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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剑御星辰-第14部分

小说: 剑御星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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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叫我阿兄吗,怎么还放不下心来?”萧铭见青雀仍是一副戒备的模样,心中发笑,淡然问道。

    这年头,好人不好做啊。

    “你。。。。。。喏,先出去一下吧。我要”青雀咬着下唇跺了跺脚,说出了一句让少年无语的话。

    两个大男人,换个衣服洗澡还要赶自己出去?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萧铭扯了扯嘴唇,无比的尴尬。

    “你把衣服丢在这里吧,我洗好后会换掉的。”

    “也好,那我先出去了。”萧铭不知道青雀这又闹得是哪出,但为了让其心安还是点了点头,掩门退出。

    “少爷,我就说这个小子是个白眼狼吧。您把他救了回来,还给他洗澡,给他做新衣裳。您再看看他,念着您半分的好吗?”

    小书童见不得自家少爷受半分委屈,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这一桶热水澡便洗去了三百文的银钱,光买一匹鲁绸,就一贯半的银钱,再加上裁剪的费用,这小子足足花了您两贯钱了。两贯钱啊,少爷,这要是在蓟州可是咱们一年的花销。”

    萧铭蹙了蹙眉道:“这么多?京都还真不是人待得地方啊。”

    这屋子没有隔间,故而屋里人在洗澡,屋外人就只能干等着。萧铭觉得索然无味,索『性』就席地而坐,练就起了昆仑吐纳大法。

    该法门出自道家内门,对于梳理天地内元气极为有利,故而哪怕是解悟境界的高手在气机紊『乱』时也会默念几句口诀以梳理脉象气机。

    方才萧铭为了不暴『露』自己修行者的身份,强行封住了周身窍『穴』,致使雪山气海粱道周围堆积淤塞了许多元气。此刻若再不及时梳理,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白白毁了一身修为。

    少年不敢大意,立刻进入了冥想,默念口诀。

    修行讲究的是物我合一,要充分感应天地元气。此刻少年默念的昆仑吐纳大法便很好的将修行者的身体与天地相结合,使得体内三百六十一洞天福地可以充分吸纳元气。

    少年按照口诀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周身脉络被打通,雪山气海粱道间积淤的浊气尽数祛除,分为轻松。萧铭轻睁开眼睛,擦去额角渗出的汗水缓缓起身。

    “吱呀!”

    木门应声被推开,少年无需问便知青雀确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了。

    “阿兄,谢谢你!”

    萧铭刚想客套几句,待看到青雀那头披肩长发时,一时哑然。

    青丝如瀑,肤滑如绸,双目莹莹若琉璃,这端端是一出水芙蓉般的妙龄女子啊!

    “你,你是女儿身?”少年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自己所救的不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死小子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这一切的转变实在太过突然,便是连萧铭都有些接受不来。

    “嗯。”青雀低垂着头,轻应了声:“不论如何,多谢阿兄救我。”

    。。。。。。

    。。。。。。

    萧铭又向那小二要了一只炭盆,用烛火引燃放到屋中。

    这一番聊下来,少年才算对青雀的身世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原来这小丫头出身清河崔氏,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崔氏一门遍出卿相,他的父亲崔林便是扬州刺史。

    小丫头是崔林的独女自然备受宠爱,过着神仙一般的舒坦日子。无奈人有旦夕祸福,崔林牵扯到了去岁扬州那场震惊帝国的舞弊案。皇帝陛下极为震怒,勒令大理寺严查此事,最后作为扬州考区的副考官,崔林因为收受贿赂被皇帝陛下判了死刑,家产全部充公。

    按照大周律法犯官家属,男丁全部流放,女眷则充为官『妓』。好在黄门侍郎裴缅是崔家故交,出面一番沉恸劝谏,这才让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答应对十五岁以下的女眷网开一面。

    但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即便小丫头免于充为官『妓』,却也是无所依靠。无奈之下,她只得孤身一人来京城投奔二叔崔池。萧铭不敢想象像青雀这样一个身材瘦削柔弱的小姑娘是怎么孤身一人行进千里来到洛阳城的,难道就只靠着沿街乞讨吗?

    不管怎样,小丫头在跋涉近半年后终于来到了东都,可就在他历尽千辛赶到自家叔父的府邸外时,却被恶奴无情的驱赶而出。

    “刚刚追你的那些恶仆,便是崔池府上的?”

    萧铭攥紧了拳头,咬牙问道。

    青雀默默点头。

    “这个畜生!”萧铭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世人都道五姓七家家学渊源,子弟极为教养,深谙廉耻孝义,为当世表率。可如今看来,却一个个都是自私无比的寄生虫。你那个叔父不念着情分接济你也就罢了,竟然生出这种龌龊心思,教恶奴诬陷于你。他这么急着撇清和你父亲的关系,是在做给大明宫中的那位看吧?”

