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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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侍卫赫赫冷笑着,手中大刀架上他脖子,口中道:“你打扰了爷几个的好梦,便是该死,想见指挥使大人,下辈子吧。”
“蒋大人救命啊,张玉重出江湖,已杀向都督府来了。”冷修平想用最后的喊声把自己的小命捡回来,没想到真奏效了,听到长空二字,那些侍卫停住手脚,把他押到地面,一个人急忙报信去了。
鸾帐之中,锦衣卫副指挥使蒋獻怀抱四个绝色女子,枕酥而眠,众女一个个坦胸露臀,衣不掩体,玉体横陈,活色生香。
听得侍卫禀报,蒋獻却未惊诧,他手搭在一个美人的玉腿上面,轻轻点了点,口中笑道:“那张玉八年前就与本官照过面,他此人行踪神秘,断不会在刺杀本官之前还派人来报信,想必那人是被人追杀无处脱身,所以找本尊来保他,这等小厮,不必理会。”
“诺。”那护卫抱拳应了一声,急急退了出去,房中那淫乱场景,让他看了也无法把持。
退出之时,撞到一个高大身影,抬头看看,此人身材魁梧,也穿着飞鱼服,却面生得很,他想此人一定是新来的,便要发问,突然那人右手一抬,寒光闪动,喉口已被深深抹过,一刀,可怜的侍卫,死时脑海里还残存那蒋獻一人宠四女的香艳画面。
蒋獻正待睡下,敲门声又响起,他问道:“甚么事,该怎么办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
“取你狗命。”门外响起一个冷清的声音。
声音毕,那木门碰的一声脆响,已然被撞开一个大洞,洞中射出一道雪色刀光,煌煌无匹奔那粉红鸾帐而去。
床上的蒋獻一时间也无多想披衣应战,未几,刀光已然到了近前,刀身末处一个高大身影如天神降临,威严之势瞬间将整个房间占据,蒋獻一声怪叫,手竟揽起一位伴睡美人的细腰,回风一扣,那光滑白皙的女子便被他立在身前,当成了肉盾。
而此时,高大身影的刀光已收势不住,刀风尖厉绝响,刺入那美人玉体之中,并穿体而过,刀尖狠狠的钉上了蒋獻胸口,幸那蒋獻身着柔丝宝甲,刀枪不入,若不是这般,此刻他已被穿了个透心凉。
金刀击体虽不入,蒋獻却也不好过,那刀身的震力已将他五脏震得翻江倒海,血气难控,幸好自己用真气立刻定住了气血,不然定当场吐血,功力泄去,那便无力再战了。
那刀客见一刀未刺穿蒋獻胸口,心中顿生大怒,二十年来,做梦都想有此一击,以慰那些在天英灵,岂料那奸贼却穿了天下至宝柔丝宝甲,挡了一刀,如此难得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他遂发出一声无奈悲鸣,宝刀凌空一转,功力暴涨,可怜那被刺到刀上的美人,一时间被那无匹的功力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此声爆炸过后,两人均拔空而起,蒋獻双手竟然凌空合抱,两道暗红真气凝于手心,他突然七窍变红,有如魔鬼一般,那手中的红色光球愈聚愈大,似要把时间万物的血气全吸去;而魁梧人,这边,长刀横于当胸,目光发红,像是被蒋獻手中光球所映红的,更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右手紧扣刀柄,左手轻抹刀身擦过,手心亦是那滚烫的热血。
一刻间,二人同时尽聚生平之真气,挥杀而出。
但听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有如千万斤的巨雷爆炸了一般,那苍茫的黑夜之中,一只巨大火球与一圈巨形金光凌空而撞,一时间无匹的震杀之力把在场所有人全掀飞了起来,而那将军府的半座院落,顿时如被投入千钧炸药,一刻间石土瓦片,木椽家具横飞,天地犹如末日一般,只剩那红光与金光的杀波扫荡而开,过间削木断石,威力无穷。
过了许久,浓波才依依散尽,现场一片狼籍,残垣断壁,裂瓦碎柱到处皆是,被那真气摧毁的半边院落,有如地震过后一般,像是十八层地狱,已是一片废墟。
