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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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师兄回过神来,尴尬笑道:“对对对,在下圣哲山庄秦修仁,啊那个怎么说来着,不打不相识,对,不打不相识…”言罢,自己尴尬的赔笑了两声。
却听那鹅黄短衫少女斥道:“谁跟你不打不相识!”还未说完,只听卓如是接道:“五位莫非就是圣哲修五常?”
“正是,正是,”那秦修仁赔笑道:“难得卓兄也听闻我等名字,实在是我等荣幸啊。”刘修义几人听闻也赔笑点头。
这“圣哲修五常”的五人皆是世家弟子,因人情关系才拜入圣哲山庄门下,成为圣哲门弟子,入门之后,便分别改名为秦修仁、刘修义、元修礼、朱修智、钱修信,因为所拜的为同一师傅,所以便被人称为“圣哲修五常”,只是这五人天资有限,再加平日里行为不检,仗着个护短的师傅而惹是生非,在青年一辈中名声口碑俱差,以致后世被人称为“圣哲修五常,败絮门中藏”,当然,这是后话。
“不知那位是?”卓如是说着,用眼光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麻衣青年,只见一黑『色』长衫青年赶忙把脚从麻衣青年背上拿开。
“额…”那秦修仁刚想开口,却被黄衫少女打断道:“师兄,他们五个人打人家一个…”,说完,径直跑过去,去扶那趴在地上的麻衣青年,五名黑衫青年赶忙让开一条道,只是黄衫少女路过那刘修义时,故意一脚踩在刘修义的脚上,这下使了暗劲,疼的那刘修义龇牙咧嘴,却还不得不赔笑。
这时,那秦修仁才说道:“这人私下里和师兄弟们有些过节,今日正巧遇见,便做个了解…”
“哦,”卓如是略一揖礼,说道:“既然诸位做过了结,师妹又不慎『插』足了此事,还望秦兄卖我个薄面,此事就此作罢,卓某日后定会还礼,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好说好说…”那秦修仁干笑道,几位师弟也跟着赔笑起来。
……
那鹅黄短衫少女正是宁素素,此刻蹲在那趴在地上的麻衣青年身边,尝试着搀他起来,可是毕竟是女儿家,年纪又小,那人又受伤颇重,自己根本搀不起来。秦刘等五人见此,心头暗暗得意。
“师姐,快来帮人家…”宁素素开口道,话音刚落,却见一白衣女人蹲在另一边,正在查看这麻衣青年的伤势,正是自己的师姐冷玉蝉。
秦刘等五人见此,恨恨不已,只盼自己这会变成躺在那儿的人,这时,视线却被挡住,却是卓如是站了过来,微笑的看着五人。
这时,陆陆续续有其他的太玄门弟子御剑赶至,卓如是这才走到那麻衣青年身边,一并查看伤情,秦刘五人,便与新至的太玄弟子客套起来。
……
“这人伤势如何?”卓如是问道。
“伤了筋骨,恐怕一时半会起不来了。”冷玉蝉答道。
“他们打的可凶呢!”宁素素在一旁『插』嘴道。
卓如是点头道:“先扶他起来吧,找个干净的地儿落脚,别堵着路。”
“嗯。”
说着,卓如是和冷玉蝉一左一右将那青年搀了起来,青年此刻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低着头,或许是要面子的人吧。
“你能动啊?你怎么不说话呢?”那宁素素在旁边转悠道:“不会真的和太师叔祖一样吧?”刚说完,却被冷玉蝉瞪了一眼,宁素素吐了吐舌头,躲到卓如是身边,卓如是见此景不禁一笑。
……
“这位朋友,住在何处?我们先送你过去。”卓如是开口道。
那人缓缓的摇了摇头,挣了挣手,似乎不想让人搀扶,只是这会伤重,使不上力气。
“咦?”冷玉蝉忽然神『色』严肃了起来,就这么静静的端详这麻衣青年,脑海中蒙尘旧事依依重现…
卓如是见此,也疑『惑』看着冷玉蝉和那麻衣青年,倒让宁素素觉得有点糊涂。
只见冷玉蝉神情越来越是激动,那人却将头放的更低,冷玉蝉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轻声问道:“你…可是太玄弟子?”
太玄弟子!卓如是、宁素素二人听到之后俱是神情大震!
