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封疆万里-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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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曹操显然是已然忘了其在华容道之上被主公逼迫得如何狼狈,此番若是曹操依旧亲征,我等或可以教其再领略一番当日华容道上之情形!”
对于法正并不赞同自己之言,而是力劝刘封出兵葭萌关之事,徐庶显然并未放在心中,听闻曹操极有可能已然出兵汉中,徐庶心中也是有了些喜色,徐庶久在曹操营中,对曹军情形自然是略知一二,心知曹操此番若是当真出兵,刘封有心算无心之下,多半可以做了那在张鲁与曹操身后的黄雀,待得其两败俱伤之时趁乱取了汉中之地。
当夜,三人便算是定下了这谋取汉中之策,刘封也是当下便派出了一队斥候前往葭萌关外一探究竟,自己则在成都整顿兵马,以期随时能够赶往葭萌关,直取汉中。
次日,那些被刘封委派到郡县之中的官员尽皆前来拜别,对于那些新近任命之人,刘封难得亲自叮嘱其到了任上定不能鱼肉百姓,不然定斩不饶,那些官员又怎能不知刘封之冷峻,皆是唯唯诺诺而去。
将益州官员分封完毕,刘璋也是早早便到了刘封府中,请命前往牂牁郡中任职,刘璋心中所想,刘封又怎能不知,也正是因为刘璋这种性情,刘封才放心将其安放在牂牁一郡之地,并且将一万军士交于刘璋手中,并赋予其在牂牁郡中便宜行事之权,那一万守军,刘璋可以随意指挥调动。
如此安排,自然是因为刘封心中笃定,就算是给刘璋十万大军,他也未必敢于反了刘封,刘封是何等的杀人不眨眼,刘璋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放了刘璋前往牂牁郡中,刘封自然也并非全无算计,刘璋那些妻妾与幼子,刘封自然是让其尽皆带走,以享齐人之福,但其长子刘循,刘封却是将其封为偏将军,并派往涪水关协助黄忠镇守关隘,如此一来,刘璋纵然有心,顾忌其子情形之下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那边刘封遣人前往汉中打探,而三日后的汉中重地阳平关,确是如同法正所言那般,已然是一片剑拔弩张之感。
曹丕,在其近三十载的人生之中,第一遭独自为帅,统兵八万,气势如虹,兵锋直指这阳平关。
此番出征,因曹操只是限定了大军有八万之数,却并未限定其所携将领,于是曹丕也不含糊,不但将一直以来对其万分拥护的贾诩,司马懿,曹真,吴质等文臣武将尽皆被其带了来,更兼其宗亲之中善于统兵的曹洪与夏侯渊二人也是被曹丕说动,同意协助其共破汉中。
曹丕之前已然得知,汉中之地,虽是雄关难以攻破,但张鲁麾下实则只有不足五万军士,汉中本是益州一郡之地,虽是大郡,但户口仅有十万之数,故而能得五万大军,张鲁已然是颇费了些心力,故而曹丕并未将张鲁放在眼中,一心想要急速破了汉中,而后看看是否有良机可以将益州夺下。
曹操身体大不如前,曹丕心中自然明了,此番出征,一者乃是为破汉中,攻益州,得曹操之欢心,二者便是想要趁这次出征良机与在军中颇有些声望的夏侯渊与曹洪二人建立关系,并且试图将二人拉入道自己的阵营之中。
虽曹仁,张郃,张辽以及夏侯惇等人并未应曹丕之邀前来,但曹丕却是并不气馁,若当真将那些能征善战之将领尽皆邀请前来,那就算是得了汉中与益州之地,又如何能够彰显出其统兵之能?
“依诸位之见,我等该当如何攻取阳平关,只要阳平关一破,汉中大半都将落入我等手中,到时剑指益州,或可击破刘封,大胜而归!”
就在曹丕刚刚兵临阳平关之时,曹操在益州的细作已然是等待在此地,并且将刘璋降了刘封之时已然告知了曹丕,此事自然是颇有些出乎曹丕意料,但却也更加使得其心中有了些焦急之情,虽说曹操有言在先,取了汉中便算作大功一件,但在朝堂之上,曹丕与曹植争论之事却并未是汉中,而是刘封是否能够守住益州,故而曹丕若是不能讲益州也一并拿下,那边算不得是胜了曹植。
曹真听闻曹丕之言,便知曹丕心中定是有些焦急,当下出列道:“张鲁如今敢于对我等严加提防,所依仗者便是马超,这阳平关关隘险峻,若是强攻,恐会损兵折将,故我军唯有将守军引诱而出,方能够利用我等兵力优势破关。”
“那张鲁心知阳平关之险要,又如何能够出关与我等正面相抗?”曹丕闻言,依旧是有些无奈,皱眉问道。
“张鲁不善用兵,故而用兵之事定会听从马超之言,那马超之于我等,乃是有深仇大恨之人,只要子桓放出话去,只说那马腾等一众马氏族人皆是死在子桓手中,到时再到关外搦战,马超又怎能按捺得住?”
