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爱千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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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儿微微一笑,伸手推了推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道:“不错,我是来找东西的,看来大哥也是了?既然大家都是同一目的,就不用再拿剑抵着奴家了吧?”
男子冷哼一声,将剑抽了回来,却没有再说什么。
珞儿轻舒一口气,平静一下心跳。回身,看一眼身后的这个男人。却见他剑眉星眸,身形高拔,英气『逼』人,竟然是个美男子。可是,既然也是来偷东西,却连夜行衣都不穿,明摆着是来自投罗网嘛。
“你这身穿着,是来偷东西的么?倒像是来皇子府里走亲戚的样子,是你太自信了,还是太小巧了这皇子府”珞儿媚笑的,上前了几步靠近男子。
男子后退了几步避开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你一定是没有找到吧?这个地方绝对不会放那么重要的东西。你这次,大概是要失算了。”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了?不如,烦请公子告知奴家吧?”珞儿轻声问着,眼睛却贪婪的在男子俊美的脸上流连。
男子有些厌恶她如此赤/『裸』/『裸』的眼神,白她一眼,道:“很遗憾,我并不知道在哪里。这次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并没有想过这一次就能得手。”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珞儿解下蒙在脸上的黑纱,姣好的容颜在阴暗的月光下更显『迷』人。她偏着脑袋笑道:“奴家叫珞儿,公子呢?”
男子并没有因为她的美丽而多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道:“不过就是狭路相逢,何须告知名姓?”
珞儿不以为然,笑道:“既然大家是为同一目的,又何不联手呢?奴家对皇子府里的每个地方都熟悉的很,却可惜武功不济。但是,奴家知道公子武功好,你出手快,内力雄厚。如果我们联手一起偷诏书,一定会成功的。公子说呢?”
男子冷笑一声,剑眉微蹙而透出坚毅,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目的与我的目的并不一定是同一个。所以,我宁愿一个人。”
“是么?那既然不能合作就是敌人咯。”珞儿轻笑着,却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趁着男子不注意时,狠狠对这他的胸口刺了过去。
男子一挥手抓住珞儿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骨头的清脆声音便响起。珞儿疼的低哼一声,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一个女子,出手竟这般卑鄙?”男子冷冷的盯着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的珞儿。
珞儿的手紧紧抓住断掉的手腕,愤恨的道:“你一个男人,不也是对一个女子出手这般狠毒么?我并未想杀你,你却狠心的拧断了我的手腕?这个仇我定是不会忘的。”
“那也要看你的本事了。”男子不屑的瞟她一眼,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继续用眼睛四处的勘察这间书房的布置。不时的用手敲敲这里,又敲敲那里。
“缃儿,你到那边去找找看,我今日并没有出门的,一定就在这附近。”突兀的声音在窗外清晰的响起,惊了两个屋里的人。
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往暗处避了一避,密切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珞儿知道说话的是冯菱月,她不会武功,即便自己被拧断了一个手腕,也不难对付她。可是,问题是让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就麻烦了。自己原本隐藏的这么好,若是被发现了,会连如玉一起连累的,到时候若是坏了主上的计谋,铁定会被惩罚的。
男子却相对冷静一些,他一直静静的盯着窗外那个娇小的身影,身影提着一个灯笼,不时的弯着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这个女人不睡觉,偏偏跑到这里来了?”珞儿咬牙切齿的恨道,又因为触动了受伤的手腕而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外,冯菱月直起身子,看着韩祈傲紧闭的书房门,自言自语的道:“嗯?今晚韩祈傲不回来了吗?不知道我的香囊是不是被这个小子给偷去了?嗯,正好进去看看。”
话说着,人已上前推门。门,“吱”的一声便被打开了,屋外的月光像一柄烛光一样,照亮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珞儿心里一惊,生怕自己被发现。急忙从袖口里『摸』出了两枚银针,在菱月还没有来的及适应一下黑暗的时候,针,便如风一般的刺了过去。