片刻之后,那麻衣青年轻轻的摇了摇头。
突然间,只见冷玉蝉玄灵俱起,转身抽出随身佩剑,剑鞘发出龙鸣之声,剑身上瞬间覆盖了一层寒霜,衬着剑芒显得格外凌厉。
冷玉蝉一剑刺向秦修仁等五人,卓如是眼疾手快,伸手便要拉住冷玉蝉,只听“嘶”的一声,竟扯下半块衣角。
“小蝉…”只听轻微一声,冷玉蝉仿佛被人定住一般,伫立不动,身体似乎在颤抖。
“叮…”,冷玉蝉的佩剑掉落在地,身体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猛地转身抱住了那麻衣青年,再也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
卓如是也是神『色』激动,深吸了几口气,转身走向秦修仁等五人,说道:“玄灵会武将至,太玄门此刻已备好厢房,秦兄若是无事,可先行上山,为此次会武早做些准备。”
“卓兄所言甚是,”秦修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尴尬的笑道:“那…就此告别了,卓兄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秦修仁如蒙大赦般撇下几位师弟赶忙离开,那几人见此急忙跟上,连道别的礼数都忘了。
唯独宁素素一脸的茫然的站在那儿。
……
饶安城,客栈,一上房雅间内,一人躺在床上,一人坐在床边,二人站在一边,正是谷梁正、冷玉蝉、卓如是和宁素素四人。
原来卓如是让其余同门师弟师妹先行回山,并安排几人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这客栈的床好软啊,比山上的舒服多了,嘻嘻,师兄快说,哪来的这么多钱住客栈啊?”宁素素一脸坏笑的看着卓如是。
“你师姐把涎灵草卖了。”
“啊!”宁素素惊的合不拢嘴,赶忙来到冷玉蝉身边说道:“师姐你傻啊,那涎灵草…”还未说完,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又来到谷梁正身边,疑『惑』的问道:“你真是我师叔?”
谷梁正尴尬的略一点头,却听宁素素抱怨道:“好便宜的师叔啊!”卓如是和冷玉蝉相视莞尔,突然,宁素素又蹦到卓如是身边,郑重的问道:“师兄,我是不是给山门立了大功?”
……
第11章 玄灵会武()
饶安城,客栈内。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只见一鹅黄短衫少女愤愤不平道:“就这么打完人就走了,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算账!”正是太玄门丹鼎一脉宁素素。
“胡闹!”只听冷玉蝉斥道一声,宁素素顿时像蔫了的花儿一样,拽着卓如是的衣袖,委屈道:“师兄…”
卓如是说道:“还是听听师叔怎么说吧”,顿时,三人将目光都看向躺在床上的谷梁正,只见谷梁正微微摇了摇头。
三人见此,表现各不相同:冷玉蝉神『色』依旧,卓如是暗自叹息,那宁素素却是朝着谷梁正做了个鬼脸。
……
要说这四人,谷梁正与冷玉蝉年纪相仿,卓如是年长二人几岁,宁素素最小。
卓如是乃太玄门掌门云淞的入室弟子,是谷梁正的同脉师侄,因天资特殊自幼闭关修行,近些年才下山历练;年少时虽然跟谷梁正同居于太玄峰,却不甚相熟,只在祭祀或者典礼上才能偶尔见面,倒是也晓得谷梁正不能修行玄灵之术的事。
东胜神州这些年并不太平,妖邪活动越来越频繁,这宁素素本是小家碧玉俏千金,三年前家门横遭不幸,举家都为妖邪所害,幸被太玄弟子救回山门,丹鼎一脉沁心见她孤苦,便收为弟子,成了冷玉蝉的师妹,只是宁素素天赋平平,入门三年,堪堪掌握基本的玄灵之术。这孩子本就命途悲苦,沁心怕她久居山门丧了生志,所以这次才让冷玉蝉带着她一并下山历练。
这次下山历练大约一年,为的是十年一届的玄灵会武做准备。正道门派也为了争个风头,在对弟子的栽培上也煞费苦心。
玄灵会武乃东胜神州正道盛会,旨在让年轻一辈相互熟识,会武中资质优秀者也会脱颖而出,得到师门赏识,未来更有可能成为各自门派的庭柱。
说起历练,各门各派都有,上至掌门,下至新晋弟子,或为修行、进阶,或为灵宝、丹符,都会外出历练,只是这历练时间却是长短不一,少则月余,多则年许,更有几十年不归山门者,修仙历练,习以为常。
……
这次历练旨在为玄灵会武,所以云淞事先告诫众弟子只在太玄山附近活动,若遇妖邪量力而为,不可贪图异宝而深入荒野之地。
太玄门一门三脉,灵宝、丹鼎、符箓,冷玉蝉一行与卓如是一行前后下山,本不在一起,不久前冷玉蝉一行发现涎灵草,却被异兽纠缠住,情况危急,幸亏卓如是及时赶到,两方人马合力击退异兽,为防回途生变,便一起回山。
尔后便有了之前一遭,宁素素路见不平,误打误撞救了自己的师叔谷梁正,这会几人正在叙旧,宁素素上山时,谷梁正早已下山,所以这会众人聊天,她却『插』不上嘴,只是不时的提醒众人,她才是救下自己师叔的功臣。
“真不知道,你下山之后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还弄丢了书信和族谱,”冷玉蝉说道:“我还问过师公,师公说乐清师叔一直把你送到饶安城才回山的。”
谷梁正虽不知道,但听闻乐清师兄暗中保护自己下山之事,心头暖暖的,身上的伤似乎都不那么痛了。
“哼,那群圣哲门的家伙,自己没本事抓住妖怪,却来拿小师叔出气,活该他们没抓住。”却是宁素素在一旁愤愤不平道。
冷玉蝉看到卓如是一直在低头深思,问道:“师兄在想什么呢?”
