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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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真有问题,我自然不会包庇。”应央淡淡开口,“只是不知道秋尊者想如何审?”
“且将她关在我青剑峰水牢中三日,由我亲自审问,她是无心还是有意,自然一清二楚。我也非刻意刁难,若真是她无意摔落所至便罢,若真是用了什么邪术故意所为,其用心何其险恶,恐怕进入清岳也是另有目的。这样的人怎能留在清岳境内?必须查明真相严厉惩戒!”
“我这倒有一个更有效率的法子,立时便有分晓。”
“哦?掌门请讲。”
“我把她拎到天上再摔一次,是无心是有意,立即便知。”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便听祈崆抢道:“师傅,千万不可,小师妹已经伤了元气,要是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怕是性命不保。”
应央瞪了一眼祈崆,冷着脸道:“若不是你私下教她御剑术?怎么会闯出此等祸事!就一个师妹你都管不住,你还指望为师多给你收几个师弟师妹?”
祈崆被训得讪脸,退到一旁不敢再劝。
秋凌烈倒是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掌门果然是公正严明,若是掌门狠得下心亲自动手,倒省了我审问之劳。”
应央也不啰嗦,直接拎起释心御剑飞上天空。
众人紧随而出,围在地面看着百年难得一见的亲师摔徒的奇观。释心站在剑上,看着地面吓的腿都软了。她可不想这么高的高度再摔一次,忙抱住应央的大腿求饶道:“师傅,师傅,我错了,你千万别扔我下去,太高了!”
应央盯着释心:“知道怕了?真以为学了御剑就肆无忌惮了?为师对你的训戒之言都当成耳旁风了?放心,之前你摔不死,现在有为师看着,你更摔不死,摔残了师傅养你。”
释心现在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还散着呢,一听自家师傅这话,血液倒流直冲脑门,一阵阵发怵。总觉得师傅话里有话,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呢,便见师傅绝情一推,立刻惨叫着直直地从剑上坠下去了。
不出所料,片刻之后释心落地,青剑山又是一阵地动,不过应央早与秋凌烈早有准备,在释心着陆的附近设了结界,地动只引起了小范围的土石崩塌,未造成之前那般严重的后果。而释心则彻底昏死过去。
祈崆赶紧过去将释心抱起,小声道:“小师妹?小师妹?”
应央看也不看摔落的释心,似是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一般,看向秋凌烈道:“秋尊者这下看清了?”
秋凌烈咳了咳:“看来毁山之事是她无心之失,掌门这段亲师摔徒的佳话也必定流芳百世。只是,虽然是无心之失,但必竟对我青剑山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若不罚她,恐怕不能服众。”
“这是自然,秋尊者想怎么罚?”
秋凌烈沉思了片刻:“她震塌了我青剑山大小房屋二十一间,震伤弟子无数,责罚太轻不能服众,依我看便罚她来修补山脉吧,听说你这弟子力气奇大,搬木移石,应该派得上用途。”
“那我明日便将她送来领罚。打扰秋尊者多时,恕我先带劣徒告辞了。”应央落到祈崆身边,侧目看一眼他怀里昏过去的释心,“带上她跟我回去。”
三人回到天机山上,祈崆道:“师傅,小师妹身上有伤,我先送她回房疗伤。”
应央道:“既然醒了,就自己下来走路,这么大的人,让你师兄抱着羞不羞!”
被祈崆抱在怀里装昏的释心小翼翼地睁开眼,其实她半路上便醒了,只是怕应央训斥,便一直装着没醒,此刻瞧了一眼应央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畏畏缩缩地站直身子,低着头:“师傅。”
应央板着脸道:“可还敢私自御剑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现在一飞高就怕,头昏想吐,师傅我再也不偷偷御剑了。”
见着释心认错,应央便也不在训斥:“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去青剑山领罚去。”
“是。”释心一溜烟跑了,祈崆想跟着跑,被应央叫住,“去哪?”
祈崆耷拉着脸:“师傅,弟子知错,这就去瀑布崖边面壁思过。”
“思过是好事,顺便把崖边的乱石野草好好清理清理。”
瀑布崖边除了乱石杂草就没有别的东西,这一清理,两个月别想着闲了。祈崆表情更加痛苦:“是,师傅。”
“以后严禁她御剑,依她拿着把破木剑就敢到处飞的架势,恐怕过不了几天,人也就飞得没影了。”
祈崆听出话外之音,不解道:“这话何意?”