“小心。”男子低声的警告还浑然不知危险的菱月。他明明已经看到了珞儿的计谋,可是发现时出手阻挡就已经晚了。
只是,让珞儿想不到的是,这个男子竟然一个箭步上前,将冯菱月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手中的剑也毫不客气的挡下那两枚银针。
“啊,是谁?”菱月被突然起来的这一切惊的大叫了一声,怔怔的看着男子俊美英俊的脸,月光下的那双眼睛,发出紫『色』阴冷的光芒。
“是皇子妃的声音,这边有刺客。”执勤的侍卫应该是听到了菱月的声音,高声召唤同伴,并点亮了手中的火把,
珞儿一见没有刺到菱月反而招惹了侍卫,有些惊慌。忙将黑『色』面纱重新罩到脸上,转身,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声音好像是在后院传出来的,快去保护皇子妃。”又有侍卫肯定声音的来源,众多手持火把的兵士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跑来。
“跟我来。”男子轻声说着,紧紧的搂着目瞪口呆的菱月,脚在地上轻轻的一点,人便腾空飞上了对面的屋顶。
第五十四章 夜探皇子府(二)
“跟我来。”男子轻声说着,紧紧的搂着目瞪口呆的菱月,脚在地上轻轻的一点,人便腾空飞上了对面的屋顶。
“欧阳冽,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脚下刚一站稳,在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菱月就迫不及待的问面前的男子。
欧阳冽并没有吱声,松开紧搂着她的腰肢,心里暗暗庆幸刚才还好自己出手快速,没有让那两枚银针伤害到她。要不然,以她平凡的身躯,定是要受苦一番了。
“哦,欧阳冽,你不会是因为想我,所以黑天半夜的忍不住来找我吧?”她呵呵的笑着,永远也改变不了自己爱开玩笑的习『性』。
“你说呢?”欧阳冽的眼睛中存了笑意,反问她。
菱月又是呵呵一笑,道:“就算是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可呀?呵呵,不过,说实话,我倒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明明说了去听你吹箫,却一次也没有去过。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他低低的回答,当然不会怪她,每天想她想的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有剩余的时间去怪她呢?况且,他要见她自会来找她,不必等着她来见自己。
“我就知道你不会。”她大力的在人家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把掌,又呵呵的笑道:“我沈凝教的朋友,是永远都不会去怪罪朋友的,是不是?”
欧阳冽忍不住的笑了笑,心道:她是在夸奖别人,还是夸奖自己呀?怎么听起来好像自己不怪罪她的原因都是因为她的本事呢?这个女子,似乎总有本事令他开怀一笑。
“今天的月『色』真不错。”菱月并没有去观察欧阳冽的表情,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屋顶上,伏下身去之后还可以看到皇子府里『乱』成一团抓刺客的侍卫。
“我们要不要去告诉他们根本就没有刺客?”她突然仰起脸,手指着下面的人,天真的对欧阳冽道:“你看他们这样找来找去会不会很辛苦?”
“那我送你回去吧?”欧阳冽看着她道。因为这个办法才最有效。那些侍卫找到了皇子妃之后,自然也就安心的不用再这么着急去抓所谓的刺客。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有玩够呢。”她慌忙的摆着两只手,拒绝他这个听起来不错,但自己完全接受不了的提议。她虽然有点小善良,但也还没有善良到要自己承受痛苦的地步。
欧阳冽没有再吱声,毕竟也只是才与她相见,倒也真舍不得这么快就将她送回到别人的手中。况且今日月『色』尚好,能在这里陪她一会,也很是惬意。
“你过来坐呀。”她伸手拍拍自己旁边的地方,笑着邀请他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欧阳冽怔了一怔,想也没想便走了过去坐下。这么近距离的挨着,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绝美的五官,夜『色』中更显一种清泠的美,还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直入心脾。
“其实今天我不开心一整天了。”她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悠悠的说,神『色』有一瞬间的哀怨,映照着月光的双眸中遗漏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他侧过脸来看着她,月光下的她,纯洁的似一个仙子一般的惹人爱怜。可惜这个女子,却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
菱月扭过头来看着他笑,他不是子谦,所以她并不打算将自己不高兴的原因告诉他,便岔开话题问他:“你的玉箫带了么?”
