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请受为夫一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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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想要的婚姻,是平等,是尊重,是一生不离不弃。
夏烨,他给不起!
“皇上,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是天上的龙,唯有天上的凤才能与之相配。我凤青翎不过一只普通雀鸟,高攀不上,也无意高攀。”凤青翎笑。
“瞧你,一点志气都没有!”凤思葭一脸鄙夷的看着凤青翎,“皇上九五之尊,他说配得上就配得上,他要宠谁,谁就是凤凰!”
“话是没错,可人要有自知之明。”凤青翎淡然。
凤思葭一声轻哼,余光从大夫人身上掠过,继续对凤青翎道:“你可别自以为做了聪明的选择,最后却害了凤家!”
在她看来,凤青翎说这番话,完全是为了讨好皇后,可,皇后再大,也比不过皇上!若真把皇上惹生气了,要凤家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话,皇后也只是炮灰!
“不会,皇上乃明君,凤家世代忠心耿耿,皇上不会因为青翎的无知,迁怒凤家任何人。”凤青翎用无波无澜的语气说。
“青翎说得没错,人要有自知之明。”大夫人忽然的开口,她的目光看过凤思葭,心想:连凤青翎都开窍了,你这个榆木脑袋,怕是一辈子也不懂审时度势了。
那天晚上,夏烨宿在林贵妃宫中。
第二日清晨,他没有坐步撵,而是步行往早朝之地走,步撵远远的跟在后面,以备不时之需。
可巧的是,在回廊的拐弯处,他听见几个宫女正在嚼舌根:
“听说昨儿宴会上,凤青翎本有机会进宫,可她拒绝了皇上?”
“是,说什么要婚姻自由,真是可笑!连贩夫走卒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居然还想自己选,真当自己是仙女了?”
“呵,谁知道是不是欲擒故纵?我可听说,皇上昨儿心情不好,这年头,宫里哪个女人手段差了?说不定是想用这种手段吸引皇上注意。”
夏烨在拐角处站了一会儿,眼看着东边的天泛起鱼肚皮,曹公公小声提醒:“皇上”
几个宫女顿时一惊,忙着转头,便看见一脸阴寒的夏烨。
她们的双腿早已控制不住的颤抖,脸色血色倏地退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说任何求饶的话,夏烨已淡淡开口:“送到皇后那里。”
宫女们顿时吓得不轻,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这一日,最终等待这几位宫女的下场是杖责至死。
再说秦七皇子和秦八公主,既是来使,自然要充分领略夏国的风土人情。
夏烨给他们为期半个月的行程做了充足安排,每日都有人专门陪同,或游山玩水,或参观名胜古迹,或品尝名小吃,很有一番乐不思蜀的味道。
而最让秦七皇子流连忘返的,是京城西泠湖畔的一座画舫。
那里美人如云,特别是一个叫晚晴的姑娘。
她的声音啊,比黄莺还清脆,她的身体啊,比白云还软,她的入幕之宾啊,全是京城最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多少人争着想给她赎身纳她做妾,可这位晚晴姑娘,却怎么也不肯离开画舫。
秦七皇子和她春风一度后,就开始食髓知味起来,每天晚上必须要宿在画舫,到后来,他索性白天也不出门了,就在画舫住了下去,俨然要把画舫包起来的架势。
秦八公主则一人住在驿站,好在身份高贵,这段时间京城名媛们的聚会,也会给她递一张帖子,不至于太无聊。
“晚晴。”秦七皇子抱着怀里赤果的美人,指尖从她腰侧滑下,掌心大力揉着。
“恩?”美人娇娇一声,双手环住秦七皇子脖子,下巴枕在他的肩上,灵巧的小舌在他耳垂环绕。
“喜欢吗?”秦七皇子的手换了个地方,弄得美人又是“冤家”又是“好人”的叫着。
“我问你喜欢吗?”秦七皇子再又问了一次。
“恩好人奴家喜欢”娇滴滴的声音,像要滴出水来。
秦七皇子笑,双手握在美人腰侧,猛的一个挺身,只听美人声音再又娇媚了几分,伴随着说不出的舒坦味道。
“晚晴,我想带你回秦国。”这个话题,算是老话重提,“虽不能做正妃,但我可以给你侧妃的位置,我可以下令,你不必给王府里任何人行礼。”经历过许多女人,就这一个,算是最得他身体喜欢,恨不得天天那啥。
“不要了”美人嘴上拒绝,身体却非常配合秦七皇子动作。
“为什么?”这已不是第一次被拒绝。
“奴家与七皇子一见如故,七皇子现在喜欢奴家,是因为初相识,觉得新鲜,可一旦七皇子把我带回去,新鲜滋味不在,七皇子很快有了新欢,奴家下半辈子可怎么办?”美人虽被撞得花枝乱颤,思维却是清晰。
“不会。本皇子会宠你一辈子。”七皇子说得信誓旦旦。
只可惜,作为京城名伎,这种话实在听多了,她媚眼如丝,轻咬下唇,却依然摇头:“七皇子若真心疼奴家,以后每年来看看奴家,奴家必定感恩一辈子”
这样的邀请与拒绝,原本也没问题,可问题出在那天晚上,美人睡梦中无意间说出的梦话——
第34章 绿帽子好大好绿()
“曜阳,曜阳你别走,别离开我求求你”
七皇子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把掐住美人脖子,五指并拢,手背上青筋冒出。这些日子,他对她也算是极尽恩宠,却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在梦中叫另一个男人名字。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美人在睡梦中忽无法呼吸,睁开眼睛便看见秦七皇子愤怒的双眼,眼中熊熊烈火,仿佛要把人皮肤骨骼全部焚尽。
“七七”美人几乎无法说话,美丽的眼睛流淌着恐惧与乞求。她无法相信,刚才还和自己恩爱的男人,怎么会忽然变脸,掐她脖子的力度之大,恨不得她死。
“说!”秦七皇子一声厉喝,“那个男人是谁?”
