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妖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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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暗卫们都不见了。
我低头看着桌上,话本子完好地躺在桌上。
在话本子的旁边,是一块羊脂玉配。
我心中一动,捡起羊脂玉配。
料子很好,触手温润,看着光泽,很明显它的主人将它佩戴很久了。
他给了我一块随身佩戴的玉佩
他真的知道这个有用吗!万一没用呢!他怎么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就不怕我被妖僧和妖道抓走吗!
气呼呼地把玉佩塞进怀里,把话本子也卷吧卷吧塞起来,我拔腿就走。
回到宁国府,贾蓉还没醒。
我松了一口气。
幸好我机智,昨天点了他的睡穴,没有我解穴,他醒不过来。
我换好衣服,卸了妆,点开了贾蓉的穴道。
“大爷?天亮了,该起来了。”我推了推贾蓉。
他被我推了几下,就醒了过来,揉着眼睛道:“什么时候了?我怎么睡得这样沉?”
“许是这几日累了罢。”我温声哄着他。
他点点头,坐了起来,由着下人服侍他擦脸、漱口、穿衣。
他被忠顺王踹了那一脚,受了内伤,不便走动。
吃过饭后,他又躺回来歇息了。
但他叫我抱了书房里的东西,到卧房里来,他还要看。
“父亲之前如何料理大事,我都不懂,只能从以往的记录里面琢磨。”贾蓉这样说道。
他虽然是个白眼狼,但也是真聪明。
我不拦他,反而脱了鞋爬上床,和他一起看起来。
白天,我和贾蓉一起商量着如何打理宁国府。晚上,我就带上忠顺王给我的玉佩,潜出府邸,偷窥清白人家的少年。
如此过了几日,并没有遇到妖僧和妖道,也算顺利。
原本的一长条名单,很快就被我观察完三遍,划掉了将近三分之二。
剩下的,各有优劣。我打算长期盯梢,看后面表现再决定。
这一日,我和贾蓉因为府库的银子怎么花,而争执了起来。
我认为应该投资田产祭祀方面,这些属于祖产,日后被抄家,这些是不算进去的。
但贾蓉不愿意,他觉得我莫名其妙,因为宁国府又不会被抄家,钱财当然要花在人情往来上,才会更加繁荣锦簇。他坚定认为自己势单力薄,才会被忠顺王欺负。
我又不能告诉他,宁国府不出几年就要被抄家了。
就在争执不下之际,尤氏找来了。
“您怎么来了?”我接待了尤氏。
自从贾珍病后,贾蓉掌管府里一应大小事务,尤氏便病了。她是个聪明的人,她这一病,既不用伺候贾珍,又不搀和府里事务,只管享福就是。
今日她却来了,让我有点好奇。
“可卿啊,你兄弟在族学里生事,闹得不大好。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宝玉已经处理了这事,但毕竟是你兄弟,你还是管一管罢。”尤氏说道。
我听她说完,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宝玉和秦钟好得一个人似的,招了人的眼。在族学里跟人打起来了,伤了头。打伤他的那个人,被宝玉教训了一顿。
族学里都是亲戚,打成这样,就有人说到尤氏面前了。
“好,我叫他回来,这就训他一顿。”我点点头。
秦钟现在住在荣国府,天天跟宝玉好得一个人似的,都不怎么回来看我了。
我正打算叫人喊他来,不成想这样巧,他这就来了。
捂着额头,哭丧着脸,叫我:“姐姐,我叫人给打了。”
来到我跟前,他便一通诉说:“我跟宝玉什么也没有,跟其他几个也什么都没有,那些心地龌龊的瞎说话”
他呜呜地哭,小鸡仔似的。
我便对他招招手:“你过来。”
他抽了抽鼻子,走近了两步。
我一个巴掌就糊他头上:“学好了没有?太爷教的都记住了没有?被繁华迷了眼啊?不好好读书天天跟着瞎混什么?宝玉是荣国府的嫡孙,他什么也不干,都能荣华富贵一生,你能吗?不好好读书,天天歪心肠,还敢来告状!”
“哎哟,快别打了!”尤氏吓了一跳,忙来拦。
我一手抵着尤氏,不叫她上前护着,一手往秦钟的脑门子上扇着巴掌:“还委屈了?哪个冤枉你了?你说,哪句话冤枉你了?”
