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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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儒等人的高明之举！”大将邱福说道，“而今铁铉搜集了山东及大江南北残部，统帅全军，占据淮北，誓死勤王复国，其势有死灰复燃之态，殿下不可小觑！”
“我等将如何对待铁铉这支劲旅？”高炽向邱福问道，“双方已战多日，人困马乏，我军终不能胜。这如何是好？”
“对待此人，只可智取，不可强攻！我辈前次所以不能速胜，皆因把铁铉视作李景隆了！”邱福轻声说道。
“将军有何战胜铁铉之计？”高炽问，“这淮北乃南北要塞之地，倘若不能尽皆荡平，恐怕天下震动，或许建文真会死灰复燃！”
“殿下勿忧！这铁铉虽然智勇，然而必竟是亡国之臣，如今其主上蒙难，京城陷落，其士已气馁，势在强驽之末，本来无心久战。殿下不如重整军营旗鼓，摆出个长期久战姿态，铁铉为救京都，必然性急，欲求速战速胜，而我军则可事先埋藏伏兵，以逸待劳，见彼杀出，即可奋而歼击之。”邱福道。
“倘若铁铉不来，将如何破之？”高炽问。
“正因为铁铉是以天下为己任的志士，京城危亡，他决不会长久袖手旁观。”邱福道，“况且，我方才已得到军报：南方的魏国公徐辉祖也有与铁铉合兵一处，先扫平淮北外敌，再回救南京，卷土重来之意。徐辉祖援救铁铉之兵，已到淮南八公山下。因此，一旦我等在此吃了铁铉，之后，还可坐等徐辉祖的军马送上门来，以便一并歼之！”
“此计甚好！只是淮北地形平坦，这埋伏兵马之处何在？”高炽问。
“前方山口，山陡路窄，且两旁禾稷茂密，虽不能隐藏马队，却是我步兵埋伏的佳地！”邱福手指城南说道，“如有可能，还可遍地隐设绊马绳索！”
高炽在马上向前看去，但见前方城池一角，颓城低垛，掩在山中；对面农家茅屋片片，水潭星罗齐布，犹如沼泽，都落在杂木林中。
“此处竟有此险，将军所言极妙！”高炽遂点头笑道，“我等即可因地制宜，在此伏下一批步兵行卒！”
二人欣然，随即吩咐近万步兵走卒，依计而行。
再说在南军大营之中，主帅铁铉正因朝中巨变，高炽、邱福又按兵淮北郊外不动，牵制自己南下的军马，使自己不能脱身，不能早日援救京城，十分焦燥。
“朝廷大难，而燕贼又稳坐淮北城外，我不能先行取胜而抽身勤王，这如何是好？”铁铉问身边的山东参军高巍道。
“尚书大人何不派兵直攻高炽大营？如今，京城陷落，我等不可久留北地，如再三拖延下去，南军心冷，必有后患！”参军高巍说道，“末将愿领三千人马，冲进邱福大营以胁逼燕军，大人引大部人马踏平高炽军营！”
“不可！对待高炽、邱福之计，尚须三思而后行……”铁铉犹豫道，“高炽、邱福皆非等闲之辈，如今死守淮城郊外，必有变故，我等不可冒然行动！”
“不可！对待高炽、邱福之计，尚须三思而后行……”铁铉犹豫道，“高炽、邱福皆非等闲之辈，如今死守淮城郊外，必有变故，我等不可冒然行动！”
“淮北地形平坦，少有高山深沟，城外草不过膝，高炽战马成群，无可躲藏，岂有他计？莫非大人害怕燕军了？”高巍说道。
