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请受为夫一拜-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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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秦皇会用此事攻击夏国也说不定。
牺牲一个皇子算什么,能攻击夏国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这些年,秦国和夏国虽未兵戎相见,可经济和文化的比拼却是一日也没落下。
大概一炷香后。
各主子们心腹宫人陆续回来了。
皇后与秦皇坐得最近,只一个倾身,就凑到秦皇旁边耳语一番。
秦皇脸色陡然一变,眸中怒意一闪而过。
这时,贵妃开口了:“皇上,听闻闻香阁那边,迎春花开得正好,不如我们去那边看看,让孩儿们弹琴吟诗作画。臣妾不懂刀剑则个,看所有人射箭都觉得一个样。”
梅香阁,正是心腹宫人们刚汇报的秦曜阳和凤青翎苟合的地方。
秦皇有一瞬犹豫,秦曜阳这孩子,他看着喜欢。
贵妃刚点了一把火,不方便再火上加柴,只期盼的看着秦皇。
这时,柔妃开口了:“臣妾也想去看看,臣妾好久没听长公主抚琴了,正巧待会儿应景奏一曲。”
一个是荣王之母,一个是锦王之母。
所谓司马昭之心,世人皆知。
在夺嫡路上,少一个竞争对手,总要多一份胜算。
再说,谁知道这个半路杀出的秦曜阳,往后会不会成大气候。
一时之间,许多嫔妃皆附和着想去看看,皇子和公主们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唯有敏妃蒙在鼓里,这么多人的意见如此统一,恰席上不见秦曜阳和凤青翎,她心里隐隐有不安。
秦皇见众人如此表情,目光狠狠看过敏妃:“走吧,一起过去。”
若此子真如此不成器,毁了何妨?
众人跟在秦皇身后,浩浩荡荡往闻香阁走去。
抱着捉奸的心态,这一行人走路很轻,生怕被万花丛中的人听见。
敏妃倒是想发出声音,或跌倒或高叫,可秦皇警告般的目光瞥来,她立即规规矩矩不敢有任何想法。
近了
不负众望,人们听见轻微的男人的低吟。
华丽的嗓音,不是秦曜阳是谁?!
第389章 震怒,你们在做什么?()
那一瞬,众人是兴奋的。
兴奋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在人的天性中,有渴望窥探他人隐私的部分,二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废了一个皇子。
能在夏国过得滋润如何,能逃出这一路天罗地网如何,能用残缺的箭射中靶心又如何?
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枪”,迟早要出事。
况且,在这种地方,真是找死!
声音越来越近,拨开层层屏障般的花丛,只见秦曜阳赤果着上半身,背对着众人。
他的前面,看不见凤青翎,却能看见铺撒在地上的金色纱衣。
毫无疑问,凤青翎半跪在地上。
这种姿势
让人不幻想都不行!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一个赤果着身体,一个脑袋在另一个腰间
“你们在做什么?!”
秦皇的声音很寒,天子之怒。
众人皆是一个哆嗦,包括所有人视线中心的秦曜阳。
他惊了一下,猛的回头,随即跪在地上。
叩首,额头抵至地面。
“父王息怒,儿臣罪该万死!”
“起来回话。”就在秦曜阳转身同时,秦皇的气已消了大半,“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原来,秦曜阳和凤青翎压根没做那事儿。
秦曜阳身上有两处很重的伤,一处在右肩,一处在小腹,两个地方的伤口皆已迸开,周围有擦拭过的血液的痕迹。
右肩的伤口已上过药,凤青翎半跪在地上,正是给秦曜阳小腹伤口上药。
秦曜阳站了起来。
这么一跪一拜,他小腹刚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回父王,儿臣之前不小心受过剑伤,适才拉弓时,用力过猛,将伤口振开了,青翎正在替儿臣上药。”秦曜阳抱拳躬身,没有说伤口是怎么来的。
凤青翎早已站了起来,她拿起叠放在旁边大石头上的袍子给秦曜阳披在身上。
纵伤口还未包扎,纵伤口再次迸开,也比赤身露在众人面前强。
白色的袍子,右肩和小腹处皆没有血迹,唯袖口处的血迹很是明显,是血液顺着手臂淌了出来。
众人看见地上有两卷布带,皆是血迹斑斑。
他们这才明白为何从第一眼看见秦曜阳起,就觉得他脸色过于苍白。
至于这趟离席,显然,秦曜阳是因为出血不止,又不想惊动其他人,遂拉了凤青翎找了僻静处,偷偷处理伤口。
凤青翎的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愤怒,掠过对面众人。
秦皇心中有愧。
对于秦曜阳这个儿子,除了惊艳,他更多的感情便是愧疚。
“传御医。”秦皇开口,示意众人将秦曜阳扶到闻香阁内。
凤青翎岂肯假手于人,双眼瞪了瞪,亲自扶着秦曜阳往闻香阁走去。
“都散了吧!”秦皇再次开口。
发生这种事,这场宴会,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继续了。
众人相继离开,除了凤青翎,秦曜阳,便只留下秦皇、皇后和敏妃。
秦皇和敏妃就不用说了,皇后母仪天下,秦曜阳叫她母后呢,她自然也得关心。
秦曜阳斜靠在塌上。
他的身上不光有这两处伤,还有太多伤口愈合后的疤,有些疤已经落痂,露出粉红色的新肉。
御医重新给秦曜阳检查伤口。
“伤口很深。”
“新伤。受伤的时间就在这两天。”
“伤口护理很好,药也是上好的伤药,不比我们宫里的药差。”御医顿了一下,“应该是夏国皇宫的伤药吧?”
