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二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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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她每每见的都是一个个老头子。现今的徐大人,就已是五十八岁高龄。其他大人最为年轻的,也不过四十五岁上下。由此,不免感慨,这能忍的,都是老头子啊!小伙子们年轻气盛的,自然个个意气风发的都辞官归家去了。然后,便就有了闲暇时间,闲情雅致的去八卦着当今公主的风流韵事。
不对!有个年轻的,就是旁边的戴大人。出于好奇,紫阳问:“戴大人现今几岁?”
戴大人虽是不明所以,却依旧实诚回道:“二十三。”
好年轻,这小伙子,前途无量。又别有深意的看看平儿,好丫头,正低头瞅地儿呢。
紫阳环顾四周,问:“戴大人确定无人跟踪,此地当真安全?”
“微臣前去去四周查探一番,若发觉任何风吹草动,便以鸟叫为暗号。”随即口技吹出了几声好听的鸟鸣,接着道:“公主若听得此,便赶紧的离开。”
“平儿也一道跟着去看看?”
“啊?不了不了,我还是守门吧。”
*…*…*
院子里的小屋。平儿一边呵着白气儿,一边上下摩戳着手心,还依着门左右渡着步子,来抵挡着这半夜时分,刺寒的空气。见巡视回来的戴剑利,平儿像看到了救星,问:“怎样,没什么异常吧?”
戴剑利点头,没有表情的道:“这里有我守着便可。”
这般贴心的话儿,却被这个木头呆子说的这般冰冷。平儿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客气的说了句,“那劳烦戴大人了。”
戴剑利头微点,也客气道:“无妨。”声音却是依旧不含任何色彩的。
平儿的眉,不由微皱。转过身,便入了屋内。
屋里头谈的正热闹,两人都未曾理睬这刚刚进来的她。
高高瘦瘦的徐大人留着一把黑白胡须,沉思之时,总爱捋一捋。她靠着紫阳坐下,听得她问:“大人所说的宋守义,可是那位弘志十二年的状元?”
“正是。”
“若紫阳记得不错,他应当还是大人的学生吧。”
“公主好记性。”
“父皇曾在我面前夸过他的才华,我也看过他的文章,立意独到犀利,的确颇具见地。只是,他既是大人的学生,紫阳觉得,由大人出门来请他为官,应当更为合适才是。”
“公主有所不知。微臣已经拉下老脸多次了,只是他皆不为所动。所以今日微臣斗胆,不得已来请公主出面。”
“不为所动,是何托词?是奸臣当道,为保清誉,所以不愿为官?”紫阳的语气并不好,带着些许不屑。
当年殿试之时,宋安之年仅十七岁。如此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自然是要引得京城之内轰动一番,才说的过去的。而后演变成的,大岳国内,这个年轻状元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原因是:据说这位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还百年难得一遇的长得特别好看。至于那时宋守义的火热程度,打个比方,便是堪比现今身上布满艳史光环的紫阳。所以连着那时十二岁的她,也不免甚是好奇的想要见上一面。
于是……趁着皇帝宴请所有殿试中举才子之时,紫阳偷偷的准备去瞧上一眼。
那时,她很小心的躲在了暗处。一眼扫过所有的人,目光锁定在了右边第二个位置的年轻男子。只见他身着青布绸衣,模样清俊,眉眼间带着些许洒脱的意蕴。这样风骨的男子,倒是紫阳第一次见的,仿佛是那天边飘过的云。所以,愣愣的,不免多看了几眼。
回神的原因是,那个青衣男子似乎发现了她。手执酒杯,竟冲着她的这个方向举了举。这个怪异动作,自然入了皇上的眼。然后,躲在暗处的紫阳,就被轻而易举的发现了。
紫阳知坏事,立马逃走。可已然被皇上看见,所以被罚在所难免。紫阳记得当时,她父皇罚她半月不能出房门,可是把她憋屈的!而后这件事在她心中种下的阴影便是,对这位状元爷,她从原本的好印象变成了坏印象。
所以,现今的,她不待见他!
如今,他应当二十四岁,方才紫阳就有思量过,意气风发小伙子们,个个年轻气盛的辞官归家去了。宋守义也当算得上,是那意气风发的小伙一员。所以,不为官,紫阳表示能够理解。
“守义虽是如此推脱,但我知,其间另有隐情。”徐大人颇有深意的捋了捋胡须。
紫阳无视了那个隐情,更为关心的是他究竟是有何等能耐,能被徐大人这般看重。且又是否值得她为其冒险前去走上一番?于是,问:“大人为何这般肯定,他能助我大岳解决现今的内忧外患?”
