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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求圣者-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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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奇怪的是只有左手食指如此,不知是何缘故。

    男子缓缓地向前方靠近,能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他很小心而且警惕,就像在山间的小溪中顽皮的孩童要去抓螃蟹,手探进了两岸水中的一个深洞中随时准备抽出,怕等待自己的是一条让人害怕的水蛇。

    在伟正正用肉眼看来这人的前方什么都没有,但任谁都不会觉得事情会如此简单。因为这里是桃山,脚下踩着的是只在古籍之上有记载大阵,而此人是囚徒。

    温暖的阳光,舒适的山风,扑鼻的清新花香。

    都是无害,而且让人觉得心情愉快的事物。

    还有脚下蜿蜒的硬泥窄道。

    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人行走的缘故还是无人打扫,山上的岩石碎块滚落了下来累计在小道上,密密麻麻看上去如同拦路的大军。

    被囚男子的手指还在往前,然后停下。

    “看好了。”

    苏哲一举一动都变得更加谨慎起来,只是脸上看不到害怕的神情,反而给人一种即将上场的花旦担心表演弄砸了的感觉。

    然后他又往前伸出一个铜板厚度的距离。

    天空上遮住阳光的一片白云突然变淡的许多,山间刮起了一阵风带来了更加浓郁的花香。

    伟正正觉得光线有些刺眼山风也有些凉,于是他裹了裹僧袍,稍微眯起了本来就不大的两只眼睛。

    茅屋四周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现在出现了一堵将它包围的高墙,或者说是手中出现了一个锅盖,将热腾腾的一碗米饭给盖了起来。

    这是一堵看不见的透明围墙,这是一个摸不着的囚笼一般的锅盖。

    看不见也摸不着,却让人毫不怀疑觉得是真实存在。

    因为山风穿透过这道透明时变弱了一些,阳光也变暗了一些。

    细微的差距却仿佛变成了两个世界,仿佛有无形的存在将内外隔离。

    最重要的是苏哲的手指甲断了。

    。。。

    因为失去自由的缘故,所以苏哲的手指甲无法得到修剪,也有可能是他本来就不在乎这些。

    苏哲的指甲有些长,细缝之间没有泥垢。

    连带着一条细丝一般的鲜血溅在了地面,落在泥土之上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苏哲的手指上出现一道伤痕,如同被最锋利的刀砍下一般缺少了一块皮肉。

    苏哲已经足够小心还是受了伤,因为这道囚笼在他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出现了一张贪婪的大嘴。

    贪的是苏哲的血肉。

    苏哲手指飞快抽出,连忙后退数步,躲开了只有他能感受到的无形一击。

    一切从归于平静。

    房屋四周美景依旧。

    “看见了?我这次可没骗你,我真的出不来。”

    既然证实了这点,那问题便回到了刚才的那句话。

    苏哲手指上的伤迅速愈合,看不出任何痕迹,他扬起右手中的酒壶说道:“你想喝酒吗?”

    伟正正松了一口气,知道这种事情在自己脸上不可能瞒住,况且对方就算实力再强大,也只是一只被关押在牢笼里的雄狮。

    伟正正添了一下嘴唇,倔强说道:“想喝,那又怎样?”

    伟正正心中已经在猜测对方会提出怎样的条件,暗自冷笑道自己这般有大毅力的人,怎会被邪魔外道所迷惑?

    然而下一刻空中出现一道黑影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伟正正呆住,因为这道黑影便是苏哲手中的酒壶。

    怎么就这么给我了?怎么没有被那道东西拦住,就这么丢出来了?

    酒壶快砸在伟正正脸上,伟正正连忙伸手接住,没有洒出一滴。

    “放心,没毒。”

    伟正正心中无比警惕,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苏哲的话语,但是酒香就在自己怀中飘出而且更加醇厚诱人,他担心有陷阱却又舍不得扔下。

    “毒死了你我有什么好处?我连你的尸体都够不着,而且这山中厉害的尼姑那么多,我可不敢乱来。”

    伟正正听到这话觉得有理,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交战,一时无法定夺。

    “你想要什么?”

    伟正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同时希望得知到此人的目的。

    苏哲来回搓动两只手,犹犹豫豫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你怀里那条烤鱼给我,我让你喝酒一个时辰。”

    伟正正紧禁捂住了胸口,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露馅了?”

    苏哲没有回答,说道:“为了表达诚意我已经把酒壶给你了,你也痛快点,一句话成不成交?”

    伟正正蹙眉,晃动了几下酒壶发出轻响,心想这当然是一比计划算的买卖,只是这喝一个时辰是什么算法?

