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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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跟我来。”绮陌带着释心御剑来到一处断崖,指着断崖下的水潭道:“就是这里。”
释心低头看了看,便要跳下,被绮陌拉住。
“你不要命了?”
“我下去看看他。”
绮陌摇头:“来到这里,你的心意也算到了。无尽潭深浅难测,不是我们能进入的地方,走吧。”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上来。”说完,未等绮陌反应过来,已经跳进无尽潭中。
冰寒的潭水立即将她包围,好在她水性极好,一路向潭底潜去。虽名为无尽潭,潭却是有底的,在潭底有一块巨大的石台,石台四周被法术营造出一个无水的空间,潭水如瀑布般在四周溅下,水滴却无法沾湿石台一分一毫。
释心**地从水里爬上石台,便见石台上卧着一个削瘦的身影,比她见过的最瘦弱的饿狼都要丑。她跑过去,摇了摇那人:“颜不语?你醒醒。”
颜不语眼皮动了动,睁开来,眼睛一片清明,没有一丝疯颠之像,浅浅地笑了:“小鱼,果然有水的地方,就会有你。”
释心犹豫了一下,认真道:“我带你逃出去。”
颜不语摇摇头:“你别费力气了,你能来看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释心抿唇,她知道应央不喜欢颜不语,所以顺着他的意,再没有过问起颜不语的去处。但实在想不到只十几日未见,颜不语竟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释心不顾,强硬地撑起颜不语要带他走,被他死死抱住:“不要,小鱼,你听我说,我快死了,魂飞魄散。”
释心停下“什么?”
颜不语笑得苦涩:“小鱼,在临死之前能见你一面真好……”
“我不会让你死。”
颜不语摇摇头,惨笑道:“晚了,我知道我没那个命,但我还是想赌一赌,没想到,还是赌输了。”
“什么意思?”
“小鱼,你不知道吧,清岳境内诸多弟子,但最后能修出仙根的寥寥无几,大多不过是修得比凡人长寿些,而像我们这些毫无资质的小弟子,别说仙根,连仙缘都修不到,上了岁数就可能被遣送出境,回到人间。”颜不语猛烈地咳了几声,“可是我不想,不想永远当个废物被人踩在脚下,不想被师傅师兄弟们看不起,不想离开清岳境,不想再也见不到你,我用自己的命下了一个赌注,我偷吃了炼魂葵。”
“炼魂葵?是什么?”
“清岳境九山一百二十七浮陆,其中唯有一处禁地便是烛龙山。这山上长着一种禁果,名为炼魂葵,食之可以重塑经脉,孕化仙根,但是……”
“但是什么?”释心焦急地开口。
“成功的机率极低……”颜不语悲笑,“我一直觉得自己运气挺好,你看,清岳境那么多的人,偏偏是我捡到了你;唯一流落在外的炼魂葵也是被我捡到了;我被人打得半死,以为绝无生路,而你刚巧出现救了我……我以为命运之神是眷顾我的,所以决定赌这一次……只是没想到啊……”
释心安静地抱着他,看着他身上模糊动荡的影子,她突然意识到,这便是魂飞魄散的迹象,偷食禁果的后果。她迟疑了一下,开口认真道:“颜不语,我不希望你死。”
颜不语双眼流下泪:“我不想死……可我……连来世都不会再有……魂飞魄散……”
释心放下他退开几步,咬破指尖,绕着颜不语用血画了一个大圈。颜不语虚弱得根本无力阻止她,只能爬到她身边,心疼地执起她流血的手:“你干什么!”
释心挡开他,将手指上残余的血迹舔去:“别碰我的血,有毒。”
颜不语惊疑不定道:“什么意思?”
“我的血有毒,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可以震慑一些无形之物,像魂魄之类。这个血圈,你只要不出来,你的魂魄就不会散。”
“小鱼……”
“嗯?”释心吮着手指转头看他,面庞稚嫩。
颜不语小心翼翼地抱住她:“这一辈子遇上你,我没有后悔。”
“我得走了,有人在外面等我,我不能久留。”
“好,我的小鱼,再见了。”颜不语面容悲伤而绝望。
释心并没有注意到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在向她道别,转身跳入潭水中。离开无尽潭后,释心沉默不语,绮陌便没有追问潭底情形。将释心送回天机山后,她也离开了。
释心刚回到住所,便见祈崆过来道:“我有点事,去得迟了没接到你,你怎么回来的?”
“绮陌送我回来的。”
“绮陌?”
“一个鼎部的女弟子。对了,祈崆师兄,炼魂葵究竟是什么东西?”
