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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求圣者-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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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后他便两眼中满是期翼,瞪大眼睛盯着那道背影。

    “你这痴儿。”谁知道藏摇了摇头,说道:“适合的才是最好的,你可明白?”

    唐君墨焦急,道藏接着说道:“藏经阁中万千法门,任你自取,难道还不够?”

    “够倒是够,可是。。。”

    “勿要只追求眼前的力量,欲行万里路,其目光必先长远。万丈高楼需砌实一砖一瓦,虽说过程艰难乏味,但所成之日站在的高度,又岂能是低矮山丘能比?”道藏开口说道。

    唐君墨无言。

    道藏说道:“你乃良才,我不希望你误入歧途。若你打算以佛入大道,那便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不适合,那便不好,清楚了吗?”

    不知唐君墨听进去了几分,但总算是低下了脑袋,说道:“是,弟子知错。”

    道藏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退下吧。”

    师兄弟三人又离开了大堂,将青灯古佛抛在身后,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道藏一脸悲悯,合十道了句佛号,不知所为何事。

    沧桑而沙哑的声音还在大堂中盘旋,不知何时场间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王河山站在道藏身后,看着贤一等人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何事。

    片刻后他转身,满是慈爱,看着自己这位弟子,开口说道:“青儿,你老了。”

    道藏闻言身体微微颤抖,仰起头来眼中浑浊,记起了许多往事。

    “好多年没有听见过了,恐怕现在也只有您还记得我的乳名。”道藏又开口,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多少年了?”

    “你啊,算尽天下事,只有对自己不关心。”王河山叹息一声,说道:“你今年一百五十一岁,自从我捡到你便给你起了这个名字,直到你二十六岁那年开始游迹山河,名声初显,我便再也没有叫过你的乳名。”

    道藏仍然抬起头,不知看的是佛香飘起的白烟,还是那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

    “都这么老了,许多事早已记不清。”道藏开口说道:“我一直没有跟您说过,我不喜欢三千道藏这个名称,还是青儿好听。”

    王河山看上去样貌俊朗,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样,可连道藏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那他更是不知活了多长岁月。

    王河山从怀中取出一株形状若人参的透明药材递给道藏,场间瞬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清香。

    这股清香很淡,无法用文字描述,但奇异的事,道藏脸上的皱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连下颚雪白的长须也继续生长,露出了一截黑色。

    原来这浓郁的清香,便是浓郁的生机。

    可是道藏缓缓摇了摇头,平静而坚决,说道:“大战将起,圣药每服用一株便少一株,这些年在我身上已经不知浪费了多少,弟子不能再要。”

    王河山叹一口气,道藏说道:“您放心,徒儿还能活十年八载。没看到灭天秦那一天,徒儿不会这么容易死去。”

    王河山将圣药放在文案上的香炉旁,说道:“先拿着吧,放在身边也是好的。”

    道藏望着桌上那团透明,说道:“都说活的越久越怕死,但您徒儿是不怕的。我本就是无法修行的凡人,贪活了这么长的岁月,早已经知足,只是不忍看见您为我伤神。”

    王河山兀自摇头,伤感说道:“人非草木,哪能说不伤神就不伤神。”

    道藏闭上了眼,没有说话。

    场间恢复了平静,泛白的烟灰燃尽,落入香炉,也是无声。

    一道悠长洪亮的钟声响起,传入了大堂内,道藏突然开口说道:“弟子有一事相求,还望师傅应允。”

    王河山脸上毫无波澜,说道:“何事。”

    “他与那女子的事情,还望师傅不要出手干扰。”道藏开口说道。

    王河山问道:“为何?”

    道藏脸上犹有怜惜,说出四字。

    “注定应有。”

    王河山说道:“可这是劫。”

    道藏摇了摇头,罕见地反驳了王河山的意见。

    “这不是劫,这是命。”

    王河山微微皱眉,说道:“是命,我也可以改。”

    。。。

    道藏站起来,转过身恭敬行了一弟子礼,看着王河山的眼睛诚恳说道:“我请求您,不要改。”

    王河山也与道藏对视,看着自己这位最疼爱也是唯一的弟子。

    记得许多年前还没有大南这种庞然大物,大陆上势力众多,群雄并立,当中实力最强大的要数唐国和天秦国。

    那时王河山已是大陆上的风云人物,谈及一指碎河山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也是那个时候,各国之间战乱频生,生灵涂炭,不知祸及了多少无辜百姓。

