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封疆万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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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刘备听闻刘封不费一兵一卒便灭了芒砀山匪众,又收编二百余人,大喜,刘封一进新野便召集众将庆功。
庆功之时,刘备对刘封刚入新野短短时日便连立两件奇功极为推崇,随即立刘封为偏将军,此次剿匪所带二百骑兵皆归刘封所辖。
“子威,要何种封赏,皆可提出。”新野规模所限,刘备在此虽积极屯兵,却并未筹得许多兵马,而统军之位,皆归于关张赵云等几人,这才只许了刘封二百骑兵,刘备心中自觉对刘封有所亏欠,才出了此言。
刘封等此言已经多时,便跨步出列,言道:“封只求一事,便是将那芒砀山山匪首领黎闯留于子威账下,使其为子威副官。”
在新野这些时日,刘封已经发觉其根基太过薄弱,关羽麾下尚有周仓,关平,张飞赵云亦有数个嫡系将领,除徐庶外众人皆不愿与刘封深交,归其原因,便是手中无兵无将,黎闯早年黄巾起义便为百人将,可见其有统兵之能,而此人又深明大义,取舍得当,刘封早在芒砀山之时便已决心将其与孟瑶收归账下,发展为其嫡系部将。
刘备听罢,并不觉有何不妥,但刚要开口,只见关羽站起身来,直接便开口道:“此等草寇,常年行那打家劫舍之勾当,又曾为黄巾贼寇,依吾之见,不可留用,当斩之!”
说罢,关羽还横眉怒视刘封,显是对刘封此种提议十分不喜。
刘封微微一愣,随即醒悟,那关羽本是孤傲之人,又本就对刘封拜刘备为父并不赞同,此时自然不想让刘封如愿。但刘封岂是易与之人,这些山匪乃是他早已预定的嫡系根基,逐鹿中原,便要从这数百嫡系开始,听关羽此言,不由得怒气冲冠。
刘备未曾想到关羽此时能出此言,却又不想如此便驳了刘封面子,毕竟刘封屡立新功,又是刘备义子,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刘封却又转向关羽,低声言道:“二叔所言甚是,那黎闯确是黄巾军出身,然却对百姓未犯秋毫,只在芒砀山吸纳贫苦流民,何罪之有,若论其黄巾贼寇,二叔麾下周仓将军,怕是更加担得起这个名号吧?”
“竖子,安敢如此!”关羽此人最是护短,未曾想到刘封能因区区一个匪首便与其针锋相对,还拉出了周仓旧事,登时便上前一步,眼前便要到了刘封近前。
“二弟,不可鲁莽!子威,亦当慎言!”眼见情形不对,刘备急忙站起身来,高声喝止。
第8章 兵甲()
关羽见刘备出言,这才停下脚步,只是向刘封怒目而视。反观刘封亦不示弱,未曾后退半步,至少在气势上不弱关羽。
“咳咳那黎闯虽为匪寇,却不曾害百姓性命,子威将其留在账下听用,倒也无妨,然二弟之言,亦非无理,既如此,便不与其官职,只遣其与收编二百匪众皆留于子威账下,待日后立下功勋,再行封赏,诸公以为如何?”
“单福以为,如此甚好。”见刘备投来征询目光,徐庶便出列言道。随后,孙乾糜竺等人俱是出列附议。
关羽这才冷哼一声,退回自己座位之上,此时刘备已将基调定下,他自不会多言,但望向刘封目光依旧不善。
刘封此时赶忙单膝跪地,抱拳谢了刘备。黎闯等人能留在其账下听用,这便够了,未能争取到官职,倒也无妨,刘封心中明了,若是自己日后在军中势大,黎闯等人自会高人一等,若是自己积年累月为关羽张飞压制,那一官半职亦难以求得属下心安。
自刘备议事厅回了府邸,黎闯一进院门,低头便拜,并言道:“将军高义,闯感激涕零,今起愿为将军马前之卒,虽死不悔!”
身为投降之匪,适才那一幕他可是全程目睹,眼见刘封为了将其留用,不惜与似关羽这样的当世名将针锋相对,黎闯心中便已认定,刘封便是其誓死追随之人,若是换了他人,对他这等黄巾余孽避之尚且不及,安敢全部留用。
刘封忙将其扶起,引入厅中正色道:“汝等既因我归降,自当由我统领,自今日起,那二百骑兵与二百新降步兵便由你统率,于城外寻远离其他各部之地扎营,明日列队接受检阅!另将孟瑶与数个机警之人留在我府中,孟瑶之事,妄言者军法从事!”