“铁铉受命于危难之际，山河已破，决战在即，大丈夫为国家社稷，鞠躬尽瘁，死不可惜，岂能惧怕燕贼？”铁铉道，“不过，我等虽死，也要死得其所，如其徒然送死，不如留得青山，以图日后报国……”
“我朝业已国破君亡，尚书还要长期等待下去？”高巍又问。
“非也！将军所虑是也！我等不能坐以待毙！”铁铉转念又说，“国家破亡，万民涂炭，我心如刀绞，我将不能长久等待了，如今只好拼命冲杀，借以抽身南下！”
铁铉说罢，遂分兵两路，自率大军，势如飞沙走石，急风暴雨，向北扑来。然而，铁铉兵马刚到山口，就遭遇到了高炽上万伏兵包围，并冲杀上来。双方大战开始，铁铉见杂树丛中，燕军如蚁，只好命令纵火烧林。于是，城北山上山下，一遍火海，燕军死伤无数。但是，此时邱福的大队人马已漫山遍野，从后方蜂踊而上，围住了铁铉大军前队。
“不意燕贼在此小林中竟有如此众多步兵埋伏……”高巍一见铁铉这边战火纷飞，忙惊讶地叫着，并率军飞奔，前来援救铁铉。
“休要顾我！速进城中，保住车马……”铁铉高声叫道。
铁铉、高巍等挥军跑到城门口时，遭到燕军的火箭冲击，又死伤数千人。见燕军势大，铁铉只好命令大队人马在外接应，亲自带着数十骑冲入城中抢救城中粮草。不意，此时高炽引着大队堵住了城门，一阵火炮，将铁铉大军炸得人仰马翻。高巍不幸被当场炸死。铁铉在炮火中左冲右突，一时不能跳出，最后不幸也被高炽部将捉住了。
铁铉遭到伏击，致使兵败被擒。魏国公徐辉祖闻警，心里慌乱，急忙快马加鞭，挥军赶来抢夺、援救。日暮时分，魏国公率兵赶赴到淮北城边，见燕军黑鸦鸦一遍布满了城廓。
“魏国公，本将在此，还不下马投降……”似乎邱福就在徐辉祖面前向他喊叫。
“叛将休得猖狂……”徐辉祖一听，火冒三丈，向邱福大叫道。
辉祖一边叫，一边也来不及仔细打量，就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入燕阵，不意碰到了邱福的绊马绳，随即来了个“倒栽葱”，连人带马陷入燕军绳前的水潭之中，燕军见此，蜂拥而上，捉住了魏国公。接着，整个南军也陷入燕军的汪洋大海中，南军将士见主帅被擒，仍在各自为阵，拼命奋战，然而，大战约一个时辰后，终因寡不敌众，纷纷被杀被擒。倾刻，魏国公也全军复没了。
建文四年八月。燕王大军平定了整个江淮大地。
高炽、邱福擒获了兵部尚书铁铉和魏国公徐辉祖之后，除了关外南军余部和驸马梅殷淮上的驻军之外，明成祖的“靖难”之军，业已荡平了宇内，取得了靖国胜利。因此，成祖得悉高炽、邱福擒获了兵部尚书铁铉和魏国公徐辉祖之后，十分得意，并命高炽速押铁铉、徐辉祖到京御审。
经过数日巅波，铁铉、徐辉祖被高炽、邱福押解，送到京师。
在皇宫奉天殿内，明成祖威风凛凛，满怀踌蹰，因魏国公徐辉祖乃是当朝的国舅，成祖经过数日巅波，铁铉、徐辉祖被高炽、邱福押解，送到京师。
在皇宫奉天殿内，明成祖威风凛凛，满怀踌蹰，因魏国公徐辉祖乃是当朝的国舅，成祖畏于徐皇后的威望，无奈于徐辉祖。于是，成祖将满腔愤怒都集中放在铁铉身上，他决意将要严审这前代兵部尚书铁铉。
“朕将亲审铁铉，要这位前代骁将兵部尚书跪在朕的面前，俯首贴耳……”成祖向四周文臣武将瞟了一眼后，随即高声说道。