众人好不容易才寻到蒋獻,他已被震飞到另外的一间屋子去,嘴角也然有了鲜血,想必受了极其重的内伤,蒋獻低咳两声,喘着粗气道:“你们刚才不是抓了一个报信的人吗,速带过来,本官有事问他。”
“大人,那使刀的刺客还没跑远,为何不追?”一个护卫问道。
“蠢才,那人手中有惊世神刀,尔等追上去非但伤不了他,还会白白送死,这世间武功能与我抗的,恐怕只有此人了。”蒋獻眼中也生起了一丝惧意。
众卫也不敢多问,忙把那冷修平带了上来,在蒋獻的训问之下,那冷修平一通信口雌黄,说张玉与峨眉派是一伙的,他们一起使计夺走了打狗棒,又准备刺杀皇帝,目的是要扰得天下大乱,好重建飞花坞,以反抗朝廷,一统武林。这人的话虽有诸多破绽,但生性多疑的蒋獻偏信了他。
他亲自下了一道口谕,借来洛阳都督三千士兵,发兵峨眉派,即日起程,捉拿张玉同党,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冷修平随军前往,一路号令天下武林群豪,助总兵剿杀峨眉派。
第183章 人若天外飞仙云【4】()
这半崖顶的溪畔,那一身白衣白裙的欧阳妙弋,双目如同锁了一把幽深的锁,已无了笑意,她双手托腮,望着空茫茫的天际,任那山间清风撩动她的裙摆,拂乱她的秀发,抚摸她的细肤。
而她,如同一尊石雕,一动不动。
那只豹子在她身旁,死死盯着她,怕她再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这已是傅夕歌离开的第三天,对于音讯全无的傅夕歌,妙弋心中对他已无半点的怨恨了,只有那满满的亏欠和痴痴的想念。
对于飞雪来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个男人,想得如此刻骨铭心。
从小生活在女孩群中的她,对男人没有的大的概念,她未行走江湖时,以为世间的情除了亲情和友情之外便无其他,现在,却有另一种更致命的感情左右着自己的思维,那是一种难舍难离刻骨铭心,有着甜蜜也有深深的痛,当心中不时浮现那个人的影子,当他的喜怒哀乐占据了自己的想象,那端比练功走火入魔还恐怖。
欧阳妙弋陷入这般痴想,顿不觉时光溜走,一时间已月朗星稀,夜沉眼前。
她在那崖头痴痴地说:“傻子啊傻子,我给你三日时间,若三日一过,我便对你再无念想,到时你若回来,欧阳妙弋还在,你若不出现,妙弋亦化作一道清风,永远与这断崖相伴。”
她的柔泪顺腮而下,竟是那般的冰凉,落入了寒水之中,飘进瀑布里面。
她明白这就是诀别,自己跟自己的诀别,无关其他。
而傅夕歌若还会回来,断也是数年后的事情,若不会回,断也变成了那崖下的野鬼孤魂,而自己与他的交点,早已错过,不复重在。
这三日之限,也似对自己的一丝安慰。
三日之后,自己短暂芳华,便会画上无望句点,一生无名,一生无功,最终归于这天地间的光阴岁月,化成少数人念想的几个冰凉数字而已。
若我死了,谁会想起我?
欧阳妙弋望着天空中的繁星,明眸如星,心间罗列那几个数字,傅夕歌赫然在列,他的那张脸,挥之不去的想念。
而就在她倩影之下不足三十余尺处,傅夕歌立于那冰冷的流水中,心中空明如镜,竟把凡尘的诸事抛于脑后,像是一个空白之人,他心间只剩下了他自己一般。
归影死去那日开始,他心中多了一腔刻骨仇恨,当日所记于心上的众人,杀师之仇,灭门之恨,必须要报。
那日他与芍药跳进院中深井之后,潜入井底暗道,暗道直通数里之外的山头,而在暗道当中,芍药跟他谈了原委。
师父有先见之明,为了防早晚要来的歹徒,早事先开了一个井底通道,危机时候以便好送他们走,而那座院子,也设有机关,到最后关头师父会用此机关和敌人同归于尽。
但是最后机关启动了,高手却毫发无伤,而师父却陪着他的机关一同死去。
芍药告诉傅夕歌,师父事先已通知生前好友,在地道口接应他们,而师父的好友便是隐居西域的张玉,那日,张玉果然在地道口接应了二位,带着他们前往洛阳,以雪鸢术夺了打狗棒,以便掀起武林纷争,伺机复仇。
谁知道遇到欧阳妙弋搅局,而后又被怪风刮走,落进了这绝谷当中?