    怪不得那些恶仆死也要追上青雀,该是这小丫头的伯父崔池怕御史台的言官弹劾自己收留犯官之女,从而影响了自己的锦绣仕途。一番思量下,这厮便动了杀机,着府中仆人随便寻个由头将她暗中做掉。毕竟在东都城中,高门大族棒杀一个乞素儿根本就是一件不足一提的小事,完全不会有人在意。

    青雀不语。

    “你。。。。。。”望着小丫头那惨白的面容,萧铭不忍再说,倒是小书童笑道:“青雀姐姐,你是女儿家,这事儿倒是早些给我说啊。我一直想要个姐姐跟我一起睡,整日跟少爷相处实在是闷得慌。”

    萧铭见这小白眼狼转变如此之快,不由狠狠的敲了小书童一掌:“少爷我平日是怎么待你的,没良心!”

    小书童一脸委屈道:“少爷,我不过是说一说。说一说都不行吗?”

    “不行!”萧铭斩钉截铁的回应:“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可是,少爷。。。。。。青雀姐姐这么漂亮,少爷我做不到啊!”

    小书童泪眼婆娑的望着萧铭,真道是楚楚可怜一方殇。

第22章 灯火阑珊,明了几度春秋() 
东都,正平坊,灯火通明。

    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在一中年男子的陪同下,赶着牛车缓缓而行。这牛车十分破旧,车辕表面的纹路更是凹凸不平,隐隐生出裂纹,行在大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甚是刺耳。此时年近岁末,日落的极早,故而寻常百姓多会早早关闭门窗,上好门闩,点盏油灯过起自家的小日子。要知道东都洛阳严格执行宵禁政策,若是让夜巡的金吾卫士撞见,保不准会被丢到京兆府的大牢里。

    到了那地方,没有拿得出手的黄白之物,免不了被拖到堂上一日两顿竹笋炒肉片,脱下你一层皮来。民不犯禁官不纠,这已经是东都城官民达成的默契,近百年来皆是如此。

    只是这老者似乎却全然不顾宵禁的规制,慢吞吞的赶着牛车,好似多抽一鞭子,那老黄牛便会闷的一声撂挑子不干。

    “旭伦,你说我这个时间回来,南风他们会不会觉得不妥。”老者将鞭子丢给了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那中年男子显然对那老者十分恭敬,先是朝他拱了拱手,随后缓声道:“夫子什么时候回来,只有长生天知道,便是皇帝陛下不也是今日才得到消息的吗。南风师叔在您游历的这些年一直在代理国子监的大小事务,可是忙的焦头烂额,徒儿敢保证他老人家现在最期盼的便是您老回来接过烂摊子。若是得知了您回来的消息,他只会拊掌称庆,又怎会生出半分埋怨。”

    “你啊,倒是生的一副伶牙俐齿。”

    老者幽幽一叹道:“你我师徒同行三年,行三万里路游历西域三十六故国,倒是见了不少大场面,知了不少人心。这些事情我都要写成奏疏,呈于陛下。我大周的统治看来不像若愚师弟说的那般稳固啊。”

    稍顿了顿,老者话锋一转摇了摇头道:“这三年你与我外出游历,都学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徒儿便学到了什么。”中年男子微微垂目,淡然道。

    “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呀。”老者似乎有些失望,只一言便缄默不语。

    良久,老者转身。

    “回去吧,回去吧。也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老者抬头望了眼浩瀚星空,喃喃道:“七星汇聚,紫微蒙尘。怕是要有大劫啊。”

    “是劫是缘皆由天定,夫子又何必在意。便退一步说,若是陛下问起,也是若愚国师来应承。”

    中年男子对答如流,老者却无一丝喜意。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其实啊什么都好,就是把责任都分的太开,分的太清,太过矫情了。”

    老者顿了顿,良久,话锋一转指着北城方向道:“昔日我与若愚师弟做一大赌,言及洛阳城中的这春秋大阵二十年后必有巨变,如今看来却是成真了。”

    中年男子好奇道:“夫子与若愚国师赌的是什么?”

    老者呵呵一笑道:“一坛子黄酒耳。”

    中年男子又问:“夫子赌对了?”

    老者道:“如今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我们要不要去告诉一声若愚国师?”

    “他那个『性』子,如何听得进去我的话,何况我们还有赌约在先。”老者负手前行,淡然作答。

    “可是您老人家刚才还教训我说,要承担别者不愿承担的责任。”

    老者哑然失笑:“那是一码,这又是一码。春秋大阵便是破了,也无碍大局,最多便是叫太平道中的那几个老家伙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更何况若是提前告诉了他,我这坛子黄酒就没的喝了。七星汇聚关乎的则是国运,什么是国运?国运就是千坛、万坛的黄酒,是天下人喝的黄酒。若是误了这事,别说一坛子黄酒,这辈子老夫都没有酒喝了。你说说,这两者能一样?”

