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锋-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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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鸟不飞下,兽铤长群,徐清决定靠近看看。
天苍苍野茫茫,牛羊安心吃草,马儿肆意奔跑,在一个山头下,却热闹非凡,徐清距离很远,但是他依旧清晰看到了被绑在草垛上,浑身是伤,周身是血的央金,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绿光若隐若现,他默念着清心诀飞身而至。
那个阿明是他们这支牧民中最精壮的汉子,举着火把正要点燃草垛,徐清将蛇鳞刀抛出,刀罡将阿明和火把震飞。
此刻的央金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麻绳将她的手脚勒出道道血痕,可是她没有昏厥,她在央求:“你们帮我给一个人送衣服,我答应他的。”
她没有在意自己已经大出血,不用烧也会没命,可是她记着自己的承诺。
徐清的刀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受惊的牧民们回头看着大步走来的徐清,眼神中是满满的好奇。
而徐清没有看他们,只是看着被绑在草垛上的央金,然后尽全力压下自己的杀意
第0729章 孽缘善缘()
徐清满脑子都是清心诀的一字一句,“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
他要尽全力保证自己头脑清晰,万不可滥杀无辜,万不可让自己犯罪。
他上前,这帮牧民就后退,徐清拔出了自己的长刀,说:“不管是为什么,你们把这女孩儿放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别烧死人,华夏从建国以来,法律可控范围内,就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对华夏的名声不好,戍边战士也会来兴师问罪。”
什么条件都答应?阿明的注意力都在这句话上,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和这女子是什么关系?这里的人过的都是苦日子,只有他天天骑着摩托车往内地转悠,心知道,央金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他们这一村子人干的脏事儿都得被捅出去,这可是板上钉钉的罪名。
阿明喊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这个野种的事情?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清看着浑身伤痕的央金,心中回荡着“澄澈”二字,问:“他们为什么会绑着你?”
央金满脸泪痕,柔柔切切地看着徐清,道:“因为我是妖魔,我身带污秽,他们要烧死我给神灵看。”
徐清说:“你告诉他们,你不是妖魔。”
央金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道:“我不是妖魔,我不是。”
这位五大三粗的阿明咆哮,“你是你妈和不知道哪个奸夫生出来的野种,你就是个肮脏的人,你就是魔鬼,我们养你,已经是天恩,现在你来玷污我们的神坛,你不是妖魔,谁是妖魔?”
央金喊道:“我不是魔鬼,我没有玷污神坛,是你们玷污了我。”
阿明烦躁的不行,指着徐清骂道:“别给老子在这儿装神弄鬼。”
徐清望着央金的脸,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那一对子女,眼神有些朦胧,他对央金低声道:“不能懦弱。”
才半天便受尽了人间苦楚的央金果真就不哭了。
徐清道:“告诉他们,你不是野种,我是你爸爸。让他们放了你。”
央金愣了愣,道:“我不是野种,我不是魔鬼,他是我爸爸。”
那些人忽然就笑了起来,大肆嘲笑,“哈哈,爸爸?你是说,你和那个贱人通奸生出了这个小贱人吗?你可真是艳福不浅。来救你女儿了?哎呦,我好怕啊。”
徐清并不理会他们,对央金微笑,央金看向徐清的眼神,也多了好多好多依赖,徐清飞身而上,站在了央金身边,终于看到央金双腿间鲜血成股涌出,他皱眉撩起了央金的裙子,看到血迹和污秽,脸色阴沉,眼神变冷,那股绿光逐渐涌出,遍布整个眼眸。
远处有钟声,但是再无法震散徐清体内那股抽象的黑气,反而更让它们躁动不安,此刻,徐清的神情冷彻。
徐清抽刀回身,如饿狼扑向阿明,一刀劈得他翻滚出去三四十米,前胸才一道刀痕,可是后背却撞得血肉模糊,恐惧在他的身上蔓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指向徐清,然后死透。装神弄鬼,拜神拜鬼,现在有了冤屈,真得亲自和他拜的那个神去说了。
蛇鳞刀见血了,注定了此地再无活人,这是徐清第一次动手杀平民,这些吃五谷杂粮的,谁能抗住他的一刀?蛇鳞刀并不锋利,所以这些人是被他捣烂了。
百顶毡房,两百口刁民,在徐清的刀下变成了肥料。
可是徐清没有对那些牛羊马匹下杀手,也不知道他是清醒还是糊涂。反正他在将早已经昏迷不醒的央金抱下来时,眼神是清明的,在看向那一地尸体的时候,眼神里也没有痛苦,更没有后悔和不忍,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自责。
徐清先封住了央金几处下身几处穴位止血,然后捧着她到了江水上游,放在了阳光直射温暖的如炕的石头上,挖出了自己的银针,刺穴缩宫,然后才用推拿的方式给她清宫。
救了命,央金此生也不可能再怀孕了,徐清自不会有太多遗憾,她毁在了男人手里,世上便没有哪个男人配让她生孩子。
他就是心寒,其实他心里知道,华夏太大了,有许多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从外地抢个人,一家兄弟几个娶一个媳妇儿,当头的做个把劳民伤财的事情,也能体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呢,也必有可怜之处。
他从来没想到,还有强暴幼女,烧死活人这种事情存在,有兽性没人性,乌烟瘴气的事情在国外,尤其是东南亚,东北亚这些地方多了去了,但是,他不允许华夏有这种事情。
藏区边境还是钟灵鼎秀,没了这群刁民,更是遍山祥和之气。
徐清很容易找到了生在野外的草药,给央金外敷内用,才一天一夜,待到旭日初升的时候,她在徐清怀里悠悠转醒,脉象平和。
央金说:“我都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什么小点?”
