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请受为夫一拜-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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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气,尸体早已开始腐烂的死人!
如今,这对恶毒的夫妇,竟要他吞下死人的血管!
黑衣人心下一横,用仅剩的牙齿朝舌头狠狠一咬——
再一次,他的腮帮子被秦曜阳捏住,上下齿根本没机会闭合。
“本王最讨厌不听话的人。”秦曜阳皱着眉头,再轻叹一口气,语气近乎怜悯,“本不想你做无齿之人,你非要做,如今,怪不得本王了。”
内力顺着指尖,飞快掠过黑衣人牙龈。
这些内力每到一颗牙齿时,就宛如一粒火种,滞留在牙髓中间。
“爆。”
秦曜阳轻声一句,黑衣人只听一阵“啪啪啪”响,口腔中一阵酸痛,他余下不多的牙齿,竟被炸得四分五裂,不断溅在口腔四壁。
再下一瞬,秦曜阳的手掌拍在黑衣人后颈,“噗”的一声,血液裹着牙齿的碎片蓬勃而出。
黑衣人心知,他已失去最后一次自杀的机会。
“你家主子是谁?”秦曜阳再次问。
第698章 老狐狸()
黑衣人心头闪过万般想法,他已被逼到如此地步了,答案说谁?
太子?锦王?荣王?
或者十一皇子?十二皇子?十三皇子?
甚至还可以说皇后?贵妃?
“很难吗?”柔美的声音响起,凤青翎已行至黑衣人跟前。
她的眸中没有半分杀气,甚至是带着慵懒的语气。
她侧头,轻轻唤了一声:“晚霞。”
“婢子在。”晚霞一只手端着个白色盘子,盘子上一小节黑色如蚯蚓般的东西,那东西两侧有些许粘稠物沾在盘子上。
“先把这位好汉放下来吧,这样吊着,实在有损形象。”凤青翎再道。
旁边,晚霞没动手,她手上端着东西呢,龙八很配合将来黑衣人放下,速度惊人的用绳索将他全身上下皆缚住。
黑衣人再一次不得不承认,这一趟被擒,不冤。
这裕王府中,确实藏龙卧虎。
他们从围墙翻进来后,就仿佛走进巨大的幻阵,好不容易找到传说中的后院,就一个个中招,踩入陷阱,然后被吊了起来。
一阵头晕眼花后,眸中重重叠叠的虚影还未消失,也还没来得及挣脱束缚,他们的双手就已经被缚住了。
等到人完全清明时,他们便看见周围被吊着的同伴,所有人竟都吊在一棵树上。
裕王妃坐在院子中间,如看耍猴戏般看着他们
从进入王府到被抓,他们竟是连他们要找的东西,姜东一的血管在哪里都未曾看见。
反而是此刻,裕王妃叫人把姜东一的血管送上了!
再说这个用绳索捆他的人,从动手放他下来,到将他捆得牢牢实实,不过几瞬。这样的身法与速度,他从不曾拥有。
“你家主子是谁?”凤青翎重复秦曜阳的问话,目光瞟向晚霞托着的盘子。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是是”黑衣人咽了口唾沫,因没有牙齿的缘故,他每说一个字,都有漏风之感,“是,是太子。”
“很好。”凤青翎轻声赞。
“来人,快马加鞭给太子送个信:今儿裕王府被人攻击,裕王府在折损了大半侍卫后,终于把对方擒到,对方腰上挂着锦王的令牌,却说是受命于太子。”秦曜阳道,“小王请示太子,这种事情,当如何处理?”
“秦曜阳你”黑衣人做梦也没想到秦曜阳竟会说出这番话。
这番话的意思是:秦曜阳和太子是一伙的!他这次是嫁祸不成,反被人当场拆穿。
“说谎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凤青翎噙着笑,目光从晚霞脸上掠过。
晚霞毫不迟疑,用筷子把盘子里那截血管夹起。
黑色黏稠的液体顿时从血管上滴下。
黑衣人只觉得一阵恶心,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含糊不清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龙八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长大嘴。
“抱歉,我已没兴趣知道。”凤青翎的声音响起。
从他开口骂秦曜阳第一句话开始,凤青翎眼里,这个人已是死人。
黑衣人眼睁睁看着那个面容姣好的被王妃称为晚霞的女子,把还在滴落黑血的血管塞进入他嘴巴。
这一筷子,可不是只把血管送到他舌头上就了事了,而是直戳到他的舌根。
东西尚未入肚,他的胃已翻江倒海。
那些残留在血管里的液体,根本不受人意识控制的扩散开来。
筷子离口的同时,龙八将黑衣人的下巴太高,一手捏住他的喉咙,那翻江倒海的气息堪堪冲到他的咽喉,便再也冲不上去了。
“啪”,有人在黑衣人后背拍了一下。
黑衣人喉咙一滚,那截让人恶心的血管就已咽了下去。
龙八扼住的黑衣人脖子的手陡然一松,黑衣人很没形象的跪膝倒下,他没法用手抠喉咙,只一阵阵干呕。
“来人,把他丢到杂房。”凤青翎冷冷吩咐。
龙八亲手抓着这人,拖着他往杂房去。
其他黑衣人相继被人放下,给他们喂了软筋散后,同样丢到杂房去了。
刑部众大人如看戏般看着这一幕,看王爷和王妃的意思,这是不打算公开审讯了?
