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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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传旨到刑部……”成祖暴叫着。
于是，一位皇宫锦衣卫将口谕传到刑部，刑部侍郎立即率众出宫，赶赴御史府，捕杀了景清城内府中上下百余口亲属和侍从老小。官兵去后，景府内外，尸血满地，一遍狼籍。
“茹瑞大人，陛下口谕，兵部火速派军，前去城外景家村，杀尽景氏宗室九族人丁！”皇宫锦衣卫又向前来参战的兵部尚书茹瑞叫道。
茹瑞听后，忙指挥部将，率兵向城外飞奔而去。顿时，城南一遍鸡飞狗跳。茹瑞的兵马杀声呼嗖，分别围困了京城南郊景氏的四个村落。接着，官军刀枪剑矛齐下，可怜景氏四村，一时哀号震天，被杀得鸡犬不留，三百余口老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从此多年，京城南郊景清家乡所有村落空无一人，悉成废墟，人烟灭迹，满目凄凉，中夜多有鬼哭神泣之声。
黄子澄、齐泰等人已被捕押来京城牢中多日。这天天刚佛晓。成祖急令大理寺少卿准备刑具，再审黄、齐。
“今日朕将御审齐、黄二奸贼！尔等务必把一切刑具备齐……”成祖在朝堂上大声地向众臣说道，“此二贼口称忠于朝廷，实乃坏朕大明也！此二贼执掌大权数年，党羽满天下，乱朕朝纲已非一日。朕当御审，卿等不可小觑！”
成祖说罢，喝令退朝。并偕皇子高煦，随大理寺少卿向刑部而去。
来到刑部重犯审讯大厅，成祖等已见齐泰、黄子澄分别被铁链牢锁在两边钢铁刑架上，浑身衣衫烂褛，血肉模糊。两旁大理寺及刑部官员森严相向，如临大敌，见成祖等进来，立刻全体跪服在地，口呼万岁。成祖向众人摆了一下手，用目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再挥手示意，众人才慢慢平身起立。
“侍讲太常寺卿大人、尚书大人……”成祖慢慢走到黄、齐跟前，向他们冷嘲热讽，“近日怎么落到这般地步？往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气派哪里去了？”
“嘘……”黄子澄蓬头垢面，听是朱棣进来，慢慢抬起头，两眼从乱发中透出一缕凶光，向成祖瞪了一下后，说道，“我原以为殿下想以武力强抢豪夺天下之富贵，不知殿下竟想篡夺皇位！富贵瞬息万变，何足挂齿？殿下向来是个悖谬之人，必定难得善终！殿下竟能如此丧心病狂，恐殿下的子孙也将效尤殿下此种德行，殿下将要遗罪后代，岂不悲哉？”
“尔一将死狂徒，仍旧咀硬，委实堪悲！”成祖怒道，并也回头反瞪了黄子澄一眼，接着，转身走到齐泰面前，并一把揪住齐泰的头发，厉声吼叫道，“尚书大人，尔的大军何在？”
“篡国燕贼，太祖的不孝子孙！杀少主，乱大明，尔将何以面对先祖高皇帝？”黄子澄高声向成祖骂道。
“可叹少主仁慈，我等手软，未能杀乱贼于北燕萌中，至使大明易主。齐泰愧对先帝与后主矣……”齐泰口流污血，无限感慨地叫道。