    伟正正将怀中用油纸包好的烤鱼扔进了茅屋中,苏哲双手捧着还带着余热的烤鱼,仔细闻着散出的浓香鱼肉味。

    苏哲久久没有下口,沉痛说道:“就因为那个臭尼姑,我已经整整五年没尝过荤。”

    苏哲偏着头,手里捧着一只烤鱼望着天空,一副忧国忧民的大诗人模样。

    “鱼肉。。。是什么味道来着?我好好想想。。。”

第一百一十九章 苏哲的故事() 
从前有位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强者的年轻人,他天赋极佳,勤奋好学,很快便成为了师门的骄傲,青年时期便名扬整个大陆。

    这年轻人生的英俊惹人喜爱,一身实力又极其不凡,自然周围无数女子的长辈纷纷上来说亲。

    门槛破了又修,青叶落了又生,许多年过去这位年轻人还是没有定下门亲事。

    因为他一心修道,不希望儿女之事影响到自己。

    事实上是因为他没有遇见能让他一眼望见便忘不了的人。

    时间慢慢过去,年轻人已经不再年轻,十年间他一直沉浸在古籍和刀剑之中,没踏出过山门一步。

    每层修行者境界都是一道难关,破关而上不是易事,曾经自诩为天才的多少人又最后归于平凡。

    破关一事,有人讲究厚积薄发,有人推崇生死关头出现的那一丝契机,也有人任凭机缘二字。

    而这名年轻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因为十年的时间他始终将自己困守一处,没有与人有过切磋,更不用说生死搏斗。

    然而他身上的一些都仿佛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一般,另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觉得震惊。

    看过的书籍过目不忘,学过的招数练一遍就能融会贯通,修炼的境界不用多久日子便能突破。

    他从来都没有过瓶颈,哪怕是被世人称为最难的那道关卡。

    年轻人废寝忘食地修炼,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宛若疯魔一般。

    年轻人的师傅很担心,因为他师傅觉得他着魔了。

    师傅将他叫到了房屋之中劝说他要懂得张弛,年轻人不以为意,依旧如此。

    又是许多年过去,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中年人,一身实力已经到达了令无数人羡慕的主宰境,被号称为千年间跨过这道门槛最快的人。

    换句话说他便是整片大陆千年以来名列第一的修道天才。

    世界上最残酷最无情的是时间,他一点也不高兴,因为他师傅快死了。

    师傅死之前将他叫到了床前,告诉他要及时悔悟,若是想明白了便下山走走。

    年轻人,不,中年人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他一生唯一亲近的人便是师傅,最敬重的人也是师傅。

    所以他放下了古籍,带上了自己的宝剑,背上行囊走出了山门。

    他用了三年时间走遍了大江南北,无论是北方的雪原还是南边的大海,大陆各地都留下了他的脚印,也留下了他的故事。

    世上多出了一位行侠仗义的剑客,剑客一身本领高强从未有过败绩,拔刀相助于每一座城市,每一个角落。

    打家劫舍的强盗提心吊胆,对生活死心的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因为有一位剑客,前一秒砍掉了贼人的脑袋,下一刻便来到了弱者的身前伸出了手。

    这是美好的故事,是勇士的传说,但剑客的境界始终未尽一步,再也没有过提升。

    在他想要结束这段旅程之时,他想明白了师傅临终前的一句话,准确的来说是五个字。

    尝人间冷暖。

    于是他扔掉了背上的包裹,收起了腰间锋芒的佩剑,又踏上了前路。

    这一次他不是剑客,也不是拔刀相助的勇士。

    他的角色一直变,随着他的脚步而变。

    他最开始来到了一做小镇上,当了一位富贵人家的护卫,可惜这人欺善怕恶,平日做的坏事太多,最后被他忍不住一掌拍掉了脑袋。

    杀掉了雇主以后他没有觉得后悔,但也连夜离开了小镇,买下了一艘小船在海边当了名渔夫。

    但好景不长,因为某一天海面上出现了一伙杀人劫财的海盗,如蝗虫一般席卷了沿海的一个大型村庄。

    海盗人数太多,他不忍心跟自己朝夕相处的这些同伴被杀,于是握着鱼叉歼灭了敌军,没有一个人逃脱掉。

    但是村庄里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散落一地的钱财珠宝。

    曾经的天才少年,现在的中年渔夫,他扔掉了挂着敌人内脏的鱼叉,跑去海边洗干净了手上的鲜血,又重新开始了旅行。

    这次他化成了进京考取功名的书生,最后轻而易举地在一个城市中谋取了官职,当了一位清廉公道的县官。

    在官期间只有短短数年,但是赢得了小城所有子民的爱戴和声望,直到有一天他公正判了当朝宰相相隔十八代的一位子侄的死刑。

    一夜之间他被剥夺了官职,关押进了大牢,变成了一名必死的囚犯。

    第二天囚犯已经消失不见,他又去贫困大山中当了一名私塾老师,不收学费只要求吃口百家饭。

    渐渐地求学的学生越来越多,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某一天传来京中传来了消息,他参考的几位弟子包揽下了今年的前三甲。

