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捡的宠跪着也得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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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尊随后而至,看到外海情况都面露惊讶,沐画道:“有弟子说外海出事了,我还当是又出了什么变故,哪能料到竟是变好了。奇怪了,我们想了那么多方法来解这水毒都没用,逼不得以只能大动干戈将沿海城镇百姓迁走,怎么突然之间,血毒就全解了?可是你们谁找到了解毒良方?”
另外三尊互看一眼,都摇了摇头。
应央却不理会身边之人的对话,心里只想着释心在海里,这是她的血毒,难不成是她解了这血毒?可是她解了血毒后为何不走,还留在海底?
沉思了片刻,对众人道:“无论是谁解了外海血毒,这都是好事。这半月,你们好好观察一下,若沿海周边被污染的土壤也能重新恢复,便让那些背井离乡的百姓们回来吧,别在外面流浪了。”
四尊点点头,秋凌烈道:“虽然有些突然,不过总算……清岳最大的危机终于能解除了。”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祈崆见应央仍在海边站着,问道:“师傅,你不回去吗?”
“你跟夙葭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
夙葭便道:“师傅,我与你一起。”
应央摇摇头:“不用,为师一个人即可。你们先走吧。”
两人行礼后离开,应央在海边感应着释心在海里的行动,发现她的行动毫无轨迹,似乎在到处转转,更像是找着什么东西。
应央心念一动,难不成她是在找颜不语?
她并不知道颜不语已经被何回救走,所以解了血毒之后,就下海救人?
应央望着水面的七彩霞光,犹豫了片刻,布下一个气罩,跳进了海里。
感应着她的位置,他很快发现了她的踪迹,只是在她身侧竟然还有一人。
他定睛一看,微微惊诧,那人与他一样站在一个气罩里,一身嵌金红袍,一脸的张扬神色,正是那禽皇获风。
获风,他怎么会在这里?
释心没头没脑地在海底乱转着,凤鸟跟着她绕了好几圈,有些不耐烦道:“小黑,你能找到那人吗?这都找了多久了?”
“肯定能找到,那人身上有我的毛发,只要走到他附近,我就听闻到自己的气味。”
凤鸟翻了一个白眼:“你送它毛发?你真当自己长的是羊毛啊,能随便薅的?”
释心反嘲道:“说我,你难道不是总拿羽毛当箭,也不怕秃噜了。本来就掉毛掉得厉害。”
凤鸟被她讽得嗓子一堵,下意识地抓了抓脑袋,结果一摊手又是一撮绒羽。
“要是找不到就走吧,再不走,就被主人发现了。而且你当这里的人都跟你一样笨啊,这海水又不是毒了一两天,你要找的那人不是烂没了,就是被转移出去,关到别的地方去了。”
释心找不到也有些丧气,只能希望颜不语没有被毒死,而是被秋凌烈关到别的地方去。
“好吧,我们回去吧。”
释心有些沮丧地向前走了一两步,下意识地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只一眼,她的身子僵住了。
凤鸟见她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住,推她肩道:“不是说走了,发什么呆。”
“师……傅……”
不远处,应央站在一个气罩子里,冷冷地看向这边。
凤鸟听了她的话,眼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怔,下意识地小声地叫了一声:“神尊大人……”
这一声应央没听见,他走到两人面前,先是看了看释心,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凤鸟身上:“不知禽皇突然驾临我清岳是有何事,为何不派人告知,而是偷偷摸摸地在我海底行事。”
上一次见面时,凤鸟面对应央时还趾高气昂,摆出一副神君的模样,现在低着头简直像犯错的小孩子:“我,我就是随便路过。”
释心听着凤鸟找的这破借口,恨不得咬他一口,有随便路过,路到到人家海底的吗?
“是你解了外海的血毒。”
凤鸟“嗯”了一声,似是想起什么,一推身前的释心,“是小黑,小黑解的毒,我就是陪她过来,没我什么事。”
应央听到这番回答,重新看向释心,沉默着不说话,也不知心里再想些什么。
凤鸟看着应央目光深沉,附到释心耳边小声道:“小黑,他不会是还想杀你吧?要不我带着你赶紧溜?”