祈崆怔了怔:“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听绮陌说的。”
“炼魂葵是生长在烛龙山的禁果,可以重塑经脉,孕化仙根,凡人食之可成仙,但其中痛苦非一般人能忍受,凭此方法成仙的清岳境有史所载不过三四人,且那三四人都有别的机缘才阴差阳错重塑了身躯,其它的人全都魂飞魄散消泯于天地间,炼魂葵也因此被列为禁果。”
“列为禁果,是不是很难得到啊?”
“当然。”祈崆笑道:“无论你听谁说的,都别打那个东西主意。踏踏实实修炼才是正途。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一年前的那场大海啸吧,便是在那场海啸中,两枚炼魂葵被海水卷走。师傅曾命人在外海四处打捞,至今不知所踪。”
释心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第二日释心醒来,见着陌生的房间愣了愣,爬起来跳下床,推门而出,才认出自己是在天机殿的偏殿里。穿过游廊,往正殿走去,在花园的竹亭里发现了正在泡茶的应央。
释心跑过去道:“师傅,你回来啦!”
应央正烧了一壶滚水,热腾腾地往壶里倒,隔着蒸腾雾气,看着释心猴子一样窜到他面前,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盏,又给释心倒了一盏。
释心坐到他对面拿起茶盏一口饮尽:“师傅,我怎么睡到你殿里来了?我记得昨晚我明明睡在自己屋里呀!”
“你还记得昨晚睡在哪里?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身边睡了谁?”
“颜不语呗。”
应央想不到释心答得如此爽快且理所当然,拿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昨晚你怎么稀里糊涂跟他睡了一张床去?”
释心想也不想道:“他这几晚都跟我睡一张床。”
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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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上年道:“云燕,我一直告诉你;法术固然重要;然而你入我鼎部;采药炼丹这才是根本。去本逐末,如何能有见树?回去把《丹草集撰》抄个两百遍。”
释心“噗”地笑出声来:“师兄;这考核要是不过还要当众受罚;这些鼎部弟子可真惨。”
“齐上年治人治心,自有一套。”
叫云燕的弟子信心满满而来,灰头土脑而去。因第一道题未过,后面三题自然连出都不用了。
第二位弟子看上去像个书生,齐上年给他出的题是:“连跨十个火鼎。”
那弟子一听只要跨火鼎如此简单;表情立即就轻松了;志在必得道:“弟子定不负大师兄所望。”
释心又忍不住笑了:“师兄,怎么有这样的题,之前那么壮的弟子,让他背书,这个一看就文质彬彬的;居然让他跨火鼎。”
祈崆道:“那火鼎中不是普通的火,而是炼丹的纯阳之火。这弟子体内阴阳失调;阴火过旺;阳气不足;分明是平日修炼时走上了岔路。齐上年这是借考试点醒他呢。阳火灼体;他根本捱不过五道纯阳之火。”
果然那弟子刚跨过第二道火鼎额上便汗如雨下,跨过四道火鼎后直接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齐上年命人把他送下去疗伤,随后让下一个人进场。
如此连续考了七八人,都是稀里古怪的题目,看着简单,却偏偏都是那些弟子的死穴,没一个能通过。昆婉、古燎达和祈崆三人连出题的机会都没,闲坐着聊起天来,一副凑热闹的模样,明显是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
到了第九人,齐上年的态度明显变了,总算出了一个在释心看来正儿八经的题目:“为附有邪灵的武器退灵。”
那武器拿出来时,是一柄银柄尖枪,枪刃上反射着妖异的紫光。光这做为试题的枪一拿出来,便知比之前的考题高了许多段位。那弟子也不含糊,立即施法逼出邪灵,在校场上与邪灵斗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邪灵打散成烟。
那弟子捧着银柄尖枪上前,齐上年淡淡道:“这邪灵既然由你所驱,枪便是你的了。”
就如绮陌所说,只要过了齐上年的题,后面三人出的题都不是问题。古燎达的题目是:“与我以剑过招,百招内不输便通过。”昆婉的题目是:“听我抚琴一曲,若守得心智不迷失便过关。”相较于前两人,祈崆的题目简直动机不纯:“献上生平炼得最成功的丹药一壶”。
释心几乎怀疑那弟子要大骂祈崆趁火打劫了,哪知那弟子有备而来,早奉上巴掌大小的铜炉道:“此铜炉内有辟水丹十粒,是弟子生平最得意之作,请祈崆师兄评定。”
祈崆看也不看,让释心收了,点头:“不错。”
这人喜滋滋地离开了。
释心捧着小铜炉表情复杂:“师兄,怎么觉得他们被你趁火打劫还很开心?”
