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请受为夫一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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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翎果然侧耳听去,只听外面先是百姓的抱怨声,很快变成:
“是秦皇子府的马车!”
“跑这么快,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秦皇子肯定在马车上,秦皇子好帅,好想嫁给他”
“秦皇子,你露下脸吧!好想看你!”
凤青翎略无语:“祸害!”
秦曜阳笑,纯嘴形回复:只想祸害你。
午时过后,马车这才到秦曜阳别院。
凤青翎在车上已吃过第二颗药丸子,自又是喝了一肚子水。
“殷神医呢?”秦曜阳亲自端着装蛊虫的杯子,从马车上走下。
“回主子,殷神医在药庐。”管家答。
秦曜阳“恩”了一声,带凤青翎往那边走去。
药庐。
这是别院新开辟出的一块地方。
在打算请殷莫教凤青翎简单医术前,别院根本没这个地方。
此刻,药庐的院子里放着好几个凳子,凳子上是偌大的簸箕,里面晒着不同的草药。
殷莫站在院子里,一袭水色长袍,将人衬得俊秀无边。
他正在择药,或闻闻草药的味道,或放入嘴里轻嚼两口。
阳光落在身上,整个人仿佛镀了层金边。
听得脚步声,殷莫转过身。
见是凤青翎和秦曜阳,他笑了笑。
“终于回来了。”他朝凤青翎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凤青翎依言走了过去。
“伸手。”殷莫道。
凤青翎配合的将手腕伸出。
殷莫把了下脉,再微皱了眉,说出的却是:“还好。晚上继续喝药,我会给你微调下药材。”
“多谢神医。”
“殷神医,麻烦你看看这个。”秦曜阳将杯子递过去。
殷莫揭开杯盖,只看过一眼,立即就皱眉了:“哪来的这么歹毒的东西?”
秦曜阳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番,只隐去镇国将军府和大夫人身份。
“能看出这是什么蛊吗?”秦曜阳问。
殷莫用银针把小虫挑起,再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将杯子放到簸箕上,叫药童拿了化尸粉。
粉末抖在小虫身上。
只见那小虫挣扎更厉害了,很快融化不见。
他这才徐徐开口:“这蛊叫无相蛊,谈不上多厉害,也要不了人命,但却能很轻易毁掉一个人容貌。在南疆,养这种蛊的都是女子,用于抢自己丈夫的女人身上。”
凤青翎几分无语:真是无妄之灾,她压根没打算和皇后抢男人!
“您知道这蛊怎么种吗?为什么对方把虫子藏在指甲里,难道就不怕虫子从指甲缝里钻进去吗?”凤青翎问。
“不会。”殷莫说,“不是所有的蛊虫都能随随便便钻进人体,‘无相蛊虫’生活在人体皮下,靠吃皮下的脂存活,种‘无相蛊’只有一种方法——”
第105章 佛家亦有金刚怒目()
殷莫顿了一下,凤青翎忙问:“什么方法?”
“问这么清楚做什么?”殷莫笑,“你想报仇?”
“是。”凤青翎倒不隐瞒。
所谓医者仁心,做大夫的人心肠都格外软。凤青翎以为殷莫会劝她,冤冤相报何时了。
岂料,殷莫再次开口,说的却是:“若向你下手那人,是炼蛊之人,我劝你放弃,至少放弃亲自报仇。”他朝秦曜阳看过一眼,“由秦兄替你报仇再好不过。”
“若不是炼蛊之人呢?”凤家大夫人楚富兰乃老侯爷之女,一生娇生惯养,未习得武功,也没去过南疆,这些蛊只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若不是炼蛊之人”殷莫再笑了一下,“那就随便你了。在对方身上划一道小口子,这虫子自会爬进去。”
凤青翎点头,那大夫人如意算盘应该是:用指甲在她脸上划一道口子,将虫子放进去,而后毁掉她的脸蛋。
“多谢殷神医。”凤青翎笑,很快补充一句,“你和我想象中不同。”
“怎么?在你心里,大夫都是滥好人?”
“也不是。”她想起刚来之时,凤家那位家医,就恨不得把她治死,“大概,神医的心会更软点。”
殷莫摇头:“你去过庙宇没有?”
凤青翎不知他要说什么,只疑惑的看着他。
殷莫继续:“若去过的话,就应该明白,佛家有菩萨低眉,亦有金刚怒目。对方都欺负你到这地步了,你再不还击的话,那不是善良,而是懦弱。”
凤青翎立即就笑了。
她想起,在那个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午后的阳光。
男子清俊的脸庞。
他曾到非洲做义工,也曾去阿富汗做国际医疗救援。她见过他专注为伤员挖子弹,也曾见过他朝恐怖。分子开枪
从药庐出来,秦曜阳送凤青翎回她的院落。
路上,他问身后管家:“璟月呢?”