第四章 璞玉
徐大人捋了捋胡须,娓娓道来他这位得意徒儿的传奇。
话说那是弘志十四年冬十二月,徐如阶还在内阁为官,排行老二,地位仅次于李嵩正。宋守义的官途,也已走了近有三年,依仗着老师徐如阶的挟扶,可谓是一路平步青云。可有一日,正混得风生水起的他,却来到徐府拜别,说是要辞官了。理由很是堂而皇之:这天下马上要乱了,我要回家专研兵书去了。
徐大人会心一笑,这小子还有点本事。又问:“你怎知天下要乱?还有,又是因何而乱呢?”
宋守义正儿八经的答:“学生猜的。乱的原因,是燕王谋反。”
“哦?说说你的原因。”徐如阶捋了捋胡须,表示出好奇。
“燕王是藩王中最具影响力的王,向来心高气傲,不可一世。如今其他藩王都对赵士凌掌权一事,表达出了不满。可唯独他却闷不吭声,这可不符合他的傲慢性子。所以,再往深里想上一想,便也就不难,将其与这‘野心’二字联系到一起了。”
徐如阶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问:“那你再说说,这天下最终会是谁的?”
宋守义斩钉截铁的答:“大岳的!”
徐如阶疑惑之中略带惊讶,问:“为何?”这点,可是连他也未能猜到啊!这个小毛孩,是如何能这般肯定的?
“人心所向!造反毕竟是造反,无论盖以多好听的名声,他也依旧在百姓心中立不住脚。所以,只要对其加以利用,结果便就是肯定的!况且自古以来,造反者十有八|九都是要败的。所以,但凡我大岳,只要有几个那么能征善战的大将,退敌便就在情理之中。”宋安之稍稍停顿,一转神色,表情变得极为沉重,重重的道出了以下一席话:“除非,上天庇佑!自古改朝换代,又有哪几个帝王,除却才能之外,没有那么几分运气。但在守义看来,必胜的信心,却是永远大于天时地利的。”
真是如不轻狂枉少年那!紫阳听到此处,不免感慨一句。她的记忆中,最终结局,却是大岳国败了!可无疑,宋守义分析的全在理。那,不是我大岳国气数将近,而是因少了这必胜的决心,所以才会酿成她脑海中之败局?
徐如阶见公主低头沉思,点拨道:“此话虽然轻狂,但却透着一股子信念。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无法揣度天意,只能尽全人事了。守义之才也仅非于此,他是一块还需打磨的璞玉,就看公主怎么利用了。”
紫阳听完,低眉略一思量。便抬头问道:“那这个宋守义现在何处?”
“杭州。并且,他如今现叫宋安之。公主在杭州只需稍稍打听一番,便就能够知道了。”
“那我明日便就出发,大人觉得如何?”
徐如阶抚须点头,“此事就全靠公主了。他有诸葛孔明之才,只是常人难以发现。他脾气可能有些不好,人也有些落拓不羁。若不甚惹火了公主,还望公主不要与他计较。”
“大人这么说,我还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大人放心,本公主对人一向不轻易发火。”
徐如阶又是抚须,且别有深意的笑了。
今晚,紫阳并未回宫,而是留宿在了这幕府之内。准备着明日天刚蒙蒙亮,即城门刚开之时,就前往杭州。戴剑利因担心公主安危,便也一道住在了这幕府。徐大人则乘夜归家。
房内,紫阳与平儿同床而卧。平儿翻来覆去睡不着。紫阳察觉,睁开眼道:“你在烦心什么?若有什么话,就说吧。”
“平儿只是觉得,听了徐大人之言,这个宋守义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公主何必冒险去杭州走上一趟。”
紫阳失笑,道:“没本事?方才那席话,你能说的出?”
平儿坐起身来,认真的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徐大人有本事。他年少轻狂的,徐大人那可是老谋深算。还有,连徐大人他老师都求过他了,他还不愿为官。我们这么去,有用吗?”
“首先,没有徐大人有本事,这么厉害的面相功夫,你哪里去学来的?宋守义这个人,你可是见都还没有见过,你便就敢如此断言了?年少轻狂和老谋深算,不一样的人,自然也有着不一样的用途。况且,你怎知,徐大人年少时不轻狂呢?这老成老成,老了才了成吗?其次,徐大人叫不动他,一介女流说不定才能成事儿。且本公主,此番便是要好好地去当回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流。羞愧的让那个宋守义,不为官都不好意思再见人。至于有没有本事一说……”紫阳眼睛一转,道:“前去打探一番,便就能了解个七七八八了。”
平儿皱着眉头想了会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还是不明白。又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惊呼出口:“公主,宫里头怎么安排。此番出宫那么久,定要被李嵩正发现了。”
紫阳正睡意朦胧,被她这一咋呼,瞬间了无睡意,没好气的瞧她一眼,道:“杭州那可是风流才子的聚集地,李嵩正能理解的。”
平儿捂嘴窃窃笑了声。可怜的目光投向紫阳,“以后公主可还怎么嫁人啊?”