“大明乃朱家之大明，尔等奸臣，有何颜以谈大明家国？”成祖冷笑道，“如今尔等奸贼已身败名裂，还是想想自身吧！”
“今日大明少帝既亡，我等大明忠良，已无所牵挂，唯共赴国难而已……”黄子澄说道，“尔朱棣虽是高皇之后，然而不是良臣，却是篡国之贼，将令高皇饮恨于九泉。”
“大胆的逆贼，已死到临头，还敢狂言！”站在一边的高煦闻言，气急败坏地冲上来，并叫道，“我父皇本高皇帝嫡脉，功劳盖世，当继大统，皆因尔辈奸臣作祟，才使大权旁落。今日还要如此放肆。岂有此理！”
说罢，高煦一刀刺进黄子澄的腹中，子澄腹部立即鲜血喷射，内肠外流。子澄在刑架上挣扎着，仍在破口大骂着。
“二贼休要再三猖狂，从速认罪，才有一线生机！”成祖怒发冲冠道。
“我等忠心耿耿，保我大明，何罪之有？罪者，燕王也！我等决不屈服！”黄子澄怒道，并且身上还在流血不止。
“皇儿，且将其肠胃塞进腹中，不能让此贼就此死去！”成祖说道。
高煦狂笑着，令左右为黄子澄塞好内肠。接着，高煦又冷笑着靠近齐泰，并举刀也给了齐泰腹中一刀，齐泰痛昏了过去，又立即挣扎着抬起头来，向高煦猛啐了一口鲜血。
“齐泰尚书大人，这刀味如何？请再三挥军北向杀我……”高煦厉声笑道，“我等今将让尔碎尸万段……”
齐泰、黄子澄二人一直在不停叫骂着。
“且用尖刃，零碎削剐二贼之肉……”高煦向刑官们叫喊着。
左右急忙持刀围了上来，分别在齐泰、黄子澄二人的身上乱砍乱割乱剐，不一会，二人脚下，碎肉与鲜血堆成一堆。齐泰、黄子澄二人还在声嘶力竭地叫骂着。
“二贼不怕死，安能不怕灭亡九族？”成祖又问。
“九族虽灭，万古流芳……”二人同声喊叫道。
“将二人的口腔都封闭起来，到饮食之时，才让其张口！”成祖见状也叫道。
“取铜锁……”高煦叫道。
于是，一群狱卒拥上，将二人上下咀唇各穿一眼，冒着汩汩红血，用铜锁锁住了二人的口腔。二人仍在大口呼叫，但已叫不成声了，鲜血与皮肉在顺着刑架铁杆淋漓下滴。接着，黄、齐被送往狱中。
第320章 暖宫浴血庭院深【1】（）
建文四年八月末。京城午朝门外，酷暑难当，人山人海，犯官家属鬼哭狼嚎一遍，大明臣民呼叫之声雷动。明成祖杀戮建文旧臣总仪式在惊心动魄地进行。
“下面由刑部宣判、罗列罪臣名录……”在华盖下，成祖亲自向王公大臣、京畿国民说道，“各批罪臣，除了已死者外，均由刑部偕大理寺近日分别严审正法！兵部及京都九门将官协助典刑……”
成祖说毕，乘华盖过去，皇子朱高煦走上高台，推开刑部侍郎，自己大声向全场宣读刑部文书道：
“……齐泰、黄子澄先后被捕获，经万岁亲自审讯，罪大恶极，两人均抗议不认罪，同时处以磔刑，处以瓜蔓抄，灭九族；
原户部侍郎卓敬、右副都御史练子宁、礼部尚书陈迪、刑部尚书暴昭和侯泰、大理寺少卿胡闰等罪大恶极，而且均抗议不认罪，均处以击齿、割舌、杖死数刑，处以小瓜蔓抄，灭三族；
苏州知府姚尚、凤阳知府徐安、御史茅大芳三人罪大恶极，且均未认罪，均处以割舌、截断手足、寸磔死罪，斩全家；
此外，原太常寺少卿廖升、修撰王垦和王叔英、都给事中龚泰、都指挥叶福、衡府纪录周是修、江西副使程本立、大理寺丞邹瑾、御史魏冕、翰林院编修程济等在城陷后均已等在城陷后均已先后自杀，加处以小瓜蔓抄，灭三族；