“公主和赫连少侠出去了。”管家再答。
“喔?”秦曜阳扬眉,眸中闪过一丝好笑,“不是水火不容吗?”
“是赫连少侠非要跟着公主出去,说是,说是”这事儿关系公主清誉,管家不知怎么回答。
“说是要照顾孕妇,对吧?”凤青翎开口了。
第一次见到那对冤家,赫连奕就非说秦璟月怀了他的孩子。
管家嚅嚅嗫嗫,心道:凤姑娘啊,您这嘴也太快了!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也不能说啊!
秦曜阳却是笑笑:“无妨,赫连与璟月,原本就有婚约在身。”
“有婚约?”凤青翎不可置信。
“对,我前几天才收的聘礼。”秦曜阳答。
“前几天,那不就是赫连奕刚来的时候吗?”还记得那日,璟月接她到别院,在路上,她们曾遇到过秦曜阳等人,当时也提到过这事儿,凤青翎只当秦曜阳是在开玩笑。
“是,赫连到了后,第一件事就是提亲。”
“然后你答应了?”凤青翎还是不可置信,“我瞧璟月,应该没怀孕。”
“我知道她没怀孕。聘礼很丰厚。”秦曜阳回答得很理所当然。
聘礼很丰厚
凤青翎想了许久,再问:“你很缺钱吗?”
“是。”秦曜阳不假思索,“身为送往邻国的质子,爹不疼娘不爱,家里开销又大,又没个贤内助。我想了许久,只能把妹妹先卖了,才有钱娶老婆。”
凤青翎无语:“幸好我没你这样的哥。”
“听说你很喜欢璟月?”秦曜阳问。
“你想说什么?”凤青翎很警惕。
“若你真疼她,不愿我随便把她嫁人,可把你嫁给我。这样,我就不需要卖妹娶妻了!”秦曜阳笑得无耻。
凤青翎“呵呵”干笑两声:“要不要卖妹,那是你秦家内部事务,与我无关。别说她是你妹妹,就算她是我亲妹,我也不会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怎么能说是牺牲呢?本皇子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妖孽转世哎哎,你别走啊多看我几眼说不定就爱上我了”
“我能和其他人一样肤浅?”凤青翎头也不回,大步往先前住的院落走去。
秦曜阳站在原地,看着凤青翎的背影,笑容一点点扩大
真的,好喜欢。
那天夜里。
秦曜阳和凤青翎外出溜达了一圈。
进了一趟城,在镇国将军府小小散了会儿步。
还特别观光了大夫人的卧室。
“不是说爬吗?怎么是射的?”凤青翎瞪大眼睛,将油灯凑近大夫人脸庞。
“把灯拿远点,你想把她脸烧了吗?”明明夜明珠已经很亮,她还非要举一盏油灯。
“我没见过嘛!”凤青翎语气里满满都是兴奋。
她很仔细看着那些虫先在伤口处蠕动了一会儿,再吐出一些胶状物质,再过了一会儿,伤口居然奇异般的愈合了。
“果然神奇!”凤青翎叹。
她伸手,在大夫人愈合的伤口处摸了一下,只一个小小的凸起,颜色有些泛红,如同被蚊子叮咬了一下。
转瞬,她又纠结:“我本来打算只放一条,可它们都射。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秦曜阳笑,第一次见凤青翎做坏事,竟做得如此可爱。
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再起身,将装虫的小蛊器放回原来位置上。
“走吧!”
“好。”
第二日。
大夫人起床后没觉有任何异常,直到梳妆的时候,春花叹:“好奇怪,这季节还有蚊子吗?”
“怎?”大夫人问。
“夫人,您脸上被蚊子叮了。”春花答。
大夫人凑近铜镜,这才发现自己右脸有个小小的红疙瘩,她伸手摸了一下:“原本不觉得痒,你这一提醒,我就觉得痒了,待会儿让人进来彻底打扫一番。”
“是。”
连续几日,大夫人早晚在红疙瘩处抹了蚊虫叮咬的药膏,那红疙瘩很快就散了去,谁也没放在心上。
岂料,再又过了半个月——
某天早上,春花伺候大夫人起床时,她盯着大夫人的脸,忽的露出怪异表情。
“怎了?”大夫人察觉有异。
毕竟是女人,又是脸上,她心下一乱,也顾不得披上外衣,赤脚站了起来,飞快奔到铜镜前。
将脸凑近,眸中闪过疑惑,再凑近
“啊!不!”