“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三呼之后，又齐声说道，“陛下虎威，可摧万仞，何况一个小小的奸臣铁铉！”
“为君之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成祖说，并回头令刑官，“带铁铉！”
“带铁铉……”随着一阵传呼，铁铉被捆绑着推了进来。
铁铉带着浑身血污，昂首阔步地走进大殿后，转身背朝着成祖，巍然挺立，拒不跪拜。
铁铉带着浑身血污，昂首阔步地走进大殿后，转身背朝着成祖，巍然挺立，拒不跪拜。
“兵部尚书！今日终成朕的阶下囚徒！昔时在济南的威风哪里去了？”成祖怒道，“今日败北，还不转身跪拜乞命，更待何时？”
“朝中大臣只朝天子，怎拜奸臣？”铁铉仍然背对成祖说道。
“败将逆臣，已落到朕的手中，朕偏要你北拜……”成祖暴跳道。
“大丈夫宁折不曲。忠臣可死而不可辱！”铁铉毅然背立地说道，“况且，本帅与盛庸大将一起，曾大败尔燕贼！莫非尔已忘了‘东昌之耻’了？尔燕贼所以恨本帅，正是本帅曾经几乎灭了尔辈也。苍天呀，恨我主当初仁义，不忍下手杀贼，否则，尔曹今日早已魂归西天了！无用之贼，多次几乎丧命，本帅岂能向尔跪拜？”
“哈哈哈……”成祖狂笑道，“既然不能面向于朕，你还要这耳鼻何用？左右！何不将铁铉的耳鼻割下看看？”
众刀斧手遂一拥而上，将铁铉的耳鼻全部割下，并放在盘中递给成祖观看。铁铉顿时头无完肤，血流满面。
第319章 万杀之夜血火奔【6】（）
“一团生肉，拿下煮熟……”成祖看了铁铉的腥腥耳鼻后，又令左右道。
于是，侍卫端去盘子，顷刻将已经煮熟的铁铉之肉，端到成祖面前。成祖令侍从将肉塞入铁铉自己的口中。
“让铁铉自食其肉！”成祖冷笑道，并问铁铉，“你的肉味如何？是否甘甜？”
“忠臣孝子之肉，岂有不甜之理？唯尔等叛国佞臣，肉多苦味也！”
“你若不北拜于朕，朕即将在此金殿之上，寸磔你于廷中！”成祖叫道。
“忠臣既然被擒，只有赴死，何必多言？”铁铉仍背向成祖怒道，且面洒鲜血。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后，成祖无可奈何，遂命左右刀斧手将铁铉乱磔于廷中。铁铉直到最后死亡，终未向成祖朝拜。
“搬来舁镬，用油数斗，将他尸体放在其中煎熬！”成祖令道。
众侍卫闻声搬来舁镬，将铁铉尸体投入舁镬中煎熬，顷刻铁铉尸体变成了黑炭，但仍是伏在其中，背朝成祖。
成祖下阶伸头观看，见炭尸仍是顽固地面向下方，十分气愤。
“将他翻起，令其面朝上、朝朕……”成祖令道。
众侍卫赶忙用铁铲将其翻起向上，不意铁铲刚翻，尸体又背向外方，翻了十多次，终不能使其向上。
“铁铉呀铁铉，莫非你真是铁铸铉鼎不成？死后还要与朕作对？”成祖又急又怒，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叫喊。说罢，又转头向侍卫们骂道：“尔等怎么连个死尸都不能对付？且用两根铁棒夹起它，将它面向拉到上方来朝朕——看他如何？”
侍卫应声夹起，终于使铁铉焦尸面向上方了。成祖见了，立即靠拢上来。
“哈哈，你终于朝朕了！”成祖得意地伸头向舁镬中铁铉的尸体说着。