黎闯得令便出了刘封府邸,率军扎营去了,刘封坐于家中,细细回想自己这数日所做之事,虽得了刘备欢心,并有了孟瑶,黎闯及四百亲兵,同时与关羽间的嫌隙却也加深不少,刘封知道,诸葛亮此时已在草芦之中等待刘备召唤,不日既会加入军中,到那时,局势怕会更加扑朔迷离。
但自己这第一阶段的目标,便是在刘备集团之后数次流亡之中保全自己嫡系,只有如此方能在日后稳定之时不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
“罢了,且行且看吧,大战降临之日,方到大展身手之时!”刘封深知好高骛远并无用处,为今之计除得宠于刘备外,将自己麾下那四百军士战力提升上去才是王道,刘封望向墙角所立的长枪与大刀,皱眉思考起来。
次日一早,刘封便令黎闯将其引至五百军士在城外扎营之所,待刘封到了营地,五百军士已然列队以待,但刘封走近细看,却不由眉锋深皱。
原来,那二百骑兵尚且手持长枪,身着牛皮甲,而那二百步兵,却是连皮甲也无,手中兵器更是五花八门,以木制居多,显是从山寨之中带来之物。
转念一想,刘封便也释然,新野本是区区县城,刘备在此兴兵,诸多条件俱颇为不利,就连赵云麾下亲信骑兵,亦少有玄甲护体,刘封麾下之兵并非精锐,如此装备便不足为奇,刘封当下便已决定,将麾下亲兵武器装备更新之事提上日程。
想通了这层,刘封便立于队列前方,大手一挥,下令道:“自今日起,汝等四百军士在此操练,万事皆听命于黎闯,若有违抗黎闯之言者,军法从事!”
立在刘封身侧的黎闯闻言心中澎湃,他乃新降之人,刘封便将这数百军士的统领之责交于自己,哪有不感激涕零之理?
下了这道命令,刘封便就地解散了队列,将黎闯唤至身前,正色道:“自明日起,这四百军士训练之事便交由你,步兵勤练脚力,骑兵勤练骑术,全体军士加练负重行军,其他战法,暂且缓上一缓。”
黎闯听令后虽颇为诧异,却未曾反驳,刘封眼见其表情疑惑,却也并未多加提点。他又怎会告知黎闯,不久之后,便会有一场生死大逃亡等着他们,若脚力不行,多半不能幸存。
黎闯见刘封再无它事,便向后一招手,随即队伍中五人便出列到了刘封身前,刘封略一分辨,便知这中间之人正是孟瑶,纵使身在刘封麾下营中,黎闯也并未冒险,只是叮嘱这五人做好刘封府上防备,便告辞训练去了。
离营回府,刘封将那四人安排在偏房之中,命其负责周边戒备之事,便将孟瑶引向了府内。
“姑娘,自今日起,你便是刘封军师,如何?”二人刚一进内院,刘封便开门见山。
“我本一介女流,不过读了些许兵书,恐怕难以服众”对军师之职,孟瑶显是有些心动,但念及身份,她却面露怯意。
“女子又如何?既以山匪之众,尚能安然活于乱世,必有大才!做我刘封一人军师便可,待时机成熟之时,我便将你之才华昭告天下,到那时,何人敢说难以服众?”
刘封这番豪言,让孟瑶的心绪也有些澎湃了起来,她年少丧父,孤苦飘荡数年,如今算是有了依靠,当下便是面色微红,一双妙目也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轻轻点了点头,言道:“既子威将军不弃,小女便跟随将军左右,永世不离!”
刘封见状大喜,但见孟瑶身着破旧衣物,灰头土脸甚是狼狈,便没再多言,吩咐家中婢女将孟瑶安置在客房之中沐浴更衣去了。
留下孟瑶,刘封便直奔刘备府上去了,按惯例,此时刘备应该正与徐庶商议军政之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刘封此时一无钱财,二无资源,对麾下军士的装备之事,也无法立即解决,一番思量之下,此时还要依靠刘备些许资助,刘封深知新野并非久居之地,没有安身之所,他的诸多想法也是无从展开,自然无法短期内解决武器问题。
一入刘备议事厅,果然徐庶正与刘备坐于厅前,不知讨论何事。
“封拜见父亲,军师!”面对刘备,刘封自然要做到礼数周全。
“子威何事前来?”面对自己这个义子,刘备还是十分满意的,面含笑意问道。
“不瞒父亲,封日前所收芒砀山之降卒,现已规整完毕,然那二百降卒衣衫褴褛,武器残破,封恐战事来临,有损我新野颜面,故斗胆恳请父亲与那二百军士铠甲武器,以备战时之需!”
刘备一听刘封所提之事,虽微微颔首,但眉头却是不自觉紧锁了起来,刘封偷眼一瞧,便知此时不易,心中长叹一声,已然做好了准备。
果然,刘备思虑一番,面色凝重道:“为父虽知其境况,然新野弹丸之地,生铁牛皮存量皆有不足,今逢乱世,各地此物均万分奇缺,故子威且等些许时日,如何?”