尖叫声传来,竭斯底里的嚎叫,刺破镇国府宁静的早晨。
第106章 她想要的,朕捧给她()
大夫人猛的捂住脸颊,满眼惊恐——
她第一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如此恐惧的模样,整张脸如要变形。
过了许久,她这才松开手,双眸不断闪烁。
望着镜子里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张脸,怎么可能是她?
那么多的沟壑,从右脸某处开始,皮肤下面如被人挖了一条条地道。贴着沟壑的皮肤,很薄,薄得几乎透明,能轻易看见里面红色的肉。
“地道”纵横交错。
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如长了一张血红色蜘蛛网!
“春花,快,叫孟大夫过来!”
春花忙着冲了出去,大夫人那张脸,别说大夫人自己看不下去,就连她这个丫鬟都看不下去。
孟大夫很快来了。
这种怪异的病,他没见过。
大夫人骂了句‘饭桶“,叫。春花马上到府外请大夫。
许是大夫人那声嚎叫太骇人,又许是这等怪异的病天生自带传播力,不到半个时辰,镇国将军府所有人都知道了。
有人说,大夫人毁容了,一夜之间从高贵妇人变成母夜叉;
也有人说,八成是遇到鬼了,传说鬼能在夜里将人的头发剃了,想必把人变成母夜叉也很容易;
还有人说,府上得赶紧请高僧或者法师,早点把鬼怪赶走,否则,万一鬼怪把所有人都变成母夜叉咋办?
作为关系亲密的妯娌,二房夫人和三房夫人怎可不来看看?
于是,她们一人提着橘子,一人拿着把未开封的短剑,各自带着女儿来了。
“不见!”大夫人怒。
她坐在铜镜面前,将裹在头上的布又紧了几分。这些人,八成是来看笑话的吧!
丫鬟走了出去,很快再又走回来。
她捧着一布袋橘子,放在旁边桌子上:“大夫人,这是二房夫人送来的橘子,说请您好好养病,心里放宽些。”
“放宽?”大夫人冷笑,“说得倒容易,敢情毁容不是她。”
她瞥过桌上橘子一眼,鄙夷:“屠户家出生就是屠户家出生!提着几个橘子,居然也敢探病。”
丫鬟知大夫人在气头上,不敢多说一句话,再拿出短剑,放在橘子旁边,只简单道:“这是三房夫人送的。”
“她送把剑来做什么?提醒我自杀吗?”尖叫声起。
大夫人猛的站起身来,吼道:“来人,给我丢出去!连同那几个橘子,全部丢出去!今儿起,任何人都不许来!”
丫鬟好生为难,二房夫人和三房夫人就在院子门口,还没走呢!
果然,大夫人刚吼完,三房夫人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不愧是江湖知名门派出生,她的声音很是利落:“嫂子,那剑不适合自杀。没开封的刃,用于自杀的方便程度还不如茶杯碎片。我送短剑,是让你压在枕头底下。”
她顿了一下:“我们江湖出生的人,原不相信鬼神之说,但你遇到这事儿实在太怪异了,我便按照民间做法,送一把利刃过来,算是威慑鬼怪。你要也好,不要也好,都随你。雪瑞,我们走!”
“大夫人,这些东西”房间里,丫鬟好生为难。
“算了,都留下。”民间确实有这种说法,若家里有脏东西,就在枕头底下放一把没使用过的利器,刀剑剪刀都行。“把短剑放到我枕头底下去。”
这一整天,镇国将军府门口大夫络绎不绝。
一拨拨人来,一拨拨人摇着头离开,没有人见过这等诡异的的病症,倒是有人提议:大夫人既是皇后娘娘的母亲,不若请宫里御医来看看,毕竟御医见多识广。
请御医
大夫人不是没想过,当府上孟大夫没辙的时候,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请御医。只是——
皇后圣眷不多,她不想皇后为了她,去找皇上要恩典。
这一日,当全城所有大夫表示无能为力后,傍晚时分,她终于叫人往宫里传了话。
皇后与大夫人感情深厚,一听大夫人得了怪病,立即往御书房跑,想求见皇上。
夏烨还在与大臣议事,听说皇后求见,只叫她等等,皇后索性跪在御书房门外。
这一动作,对于皇后来说,或只是为了表达救母心切,可对于夏烨来说,却像是胁迫。
你若不答应,我便不起身。
将近一个时辰后,天色已晚,议事的大臣从御书房络绎走了出来。
皇后没料到夏烨会晾她这么久,膝盖也痛了,还被这么多大臣看见她在下跪,她咬着牙,坚。挺着。
为了母亲,好歹也是孝!
再又过了两柱香时间,夏烨批阅了十多本奏折,这才踱步走了出来。
明黄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