但还没等冰儿发表疑惑，瞳就截断了她的话，“我们开始吧。”
“好吧，好吧。”冰儿张开嘴，却及时掉转了话头。
几天后。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连这个简单的法术都学不会啊？啊，我要疯了，疯了！”冰儿又一次失控了。
“看来，冰儿你得承认了，你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呢，事实上，你的天赋已经很多了，比如，你精通各种各样的语言，不仅人类，就连各种鸟兽你都能与之沟通，再比如你……”
“行了行了，别夸我了，我哪有这么厉害，不会吧，这学魔法，还要有天赋吗，即使天赋一般，只不过慢一点，也不应该没有进展的？”冰儿打断他，急急的抛出问题。
“哦，你还有超强的记忆力，所以你以小小年纪，就能把博大精深的中医学到这种程度，成了这里远近闻名的神医，你还不满足？”
“瞳，你明知道，我那只是为了生存，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学会法术啊。”
“那就慢慢来吧，反正你有的是时间。”瞳翘了一下嘴角，“不要急躁嘛。”
“我们人类，只有短短几十年而已，现在我都不知道过了几分之几的生命了，还，有的是时间？”冰儿懊恼极了。
“你们人类？冰儿你不要自作多情啦，你知道的你根本就不是人类啊，所以肯定不止有几十年而已。”
“是吗，也只好慢慢来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唉。”冰儿想了想，“对了，明天是十五，你又不来是不是，我会好好练的，等你再来的时候，说不定，这个法术我已经会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竟然又到十五了，你又要去祭拜那个人吗，那么多年了，难得你还一直想着他。”
“我必须去，当年是我对不起我他。我要休息了，后天见。”说完冰儿就回房了。
还是这样的脾气啊，一提到那个人，冰儿就会拉下脸来，头也不回的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雪球，雪球，我没有办法放下那些，怎么办，18岁了，那么久了，我还是不能够平静下来。怎么办啊？”
冰儿把雪球抱在怀里，脸贴近它柔软的长毛，感受着猫咪的温暖的体温。
……
“我每年都来看你，不知道你还怪不怪我？当年，真的不是我见死不救，可是，如果救活你，我要永远活在噩梦里，我是绝对不愿意的，所以，你会了解的对吧。”
冰儿买了纸，在这个墓碑前，絮絮叨叨，自言自语，每年她都会来到这里，祭拜那个人，说上这么一番话，烧好多好多的钱给他。
他，是当年把冰儿从一个深渊里拯救出来，又拖入另一个人深渊的人，所以冰儿对他的感觉很复杂。
“瞄。”雪球叫了一声，冰儿知道，它这是在催她走。雪球最近越来越乖了，让冰儿很是高兴。
“雪球，你不喜欢这里对不对，那么，我们走吧，上来。”雪球跳到冰儿的手上，抱起它，他们离开了。
“五年了，他是不是应该应经投胎了，我以后不用再来了，对不对？”冰儿对雪球说话，“应该是这样，我一直很害怕，每次到这里来，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可是又不能不来，良心不安。”
雪球又叫了一声。“嗯？对啊，所以我才想学法术啊，希望有艺傍身，可是我18岁了，学功夫骨头都硬了，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啊。”
“一定会成功的？你真的那么觉得？谢谢你，雪球，今天难得出来，却不用出诊，我带你四处玩玩吧，买点好吃的。”
“你说你想去动物园？真的假的啊，好吧好吧，我带你去好了。”冰儿翻译着雪球的话，“啊？你说也许那个人投入了畜生道，你见到他，能够认出来，所以我不用害怕？好啊，有趣，那我们就去看看，那个人投胎成一只猴子，或者老虎的样子。”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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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愿揭开的伤疤（）
回到家，雪球一骨碌就跑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忘了说，雪球可是很有灵性的，它连上厕所，都知道去蹲便，而且一定会关上厕所的门。
冰儿知道今晚上，瞳不会来的，而杨顾跟着摄影队去乡下拍摄美景了，要好久才会回来。所以准备的晚餐很简单，只是除了雪球的专用餐具里，有好多的鱿鱼丝。
“#~#￥％&”没有反应。还是没有反应，光是练习刷盘子这个咒语，她就已经失败了无数次了，这次只是第n＋1次罢了。
“算了，今天的书本还没有读，决不能荒废，至于咒语，虽然不会对它投降，但也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
冰儿已经把大学里的中医书，基本上看遍了。但其中的奥妙，还有待参透。
想到小时候那个人手把手教她认识草药，教她爱上研读医书，教她施针，教她生活中最基本的东西，她的心就突然好疼，那个人，毕竟还是对她好的。
只是后来，失控了而已。可是，想到那个人，忽然变了，冰儿就接受不了，脾气变得有点古怪，不再愿意相信任何人，所以她的朋友很少，杨顾算一个，再加上瞳。