又有，原户部侍郎郭仁、礼部侍郎黄观、左拾遗戴得、给事中陈继之和韩永、御史高翔和谢异、宗人府谖经历宋微、刑部主持徐子权、浙江安察使王良、漳州教授陈思贤已先后战死，加处以小瓜蔓抄，灭三族；
还有，原给事中黄铖、御史曾凤韶、谷府长史刘景、大理寺丞刘端、中书舍人何申等已先后暴死狱中，加处以小瓜蔓抄，灭三族。
另外，凡为建文出战杀燕将军以上之武将，悉处极刑，加处以小瓜蔓抄，灭三族。此不尽述。
宣判后，各位在此之前未死的犯人，均被分别带出执行各种死罪。一时间，在南京全城中，哀号震天，到处又是一遍血海尸山，血污遍布在街头巷尾，尸骨散落在南北御道，纵横沟渠，腥臭冲天，数日不绝。
黄子澄、齐泰二人被牢锁着咀唇，浑身血淋淋地又被拖上了刑车，马拉着刑车，沿途滴血。二皇子朱高煦率着刑官、刽子手、狱卒等人马押着刑车，在向城外跑去。他们出午门，沿着御道南去，出了正阳门不远，就到了聚宝山下的刑场上。高煦怒吼着，命令刑官和刽子手们将黄子澄、齐泰双双倒绑在老虎铁凳之上行刑。
“刽子手，先给我用皮鞭抽打……”高煦叫道。
于是，刽子手们的皮鞭象雨点一样打在二人身上。二人早已体无完，血流淋漓。二人还在拼命叫骂。
“哈哈哈！二位大人，还要叫骂？”高煦突然一把夺过刽子手手中的皮鞭，向刑架上的黄、齐二人身上，左右开弓，猛抽了一下后，向二人狂笑道。
“呜呜……”二人口冒血沫，仍在呼叫哭骂。
“刽子手——行刑！”刑官与高煦耳语了一阵后，立即命令。
于是，在黄、齐二人身边，突然各上来二位持斧的刽子手，他们凶恶地向二人的脚根举起明晃晃的大斧。
“开始砍足剁手……”高煦又叫道。
随着高煦一声令下，刽子手们双斧齐下，剁去了黄、齐的双脚，他们双脚顿时血流如地。
“二位大人，还要叫骂？”高煦又上来冷笑着问二位。
“呜呜……”二人仍在口冒血沫呼叫。
“继续行刑……”高煦叫。
于是，黄、齐二人的双腿从脚开始，被一截一截地剁了下来，直到大腿根部；二人的双手从手指开始，也被一截一截地剁下，直到肩膀。二人的刑架下洒满了肉骨和鲜血。
“呜呜……”二人仍在浑身颤抖，口冒血沫，死命挣扎。
这时，不远处又被押来一群囚犯，并且越来越近。
“殿下，那些是何人？”刑官指着那群人问高煦。
“那是奸佞袁州知府杨任父子，他们竟敢窝藏奸臣，让奸恶的黄子澄躲在其家中！因此，也要将他们与黄、齐等人一同处以磔刑！”高煦答道。
“啊，黄子澄正是殿下从杨任府中搜捕到的？”刑官问。
“正是如此！”高煦说，此时杨任父子已到场上，高煦说罢，立即令道，“马上对杨贼行以磔刑……”
于是，刑官带着一群刽子手上来，七手八脚，将杨任等人缚在五辆马拉刑车之间，接着挥动长鞭，让马向各方跑去，一刹时，刑架上的犯人被立刻“五马分尸”了。可怜杨任及其两个儿子都在顷刻之间，尸分数块而死！
过了一会，高煦吩咐：“速将杨贼之脸部肌肉剐下、煮熟，送给黄子澄、齐泰去吃……”
在高煦的一声令下，刑官、刽子手们又一轰而上，剐肉、煮肉，并将煮好的肉强塞进黄、齐二人的咀中。黄、齐“呜呜”呕吐，挣扎不迭。接着，高煦又向刽子手们大叫起来，刽子手们忙碌不停。
“黄子澄、齐泰二贼未死，同时对黄子澄、齐泰二贼施以击齿苛刑……”高煦又吩咐道。