徐清道:“就叫干爹吧。”
央金说:“可是我变脏了。”
徐清说:“不脏,只是沾了些泥,洗干净就好了。”
好在央金没有那许多三纲五常,烈女转的教育,斗大的字不识半口袋,没有那许多心理上的负担,便又笑靥如花。
徐清说:“我的命不好,和天煞孤星一样,你的命也不好,以后你跟着我,也许能负负得正,你多大了?”
央金说:“八岁。”
徐清张大了嘴巴,本以为她已经是豆蔻年华,哪里想到才八岁,是苦受得多,心态再平和,也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徐清说:“以后,你就是我大女儿了。”
央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他不愿意马上就离开了这里,她在河里洗干净了自己,回村落换了一身衣服,面对那遍地尸体,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徐清要带她走的时候,她说,“圣山养育了我,我要朝拜。”
于是,央金一路三拜九叩,徐清一步一步地跟在她的身后。
徐清心中默默地想,有信仰的人,总是让人尊敬,但是如今央金是自己的女儿,有些事情,就不可以做了,有的行为,要管教。
徐清说:“如果你需要一张纸,你会怎么做?”
央金说:“去买啊。”
徐清笑道:“难道你不去蔡伦的神像前跪拜祈求吗?”
央金想了想,便站起身来,看着徐清,是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意,她说:“我想我的鸭子了。”
徐清问:“为什么那么喜欢鸭子?”
“喜欢听它们叫。”
徐清笑了笑,“挺好听的。”
“干爹,你的本事好厉害,我能学吗?”
“能学啊,你未来要当一个养鸭子的女侠吗?”
“可以吗?”
“可以,八岁,可以打一下根基,来,你站在我的肩膀上,一来练平衡,二来扎马步,练习下肢力量。”
央金试了试,道:“不练了,太难。”
“这个世上就没有容易的事。”
央金摇摇晃晃地站在了徐清的肩上。徐清才想起了在华夏享有盛名的传统武术家拍的一部电影,儿子站在父亲肩头的镜头,除了有艺术呈现,深意大约是不忍心让儿子走路,还不想背着抱着宠着。
这年头,当一个负责人,有品位合格的观众也是挺难。
央金说:“我有个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我亲生爸爸到底是谁?听祖母说,我妈妈临死都没有承认,有男人进过她的房间。”
徐清说:“也许真的没有,你是神灵恩赐给你母亲的生命的延续。”
央金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干爹,你说我亲娘好吗?”
徐清眼神温柔,道:“你亲娘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你很好,你干娘,也是极好的。”
“干爹,你多和我说说你的事情。”
“嗯,我小时候住在一个村子里,我想去谁家吃饭,就去谁家吃饭,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后来,住在部队里,很大的一个家,有一个娘,有五个爹,后来他们死了,我又有一个家,那个家在山上,特别大的一座山,有特别多的人,开始有爷爷,有奶奶,有爸爸,有妈妈,有姐姐,后来爷爷死了,再然后,我又有了一个家,是一个最小的家,算上院子就几百平米,有妻子,有孩子,有师叔,有妹妹。我有他们,他们有我,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他们,我也不敢让他们失去我。”
央金听着,其实没太听懂,只是大约知道,他有好多亲人,现在自己也是他的亲人。
一条几乎没有人的盘山公路,徐清扛着央金一步一步往前走,傍晚的阳光拉长他们的身影,温暖,和谐,虽然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在哪儿,但是人生处处缘分,也许是恶缘,也许是善缘,也许是福祸相依,善恶共存
第0730章 桑扶希望()
薛蓝到沙鸣寺的时候,徐澈已经醒了,高烧也退了。
薛蓝面见苦难大师,千恩万谢,苦难大师虽然依旧没有开启大门,但是面见薛蓝时,身披袈裟,非常正式,他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不比弟子凡人低一分,众生平等。
薛蓝立于苦难大师面前,让徐澈跪着,说:“谢谢大师收留我儿子,本来想孩子在外磨炼一番,现在,我想带孩子回家。”
苦难大师道:“善哉善哉,心无所依,将子女留在身边,心有所依。然而,万般无奈,不如放下。窗外芭蕉要半庵,心贩一炷静中参,云霞幻灭寻常事,禅定莫如是钵悬。”
薛蓝颔首道:“小女子无大师境界,道理看了一些,却无法身体力行。只是想问,我家小澈,可有戾气?”