美人眼中一片茫然,待秦七皇子的手松了松,她这才大口呼吸,忙着辩解:“什么男人?奴家这些日子只陪了七皇子啊!七皇子既把奴家包下,奴家怎么会有其他男人?再说,七皇子这些日子不都和奴家在一起吗?”
“本皇子问的是你梦里叫的那个男人!”秦七皇子再吼。
美人眼中闪过一丝眷恋,紧接着是一闪而过的坚定,最后停留在楚楚动人的表情上的,她可怜兮兮的看着秦七皇子,嫩藕般的手臂从被单下探出,小心翼翼抚上秦七皇子脸颊,声音拖长三分:“七皇子,奴家的心里,就只有您啊!您一定是听岔了!”
听岔?怎么可能听岔?她明明是叫对方别走!而这么多天,他一直说带她走!
愤怒中,秦七皇子猛的一个激灵:“曜阳?你喊的是秦曜阳!”
“不!”美人眼中全是慌乱,一副谎言被戳穿的样子,不光是眼神,就连声音都在颤抖,“我我谁也没叫!”
“哼!”秦七皇子一把甩开美人的手,一个巴掌打在美人脸上,再抓起床头外袍拢在身上,“小贱人,躺在本皇子床上,居然敢叫其他人的名字!”
“来人!”秦七皇子扬声,“把我的佩剑拿来!”
美人只当秦七皇子要杀了她,顾不得身上片缕不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下床,一把抱住七皇子外袍下面赤果的小腿,一张美丽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皇子饶命,皇子饶命”
佩剑很快送了进来,只听“咻”的一声,秦七皇子已拔出佩剑,剑身在美人脸上拍了两下,见美人颤抖更厉害,这才冷笑着,“这么一张美丽的小脸,还有让本皇子欲罢不能的身体,本皇子怎么舍得杀你?”
他顿了一下,声音越发森冷:“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叫?”
美人脸色比方才更白,慌乱道:“不不是秦曜阳,我叫的是是林曜阳!”
“呵,这京城贵族,有几个叫曜阳的?我那四哥也确实长了一张祸害女人的脸,我实在想不出,这京城还有谁,能让你这么个名满天下的婊。子念念不忘,甚至不愿从良,就等着他宠。幸!”
“七皇子明鉴!”美人重重磕头,“我和张曜阳从小一起长大,我在画舫,他在卖烧饼,我们商量好,等他赚够钱,就替我赎身,所以所以我一直等,哪里都不愿去。”
“哈哈哈哈。”秦七皇子一阵狂笑,“到底是张曜阳还是林曜阳啊?我说晚晴,你可要想清楚,可别连你的相好的姓氏都搞不清楚。”
“是林曜阳!”美人斩钉截铁,“奴家刚才是被您吓到了,所以才说错了。”
“哼!”重重一声冷哼,秦七皇子一脚把美人踢倒在地,大步走了出去。
随着脚步声渐远,美人这才抬头,目光落在还在晃动的门帘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她缓缓站起身,随手拉下搭在屏风上的半透明纱衣,遮住雪白的皮肤,以及皮肤上密密麻麻的淤青。
“来人,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夜已深,又是深秋。
秦七皇子原本在画舫房间还不觉得冷,这会儿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顿时觉得好冷!
要知道,他浑身上下就披了一件外袍,穿了一双鞋。
这年头,最流行的服装款式是宽袖广襟,这么一件衣服挂在身上,就和没穿没啥区别。
不过,他的内心是火热的!