“王爷,这些人犯,可否由下官带回刑部大牢?与姜东一一案一并审理?”刑部尚书问。
“区区小贼,就不给大人添乱了。”秦曜阳云淡风轻。
所有人当即明白了,秦曜阳这是不想此事扩散开来,又或者,秦曜阳是想私下审问。
不管哪一样,既然秦曜阳开口要留下这些人,他们便权当这些人只是普通贼人吧。
刑部尚书很快带众人离开。
从后院到裕王府大门,这一次,没来时那样急迫,众位大人不由再次感慨黑衣人的暴行,竟把好好个王府破坏成这样
“爷”
看着众人离开,凤青翎侧头,看着秦曜阳的眸中略有疑问。
“是锦王。”
秦曜阳说得毫不犹豫,他笑着在凤青翎额上印下一吻。
“喔?就因为黑衣人的反应吗?”凤青翎问。
“还有一些其他痕迹,当日的爆炸,姜东一的背景,多少有蛛丝马迹。”秦曜阳答。
“最重要的是,为夫也算了解锦王了,他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原想演这一出戏洗脱嫌疑,岂料,这场戏,除了他,根本没其他人陪他演。我们一路被追杀,或有其他人的助攻,但锦王一定是主力。”
“在其他势力皆没有动的情况下,第一个动的人,必定是心虚。”
凤青翎接着问:“刚给太子送信的事?”难不成真要听太子的意见?
“一是想看看黑衣人的反应,二是卖个人情给太子,关于此事,他迟早会知道,不如主动告诉他。”秦曜阳说,“至于后半句请示,你当没听见好了。他不会说半句,你我也不必理会他的想法。”
凤青翎再次点头,只是——
“你要如何让父皇知道背后之人是锦王?你给我分析那番话,不可能说给父皇说,蛛丝马迹不等于证据。”
“为夫不会说。”秦曜阳笑,眸中一丝狡黠,“为夫要做的,便只是继续查姜东一一案。”
“这件事,要让父皇知道是锦王的手笔,不在于为夫怎么说,而在于父皇怎么想。”秦曜阳道,“人总是更相信自己分析并认定的事物。”
“这期间,为夫也不需要做过多的事情,总会有人推波助澜。”
这个“总会有人”,是太子的人,皇后的人,荣王的人,贵妃的人所有不希望未来国君是锦王的人。
他们一旦嗅到锦王有了危机,必定会千方百计补刀子。
凤青翎一下子就笑了,她瞟过秦曜阳一眼,笑骂:“老狐狸!”
第699章 活该府邸被人毁了()
裕王府被人攻击的事情,完全不受控的传开了。
秦曜阳给当初到场刑部官员说的是“不过几个小贼”,可在人们巨大的想象中,那攻击王府之人,赫然变成了“江洋大盗”,“50个江湖顶尖高手”,甚至“一支军队”!
他们或是刑部官员或捕快,内部讨论的一些词汇,在不经意间流出。
他们或只是居住在王府附近的寻常百姓,他们虽没看到闯王府之人,可王府的大门,从大门到府里的一路狼藉,却是瞒不过他们的眼。
他们或是连王府大门也没去看过的人,在王府被人攻击的传言中,也加了许多自己的想象。
“裕王爷好惨,这王府没住几天呢,就被人踏平了!”
“到底得罪了谁?真是太可恶了!”
“谁知道呢?裕王在刑部破了许多大案要案,得罪的人可多了!而且各个都有来头!”
“难怪人家说好官不好当,裕王好歹还是皇上的儿子,居然也被人威胁!或换做普通官员,谁承受的了?”
“不过,听说那些贼人也没讨得好,在王府里,全部被抓了。”
“抓得好!”有人立即拍手称快,“这些人,就该全部砍头,让他们知道朗朗乾坤,恶人有恶报!”