一旁的昆婉笑道:“释心,你这是第一次参加难怪不知道,除了齐上年出题玩出花儿来,我们三人的题目都是不变的。至于你祈崆师兄的题目,那是师尊定下的。”
祈崆点点头,表示她所言非虚。
释心恍然大悟道:“师傅好狡猾!”
“我想,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昆婉笑着附到她耳边低声道,“师尊啊,没成为掌门之前是焚海的徒弟,是当时鼎部大弟子辈中最年幼的一位。师尊什么方面都优异超群,无人可及,偏偏于炼丹一术上……那是一塌糊涂、惨不忍睹啊!”
难怪要讹弟子们的丹丸!释心今日算是对他的师傅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又考核了七八名弟子,释心看了看绮陌现在的座次,再过四人就是她了。便在这时释心居然闻了何回的气息。她从来不怀疑自己鼻子的灵敏程度,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目光准确地投向不远处正隐在树冠里的何回身上,而何回此时也正在看她,目光交汇后,两人心中皆是微微一惊。
释心惊的是以现在的情形看,他明显藏在树冠里旁观有一会了,一直掩藏气息观察她是什么意思?
何回惊的是,他刚才只是稍稍起了些怒意,散了一丝戾气出去,怎的释心立即精准无误地发现了他?
释心看他突然扬着嘴角笑起来,戾气也随之瞬间消失无踪,正奇怪时,就见他跳下树冠大步向她走来。
何回走过来时,周围的人明显对他有些畏惧,纷纷给他让了一条路。古燎达第一个迎过来道:“何回师弟,你来啦!”
何回没什么表情地一一扫过他身后的祈崆、昆婉两人:“你们都在呢?看你们的表情,好像我很不受欢迎?”这话是对着两人说的,目光却直接穿透两人落在齐上年身上。
齐上年表情淡淡的,压根没有理他。
古燎达跟何回比较熟悉,上前揽他肩道:“何回师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五人有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是呀,好久了。感觉你们四个人才是一体的,我是多余的。”
齐上年道:“既然来了,就入席观试吧。来人,给塔部首座弟子置席。”
一个小弟子搬着椅子过来,齐上年道:“请坐。”随即道,“下一位。”
这位弟子入场后,齐上年出的题是:“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找出藏在九鼎山某处的魂器。”
便见那名弟子不急着离开寻找,却闭眼打坐起来。眼见香烧去一半,那人还一动不动。
释心不解道:“师兄,他是要放弃了吗?”
祈崆摇摇头,赞道:“这位弟子是真有些能耐的。他此刻正使用分灵术,这是极高深的法术,需行术者封闭六识进入入定状态,然后将灵识分出去感应魂器位置。越是境界高的人,分出去的灵识感应到的东西就越细微,最后甚至能感应到最普通的花草沙砾,于万物之中精准找到目标。当然,修炼到感应魂器的境界已经很难得了。”
就在香快烧完时,那弟子化成一道光飞了出去,片刻而归,手上拿着一枝细毫毛笔,香也应时而灭。
齐上年点点头:“不错。这狼魂笔即便拿在手里也很难发现它的特殊,你能通过分灵术感应到它十分难得。这一题你过了。下面请你古师兄指点你一二。”
眼看又一个即将考核成功的弟子,古燎达、沐画自然不会为难。最后他走到祈崆面前,递上来一个用白玉瓶子装着的“生灵丸。”所谓生灵丸,是一种可以短时间催发出巨大灵力的丹丸。
释心接了过来,交给祈崆。祈崆点点头:“很好。”
听到祈崆的点评,那弟子喜笑眉开,就等着旁边弟子宣布晋升大弟子的结果了。便在这时坐在一边的何回道:“慢着,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他的目光扫了四周一圈,“如果我没记错,我也是考官之一,我还没有出题,你们就要宣布结果?”
他的话令现场众人一惊,齐上年道:“以往几届的大弟子考核,何师弟都不参加,今日为何如此有兴趣?”
“齐师兄是在置疑我考官的资格吗?还是说?你在威胁我退出?”何回眯起眼,身上的戾气随之暴发,在场众人都能感受寒风阵阵。
古燎达忙安抚他的情绪道:“齐兄怎会有此意,何师弟你误会了。只是你一直未曾参与此事。今日突然前来,令大家有些意外。”
何回不理他,逼近齐上年道:“我就想问问齐上年齐大师兄,我何回,还是不是塔部首座弟子?有没有当主考官的资格?”随即压低声音在齐上年耳边道,“还是在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