    。。。。。。

    。。。。。。

    一辆青布马车缓缓驶入崇仁坊,行了半柱香的工夫,在坊市西角一处森森别业旁停了下来。一名灰衫管事点着灯笼利落的跳下车,轻敲了敲府门。

    这东都的崇仁坊建在南城,远不似西京长安同名坊市华贵,比起北城那些熙熙融融的坊市,更是冷清了许多。

    不久偏门侧开,一队仆人恭候在门旁,等候主家进宅。

    “咳咳。。。。。。”

    在灰衫管事的搀扶下,一个约莫不『惑』之年的男人颤巍巍的走下了马车。他腿脚刚接触地面的时候便感受到一股撕裂心肺的剧痛,竟是生生跪倒在地。

    “闪开!”这男人狠狠瞪了一眼企图扶起他的管事,咬着牙撑地而起。“我回府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稍顿了顿,中年男子轻叹道:“定文和定戎也不要说。”

    “知道了,老爷。”那老管事不忍再看,将头垂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该来的总会来,我现在还没死呢,你便这样哭丧着脸,不是在咒我吗?”

    老管事默然不语。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你今晚从账上支一些银钱,也先去避一避吧。”

    “老爷!”老管事再也忍将不住,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老爷,要我您再跟主上说说,兴许还有转机啊。”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苦苦一笑:“晚啦晚啦,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当初我对她那般。。。。。。罢了,罢了,我负了她,我负了她啊。”

    中年男子一颤一拐的走近府邸,拖下一个落寞背影。

    “老爷!”老管事却不肯起来,不停的用力朝青石地板上叩首。“老爷,您跟我一起走吧,天地之大,未必就没有您的容身之地啊。”

    “你走吧,趁还来得及,快些走吧。”中年男子忽然驻足,哽咽道:“我在颍州有一处别业,房契便在那紫檀盒中,你该是知道位置的,去取来带走吧。你我主仆一场,你服侍了我二十年,我也算不负你了。”说完他便长叹一声,头也不回进了府中。

    。。。。。。

    。。。。。。

    福善坊四海客栈,萧铭在教青雀编草蚂蚱。小书童阿木在一旁托着腮帮子,痴痴的望着这个美人儿姐姐。

    “青雀姐姐,你以前没有编过草蚂蚱吗?”小书童见青雀对编草蚂蚱如此感兴趣,一时好奇,笑声道。

    “啊!”青雀正在入神的按照萧铭的方法编蚂蚱,突然被阿木一惊,竟是被扎破了玉指。小丫头这一年来没少吃苦,只将手指放到口中允吸,默不作声。

    萧铭拍了小书童脑袋一掌道:“你个傻小子,竟问这种白痴问题。你青雀姐姐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扬州刺史的女儿,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会玩过这些。”

    青雀闻听此言两颊立时浮起两朵红晕,垂首道:“让公子见笑了。”

    萧铭摊了摊手:“这有什么,每个人生活背景不同,经历际遇自然也就不同。你无需放在心上。”

    小书童见自家少爷如此偏袒青雀,努了努嘴委屈道:“少爷就知道欺负阿木,阿木再不跟少爷一起睡了。”说完,小书童转身满面真诚的望着青雀笑道:“青雀姐姐,今晚上我跟你睡好不?”

    “这。。。。。。”小娘子一时分外为难,不知该说些什么。

    “臭小子,跟你少爷我耍起脾气了?赶紧收拾床铺睡觉,明日我们还要去国子监呢。”萧铭对阿木真是毫无办法,多年朝夕相处,小书童几乎知道自己每一个弱点。

    小书童冲自家少爷吐了吐舌头,不甘的转身离去。

    “这个孩子!”萧铭冲青雀摊了摊手,尴尬一笑。

    “阿兄,不碍事的,他蛮可爱的啊。”

    青雀莞尔一笑,带的萧铭心中一颤。

    “阿兄,你会下围棋吗?”青雀不知为何竟是忽然发问,令少年一惊。

    “哦,年少时随阿爷囫囵个下过几盘,知晓些皮『毛』。怎么,青雀想来上一盘?”萧铭为油灯添了些清油,淡淡道。

    青雀到底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喜怒哀乐溢于言表,此刻听闻萧铭习过“手谈”,支吾道:“哦,反正闲来也是无事,不妨便来上一旁。”

    萧铭摊了摊手道:“你这人真是记仇。方才编蚂蚱吃了亏,现下便想出下棋的主意。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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