“对!应该吊到城门口,吊三天三夜。”
裕王府发生的事情,秦曜阳当日下午就写了折子,派人送到皇宫,呈给皇上。
他只说了有人围攻王府,被王府守卫拿下。
对方佩戴锦王令牌,号称是锦王的人,可在被威胁时,却说是太子的人。
他把人扣下了,等待父皇指示。
秦皇单看折子,那样简单的描述,他第一反应是太子。
太子意欲除掉锦王,派人演了这一出,很快,他又觉得令牌不妥。
原想传秦曜阳过来问问详细情况,转念一想:“来人,叫刑部尚书过来一趟。”
刑部尚书在半个时辰内赶了过来,听秦皇想知道裕王府发生的事情,遂绘声绘色讲述了一番。
从秦曜阳在刑部大牢接到消息开始,到他们在裕王府一切所见所闻,裕王府被毁,人犯被抓,裕王爷裕王妃与人犯的对话,逼人犯吞死人血管,以及关进杂房。
“爱卿怎么看?”秦皇问。
这是刑部尚书最怕听到的问题,没有一丝一毫确切证据,全是猜。
好在刑部尚书一路都在思考应对之策,此刻不慌不忙道:“微臣认为,裕王的分析句句是理,不能单凭人犯几句话,认定背后之人是谁。太子虽有嫌疑,可锦王嫌疑也不小。”
秦皇丝毫不认为刑部尚书说的是“有道理的废话”,他点了点头:“你刚才说,裕王叫人给太子送口信?”
“是。”刑部尚书答。
“你把这个细节再讲一次。”秦皇吩咐。
刑部尚书“是”了一声,将当时情形一字不漏复述了一次了,双方的说辞,双方的表情。
秦皇沉默了一会儿,忽的“哼”了一声,语气冰凉。
刑部尚书不知秦皇究竟想到什么,怀疑谁,只得把背部压得很低,大气不敢出。
“你且退下。”再过了一会儿,秦皇这才继续,“姜东一一案,好好配合裕王查案。”
“是,微臣遵旨,微臣告退。”刑部尚书躬身退下。
房间里又静了好一会儿,秦皇忽的开口:
“裴公公,传朕旨意,叫锦王”
一句话未说完,秦皇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拳头紧了又松:“算了,让他去督促防汛,回来再说。”
裴公公躬身“是”了一声。
就他对秦皇的了解,他很清楚,此刻,在秦皇心里,已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怀疑之人,正是锦王。
锦王从小就聪慧,还记得锦王年少时,秦皇曾评价他:心比比干多一窍。
由他做出这番嫁祸给自己的事,也不是不可想象。
此事的关键,还是在于皇上,看他是想睁只眼闭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如他之前展示给众人,一查到底绝不轻饶?
便就在裴公公这番思绪中,秦皇转身,缓缓踱步到书案旁,他抓过秦曜阳写的折子,再看过一遍后丢在案上。
哼,难怪那日那么爽快就答应了,竟是在这里做文章!
汇报是汇报了,可一点细节不见,一点分析也没有。
还不如直接问刑部其他人!
“敷衍!”秦皇语气中尽是不爽。
忽变的情绪,忽变的不爽对象,裴公公只躬身一句话不说。
“这种人,活该府邸被人毁了!”秦皇尤不解气,“多写两句会死吗?”
且不说今日秦曜阳与黑衣人的对话,就拿裕王府被毁一事来说,若发生在其他皇子身上,怕早开始哭诉,对方如何凶残,如何在天子脚下行凶,一点不把王爷之尊放眼里。
到了秦曜阳这里,便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王府被人围攻。
“裴公公,你说,裕王这孩子,究竟是聪明还是蠢?”秦皇问,“说他聪明吧,他连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说他蠢吧,他破案的时候精得跟猴子一样。”
裴公公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回皇上,老奴看来,裕王这是孝顺,他不想您担心呢!”
“不想朕担心?”秦皇忽的又冷笑,“到底是不想朕担心,还是不想朕插手?怕是只有他才知道。”
秦皇做皇帝多年,做父亲多年,他的这些儿子就在他眼皮底下做事,每个人心性如何,他再了解不过。
唯独这个刚回来不算太久的秦曜阳,他琢磨不透。
他对秦曜阳,虽有几分喜欢,可若
想到这里,秦皇再又笑笑,希望不是朕想的那样。
朕希望自己的儿子足够聪明,足够懂进退。
这日下午稍晚的时候,秦曜阳再次去了刑部。
目的是问询那日送饭的狱卒,以及负责给犯人做食的厨子。
两人同时被提出刑部大牢,再分别送至两个房间,由两个刑部主事一边询问一边记录。
询问的内容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可主事一再重复再重复,让人烦不胜烦。
终于,一个时辰后,厨子被带到议事大厅,他抬眼便看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