刘封既已料得如此结果,只得口中答谢一番,刚欲翻身离去。正在此时,门外忽一军士来报,称有军师单福书信一封,刘封一听此言,心中便是一动,并未急于离去,只是立在徐庶身侧。
徐庶接过书信,刚欲放入袖中,一见信上字迹,脸色便是一凝,也顾不得其他,急将信件一把撕开,当场便细细阅之。
一看徐庶面色,刘封心中便是一沉,心知徐庶到了离去之日,换言之,也便到了诸葛亮入新野之时。
果然,徐庶看毕,泪如泉涌,当即对刘备跪拜行礼,言道:“某有一事,今日需禀明使君!”
刘封此时忙拜谢刘备,离了议事厅。
第9章 策马送计()
回到府邸,刘封心中顿觉万分烦躁,徐庶乃是新野城中唯一与他真心相待之人,现曹操已将其母收押,仿其笔迹,徐庶定会去投曹操,并将诸葛亮引荐给刘备。
刘封心中明了,那诸葛亮对刘备收刘封为义子之事的看法,与关羽一拍即合,到那时,自己在新野地位定会岌岌可危,若被诸葛亮关羽打压,便会造成十数年后手中无兵无将,任人宰割之境地,而刘封既已到了这里,自然不会任凭此事发生。
直至天色将晚,刘封仍旧在府中苦思良策,此时军士来报,刘备急招其议事。刘封一听便知,徐庶已将隐情全部告知刘备,刘备正在左右为难,故才有此议事之举。
刘封匆匆赶到刘备议事厅,便见关,张,孙乾,糜竺等人均立于厅内,独不见徐庶,刘备此时面带愁容,显是心中尚未有定计。
见心腹众将均已到了厅内,刘备便缓缓抬头,强作精神,低声道:“单福本名乃徐庶,字元直,本欲尽心事吾,无奈曹操奸诈,执其老母,现下徐母手书来唤,徐庶不得不去,请命明日便去许昌见其老母,吾心中不忍其离去,又恐妨了元直尽孝之心,诸位可有良策?”
众人咋闻此言,均是瞠目结舌,徐庶自入了新野,虽时日不多,却功绩卓著,在其良策之下,刘备以少胜多,大破曹仁李典,并取了樊城,便是关张之流,对徐庶之才亦是赞不绝口。
起初,厅中之人只是低声叹息,却未有出言献策之人,良久,孙乾才跨步出列,立于刘备面前,低声道:“元直乃是奇才,吾不及其半数之才,然其久居新野,对我等军中实情知之甚详,此去曹营,曹操若重用,恐其暴露新野虚实,不如暂且稳住元直,暗自回信许昌,曹操见元直不去,多半害其母,如此,元直便可为使君所用!”
众人闻言,皆是低头不语,刘备长叹一声,说道:“如此岂不白白害了元直老母?吾有何面目再纳元直计策,不可!”
显然,刘备不愿用这取巧的方式留住徐庶,众人见此计不成,便无人进言,又惹得刘备一阵叹息,刘封此时略一思索,便也站了出来。
“父亲,封斗胆进言,明日便可放元直去那曹营!不必担忧我军虚实为曹操所知。”
刘备正在叹气,忽听此言,忙开口问道:“子威此言何意?”
“元直既是忠义之人,定不会将新野境况告知曹操,父亲此时放元直离去,元直得以尽孝,父亲则得一个义字,此事一过,何愁大贤之士不来?况新野武有子龙将军与二位叔父,文有孙、糜,何愁不能成事?”
刘封早知徐庶定会去见老母,只得让刘备定心,虽言语中并未提及自己,但却是变向点醒刘备,自己这个屡立奇功的义子在,新野便无事!
刘备听了此言,果然面色略微好看了些,向刘封点头致意,而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又是良久之后,刘备终于抬起头来,对众人道:“明日清晨,随吾设宴送元直前去寻母!”之后,便遣散了众人。
刘封回到府中,心中却是极其矛盾,他已知徐庶此去其母必死,却不知如何相劝,亦不知应否相劝,毕竟自己空口无凭,无法断定那信件乃是曹操伪造,若贸然相劝,徐庶也未必尽信。
而徐庶此人,乃不计前嫌,不羁小节之人,与诸葛亮大为不同,此时徐庶已是让刘封起了爱才之心,与其身在曹营终生不设一谋,倒不如时机合适之时使其重归蜀汉,当然,到那时效忠之人便是刘封。
思来想去,刘封并未走出府门,却也并未睡下,此时,恰逢孟瑶清洗梳妆,却并无睡意,路过刘封门前,见刘封屋内灯火未灭,便叩响房门。
刘封开门,便见孟瑶着一袭淡粉色裙装,长发高高挽起,面上略施粉黛,缓步走入屋内,身影摇曳生姿,刘封乍一见之下,便看得呆了。
“将军满面愁容,可是因徐元直之事,可否告知小女,看能否为将军解忧。”孟瑶只得对刘封的惊艳之色故作不知,开口打破僵局。
新野本就不大,孟瑶虽足不出户,但既当了刘封军师,便命原本山寨中的部众打探城中大小事件,对今日之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