应央顿了顿:“没什么,下去吧。”
第二日,祈崆将释心送到青剑山嘱咐几句便急匆匆离开了。释心一瘸一拐地向前,没走几步便有弟子看见她,其中一人大声道:“快来看啊,这不是一跤摔毁我们一座峰的掌门三弟子吗?”
第177章 完结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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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释心打扫完东西偏殿;拎着一桶水经过正殿,便见一个清秀的女子身影站在正殿内。
女子出现得悄无声息;释心完全没有发现;立即放下手中水桶;跑进去道:“什么人?”
女子转过身来;一张精致容颜宛若雕琢;额间镶了一粒水滴型红宝石,霞光流转。一头乌发如瀑,柔顺地垂与身侧。她向释心走了几步,步伐轻盈;姿态高雅。即使释心这个不太能分辩相貌美丑的人,也被这女子容貌气度震撼,只觉得“美若天仙;洛神临世”便是形容面前这样的女子。
女子走到释心面前;微微扬起白皙精巧的下巴,垂着眼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打量她片刻;道:“你是哪里来的杂役。退下吧;天机殿不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
释心为了打扫方便;将袖口裤脚都卷了起来;衣服上灰一块黑一块;肩上还搭着一长条抹布;模样确实好不到哪去。
“谁是杂役?我是掌门三弟子释心。你是何人,为什么在天机殿内?”
女子音色空灵,却在冷笑:“掌门三弟子?我从未听说过应央有个三弟子。应央人呢?”
“不知道。”
“祈崆呢?”
“也不知道。”
女子转头,斜睨她:“你敷衍我?”
释心道:“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告诉你。谁知道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有何居心。”释心还要再说,突然就发不出声了,也未看见这女子动手,便着了她的道,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定在原地。
女子连一眼都未多看她,走出殿门,捻指施诀,召了一片彩云翩跹离去。
释心见她招来云彩惊讶不已,来清岳境后,众人都是御剑飞行,除了在赤水畔看过千辞乘风御云,她便再也没见人使过。想不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居然也能乘风御云!
足足花了一个时辰,释心才冲破身上的法术,力竭地坐在泥地上,四脚酸软得仿佛断掉一般。傍晚,祈崆回来,释心迎过去:“祈崆师兄,你回来啦!我跟你说,白天天机殿里闯进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女人?”
释心将那女子容貌举止描述出来,祈崆惊讶道:“夙葭回来了?她在哪?”
“她很快就走了。”释心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夙葭?可是师傅的二弟子。”
祈崆道:“正是她。”
“哈?她居然是我的二师姐?怎么可能!”释心想着那女子倨傲的神情,一脸不情愿。
“她可交待你什么话?”
“没有,她都没正眼看我,我就看到她两鼻孔来着。我告诉她我是掌门三弟子,她居然冷笑。”
“她就是这脾气。刚来天机山时,我这个大师兄她也未曾正眼看过,在她眼里,除了师傅,谁都不放在眼里。”
“二师姐有那么厉害吗?对了,我看到她是坐着云彩飞走了!”
“那是踏云术,她是天生仙骨,与我们这些后天修炼出仙根的凡夫俗子自然不同。”
“天生仙骨?”
“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
释心一撇嘴,又是这句话!
又过去六日,应央仍未归来。释心趁着祈崆某夜未归,天机山空无一人时,偷偷去他房里拿了一柄剑,御剑溜到无尽潭探视颜不语。
颜不语看起来有了些精神,盘坐着调息打坐,听到声响睁开眼,便见释心自水里游出,趴在石台上只露着个脑袋看他,就如他俩初遇时一般。
“小鱼,你来了。”
释心从水里爬出来,突然野性上来,像以前一样狠狠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立时水滴四溅,如雨倾盆。颜不语来不及躲避便被她溅得浑身湿透,表情愣愣的,似是有点不相信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是面前这个小女孩弄出来的。
释心瞧着水淋淋的颜不语,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唉?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
颜不语嘴色一咧,却觉得这样毫不掩饰的释心分外可爱,声音温柔道:“小鱼,你的习性好像条大狗啊。”
“哈?”
“小鱼,你是不是个妖精?”
释心心虚,不自觉地放大声音:“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妖精!”
颜不语歪着头笑,却突然神色一变,痛苦地捂住脑袋蜷缩起来。
“你怎么了?”