    于是王河山受师门之令,走遍各地,救灾民于水火之中。

    这一过程持续了数十年,见多了死人,那死人便是寻常事,直到某一天他在路过一个名为宋国的小国时,见到了一座化为废墟的村庄。

    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村庄刚经历过一场大火,四处飘着呛鼻的熏烟,破瓦断梁,烂墙残垣。

    王河山摇头,诵出一段往生经。

    往生经落下,废墟中传来一道婴儿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王河山疑惑,顺着声音寻去,推开了一间倒塌的房屋,在墙角中看见一名婴儿。

    婴儿赤裸,浑身上下无一点脏物,连血肉之中最深处也无比纯净。

    要知道哪怕还是身处胎盘中,也会通过母亲的挤带吸收进生命所需的能量,这是必须的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也会因为与外界开始有接触而染上杂质。

    更奇异的是,这个婴儿悬浮在空中,身体被一朵若透明若实质的青莲包裹。

    王河山走了过去,纵使以他的见闻之广的感到震撼,同时忍不住伸手触及婴儿的脸颊。

    也就是在这一刻,青莲瓣瓣凋落,化为了虚无,婴儿也抱住了王河山的手臂。

    王河山心生喜爱,两人在此遇见便是有缘。

    从此以后他依旧行走在各地,但是怀中多了一名不哭不闹的婴儿,取名为青莲。

    王河山看着道藏,心生感慨,竟然不知不觉已经一百多年过去。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

第一百九十五章 唐君墨和贤一的孤独() 
后山上的悬崖很高,自从无数年前,那座天云峰一夜之间崩塌后,道明山便成了大陆东边的第一高山。

    这里的风很大,云雾也很浓,站在上面往下望去,只能见着无尽的深渊。

    今日贤一没有急着去修炼,而是坐在悬崖旁边,双腿悬在空中,不知在想何事。

    身后的碎石发出声响,踱起脚步声,走来了一人。

    贤一接过唐君墨递过来的酒壶,问道:“你怎么来了?”

    唐君墨站在他旁边,学着贤一的样子坐了下来,反问道:“师兄你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贤一仰起头喝了一口酒,一股辛辣感顺着喉咙留下落在了小腹处。

    他抬头看着夜幕上的一轮明亮的圆月,望着乌云散开洒下的银辉,说道:“我在想事情。”

    唐君墨笑了笑,也痛快喝了一大口酒,问道:“想什么?”

    “我在想,嫦娥仙子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宫殿,也没人陪她玩,不会孤独吗?”

    “我从小只会练剑和修道,不知道你说的嫦娥是何人。”唐君墨开口说道。

    贤一说道:“是神话故事中的一位仙子,带着一只玉兔,住在月亮上。”

    唐君墨点点头,说道:“若真的是这样,那她应该很孤独,非常孤独。”

    贤一问道:“为何?”

    唐君墨说道:“因为太孤独,所以她才把整个月亮都点亮了啊。”

    贤一不解,问道:“那有用吗?”

    “自欺自人罢了。”唐君墨摇摇头,说道:“人总是会被孤独包围,即使身在人群中,也不可幸免。”

    贤一接着问道:“那以师弟所言,应该如何做?”

    唐君墨偏过头看着贤一,说道:“为什么要躲呢?”

    贤一无言,唐君墨说道:“不善于与人沟通虽然是种遗憾,但耐得住寂寞,何尝不是一种收获?”

    贤一笑着说道:“师弟,你这话可不对,我虽然刚下山时蠢了点,但你看我现在,哪里还是不善与人沟通。”

    唐君墨又一脸坏笑,挑眉说出两个字。

    “楚楚?”

    贤一脸上出现两抹红晕,恼怒说道:“怎么你们都知道了,我可没细说过。”

    唐君墨一副神秘的模样,说道:“我可不告诉你。”

    贤一微微眯着眼睛,想将月亮上的那棵树看的更清晰一些,轻声说道:“师弟,我还是不懂。”

    “师兄你天资愚钝,我不怪你,毕竟不是谁都跟我一样又有钱又长的好看,还是修行的天才。”唐君墨拍了拍贤一的肩膀,打趣说道。

    贤一也不恼怒,只是保持着仰头的动作,没有说话。

    唐君墨叹了一口气,说道:“寺内那么多长老,明日难得一见踪影,常常一闭关就是好几个月。师兄你怎么看?”