释心瞧着应央模样,想着那日栖离岩上他剜心剔魇的模样,眼神一暗,点点头。
凤鸟拎起释心的肩膀,准备破水而出,便听应央道:“禽皇留步……”
凤鸟身子一顿,竟乖乖地停了下来。
应央走近几步,看着凤鸟与释心的亲密模样,心里的一团迷雾突然就解开了。
既早知释心的主人是禽皇,一只凤凰,他怎会没想到她可能也非人呢。只怪自己先入为主,思维狭隘,没想到这点。若是能跟在禽皇身边,且让他这般器重呵护的,多半是灵兽了。
这么一想,应央心情瞬间轻松起来,一块梗在心口的巨石终于落下。他本以为自己识人不察,误收妖兽为徒,又不忍心杀她,内心一直处在矛盾的边缘。
现在只要有一个人好好地管教着释心,那他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这个人,不会是他了。
“你,你还有什么事。”凤鸟强撑着摆出禽皇威严。
“请问释——我的小徒弟,是否是禽皇座下的灵兽。”
凤鸟怔了怔,表情古怪地看了释心一眼,犹豫一下道:“那是自然,她乃本君所养的灵兽之一,一时调皮误入你清岳,若是给你惹了麻烦,还请多担待。”
应央得到证实,点点头:“果然如此……既然这样,她以后就劳烦禽皇管教了。她跟在你身边修行,才是正途。”
上一次两人见面还为了她的归属问题打得天翻地覆,今日再见,他却是将她拱手相让。
释心听到应央的话,不知怎么,心里有些难受。
凤鸟道:“既然你想通了也好,那我这便将她接走了。”
应央深深地看了释心一眼,退后一步,让开道路。
“师傅……我……”
应央看着释心,想着小猫模样的她在他脚边撒娇的模样,眸光深沉地看着她,暗暗抹去了他留在她身上的追踪术:“再见了,驽兽。”
“师傅……”
凤鸟见她不走,推了推她。
“走吧。”应央挥了挥手。
凤鸟拽起她飞出了海面,她看着还沉在海底的人,大叫一声:“师傅!”可是再没人回应她了。
飞出去很远后,释心还是没回过神,显得有些呆呆的。
凤鸟安慰她道:“你应该高兴,本来主人把你当妖兽,现在把你当灵兽,至少不会总想杀你了。”
释心讷讷道:“凤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师傅好像不要我了。”
凤鸟剜她一眼道:“你身份暴露后就被他一直当成妖兽,他什么时候要过你。”
释心摇摇头:“不是的,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就是觉得就算我是妖兽,他还是把教育我当成他的责任,可现在他好像已经完全放弃我了。”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
释心点点头:“嗯。”顿了顿,“凤鸟,你那重明城里住的是不是全是鸟人?跟你一个鸟人相处已经够烦了的,住到那里去,岂不是要跟一大堆鸟人相处?”
凤鸟冷哼一声:“你以为我多喜欢你,要不是神尊非得养你,非让我来照顾你,我也不想理你。”
第101章()
漆黑的夜色中,无数黑烟在天空咆哮肆虐;将一个个灵魂卷入黑暗。
天明之前;又一座小镇在黑烟的肆虐下成为一座死城。
“如何?”何回走进这小镇里的破庙里,问盘坐在泥塑神像前的人。
“这个小镇子有九百人;能做出五百个傀儡就不错了。”
“五百个。”何回默算了算,“那么还差两千人;下一个城镇得挑大一点的下手。”
颜不语扯了扯麻布袋;似是累得有点坐不正身子;向佛龛靠了靠:“那十几名道士处理掉了吗?”
“嗯;一清宗的弟子;不是多厉害的人物。”
“已经是第三波发现我们的人马,我们的动静太大,行踪暴露得很快;恐怕没等我们带着傀儡大军杀上清岳,清岳的人就会找到我们。”
何回冷笑笑:“我还怕他们不来。”
颜不语沉默了一下:“你的妖魂准备好了吗?今夜我将给第一批成熟的傀儡植入妖魂。”
何回从怀里掏出一块透明的水晶牌;方方正正的,里面光彩流动;正面刻着一张兽头;背面刻着一个字“封”。
“这水晶牌里面封印了两千妖魂,你先拿去。”
颜不语接过妖牌,在指尖轻屑地转动了动:“我很好奇,你上哪去找到这么多妖魂。”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何回掸了掸身上的寒露,不欲多言。
颜不语将水晶牌塞进胸口麻布里,歪着身子:“我累了,再休息一会。”
何回走出破庙,抬头看了看天上半残的下弦月,又看了一眼坐在倒塌牌坊上玩耍的甜宝和阿鼻,垂下眼,身子慢慢消融进夜色里。
凤鸟带着释心离开后,没有立即就回重明城,而是向南行进,来到一座南方城镇。释心认出这正是当年她历练住的城镇,也是在这里,她在尼姑庵里“偶遇”凤鸟。
“为什么来这里?”她不解。
凤鸟道:“我在此地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要留一些时日。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
释心不关心他要干什么,只道:“你忙你的去,我不管,不过,住的地方我来定。”
于是带着凤鸟来到当初何回租下的农屋,此时正是深夜,两人直接落进院子里。
凤鸟皱眉看了看这简陋的小院子:“这么寒酸的地方,本君才不住。”
“尼姑庵里的鸡窝你都住了,现在挑什么挑。”释心没理他,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这屋里似乎有人居住着。
凤鸟也发觉了,嘲讽道:“这里有人住着,你怎么住?”