此时,曹丕阵中老臣贾诩微笑言道。曹丕闻言,心中思虑一番后,微微颔首,显然,贾诩这番言论,在曹丕心中确是可行之计。
曹丕既已定下了计策,即刻便开始实行,正当曹丕踌躇满志的派出三万大军在关隘两侧埋伏,而亲自率中军前往关前搦战之时。他完全不知的事,这等行为尽皆被数个熟知汉中地势的益州细作看了去
这三日之间,张鲁与曹丕皆不知的是,刘封已然是兵临葭萌关,密切的注视这阳平关内外的情形。
第252章 马超之痛()
刘封此番在探明此番前来攻击阳平关的并非是曹操亲至,而是仅由曹丕率八万大军前来,心中对此番谋取汉中更是信心十足。
谋划一番后,由于葭萌关与阳平关之间相隔甚远,为了随时得知曹丕与张鲁之间战况又不至被发觉,刘封力排众议,将军士尽皆留守于葭萌关由黄忠统率,而只是携魏延,法正与数个精锐飞羽卫暗中潜入了汉中,刘封此举,自然是为了能够轻松掌握两军对战情形,以求及时做出判断,不然一旦被曹丕大军攻入了汉中,刘封再想有所动作,便被动了。因为汉中与曹操所属之地近在咫尺,到时曹操再遣一路大军前来支援,刘封几乎便再无机会。
数人潜入汉中后,便直接一路东行,直到进入了阳平关附近方才作罢,此时,正见得曹丕在阳平关外搦战,而张鲁与马超却只是镇守在关中,并不出战。
“这曹丕用兵,当真是蠢笨的紧,如此搦战,张鲁又怎能出兵,曹丕这些大军所消耗粮饷便是不少,虽曹丕后援充足,但若是张鲁一月不出战,曹丕怕也是只能是无奈退去!”
这一日,曹丕又是遣了人在关外叫阵,张鲁与马超只是不出,冷眼旁观的魏延倒是已然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由得向刘封与法正抱怨道。
“曹丕绝非是蠢笨之人,他既然如此日日前来,想来是有所依仗,文长是否记得我等今日打探之时,听得阳平关之中有人议论,言及当初在邺城之中,正是在曹丕的军令之下,曹军将马孟起满门三十余口尽皆斩杀,如此血仇,马超多半是要算在曹丕身上,如此一来,曹丕日日在阳平关外招摇过市,马超又是热血凉州儿郎,心中怎能容得了他?”
法正闻言后,便顺势将心中所想说出,之前他便是提醒过刘封,马超多半不能忍受这杀父仇人便在眼前大仇却是不能得报之局势,不论如何,这一战,都是在所难免。
“那不知孝直以为,二者若是终有一战,何人能够胜出?”刘封当下只是不动声色问道。法正之才,如今刘封已然算是十分认可,故而这一番才能放心将徐庶留在益州镇守,而只带法正一个谋臣前来。
法正比之徐庶,不论是战略还是计谋,都是更为激进一些,而这种激进,与刘封本身性情确是颇为契合,于是前番两次定计之后,刘封对法正已然是越发的欣赏,此番将其带至阳平关附近,也是想要看其是否还能出甚奇谋,帮助刘封将汉中收入囊中。
“不知主公想要何人胜出”
让刘封并未想到的是,法正竟然在此时反问了这样一句,刘封心知法正此言绝非是玩笑之语,于是当下便皱眉问道:“何人胜出,与我倒是无干,总归这战要比不战对我等更加有用,我既亲自冒险前来,所图者,其一便是这益州门户的汉中之地,而其二,在我心中之用并不下于汉中,孝直可知?”
法正一看刘封神情,便知其又是在考校自己,但能得刘封如此,法正心中也是颇有些自豪之感,当下微微一笑,答道:“主公如今坐拥这荆州五郡与益州之地,领地想来已然是十分庞大,但前番主公之所以心中生了在益州休养生息之想法,所为者,并非是兵力不足,亦并非是领地已然足够主公在此逍遥度日,在正看来,主公所缺者,并非是出谋划策之臣,而是拓土开疆之虎将,便如同这统率凉州骑兵几乎举世无双,更是曾经在潼关将曹**迫得万分狼狈的马孟起”
“孝直果然知我,但孝直有一言却是算不得对,拓土开疆之虎将,封确是十分欠缺,但如同孝直这般鬼才,封亦是求之若渴!”