“没,没事,一会就好。你……不要过来,会……吓着……你……”
颜不语痛苦地以头撞地,鲜血淋漓。二三缕魂魄从他身上扭动着抽离出来,又因惧着血圈,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四散挣扎,片刻之后,散落的魂魄因出不去便又不甘心地附回颜不语的身躯,因为附的十分不牢靠,显出好几层叠影来,使他的身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
趁着颜不语忍受着裂魂之痛时,释心咬开手指,将已经有些淡的血圈又加固了一遍。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颜不语才醒了过来,瞧着坐在身边的释心,气息微弱道:“一睁眼,看见你真好。”
“你怎么样?”
“没事,现在好多了。我没吓到你吧。我知道你讨厌疯子,但我现在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不要讨厌我。”
释心给他擦了擦额上的血迹:“我知道。”
“小鱼,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在天机山与你朝夕相处的一月。”
“那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不懂,不懂当生命没有目标时会多么的迷惘和无助。没遇见你之前,我几乎已经可以料想我这一辈子怎样度过。以我平庸的姿质,根本连修习最基础心法的资格都没有。在师兄们的压逼下每日种田干活,年迈老衰后被赶出清岳。或可回到乡下老家,若我父母健在、家族尚存,会给我一个荫避之地,给我取一个村妇,生几个孩子,然后碌碌一生。若无家可归,便四海游荡,潦倒而终。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一想到这样的未来,我恐惧得夜不能寐。”
“我不太明白你们人的想法……”
颜不语笑了笑:“小鱼,你不是人,对吗?当初你踏着海浪来到我身边,我就应该发现的。”
释心一惊,忙推开他道:“又胡说八怪!我怎么可能不是人!”
“虽然没有人肯教我,但我偷偷看了许多书。我知道的,妖的血不一定都有毒,但天生血毒的,一定是妖。”
释心怔了怔,然后有些无措地站起来,“我得走了。”手却被颜不语抓住:“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说出去。你是我的小鱼,就算让我死,我也不会伤害你。”
释心来到清岳境后,第一次被人识破真身,心情有些复杂,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望着颜不语憔悴的面容,决定死不承认:“你说错了,我是人,是人,不是妖!”
“好,”颜不语笑了笑,像宠爱一个坚持不肯认错的小孩一般,“不管你是人是妖,都是我的小鱼。”
释心叹口气:“我真得走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
释心犹豫了一下:“如果我还能偷偷溜出来。”
“好,我等你。”颜不语紧了紧手,又松开:“我一定等到你来。”
释心跳回水中,逆水而上,眼睛突然瞄到石壁上长了一株青白色的植物,随着水流左摇右摆。释心游过去,发现竟是一根离风株的茎!也不是长在石壁上的,而是被水流卷到此处,卡在石壁上的。释心激动地将离风株取下来,然后又四处找了一会,发现只有这么一根被带进了水潭里。
回到天机山后,释心将离风株拿出来仔细查看。这仙草虽然在水里泡了快两年了,一点不见腐烂,而且一端竟还生出了一根短短的根须。看到这个根须,释心突然起了一个念头。手上的一株草或许能让她现在饱腹,可若是她能将它在清岳境内培植出来,岂不是再无饥饿之忧?
释心将离风株小心收好后,一头扎进了书库里,查看各类培植草本的书。这一看便忘了时间,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经深夜。她将凌乱四散的书整理好,准备回去睡觉。经过大殿时,她突然闻到一股极浓烈的血腥味。寻着血味走到了书案前,发现应央正斜躺在书案边,以手托额,似是小寐,然而那浓重的血腥气却以他为圆心一阵阵散播出去。
“师傅,师傅?”释心轻声唤着。
应央微微睁开眼,是疲惫的模样:“释心?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书库看书。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受伤了?”
“为师没事,有些累了。你回去吧,不要打扰为师休息。”
应央说着又缓缓闭上眼,气息缓慢,似是入眠。
释心离开几步,犹豫着又折回来,这血味虽然不是应央的,但实在太过浓烈了,她低低唤了声:“师傅?”
“嗯?”应央闭着眼,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还不走?”
“师傅,我扶你去寝殿睡吧。”
应央这才完全睁开了眼,抬头看她:“释心,你过来。”
释心乖巧地坐到他脚边,任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为师没事。”
“那我在这里陪着师傅吧。”
久久没有回答,释心抬起头,看见应央一手抚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