秦曜阳赞许:“大人慧眼。”他顿了一下,歉意的看着秦皇:“儿臣不孝,让父王担心了。”
“既然有伤,今日就不该进宫。”秦皇不满,“派人到宫里说一声,难道朕这个做父王的还会强迫你参加宴席不成?”
秦曜阳既感动又内疚的看过秦皇,继而不舍的看过敏妃。
显然,他忍痛进宫,是因为想念亲人。
秦皇内心再次叹一口气,在他所有儿子中,怕只有秦曜阳会如此这般了。
一个从小离开亲人,离开家乡的孩子他内心对亲情的渴望,一定比其他人更多。
“你身上其他伤,可是在秦夏交界处落下?”
“回父王,是。”
御医已开始给秦曜阳包扎伤口。
秦皇朝凤青翎看过一眼,再转身走了出去。
凤青翎想了下,跟着走了出去。
穿过花丛,秦皇站在之前凤青翎给秦曜阳上药的地方。
这里已打扫干净,带了血的布带早已消失不在,空气中没有血腥,只有花香。
“皇上。”凤青翎开口,看着秦皇的背影。
“这件事,朕想听你说。”秦皇转身,定定的看着凤青翎。
不过一个中午,秦皇将凤青翎对秦曜阳的感情看得清清楚楚。
她很在乎秦曜阳,她的感情很外显,不擅于隐藏情绪。
“我们从夏国出发后不久,就有人跟踪,几次下毒,我们都有惊无险的躲过了。”
“在夏国逗留了很久,就是想甩开他们的。”
“后来有一个晚上,我们遇到了袭击,对方人很多,把我们住客栈包围了,后来,全靠赫连奕带人将我们救出。”
“在青云堡住了一段时间,一是想看看璟月过得好不好,二是赫连奕在帮我们查,想杀我们的是谁。”
“幕后真凶没查出来,那日袭击我们的全是杀手。”
“曜阳急着回秦国,不顾赫连奕劝慰,赫连奕无奈,派了青云堡死士保护我们。”
“后来在两国交界处遇到的事情,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曜阳为了保护我,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和护卫也走散了,是商旅救了我们。”
“曜阳在回到秦国后不久就醒了,原以为可以一路平安的到达京城,却不料,我们遭遇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杀。”
“我们一路逃亡,不知道凶手是谁,更不敢暴露身份。”
“直到临近京城的那个清晨,我们再次遇到袭击,曜阳就是在那个时候受伤的,我们没有办法,发了信号,召人来救。”
“回到府上不久,皇上的圣旨就下了,我和管家都劝曜阳回了公公,就说受伤了,可曜阳说,太久没看见皇上和娘娘”
凤青翎说到最后,声音中满是不乐意,在她的心里,秦曜阳可比其他人重要太多。
秦皇的脸色很是严肃,正色道:
“知道杀你们的是谁吗?曜阳可有猜测?”
第390章 曜阳这孩子,像朕()
凤青翎摇头,脸色是一筹莫展的失落:“没有。曜阳说,不能以最坏的用心去猜度别人。”
秦皇点头,心叹,这个儿子终究还是心太软了点,身在皇家,好歹也是皇子,竟连猜测凶手的勇气也无!