    消息传入了陛下的耳中,皇命降旨要面见这位先生,但还未等圣旨落下他又消失不见。

    。。。

    伟正正喝下一口桃花蜜酒,香醇之中带着一些甘甜,然后又将酒壶扔进了小屋,说道:“前辈,我一直有个问题。”

    苏哲咽下鱼肉,拿起酒壶抿了一口,说道:“何事?”

    伟正正指着墙上的一行小字,说道:“您。。。字写得不错,真的能教出状元?”

    苏哲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接着将酒壶扔回了伟正正手中,继续开始将这个故事。

    。。。

    后来他当过手艺拙劣的木匠,当过挑粪的农夫,当过城门口要饭的乞丐,甚至是青楼里的揽客龟公。

    无论是平穷的富有的,又或者是高贵的低贱的,总之哪一个地方都有可能出现这位曾经天才剑客的身影。

    当然,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能认出他。

    从下山那刻开始,时间已经数不清过去了多少年,男子看遍了世间的冷暖也尝尽了世间的冷暖,一颗心越来越平静,越来越难激起波澜。

    那段时间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万年,又仿佛只是一瞬间。

    不知是哪一天开始他又扮演了一位提壶济世的医师,而当时发生了一场瘟疫,需要他不停地在乡野城镇间奔波。

    有些事情不需要缘由便会发生,有些人跳过开场,突然出现在你的人生之中便扮演了一个最重要的角色。

    用佛家的话语来说这是缘,缘是你上辈子没有斩干净的丝线,今世怎么躲也躲不开。

    他在乡野中遇见了一位女子,女子撑着一把粉红的纸伞站在被风刮倒的稻田间,像是池塘中的一朵荷花。

    那天下起了小雨,春风刮的有一些急,他却感觉胸口和脸颊,乃至全身都变得火热。

    他觉得很突然,很不讲道理,也很没有理由。

    然后男子突然就笑了,用来急救的医箱从他手中落下掉入了泥水中。

    他想起了许多年前自己拒绝的那些说亲的长辈,他当时是用的自己一心向道的理由回绝,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因为没有遇见那个一眼望见便忘不了的人。

    今天他遇到了。

    他主动上前搭讪,两人相识,然后相爱,最后他带着女子回到了无数年未归的山门内,站在师傅的坟前两人成了亲。

    妻子性格好强,他处处相让,夫妻恩爱度过了数十年。

    那是他一辈子过的最开心的十年。

    妻子也有修行的潜质,只是资质很差,于是他重新当起了一名先生。这些时间里两人游山玩水,将那些走过的路重新再走了一遍,他不停向妻子介绍每一处发生过的故事,唯一不同的是这趟旅途有人相伴。

    他每一天都在满足中度过,所以他很开心,想明白了师傅那句人间冷暖的含义,解开了心结,实力也日益精进。

    冷暖中,当有爱恨。

    说那段时间是他最开心的十年,因为这种开心的日子只持续了十年。

    第九年的时候她肚子里面怀上了孩子,于是两人结束了旅程,找了个地方定居了下来。

    妻子喜欢粉色,喜欢桃花,于是他们住在了桃山,也就是桃花庵。

    男子实力强大,庵主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男子想着讲经佛音对养胎有好处,于是便鼓动妻子每天住在庙里,也图一个心安。

    前面说过有些事情来的很突然,也很没有道理。

    妻子修行资质很差,但出其意料佛道悟性极佳,于是被庵主收为了弟子。

    当时男子没有察觉出异常,只是以为对方存着跟自己拉扯上关系的念头,也便一笑了知。

    时间慢慢的过去,孕妇隆起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同时在佛像前待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那一天本应该很寻常,却发生了四件大事。

    十月怀胎,妻子生下了一位男婴,同时桃花庵庵主走向极乐世界,将位置传给了她唯一的徒弟。

    这是三件大事,她唯一的徒弟便是尚且虚弱休养在床的妻子。

    男子大感意外,同时也寸步不离照顾着妻子,以为她还不知情这一消息,想等她恢复过来后两人在做商讨。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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