刑官应声举起铁锤向二人的口部猛击起来，只见黄、齐二人口中连血带齿，纷纷下落。渐渐地，二人面骨已砸碎成泥，心跳渐止，即将死亡。
“再施以磔刑，五马分尸……”高煦叫道。
刽子手听罢，立即对黄子澄、齐泰也施行了磔刑。黄、齐在刑架上作最后惨叫，停止了挣扎。到最后双双尸裂数块，完全死后，高煦才命令刑官罢手，并且，往刑场内放进十多只凶狗来吞食碎尸。约经两个时辰，高煦等将杀尽了所有人犯后，才率众回皇宫去了。
京城夫子庙西侧东牌楼，临近秦淮河是一片官宦宅区。这里，往日的繁华喧闹，如今骤然变得寂静无声。处在此地的黄子澄府邸业已成了杀人屠场，尸碴血块，四散狼籍，几只野狗正在走来走去，舔食着碎尸。
在黄府深处的后院内，原先曾关押了黄子澄宗亲三百余口人犯，然而，经过数日的严刑拷打和饥渴的折磨，如今活人已所剩无几了。
“你等畜牲，如此对待我大明功臣！”黄子澄的表叔在铁窗之内，手抓窗台，披着长发，蓬头垢面地向外大叫着，“夜闯官宅，烧杀掳抢——是何道理？”
“尔等奸佞之属，命如猪狗，杀之何妨？待我再三杀之……”窗外狱卒闻叫，立即吼着。
说罢，那狱卒随手从牢中又抓来一位黄家的幼童，当着众人的面砍杀起来，幼童惨叫不迭，直到血尽人死，遂被抛尸户外，喂了恶狗。在押的大院内人见了，又是一遍哭骂。
“岂能如此草菅人命，令人发指！”三位老者在吼叫。
“我等已数日未能饮食，哪有如此刑罚？给我等吃的……”有个老妪疯疯然，将头从窗栏中探出来乞求。
“给予吃饭……”一批老少躺在房内地上，声嘶力竭地哭叫，“呜噜……”
“岂有此理！燕贼不得好死……”一位壮汉在怒吼。
“有何可以叫的？尔等还是官宦家人吗？”一名狱卒骂着，冲上来给那汉子一棍，咀里还在骂道，“将死的囚犯，还想吃饭？”
那汉子应声倒下了，瘫痪在地下淹淹一息的人群中。
……
正在狱卒与人犯们在互相唾骂时，大理寺的一群行刑官兵押着齐泰的姐妹及外甥媳等五个女眷，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不必送吃的了！”那为首的刑官狂叫道，“奸臣黄子澄、齐泰均已在聚宝山下，处以磔刑，死亡了。这里以瓜蔓抄、灭九族罪的犯贼家属，也就要立即处死了……”
“刽子手、狱卒们，且举刀杀入……”狱长一听，立即大叫道。
“且慢！”那刑官阻止道，“陛下有旨，对黄子澄、齐泰等家中的主要女眷，尚须另作处之！且将黄子澄的四个妹妹一同提出，将让她们每人每夜各由二十条莽汉来蹂躏——将来，让她们所生的男童终生为奴，女子皆作娼妓！”
“原来还要如此处置！”众狱卒恍然大悟，接着又问，“那么，其余妇人将如何处理？”
“奸臣家的其余女眷、女佣，或送入教坊妓院，或配给家奴凌辱，或派往别国供人‘转营奸宿’。凡不从者，悉予斩杀或令其自杀，尸体让狗食之……”
“遵命……”众人答道。
于是，狱卒们大声么喝着，冲进府中内庭，将黄子澄等人的女眷悉皆拖出，被一批刽子手押送走了。
“将其余犯人都带往城外？”在处理了罪臣主要女眷后，狱卒领班问行刑官道，“如何处置？此处尚有百名未死人犯。”
“不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