秦钟被我打得呜呜直哭,到后来实在没办法,给我跪下了:“姐姐,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他头发都被我打散了,披在身上,如锦缎一样散发出光滑的色泽。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不许再去西府了,每天下课回来要向我汇报学了哪些东西,明白没有?”我瞪着他道。
他几时瞧见过这般唬人的脸色,骇得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宝玉若不肯,叫他来见我。”我又补充一句。
他点点头,再不敢多待,猫着腰跑出去了。
我才拍了拍手,整饬了整饬衣裳。
看着目瞪口呆的尤氏,我笑着道:“我已经教训他了,您回吧。”
尤氏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回去了。
过了不多久,宝玉来了。
他不知怎么听说了我打秦钟的事,来找我闹:“我以为你是个好的!素日里瞧着你温柔体贴,不成想也是个鱼眼珠子!我和鲸卿的情谊,你们都不懂,全来污我们!”
第96章()
“宝二叔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淡淡一笑;招手让下人奉茶;端给宝玉。
“你再装傻试试?”宝玉却不吃茶,把袖袍一拂;将茶杯拂落在地。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上好的瓷杯摔成碎片,茶水洒了一地;露出顶好的茶叶。
这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啊,多么珍贵的东西都不放在眼里。
宝二爷一怒,下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想要上前来收拾,又怕惹怒了他。
我便对下人使了个眼色;叫他暂时下去;然后往椅子上一坐:“宝二叔且上座;咱们有话慢慢说。”
宝玉不坐,指着我的鼻子就道:“鲸卿是你的弟弟!他被人欺侮了,你不给他出头便罢;为何反过来打骂他?”
说着,他脸上露出失望及心痛的神色来;“往日里我只当你是个好的;原来也是个是非不分的!”
我不喜欢别人给我扣帽子。
什么叫当我是个好的,如今是非不分?不管我好也罢;不好也罢;不要judge我好吗?
脸上笑意淡去;我看着宝玉淡淡说道:“我的确打了他。但宝二叔以为;我为什么打他?”
“因为外人传他和我有什么,你信了!”宝玉怒视着我道,一副我很可恶的样子。
“那你们有什么吗?”我问他道。
宝玉咬死道:“当然没有!”
“那我为什么会信?”我反问道。
宝玉顿时怔住,有些支吾起来:“因为,你”
“我打他,只是因为他不好好念书,并非其他。”我淡淡道,“难道宝二叔不曾因为这个被打过吗?”
宝玉的脸上便有几分尴尬。他因为不好好念书,被他老子打了骂了不知多少回。
“许是宝二叔聪明过人罢,哪怕不好好念书,天生也是才华满腹。”我等他面上挂不住,才淡淡一笑,便给他一个台阶下。
宝玉强撑着,仍嘴硬道:“你怎么不让鲸卿同我住了?”
“我不曾这样说过。”我做出诧异的表情,“我只是叫他回来后,先把太爷教的弄明白,告诉我学了什么,再去休息。”
顿了顿,“宝二爷该不会连这个也不让我管吧?他毕竟是我亲弟弟。”
又不是你弟弟,你管我怎么教孩子?手伸太长!
宝玉顿时没了话说。
汹汹的气势,渐渐泯灭了。
“那,你好好同他说就是,为什么要打人?”他抿了抿唇,又看着我道,“鲸卿的心思细腻,又不是那等皮糙肉厚的,你打他一顿,他身上难受许久。”
“我就是这样管兄弟的,宝二爷若看不惯,就别叫他认我做姐姐罢!”说罢,我袖袍一拂,“慢走不送!”
宝玉睁大了眼睛。
然而我也不理他,自顾转身就走。
秦钟被打的消息,不知怎的许多人知道了。黛玉也过来了,与她一同的还有惜春。
两个人自从有了狗蛋和狗剩,好得亲姐妹一样,同进同出。
此时见了我,黛玉先把狗蛋往我脸上蹭,笑眯眯地逗我:“侄儿媳妇苦恼什么呢?”
“谁苦恼了?”我一把推开狗蛋的狗脸,“快抱走,长大了一点都不好看了。”
经过娇小姐的精心喂养,两只小奶狗都长大了许多,正是活蹦乱跳的时候。
被我嫌弃一顿,两个小姑娘都不乐意了,嚷着道:“怎么不好看了?一天比一天好看的。”
我跟她们逗了半天嘴,才道:“我兄弟不好好念书,在族学里跟人打架滋事。我知道打架这事或许不怨他,但既然宝玉给他出了气,我也就没再多说。只因为他实在贪玩,没学几分知识,我才打他的。却惹了宝玉不高兴,在我这里一通大闹。”
我添油加醋,把宝玉来过的事,对黛玉讲了一通。
末了道:“他还说我是鱼眼珠子。你说我伤心不伤心?我教育自己的弟弟,便成了鱼眼珠子。”说着,就叹了口气,装作很伤心的模样。
黛玉便冷笑一声,说道:“别个都是鱼眼珠子,就他自己珍贵!天生衔玉呢,哪个比得上他?你也别伤心,他就那个样子,爱你谁跟你极好,不爱你时便忘在脑后。”
我心里咯噔一下。
黛玉这副口吻,难道是记恨宝玉现在不跟她玩了?