五年过去了，那个人的阴影，只是消退了，却并没有消失，一直就没有。那个噩梦，那个人，那个在她心上狠狠的戳上数刀的人。
他太成功了，成功的把自己楔入冰儿的内心，无论冰儿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把他从心中出去，他就像只恶魔一般，寄居在她的内心，稳如磐石，如蛆跗骨。
“我很抱歉，还是没有能够练成这个小法术，瞳，看来，也许你说得对，我真的不是练魔法术的材料，虽然，我仍然不会放弃。”冰儿虽然说得平静，但瞳能够感觉到，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冰儿，你怎么表现的如此懊恼，我不明白，这本来不是个什么大事，不会法术又怎么样呢，还有我呢，我可以保护你，你何必为这么点事情不开心呢？”
“我只是，只是觉得，我的梦想，破灭了，那样短暂，甚至还来不及抱在怀里温暖一下，这让我有些接受不了。”冰儿撅着嘴巴。
作为一只怪物，冰儿具有很强的学习能力，这可以说是她人生，在学习方面遇到的第一个难关，不沮丧才怪呢，当然，沮丧，还有别的原因。
“你一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冰儿，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是朋友，你该让我替你分担才是？”瞳收敛起戏谑的笑，一本正经道。
“我不想再提那些事情了，别问了好不好，别再问了。”冰儿逃避似的大叫着。
“可是你一直都没有放下，你活在这样的痛苦里，一直的挣扎，长此以往，你怎么受得了？你还年轻啊，背着这样的包袱，活得得多累啊。”
冰儿被瞳关切的眼神征服了，一时间觉得好温暖，所以，想了想，她说，“或者，你可以直接‘看’啊。”
“‘看’？我没那个本事，我看不透你，冰儿，这一点，我一直很懊恼。”瞳嘴角噙着似有如无的笑容，不知道他的“懊恼”在哪里。
“你看不透我的心思没什么，但是我想让你看一段记忆，难道你也看不到，不可能吧？”
“好。既然你都答应了，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如果觉得不舒服，要告诉我，好吗？”
那是一个比洋娃娃还要漂亮的女娃娃，用粉雕玉砌这几个字，都已经不能形容了，可是她的眼神，好落寞，好孤单。
瞳看不到她的内心，只能看到，她的眼神，那样小的一个孩子，就拥有这样的眼神，真是让人心疼。在福利院，冰儿被一对夫妇抱走了，应该是收养了吧。
那是一个豪门大户，小洋娃娃般的冰儿，指着那对年轻夫妇中的男人，男人的下面，轻轻的说道，“你这里有问题。”
然后，那一对夫妻就闻之色变了。想想肯定是这样的，不然的话，他们就会自己要个孩子了，而不是，收养一个，而且还是个混血儿，一看就知道不是亲生的，混血儿。
小女孩因为这样的一句话，受到排斥，他们看到她，就像看到魔鬼一样。只是暂时没有被送走。可是小女孩并不明白，那是为了什么，所以几年之后，她又指着那个女人的脖子。
“你这里，有问题。”
……
自从那个女人生病去世，冰儿的大名也已经广为流传了，长得漂亮并不是她的错，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毛病来，也不是她的错，可是，别人都不这么想。
瞳完全能明白，像冰儿这样的与众不同的孩子，是会受到排挤的，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像有阴阳眼的小孩，通常也会被当做怪物一般，更何况冰儿有这样的本领。
她说什么应什么，对于人类来讲，她很多时候，无疑像是死神的代言人，怎么能不让人害怕。
所以很自然地，她被抛弃了，被嫌弃了，被当做洪水猛兽，恶魔，妖女，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的时候，那个小女娃才那样小，她没有被那些人送上火刑架，就已经是时代的进步了，她是怎么生存下来了？。
垃圾箱，所有能抓到的生物；偷，抢……
瞳突然觉得看不下去了，可是不行，这是了解冰儿的大好机会，所以瞳强迫自己接着看下去，还好，冰儿并没有任何不适。
那个人，出现了，他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因为中医治病治死了人，身败名裂，坐牢出来，没有任何的生机。
他躲在角落里看报纸，得知了“妖女”的事情，大呼神奇，于是，就把可怜的孩子收养了。
他教她识字，发现她有超强的记忆力，于是就开始教她施针，看医书，认草药。
他带着他来到这个小城，开了个小诊所，把冰儿藏到屋后面，只要有疑难，冰儿就会帮他，很快，声名鹊起，靠着冰儿，他又重振了雄风。
可是，如洋娃娃般的冰儿，在一天天长大，出落的越发的亭亭玉立，混血儿混合了东方的典雅和西方的大气，迷人极了，所以，那个人，竟然对自己的养女起了歹心。
那时候，冰儿才十二岁，往后的日子，无数次的威逼利诱，冰儿一点点，失去了她的童真，渐渐变得铁石起来。
“啊！”猛然的撤离魔法，冰儿痛呼了一声，睁开眼睛，抱起雪球，跑到一边去了，她想要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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