这时,只听凤青翎再道:“曜阳说,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能凭一己好恶来判断。因为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判断,一旦思维形成定式,就会想方设法为自己的判断寻找支撑点,到最后,就有可能误伤。”
简单几句话,秦皇不由对秦曜阳刮目相看。
原来,不是没有勇气猜测,而是不愿误伤,需要寻找证据。
“那你呢?你有猜测吗的?”秦皇道。
“照我说,荣王的可能性最大!”凤青翎不假思索。
“为何?”秦皇只当小女孩随口说说,故一点也不生气。
“第一,先入为主的想法,我不喜欢贵妃。我记得很多年前,就是她把曜阳弄去夏国的。皇上,您不知道,曜阳在夏国无亲无故生活多艰难!”凤青翎一副血泪控诉的样子。
秦皇当即想起那位居住在秦国京城的夏国皇子,他就过得很不如意。
明明是一个皇子,可自卑得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
相比之下,他家曜阳能长成现在这幅模样气质,确实不错。
想到这里,秦皇心情又好了许多,他看着凤青翎,开始为爱妃说话:“没错,当年曜阳去夏国和贵妃有一点关系,可是,你就没想过吗?若不是贵妃把曜阳送去夏国,你能认识他?从这个角度说,贵妃还是你和曜阳的媒人。待你们大婚,你们要好好敬她一杯媒人酒。”
凤青翎没反驳,嘴角却是高高一撇,显然极不认同。
秦皇许久没见过有人反驳他,凤青翎这番小女孩动作,他只觉是真情流露,当下就笑了。
目光瞥向凤青翎手腕上的镯子:“你不喜欢她,朕看她却喜欢你得紧,连这个佩戴了几十年的镯子都送你了。”
之前听敏妃提过一次,贵妃真大方,这镯子戴了几十年,如今再听皇上提起。
凤青翎不由抬手,再看了看这镯子,就品相而言,确实是当世稀品。所谓玉养人,人养玉,这玉也确实被贵妃养得很好,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察觉到秦曜阳不简单,提前示好?或者,只是单纯做给皇上和嫔妃们看?
“好吧,抛开第一个原因,我怀疑荣王的第二个原因是,今儿射箭时,曜阳那支箭被人动了手脚。他若堂堂正正,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凤青翎脸上全是鄙视,“他就是嫉妒我家曜阳长得比他好看。”
“长得好看就要派人追杀吗?”秦皇问,不认同凤青翎的逻辑。
“皇上不是叫我猜吗?我这只是猜啊!”凤青翎笑。
“你说曜阳那支箭动了手脚,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曜阳告诉我的,他那支箭被人剪了尾巴。”
秦皇沉吟了一下:“来人,把今儿曜阳射的那支箭给朕拿过来。”
“是。”宫人很快离开。
秦皇不打算这时候计较的箭羽的问题,只抬头看着闻香阁:“应该包扎得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
秦皇说着,迈步向前。
凤青翎“是”了一声,跟在秦皇身后。
“荣王宅心仁厚,不会是他,你以后别随意猜度。”
“是。”
“夏国皇上平时对你很是纵容吧?”
“啊?”凤青翎语气中全是不解。
秦皇叹一口气:“在朕的面前,你一口一个‘我’,不是惯出来的是什么?”
“喔。”凤青翎鼓着腮帮子笑了笑,几分得意,“在夏国,皇上许我不行礼呢,还许我叫他名字。”
秦皇默,心想,这个姑娘果然缺根经,夏烨给她这特权,那是因为夏烨看上她了,她居然不知。
“以后在朕面前要自称儿媳,知道了吗?”秦皇语重心长。
“喔,知道了。”凤青翎很纯真的笑。
闻香阁内。
秦曜阳的伤口已包扎好,衣服也已穿好。
秦皇带着凤青翎重新走进去的时候,恰看见秦曜阳斜靠在床上和敏妃说话,他的目光正偷偷往门口看过来。
眸中全是担忧。
“怎?担心朕把你媳妇儿吃了?”秦皇又好气又好笑。
这些年轻人啊,半点感情也隐藏不住。
“儿臣不敢。”秦曜阳身体前倾,脑袋埋了下去。
“好了好了。”秦皇的目光看过秦曜阳小腹,“别又扯到伤口。”
“是,多谢父王体恤。”秦曜阳这才重新将背部靠在床头枕头上。
“敏佳公主已把你们路上遇到的事情全部告诉朕了,朕会派人去查,务必给你一个交代。”秦皇道。
“儿臣谢父王。”这一次,秦曜阳只深深垂首。
秦皇点头:“朕派人送你们回去,这几日好好在府里养伤,一切等伤养好了再说。”
“是,儿臣遵命。”
秦皇侧头,看着凤青翎,仿佛在等待她的答案。
“是,青翎遵命。”凤青翎认命的答。
“恩?”秦皇的语气微微挑起,很不满意。
凤青翎知他想要什么答案,脸颊红了红,很快蔓延到耳根、脖子,很是害羞的模样,用蚊子般的声音答:“是,儿媳遵命。”
秦皇笑着点头,再看秦曜阳时,只见秦曜阳一脸兴奋,一双眼睛灼灼看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