但是，一语未完，突然，舁镬中沸油腾飞，溅出十余丈，烫伤了左右侍卫们的手腕，左右忙弃棒逃开，于是尸体又反向如前，背朝成祖。成祖见了大惊，毛发悚然，忙命人将铁铉的尸体妥善安葬。
建文四年八月中，京城皇宫奉天殿。
明成祖朱棣正在早朝，两边文武大臣齐集。人们正在议论中，忽见左佥都御史景清身着红衣而入，成祖及满朝文武大臣都疑惑不解。直到朝毕，景清突然急忙跳上九五丹墀，扑向成祖皇帝胸前，并抽出身内所藏的短剑，剌向成祖。成祖忙抽身下躲，左串右跳，惊慌失措，避开了景清之剑。满堂文武一时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左右还不上来拿下这个反贼？”成祖边躲边叫道。
“反贼休得猖狂！”皇子朱高煦一见，赶紧叫了一声，并冲上丹墀，并且举起长刀，一刀砍下了景清左臂。
景清手中之剑仍握在右手中，右手仍在不停地向成祖刺杀。
“剁下其右手……”众人恍然大悟，突然侍卫们叫喊着，冲上来夺下景清宝剑，并将他捆好，推到成祖面前。
“老弱反贼，也想图我？”成祖气急败坏地叫道。
“欲为故主报仇！可惜老朽老矣，未能成功，痛心疾首！”景清哭泣道。
“腐儒不畏酷刑？”成祖瞪着双眼威胁道。
“燕贼的酷刑已惊天地，动鬼神，国人谁不恨之入骨？然而，老朽决不惧怕！”景清斩钉截铁地说，“老朽恨不能食尔肉矣……”
“快速活剥了这老贼的全身皮肤……”成祖声嘶力竭地叫着，向左右吩咐。
于是，左右冲上来，血淋淋地用尖刀扒下了景清全身的皮肤，并将皮挂在长安门上。景清光裸着骨肉，鲜血直喷御衣，还在大骂成祖。
“砍了这老朽双脚……”成祖惊恐地看着景清血身叫道，“对他骨肉施行磔刑！”
“杀……”侍卫闻声冲上，七手八脚，立即当场将景清的血身砍剁成了肉泥。
两日后的傍晚，成祖出巡，御驾经过长安门右首，想起了景清人皮，于是策马走到景清挂皮处，并以剑拔弄挂在门上之皮。
“腐儒景清，尔今已成腐皮一张，尚可反我？”成祖得意地向那张皮笑说道。
此言未毕，突然，景清的皮自断绳索，扑向了成祖，并罩住了成祖的面庞。
“哎呀，可恶！速将此物取下……”成祖惊惧道，接着回头令身后的二皇子朱高煦道，“皇儿还不动手？”
“左右点燃烈火！”高煦一听忙向侍卫们叫道，并赶紧冲上来一把揪下景清之皮，迅速将皮放在侍卫所点的盆火中，兹兹地烧毁了。
此后，成祖仍然时时不安。一天，成祖在右首偏宫白日小憩睡觉，突然梦见景清仗着长剑入宫，直临成祖面前，怒目相觑。
“何方鬼魂，还敢作祟，不怕朕灭尔九族？”成祖突然惊觉，跳起来，气愤地叫道。
“灭九族，将有九族之鬼来袭你……”景清鬼魂怒对成祖道。
“腐儒老贼，为何死后还要作祟？何时是了？”成祖焦燥叫道，“左右，传旨：杀尽景清在京城内外九族亲属……”
“陛下欲传何人？”侍卫闻声进来，胆怯地问成祖。
“兵部尚书茹瑞何在？”成祖睡眼已经大睁。
太监听到成祖的叫声，忙去前门找兵部尚书茹瑞，不久茹瑞气喘喘地赶了进来。
“再传旨到刑部……”成祖暴叫着。
于是，一位皇宫锦衣卫将口谕传到刑部，刑部侍郎立即率众出宫，赶赴御史府，捕杀了景清城内府中上下百余口亲属和侍从老小。官兵去后，景府内外，尸血满地，一遍狼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