    贤一说道:“我虽没与那些长老打过交道,但必然是每次出关佛法修为都为有所精进,我等佩服。”

    唐君墨捡起身旁的一颗石子,甩手朝着悬崖下方扔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依我所见,我辈修行者只有能坦然面对孤独,才能更加强大。”

    贤一望着身下的那道深渊,仿佛是最纯粹最永恒的黑暗一般。

    许久过后,他轻声问道:“那你孤独吗?”

    “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唐家有钱,也知道我必定是唐家下任家主,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存心巴结。”唐君墨说道:“可他们不知道,在我成为唐家少主之前,还有数不清的兄弟要跟我争家产,若我真的一个个的指名道姓说出来,恐怕还要回祖宅搬回族谱才行。”

    唐君墨接着说道:“家大业大,自然竞争也大,这其中的残忍和血腥永远无法是外人能想象。你可知道每一代新皇登基之前都要死去多少人?我看也不过如此。”

    “我从小便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这个家主的位置我必须去争。我不争,我就会死,我那些兄弟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之辈。”

    唐君墨说道:“要成为唐家的家主,不仅要有头脑,还要实力强大,还要残忍。哪怕一点没有做到,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跟那颗石子一样,坠入无底的深渊。”

    贤一安静听着这一道道的声音从唐君墨嘴中说出,虽说言语平静,但可想而知这其中的凶险。

    唐君墨说道:“师兄你问我孤不孤独,我能跟你说,在我来道明寺之前,我很孤独,非常孤独。”

    “从我两岁时记事那天起,从小就被逼迫着练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止境的练剑。”

    “但练剑只是一部分,我每天还要面对那些父亲高价请回来的老先生,老学士,听他们将着老掉牙的道理,腐朽的观点。”

    唐君墨说道:“这还不够,我每天半夜还不能休息,还要去唐家地牢里,去审问那些犯人,给他们用刑,逼供。”

    唐君墨低头看着自己一双布满老茧,却又白皙修长的手,说道:“这过程中不知道我这双手染了多少血,杀了多少人,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贤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怜悯,问道:“那这些日子里,你没有一天过的开心吗?”

    “等老太爷宣布我成为少主的那天起,我当然是开心的,其实更多的是如释负重。”唐君墨说道:“除此之外,我也就只有在红袖阁,在歌和姑娘那里能放松一些,但从来不会做出越界的事情。”

    唐君墨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说道:“可我后来才知道,连歌和姑娘也是父亲特意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一身实力抬起根手指就能碾死我,只不过是陪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戏,你说可悲不可悲?”

    贤一搂住了唐君墨的脖子,举起酒壶,说道:“别怕,这不是还有我们师兄弟几个。”

    唐君墨笑道:“那可不,现在我总算是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待在寺里面,每天就看书喝酒吃肉,不知道过的有多开心。”

    两人手中的酒壶相碰,唐君墨一口饮尽壶中的酒,说道:“不过师兄,你要听我说,孤独这种东西时间久了便会习惯,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我倒是希望你找到那个楚楚姑娘。”

    贤一一脸惆怅,说道:“我可是个和尚。”

    唐君墨说道:“和尚怎么了?和尚就不能娶媳妇?你看看你,我,伟正正,还有国师,连喝酒吃肉都不惧,莫非还怕世人说几句闲话?要依我所言,你就大胆一些,说不定还能成一段佳话。”

    贤一有些犹豫,说道:“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

    唐君墨正打算忽悠上几句,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唐君墨说道:“来了。”

    两人转过头去,看见伟正正撑着膝盖在大口喘气,纵使天凉,额头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伟正正喘息片刻,许久后才直起身来,说道:“师弟,你知道我跑得慢,也不等等我。”

    唐君墨嘿嘿笑了两声,指着贤一说道:“我怕师兄他想不开,幸好我及时赶到,苦口婆心开导了一番,这要是跳下去了还不摔成一滩泥?”

    贤一听着这满嘴的胡言乱语,也是大感无奈,但又听出来了两人原本是结伴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原来如此,那倒是我错怪师弟你了。”伟正正一本正经点了点头,又朝着贤一说道:“师兄,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这个时候伟正正的身后也喘出来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崖顶响起了欢快的鼾叫声。

    贤一看到这幅场景,不用说都猜到了两人的意图。

    果不其然,伟正正说道:“师兄,走啊,我们去长安城里喝一杯,去那个最贵的酒楼。对了,叫什么来着?”

    唐君墨接话道:“浮生亭。”

    伟正正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对对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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