仇恨的火苗在他心头燃烧,早已烧成燎原之势。
他发誓,他要杀了秦曜阳!
画舫离秦曜阳的府邸很远,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从另一条街走到另另一条街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
时间没有平复他内心的伤痕,寒冷也没有浇灭他内心的怒火,到秦曜阳府邸门口时,他还是满脸愤恨。
对于这个不被父王看好,从小就被送到夏国当质子的四哥,他的心里一直是看不起的,也从来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可,今日之仇,那是男人尊严的问题。
“去,给我敲门,叫秦曜阳出来见我!”七皇子吩咐。
仆人立即上前敲门,少顷,门开了——
秦曜阳一袭鸦青色常服,长发披散在肩上,脚上趿拉着一双木屐,缓步走了出来。
“不知七弟这么晚找我,有何贵干?”秦曜阳一边说着,目光已上下打量起秦七皇子。
散乱的头发,愤怒的眼,纵。欲。过度的脸,脖子上的吻痕,松垮垮的袍子,袍子下面赤果的小腿,俨然刚从女人床上爬起来!
“去给七皇子拿一件大氅。”秦曜阳朝身后管家吩咐,“七弟,外面冷,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他的语气和煦,仿佛压根没看到秦七皇子手上的剑。
“废话少说,秦曜阳,我要和你决斗!”秦七皇子蓦的拔剑。
“决斗?”秦曜阳很是不解,目光越过秦七皇子,落在他一干随从身上,声音中带着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他们做什么?秦曜阳,我问你,谁许你去招惹晚晴的?”秦七皇子完全一副妒夫。
“西泠湖上的晚晴?”秦曜阳的声音微微扬起,他很快就笑了,“人家打开门做生意,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去。怎么,其他人去得,我就去不得?”
秦曜阳一席话,如一盆冷水从秦七皇子头顶淋下,秦七皇子这才想起,晚晴不是待嫁的名门闺秀,而是人尽可夫的姬女。
怔怔然间,只听秦曜阳继续:“七弟,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你若真吃这个醋,还真没必要!否则,光是朱雀街,你就可以从街头决战到街尾。”
第35章 主人说,您该回去了()
秦七皇子依旧愤怒的瞪着秦曜阳,那些个男人,虽然和晚晴有过什么什么,甚至还不止一夜,可那不过是金钱关系,能和这个驻在晚晴心里,连做梦都在喊的男人比吗?
只是,秦曜阳也说得对,晚晴不过是只鸡,若他真为了她对秦曜阳大打出手,他的名声也毁了。
秦七皇子怒啊!心头压着一股子憋屈。
他咬着牙,双眸火焰不减,两个腮帮子鼓得如两块石头,好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话:“秦曜阳,我今天就饶了你!你你以后不许去招惹晚晴。”
秦曜阳笑,既无奈又好笑的样子:“好好好,我以后不去招惹她。”叹一口气,很好心的提醒,“你若真喜欢她的话,不妨把她接回去,就算只是一房小妾,也好过她在画舫营生。”
一句话,既一不小心提醒了晚晴的出生,又无意间让七皇子想起了晚晴的拒绝,七皇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谁要你管?哼!”秦七皇子怒,一甩衣袖,转身往驿站方向走。
今儿晚上,他不想再回画舫。
让那个女人担惊受怕一个晚上,以示惩罚。
秦曜阳站在原地,待秦七皇子走了很长一段,他这才转身往府内走去。
跨过大门,走过青石板长阶,他忽的开口,冷漠的音色,无一丝感情:“去查一查晚晴的背景。”那个女人,他可从来没有招惹过她。
“是。”一个声音响起,黑影在秦曜阳身后掠过,快得如一道残影。
与此同时,西泠湖画舫上,晚晴窗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姑娘。”女子的声音。
“恩?”晚晴亦走到窗前,两人隔着一道纸窗,“怎么样了?”
“七皇子到了四皇子门口,却没有动手,这会儿已经回驿站了。”女子答。
晚晴笑:“看来是我魅力不够,明儿一早,叫人把七皇子的衣服送回驿站。”
“是。”女子顿了一下,“另,主人说,您该回去了。”
“好。准备马车,后天出发。”晚晴毫不犹豫。
相比秦曜阳和晚晴两个住处的安静,驿站就显得热闹多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秦七皇子没接受任何一个属下递上的大氅,只穿着空荡荡的袍子,赤果着大半条腿走回驿站。
还没跨进驿站大门呢,“阿嚏”,一个喷嚏以排山倒海之势冲了出来。
属下们顿时就紧张了,生怕七皇子着凉,忙把驿站的下人叫起来,张罗着烧水、熬姜汤,煮宵夜、请大夫。一时,驿站里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