苦难大师道:“世俗之人,必做世俗之事,佛门有菩萨善目,以慈悲六道,也有金刚怒目,降服四魔。出身于军人,杀个把敌人,如何能说是戾气?孩子在外是磨炼,孩子在家,亦是磨炼。”
薛蓝把徐澈扶起来,面有泪光,道:“对不起,妈妈应该早早把你带回家。”
徐澈紧紧攥着薛蓝的衣角,道:“我没找到妹妹。”
薛蓝道:“不是你的错,是妈妈的错。”
苦难大师说:“不是任何人的错,一花一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破茧重生也好,凤凰涅槃也罢,虽然痛苦不堪,都是修炼,徐澄如此,徐清亦如此,女施主,把心放宽了,因为你是有福之人,于是他不是短命之人。”
所有的病,最怕反复,薛蓝的病情反反复复,是因为内心没有依托,苦难大师的一番言辞让她内心变得坚韧,她要扛起一个家来。
薛蓝带徐澈离开的时候,徐澈的目光一直放在不可说小师太的身上,薛蓝帮他换衣服的时候,笑问道:“怎么?还看不够了?”
徐澈仰头问:“妈妈,咱们是回家,还是去西安?”
薛蓝道:“回家。”
徐澈走到了不可说小师太面前,从怀里拿出了那把捕鲸叉,回头看了看薛蓝,薛蓝笑着点点头,徐澈把捕鲸叉送给了不可说小师太,说:“我回家了,我家在西南的一个小镇,那里有一片大湖,以后,你去我家找我玩儿。”
不可说小师太把一串紫水晶佛珠送给了他,道:“我明天就让我师父带我去。”
苦行僧上前和薛蓝见礼,然后牵走了不可说,道:“六根不净,佛法不固。”
徐澈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薛蓝笑道:“儿子,你是看她看不够了?”
徐澈把水晶佛珠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儿上,仰头问道:“妈妈,咱们不去找妹妹,直接回家吗?”
薛蓝道:“先回家。”
一行人回了家,西南小镇烟雨蒙蒙,因为薛妈妈一直在家里住着,家里有人气,也非常干净。
湖边有一片杂草地,那个地方徐清准备开垦出来种点瓜果,可是薛蓝发现这里被母亲开辟成了一个花园,薛妈妈说:“一家子人都舞枪弄棍的,就我外孙女喜欢花花草草,能小澄回来了,看到了还不开心死?小澄呢?还没找到吗?”
薛蓝摇摇头,迈步进了花园,看着梅标清骨,兰挺幽芳,茶呈雅韵,李谢浓妆,杏娇梳雨,菊傲严霜她说:“小澄会喜欢。”
孙思瑶轻抚着徐澈的肩膀,道:“最近要多陪陪妈妈。”
徐澈点点头,跑进了花园,来到了薛蓝身边,道:“妈妈,如果你不是很怨我没保护好妹妹,我晚上可以睡在你身边吗?”
薛蓝把儿子抱在怀里,道:“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怪妈妈平时对你太严厉了,无论什么,都要等你长大了”
远在武夷山,赤焰若风一行人行至此处,温三基础要好,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徐婉儿却只是稳住了伤情,依旧不见好转,用若风仙子的话说,徐婉儿受伤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进行调理,伤及内脏,需要很长时间的调理。
赵德志照顾了一路温三,伺候徐婉儿饭食的,就是那个桑扶国小女子。
武夷山是一念堂师太的道场,老师太不在,房门也没有上锁,门口挂着两幅简单的对联,“内有饭食,客请自便;佛门圣地,请留善缘。”
一念堂师太慈悲为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