那日他被妙弋那么一说,心中极是愤怒,跑进雨中随那河水没目的的乱跑,怎料跑进了一线天,跑到瀑布口时收不住步子跌了下来,还好当时水大,把他冲变了下落方向,落进了这崖下的水帘洞里。
不料那洞内竟有活人存在,乃一白发白眉的中年男子,据说已在此处生活二十年了,那男子见他面容亲切便与与他攀谈,他也不隐藏,把自己的身世遭遇跟那男子托盘说出,怎料男子听罢心生大喜,告诉他自己与归影曾是至交,一喜之下便要收他为徒,傅夕歌推脱不得,只好拜这白发男子为师了。
他的新师父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做未亡人。
傅夕歌在那流水中继续冲刷着,流水的每一次冲刷似乎都能给他体内增加一丝能量,但那能量微之极微,就像一滴水滴汇入大海一般,想要把那深海填满,亦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但他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呆站一次要持续五六个时辰,这是未亡人传授给他的内功修炼之法,站在水中由流水冲刷自己,心中念诀,以便悟到真气由生之道,这内功有个好听的名称:“流水心诀”。
据说这流水心诀出自九阴真经,乃世间至阴至柔的神功,当年叱诧江湖的张无忌,便以此诀傲视群雄,也曾打遍天下无敌手。
但流水心诀这门功夫傅夕歌真没听说过,张无忌的大名倒是有所耳闻,虽过了十多年,他的事迹在江湖中还盛传不衰,那美人相伴,那宝剑随身,那神功无敌等等,在武林中甚是传扬,此人像神一般的存在。
“徒儿,你又在想什么了?”那未亡人竟能从水流的波动中,窥探到练功人的心思。
傅夕歌忙正神回:“师父,徒儿想到我的一个朋友,她现在孤身一人与野兽相伴,弟子担心她会出意外。”
他指的朋友是欧阳妙弋,他现在很是担心她。
“世间女子,祸害居多,为师劝你,安心练武吧。”未亡人轻启双唇,俊秀的脸上却无一丝颜色,他淡然说。
傅夕歌心中不服,他问:“师父,弟子不明白,既然练武为了弘扬正义,那为何却视一条人命如草芥,此等漠然,跟魔鬼又有何区别?这个武功,不练也罢。”说着,心中愤然,索性手一甩,走出那瀑布。
未亡人长袖一拂,一道无形功力掀空扫来,挟起傅夕歌整个身子,端端推入了流水之中,未亡人回脸一瞥,轻笑道:“本门神功,不是你想练就练,不想练就不练的,你还是专心练功吧,为师想那姑娘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如果真那般脆弱,亦不值得你对她这么牵肠挂肚。”
话罢,又回身去,专心凝视着身边石台,台上放着傅夕歌的青色木棒,未亡人对这棒子,好像极是感兴趣。
傅夕歌心中自便好气,想起那欧阳妙弋,亦是更急,那从小衣食无忧的她,如何经受得住这般折磨?此时他愈想愈急,又要拔腿冲出瀑布,但却动弹不得,想必师父刚才推他时候已点了他穴道,将他定在此处了。傅夕歌也说不了话,因为哑穴也被点了,此刻只能在水中干着急。
师父开口了,自顾在那念道:“痴儿啊痴儿,你可知世间之爱情,将会带给你多大痛苦?”
傅夕歌心中苦笑:何为爱情?我只不过对友人关心而已,干嘛这么曲解?
师父长长叹了一口气,似若想起了什么,如雪的白发顺着他那宽阔的肩膀披下,与那雪白衣服浑为一体,十指欣长,把玩着青色木棒,有如玩一件之宝,而那高挺的鼻峰和深遂的双目,让人心生仰慕,若十年前,这男人和傅夕歌有得一拼,定然也是帅气潇洒,翩翩美貌,人中龙凤!何故今天孑然一身,隐居此断崖之下,终日与流水相伴,孤独终老?
未亡人许久都没改变过刚才的神态,而傅夕歌也很久没有移动过一下,傅夕歌闭上眼睛,耳中传来未亡人那似诗非诗似词非词的吟唱:
“春花秋月又重着,夕照映长河,倚青魔向天歌。恩仇一世空寂寞,生死恋泪独落,伊影飘渺去,江山美人且婀娜?白云散残风过,问苍生情是何物,杯酒空樽自吟唱,我心直直指,人道是管他如何?”
傅夕歌睁眼之时,那未亡人已经站在石屋中间,手中舞起那青色木棒,如同那飞腾在天空的神龙惊凤,木棒犹如有了生命在他手中,与他化为一体,他的动作剑非剑招,棍非棍法,如用生命灵魂在起舞,一身身雪白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花飞扬在天地间。
随着他的舞动,整个屋子飘满了他雪白的身影,他一时如有了分身之术,瞬息分成千万个他,此刻,瀑布流水飞散而开,全部撒向那白衣飞舞的人影而去,漫天水珠如同妖魔,无孔不入飞散开来。未亡人却只用手中那根木棒,迎那千万朵水珠击去,立刻分散出无数道人影棍影,人和棍纷纷迎上扑来的那漫天水珠,竟然不多不少,一影对一珠,天地间立刻幻化万千变化,每击到的一滴水珠均幻化成每一朵灿烂的花朵,瞬间盛放绚丽多彩,如牡丹,如玫瑰,如百合,如海棠……千万朵花同时盛开,在这水的世界,顿变花的海洋,花瓣飘飞,花枝零落,倾刻间飞花无数,劲风无匹,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横扫无敌,在他真气收落之时,所有水珠尽荡归全无,最后瀑布归落,那未亡人也长身落地,身上却没有沾上一滴水痕。
傅夕歌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绝伦的剑招,而且是有一根木棒所使的,想想若师父手中是一把长剑,那场面当是何般的壮观?他对他师父一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如果自己习得这一招半式,心愿也是满足不已了。
那未亡人似乎对自己刚才所使的剑招十分惊奇,他惊喜的问傅夕歌:“徒儿,你如何评价刚才为师所使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