释心将脑袋贴到窗户外,正见着里面床上一对小夫妻相拥而眠,立即变出一身白衣,披散下头发,摩拳擦掌道:“这有什么,把他们吓跑就行了。”
凤鸟把她拽回来:“恐吓凡人,为仙神不耻。”
“谁是仙神?”
“本君。”
“那关我什么事。”释心说着便又凑到床头,想着要不要干脆把舌头也拉出来一截。
凤鸟实在不耻她的行径,拽着她的领口一直将她拖出门外:“你在人间这几年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明天白天过来,我自有办法。”
到了第二日,凤鸟化身成一个锦衣华服的富家公子哥,带着释心敲开了农户的门,在那对小夫妻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丢下一两金子,客气地请他们换一个地方住一住。
看到那一两金子,那小夫妻的眼睛都直了。对于普通农户来讲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存上三五十两银子,更别提金子了。当即什么东西都不要,立即把房子扛手相让。
释心瞧着凤鸟财大气粗的金主做派,突然十分感慨当初自己为了挣几十铢的零花钱跑到尼姑庵里去搬东西,当真是挺没出息。
释心把房子大致收拾了下,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跟她住时的变化不大。她缝的粗糙窗帘还在窗户上挂着,何回劈出来的鸡圈依旧养着鸡。
可以看出这对小夫妻的生活十分清贫,没有什么闲钱添置东西,也没舍得把屋子里上一个租户的东西扔出去。
释心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又打算把何回的房间,也是那对后来小夫妻睡的房间收拾一下给凤鸟住。
凤鸟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床:“这些凡人睡过的床,本君怎么可能睡。你要住就住这,本君宁可睡树上,也不睡这床。”
释心觉着最近凤鸟总是在她面前拉架子,以前从来不提自己是禽皇的事,现在动不动“本君本君”似是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那你就睡树上吧,正好后院有棵树,那树枝叉子够你睡了,也省得满屋子一股鸟骚味。”
凤鸟:“……”
释心便在这间曾经住过三月的房子住了下来,有了凤鸟这个金主,也不用担心生活问题,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到了晚上就搬个凳子出来继续跟左邻右舍的大妈们唠嗑。
在凤鸟看来,人间确实没什么好玩的,当初若不是他为避天劫化身成一只芦花鸡躲到尼姑庵里,他压根就不想来这里。
然而释心却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她喜欢这样平淡平静的生活,闲散得就如当年赤水畔神尊育兽一样。没有任何别的事情干扰,不要管什么修仙,什么大道,什么妖兽,什么正邪,简单纯粹地就好像全世界的意义只有“过日子”三个字。
左邻右舍见她搬回来住,自然问她哥哥上哪去了。
释心随口道:“哥哥娶老婆,不要我了。”
周围人一阵唏嘘,之前那个曾想把她介绍给大户当童养媳挣钱的妇人道:“可怜的小丫头,一个人日子不好过吧,要不婆子我帮你介绍一个婆家?”
释心便道:“有中意的人,可惜身份有别,不能在一起。”
“你是不是瞧上大户人家的公子了?唉,丫头,婆子跟你掏心窝子讲,那些公子哥,看看养眼就好,千外别一门心思非君不嫁什么的,要嫁人啊,还是得挑一个老实本份能吃苦的能养家的。”
释心点点:“嗯。”
恰这时,凤鸟从门内走出来,瞧见释心坐在一堆老女人中间,也不知干嘛,唤了一声:“小黑,你干嘛呢。”
凤鸟出门便会隐藏身影,不会在凡人面前显露模样。周围的邻居便都一直以为释心是一个人住着,此时突然瞧见门内走出一个俊俏男子,简直如画里的神仙一般英俊不凡,一众妇女齐齐老脸一红,眼神游走,便听一人道:“丫头,这位不会就是你那个身份有别的意中人吧,你俩……这咋都没羞没臊地住一起了?”
释心看了凤鸟一眼:“他不是。”
“那他是谁?孤男寡女住一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