“根据师叔刚才的描述,我觉得,那只狐妖,应该不是渡启智劫失败。”卓如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启智劫?”宁素素诧异道:“师兄,什么是启智劫啊?”
“额…”卓如是看看众人,徐徐说道:“灵兽类,若想修道,必先经启智而化形;灵兽本不在道源之列,极少数因奇遇能启发灵智,渡这启智劫,渡过之后便开玄脉,可自身修行;修行至顶,会化为人形,这时便要渡化形劫,渡过之后便开灵脉,可感悟天地灵气,至此玄灵二脉尽开,方入道源,可像我辈一样,修仙问道。”
“那师兄说这狐妖不是渡启智劫失败?”冷玉蝉问道。
“根据师叔的描述,这妖狐应该是渡化形劫失败。若是渡启智劫失败,不大可能在圣哲修五常的手下逃脱。”
“这么说那狐妖要变成人啦?”宁素素接道:“变成人会是什么样呢?”
“我没亲眼见过,只是门内典籍里有记载,说这妖狐类天生媚骨,化为人形也是男俊女俏,擅魅『惑』之术。”
听闻此言,却见宁素素一脸坏笑的看着谷梁正,冷玉蝉也似笑非笑的看着谷梁正,谷梁正赶紧抬起手比划道:“我救它时,它就这么点,这么点的一只小狐狸,『毛』都烧掉了好多…”听闻此言,冷玉蝉和宁素素同时笑了起来。
“不管如何,此事都应该尽快禀告山门。”卓如是郑重道。
“师兄不会是惦记上那狐妖了吧?”宁素素戏谑道:“我好想学灵宝一脉的通灵之术哦!”
“师妹误会了,”卓如是说道:“狐妖渡化形劫,修为肯定不低,近些年妖邪活动频繁,早些禀告山门,也好做个防备。这次玄灵会武地点在咱们太玄门,师傅为此事劳心劳力,可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说着,几人眼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谷梁正。
……
“咳咳,”只听谷梁正干咳了两声,慢慢说道:“你们早些回山吧,我没事的。”
“师叔不跟我们一起回山吗?”宁素素疑『惑』道。
“不了,”谷梁正说道:“我…我还要做生意。”
“修道之事,殊途同归,师叔心系凡尘,也是历练。”卓如是说道。
“师兄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宁素素说道:“师叔都受这么重的伤了,历练也要讲究量力而行,不是吗?”后面半句,却是搬出了掌门人的口气。
“额…”卓如是顿时哑口,瞥眼看向冷玉蝉,却见她依旧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还是不回去了,这伤养几天就好了。”谷梁正说道:“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我想写封书信给他。”
此言过后,屋内竟是一片沉寂,宁素素一脸茫然,说道:“好啊,我去给师叔要笔墨去。”刚转身要出门,却被卓如是拉住了。
卓如是郑重执礼,缓缓道:“禀师叔,师公五年前已于太玄峰仙逝,已安葬在太玄峰后山。”
五年前!谷梁正听闻此言犹如晴天霹雳直贯灵海,整个世界瞬间变为黑白『色』,脑海中空茫一片,浑噩不知。
……
五年前,五年前自己刚下太玄山。
五年前,五年前最后看师傅一眼。
五年前,五年前师傅不是真的想让他下山…
谷梁正就这么呆坐着,不时发出轻笑,眼眶中噙满泪水,脑海中,无数的场景一一重现。
师傅收养自己回山,生活中亦父亦母,教自己读书写字,代自己抵御阳极发错的痛苦,终极此生,鸿恩难报…
不知何时,冷玉蝉已经握着自己的手,谷梁正再也忍不住,渐渐的哭出声来…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又变得寂静一片。
“我想去拜祭一下师傅。”谷梁正开口打破了寂静。
冷玉蝉看着谷梁正红通通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待你伤好,我们便去。”她自幼在山上和谷梁正一起长大,知道她这师叔从不开口求人,今日开口,必定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太玄峰山高峰险,凡人止步,雇佣马车亦是徒劳。卓如是、冷玉蝉皆可御剑飞行,只是谷梁正如今伤重,承不住那罡烈之风。
谷梁正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蒙住了自己,冷玉蝉见此,便离开床沿,走出了屋子。卓如是宁素素二人见此,也相继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