“是的,我从不离身。”欧阳冽淡淡的回道,也并没有再对她不愿意提起的话题细追究下去。
“呵呵。”菱月又笑了起来,道:“郎郎月空,再配个优雅的箫声,该是有多美?欧阳冽,你吹箫给我听好不好?我好喜欢你的箫声。”
欧阳冽深深望她一眼,心里清楚她此刻的回避,却也并没有再追问,,只是从腰际间将玉箫解了下来,轻轻的放置在唇边。
悠扬的箫声,伴着淡淡的忧伤和苦苦的思念,慢慢的仿佛幻化成了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菱月的身边翩翩飞舞。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一脸忧伤的男子,站在沙漠的边缘对她说:“凝凝,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你可以幸福。”
男子一点一点的后退,瞬间便被风沙掩埋不见了踪影。
菱月忽然一个激灵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扭头看身旁的欧阳冽。欧阳冽已经吹完了一曲,正凝神的看着她出神的俏脸。
菱月尴尬的笑笑,很难想象刚刚自己是睡着了,还是只是走了一会儿神?不过,确实是挺奇怪的,为什么自己每次听这个曲子的时候都会做这个梦呢?还有那个总是入她梦中的男子,他到底是谁,为何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一种很心痛的感觉。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呀?这么好听。”她努力的让自己从那个梦境中走出来,笑着问身旁看着自己发呆的欧阳冽。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曲子,不过没有名字。”欧阳冽匆忙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细细的抚『摸』自己最珍爱的玉箫,眼里的忧伤慢慢的流出来,却又忽而转瞬不见。
“怎么会没有名字?这么好听的曲子如果没有名字怎么能够流芳百世呢?”她皱紧了眉头,为这个没有名字的曲子而深觉可惜。
“流芳百世?”欧阳冽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但也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便道:“我们没有想的那么长远,这不过是随意吹奏的曲子而已,自己觉得好便是好了。”
“这怎么是长远打算呢?这是每一首好曲子最起码应该得到的尊重好不好?”她小孩子一样的为这首曲子打抱不平起来:“再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所有人都记住这个曲子,不就等于会有很多人与你一起怀念你的母亲么?“
欧阳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首曲子是母亲在父亲去世后,因为思念父亲而创作的。她把所有的感伤都隐藏在了这首曲子里,当年她没有为这首曲子命名,大概也只是找不到任何词语可以形容自己这样痛彻心腑的思念吧?
可是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这世上若有不息的爱情,就会有永无破灭的思念。正如同面对眼前的这名女子,只是那一次短暂的相见,他的心中就久久的不能忘记她的影子。原来,他到现在才懂得,思念一个人是这般痛苦的事情。
“欧阳冽,不如我来给它娶个名字吧?”她打断他的沉思,偏起脑袋来问他。
他愣了一下,从来还没有想过为这首曲子命名个名字,他总以为母亲做不到的,这个世上的人也不会有人做的。可是面对她,他却妥协了,道:“好啊。”
“叫……”她用手胡『乱』的抓抓头发,做思考状。其实谁都知道她的那点本事,连个对子都对不好的人,竟然还有脸要为这样动听的曲子取名字?要是让韩祈傲知道了,肯定又免不了一顿嘲笑。
“叫《月倾城》好不好?”抬头看月亮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想起来这样的一个名字。她隐约记得现代的一个什么歌手唱过这样的一个歌。不过,至于是叫《月亮倾城》还是《月『色』倾城》或者是《月光倾城》,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所以干脆省略了中间那个字,就叫《月倾城》好了。
“《月倾城》?”欧阳冽细细的品味这个听上去雅观,却似乎又与自己的曲子风格大相庭径的名字,笑道:“嗯,还不错。”
“那是当然不错了?”最听不得别人夸奖自己的菱月,马上又得意起来,道:“不要觉得我绘画不好,就以为我什么不懂。其实,我这个人对音乐方面造诣还是很深的。”
“哦。”欧阳冽点头应着,却因为她这样的自夸而觉得好笑起来。
“取个名字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做词呢?”她夸自己夸的没有普起来,连作词这样高难度的学识也想要挑战一下了。
“是么?”欧阳冽并不知道她在夸海口,反而还信以为真的笑道:“那不是很好,你不如也为这个曲子做个词吧?”
“嗯?”菱月瞪大了眼睛,看一眼并不像在开玩笑的欧阳冽,尴尬的道:“呃,好啊,好啊,呵呵,呵呵,做词有什么难,呵呵。”
“行了,天不早了,你也应该回去了。”欧阳冽起身,留恋的看一眼菱月。她怎么知道自己多么想时间就此停止,可以一辈子久这样好好的看着她。
“确实该走了,缃儿和那些侍卫都不知道该有多心急了。”她也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首先想到的,却还是下面那些依旧在寻找自己的人。
“我送你吧。”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揽过她盈盈的腰肢。脚下一用力,便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在了皇子府的大门一旁。
“再见,欧阳冽。”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