紫阳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随即瞪了一眼平儿,道:“你今日心情似颇为不错啊!”
“我每日心情都这般好。”
“哦,是吗?我怎觉是每回见了戴大人,心情都这般好呢?”紫阳的记忆中,在被赵士凌囚禁的那个岁月,在那个本该春暖花开的季节,戴剑利死了,平儿落泪了。她从未见过她那样伤心无助的模样,唤着他的名字,叫他木头。也是在那时,她才知道,平儿喜欢他。原来,她不仅瞒着自己的害怕,也还瞒着自己的喜欢。只是为了,这个给她带来那么多不幸的自己。
“去你的!那根木头。”平儿表现的极为不屑,声音却是柔柔的。
紫阳失笑,挨近平儿,取笑道:“呦,我瞧瞧我瞧瞧,呀,脸红类。”
“去你的。”平儿一把推开紫阳,扭过头背对紫阳。
“呵,害羞啦。要不要,我去同皇上说说,将你赐给戴大人啊。”
“公主,我哪里喜欢他。你别再拿他取笑我,不然我生气了。”平儿捂起耳朵,表示听不见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睡觉。”紫阳见羞着了平儿,满意的躺下睡觉。可闭眼,黑黑的世界里,便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
嫁人?是啊,她原本也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嫁一个疼她的人了。却不知……
紫阳摇摇头,告诫自己……不是这辈子。嗯?是上辈子,还是连上辈子也不是呢?
是个梦吧!一个让人时不时会忆起来,心,也会跟着疼上一阵子的梦。
*…*…*
行了一日的马车,晚间时分便就到了杭州。当夜寻了一间客栈先歇下,稍作休整。次日,日出高升,街头巷尾渐已热闹之时,主仆二人便出了门。
还真是稍加打探,便就探得了宋安之,也便是宋守义的下落。
人说:不是在赌坊,便是在青楼。
“这逍遥日子过的可真是不错。不是信誓旦旦的辞官,是要研习兵法的吗?原来,竟是这般研习兵法的。”平儿吐着怨气。赶了一天的路,颠簸了一日,找的竟是这么个家伙。
紫阳点头,却道:“可逛赌坊和青楼,得有银子啊。他既无官职在身,也无显赫的身家背景,哪里来的闲钱逛赌坊和青楼呢?”
听他们这般念叨,桌子边某位听客忍不住插话了,“公子不知道了吧!”一脸的卖弄神色。平儿和紫阳会意,立马佯装出极一副极具强烈好奇心的态势,目光之中含满了期盼。
听客满意的点了点脑袋,接着大话连篇说道出了宋安之的传奇。
原来认识了个好兄弟,好兄弟来头很不小,乃是杭州首富彭远清。难怪有钱啊!
这之外内,就是这位风度翩翩佳公子的情爱史。杭州城第一风流公子,便就是世人所给的一个雅号。紫阳觉着,比之自己,不仅毫不逊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现今的,她的传言中,还未有哪个男子为她寻死觅活的。以此,也间接激发了她急切想与之一晤的强烈好奇心。想来也不免为其可惜,可惜他宋安之是个男子啊,否则其艳史的饱满充实度,必定盖过她朱紫阳的风头。
这些闲闲碎碎之外,倒也听得一个重要消息。便是明日他会与彭远清等人,一道游湖观景。这可是个卖弄风骚,结交的好机会啊!紫阳心间思量着,有了注意。
可这些闲碎,无疑增添了平儿的怨言,“我觉着这宋安之就是一江南风流公子,就是那种穿着大袍褂子,还人模狗样的摇着扇子,站在桥头迎着风吹的男子。这般实则风流却故装风雅的登徒子,哪里有什么世外高人的影子?”
紫阳摇头笑。便就是这般浪荡不羁,徐大人还这般举荐,定是有何过人之处。难道是深藏不露,故意如此的?紫阳为平复平儿心中怨气,别开起她的玩笑来,“高人若都被能世人瞧出,那就不是高人了。好了,再唠叨下去就要成怨妇了。戴大人向来沉默寡言的,定是不爱这般会碎念的女子的。”
“公主,你怎么又扯上他。”
见她羞,紫阳笑。定了主意,待到哪日,良辰美景的,就把她的小丫头嫁过去,也圆了此番重活一遭的一个愿景了。
第五章 游船
二月的西湖,隐隐透出初春的意境。柳丝儿小芽初露绿,土青儿嫩草刚冒尖,一排游船一字排开在湖边。
平儿望着一身男仆打扮的紫阳,纳闷:“公主此番为何让我当公子啊,真不习惯。”
“我伺候你,不是挺好。”紫阳往后退了退,让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