见刘封对其表露如此心迹,法正亦是顿觉心潮澎湃,心中笃定此番跟随刘封前来,定要将汉中之地拿下,并且帮助刘封将马超收归益州。
此时的阳平关中,张鲁与其麾下马超,阎圃,张卫等人正在商议退敌之事,显然,虽其看似固守的阳平关之中不出,但张鲁心中却是十分焦灼,唯恐一旦曹丕没了耐心,强行相攻,马超所率的骑兵不能发挥出优势,使得阳平关被破,到那时,除了降曹,便再无第二条路可走,然而张鲁在汉中声势浩大,如日中天,一旦降曹,曹操不能容之,便不美了。
“那曹丕已然在关外叫嚣数日,并无退去迹象,似如此,我等该当如何处之?”张鲁此时心中焦急,故而并未言及其他,便是直接问道。
“超不才,若是主公开口,顷刻间便可率军两万,出关冲杀一番,那曹操当日尚且被我率军追赶得割须弃袍方才逃脱,如今区区一个年不满三十的曹丕,又怎能阻拦得了我?”马超显然是对曹丕十分痛恨,张鲁话音刚落,便拱手言道,显然,此时若是张鲁答应,马超登时便可率军出关与曹丕拼死一战。
张鲁怎能不知马超之能,闻言后面上显是有些犹豫,数日前其尚且以为曹丕叫嚣数日便自会退去,如今曹丕并无退去之相,张鲁唯恐其乃是铁了心想要将这汉中拿下,心中暗自盘算是否先教马超出关,若是胜了,确是能让曹丕知难而退。
但张鲁尚未出言,马超身侧色阎圃却率先道:“圃以为,此时绝不可出关迎敌,曹丕虽只带兵八万,但其后方却有曹操与百万大军,一旦战败,曹丕想要再调遣大军易如反掌,而我汉中却仅有五万带甲之兵,到时此消彼长之下,如之奈何?况且刘璋已然降了刘封,刘封此子,野心甚大,一旦我军有所损伤被刘封探知,其兵出葭萌关之时,不用曹丕攻陷阳平关,我汉中便落入他人之手!”
显然,阎圃十分反对出兵之事,并且此番言语有理有据,张鲁听罢,不等马超再行出言,便是向其摆手道:“便在此地再坚守数日,若是那曹丕依旧不肯离去,再言出兵不迟”
如此一来,马超自然无法辩驳,这番议论,又是以观察数日为结论草草结束。马超面上满是愤恨的回到了自己住处,独自斟了满满一壶酒水,在屋中痛饮,每每想到曹丕,马超便恨不能独自策马出关,将其头颅斩下,但他又怎能不知,那样一来,除了将自己送去与其父等人团聚,并无甚用处。
“将军,门外有一先生求见。”正当马超喝了已然小半壶酒水之时,门外亲兵忽地低声来报。
“此等时刻,闲杂人等遣出即可。”马超在这汉中并无甚相识之人,于是只是摆摆手,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大口酒水。
“那先生有言,其能助将军报了老将军之血仇小人这才不敢耽搁,前来打扰将军”那亲兵见此情形,赶忙到了马超近处,并在其耳旁如此低语道。
“竟有此事?那先生现在何处?”马超一听此言,酒登时酒醒了一半,那另一半也是化为冷汗流了出来,虎目圆睁问道。
“就在厅堂之中,因其颇为神秘,故小人不敢使其在门外等候,便将其让了进来。”
第253章 说客()
马超听得此言,不禁心中对他这个亲兵刮目相看,如今虽已到了汉中一载有余,但汉中实际兵权却依旧是掌握在张鲁与其亲弟张卫手中,马超手中除去之前携带那五千骑兵外,也仅有五千步卒可供其随时调遣。
显然,张鲁对于马超依旧是未能尽信,这在马超心中也是如同明镜一般,故而其府门之外,皆是以自己亲兵守卫,一旦有甚可疑之事,马超皆是会远远避开,以求不平白引起张鲁怀疑。
但此番来人,竟能准确说出马超此时心中最为渴求之事,马超思虑了一番,银牙一咬便决计见上一见,就算是张鲁所派遣之人,为父报仇也是天经地义之事,马超并非蠢笨之人,一旦事有蹊跷,他也自信能够化解开来。
不出片刻,那前来之人便由马超亲兵引领着到了马超书房之中,此处乃是平日马超研读兵书战策之所在,旁人极少来此,此人被带至这里,足以体现马超对其是何等的重视。
那人一入屋中,马超便见其一袭黑色披风,将头亦是包裹在了黑衣之中,见了马超,方才将头脑露出,马超一看之下,此人生得倒是一副睿智之相,但却是从未见过,当下便生出了几分犹疑之心。
“先生此来却是何意?我与先生未曾谋面,先生又怎能知我家事?”
乍一相见之下,马超并未急切得想要得知那人所言之事,而是先探听起其身份,在马超想来,此人若是不能将真实身份说出,那其口中之言,也多半不能相信。
“孟起将军心中所虑之事,中原大地谁人不知?将军乃是天纵之才,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不是遇人不淑,又遭了曹操那厮奸计,又怎能战败,若非曹操运气极佳,其头颅怕是早已被将军斩下,将军又如何能屈就在张鲁麾下,区区曹丕亦不能亲自前去将其手刃?”
那人并非回答马超之言,而是面带笑意,说出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