她和宝玉青梅竹马,感情比别人深刻,如今宝玉亲近别人,只怕她心里不好受。
但我虽然觉得对她不起,却不后悔。
“就是,他那个有口无心的,想什么便说什么,一点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你不要往心里去,指不定他自己已经忘了呢。”惜春也劝我道。
“唉,我不该跟你们说这个的,你们一向玩的好。”我捂住了脸道。
倒把黛玉和惜春逗得咯咯笑:“之前跟他玩的好,不过是没得玩。如今你看除了宝姐姐,谁还搭理他?”
两个小姑娘凑过来,跟我说探春交了哪些朋友,迎春交了哪些朋友,她们两个交了哪些朋友。
如今的情形,竟是除了宝钗还分出几分精力,跟宝玉说说话,其他人竟是都不搭理他了。
“他天天说些个浑话,以前我们还能听一听,自从交了新朋友,听了她们夸自家兄弟,我们就觉得宝玉真是”惜春跺了跺脚,有点难为情,“我有些嫌弃他。”
黛玉掩口吃吃的笑,立刻被惜春迁怒,拧了一把。
“宝玉待你们几个姐妹的心,倒是真的。”我拉着惜春的手,又看向黛玉说道,“但人的心能有多大呢?他顾得了这个,便顾不了那个。”
两人点点头,不约而同地道:“谁说不是呢?”
又说了会儿话,两个就回去了。
我以为这事儿便这样过去了。不成想,黛玉和惜春两个回去后,对贾母说了这事。
贾母很生气,叫宝玉给我赔礼道歉,还特意整治了一副席面。
我受宠若惊地道:“这怎么好?”
“怎么不好?谁无礼,谁就道歉。”王熙凤拽着我坐下,使我受了宝玉的礼。
“前儿是我莽撞了,说些个不该说的浑话,侄儿媳妇别恼我。”宝玉对我拱了拱手。
我便笑了笑:“一家人如此客气做什么?我已是忘了的。”
“不能忘,不能忘。”这时,黛玉走上前道,她把宝玉按着坐下,揭开宝玉面前的碗,“你把这个吃了,就算给侄儿媳妇道歉了。”
众人便都往宝玉的碗里瞧。
等看清楚,都不禁笑了起来。
“这,这——”宝玉面如土色,连连后退。被黛玉架住了,使劲按在椅子上。
贾母便指着黛玉笑:“我的玉儿,这么不饶人。”
但见那碗里,满满腾腾装的都是鱼眼珠子。
“吃罢!”黛玉把筷子塞他手里头。
宝玉无法,堵了气,闷头吃了。
等他吃过之后,黛玉才掩口笑道:“逗你玩的,这是用面捏成的,可不是真的鱼眼珠子。你可是老祖宗的心肝儿宝贝,我们哪敢叫你吃那个?”
贾母是早就知道的,拉过黛玉就拧她的嘴:“你也是老祖宗的心肝儿宝贝。”
这事算是真正揭过了。
秦钟倒是听话,每日下了学就到我这里来,我问了作业,又问了他课上学的什么,见他都一一答清楚了,才放过他。
“你还想找宝玉玩,便去罢。”我见他犹犹豫豫的,一脸不痛快,便朝他怒了努嘴。
他顿时高兴起来,恭恭敬敬冲我作揖,然后跑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
贾蓉的伤渐渐好利索了,但他心里的伤还在,并且日渐加重。
原本是个白生生的小黄瓜,青翠欲滴的水灵灵样子。如今眼中蒙了阴霾,看起来有些阴狠,全然变了个人似的。
我对这样的他,不太有食欲,尤其有一回他激动之时抱着我喊出“琪官”两字,彻底让我作呕,一脚将他蹬下床。
“大爷别再找我了。”我扯起被子盖住身子,“明儿起,我给大爷添置几个漂亮丫头并小厮,大爷晚上不必过来了。”
贾蓉光着屁股被我踹到地上,眼底阴霾更重,他听了我的话,犹豫了下,也没多说什么,披了衣裳就走了。
他这个人,得到了什么,就不珍惜。得不到的,便是心头至爱。
曾经他的心头至爱是秦可卿,如今是蒋玉菡。
其实他对蒋玉菡,原本不过是几分玩弄的心思。因着一直没得手,还被忠顺王教训了一顿,便压在心里,成了心病。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丢不开手,他已经入了魔障了。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我推波助澜的功劳。
没了贾蓉要应付,到了晚上我就自由了。隔三差五,便去名单上的少年家里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