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迷糊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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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元箩已经出场了,她从柳树后面闪出来,穿着一身鹅黄色襦裙,上罩一件桃花红小袄,梳着农家妇女的婑垛髻,看起来素雅又干净。
只见她脚步匆匆地迎着那正在路边看狗吃屎的牛猛走过去,见了他便停下来道:“这位老爷,敢问你可知西河县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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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别试了()
“这里就是西河县。”
那个牛猛上下打量了元箩一番,没好气地说。
“这么说来,这位老爷也是西河县人了?”
“正是,怎么啦?”牛猛语气生硬地问。
“没什么,既然老爷是当地人就好办了,你看这周围想来都是西河县的田地,有人家居住的地方想来应该离此不远了。”
元箩求助地对牛猛说,“那么老爷,可否为奴家带个路,我要去西河县投奔我家姑母,却不认得你们这里的路。”
“好说,你家姑母姓甚名谁?我带你去。”
牛猛一边说,一边看看他的狗,这时候,狗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狗屎。
于是他赶紧一拉栓着狗脖子的麻绳,一边恶狠狠地训斥:“畜生别吃了,起来跟我走!”
“啊,老爷,我姑母叫张氏,嫁与西河县的王胡为妻。”
元箩似乎早有准备,流利地回答。
“什么?王胡家?哎唷,他家离此地远着呢!我得领你走到天黑去!”
牛猛为难地说。
“老爷,您行行好吧。”
那元箩见他作难,便娇滴滴地又加上一句:“奴家不会让你白辛苦的,到了我姑母家里,我叫姑母送老爷你五两纹银做谢礼。”
“那好吧。”
牛猛一听她说有谢礼五两,便愿意了,牵起他的狗,就对那元箩说:“你跟我来吧。”
“上官哥哥,元箩真的是去找她姑母吗?”
朝颜见元箩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禁也有些信以为真了。
“傻瓜,她哪里有什么姑母在人间?不过是事先访问过,用来骗那牛猛的罢了。”
上官德也往元箩他们走的方向走去,示意她也跟上。
朝颜追上去,跟在那元箩后面,因为她手上缠着上官德的头发,所以牛猛看不见她。
只见那元箩左右看看四下里无人,突然把脚一扭,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道:“哎呀,奴家脚崴到了。好疼哦~”
“脚崴了?”
那牛猛只好停下来,转身看看她,“还能走吗?”
“老爷,你帮奴家看看呗。”
元箩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把裙子提上小腿,露出雪白的脚踝。
“我看看。”
那牛猛返回来蹲在地上捧起她的脚,只见她的脚小巧可爱,穿着红艳艳的绣花鞋,握在手里越发显得娇小了。
“哎呦!疼死奴家了!”
元箩又娇声*道,她假装疼痛,顺势扑到在他怀里,柔声道:“老爷,你给揉揉。”
“胡闹!”
那牛猛像是被蝎子蛰了似的,一下子扔掉她的脚跳了起来,指着元箩的鼻子骂:“我知道你了,你其实是个哪家逃出来的小娼·妇!你这是想勾引我,好骗我荷包里的银子,呸!告诉你没门!”
“老爷,你在说什么?”
元箩露出一副胆怯的模样问:“奴家听不懂。”
“去你的听不懂,老子没工夫伺候你这种不知廉耻的贱·人!”
那牛猛牵着他的狗,骂骂咧咧地也不管元箩了,扭头就往回走。
“哎!哎!老爷,老爷!”
元箩喊了几声,见他越走越远,便也不再喊了,冷哼一声站起来,对一边抱着手不说话的隐着身的上官德说:“师父,这个人是个不解风情的莽夫。直接来不行,看来还得用对付王本固的那种手段。待弟子一会变做个小家碧玉,再去试他。”
“元箩姑娘,你不必再试了。”
朝颜已经无心看下去,忙走过来劝阻道。
“哦?”
上官德转过头来问,“朝颜姑娘怎么又不要试了呢?莫非,你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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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种人就是试了也没多大的意思了。”
朝颜失望地说,“就算他是个坚定不移的,如果真的厮守终生的男人都像他这个样子,也让人提不起劲来。”
“怎么会都像他这个样子。”
上官德嗤之以鼻,“千人千般样。这世上,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种姻缘,就算是与妻子厮守的男子,也都各不相同。”
“那么,大哥你能给我找一个正常的,不鲁莽也不虚伪的那种来看看吗?我都快对男人失去信心了。”
朝颜郁闷地向他求助。
“傻姑娘,别急着失去信心。”
上官德笑了,他对元箩吩咐道:“元箩你先退下吧。”
元箩听了,便躬身一拜,化作一道红光,奔入天上的云朵里去了。
“好男人嘛,有的是,比如你那秦政哥哥,再比如说我,都是好人嘛。”
上官德送走了元箩,走过来笑呵呵地对她说。
“啊……花心的哥哥和你……?”
朝颜显然被他突然的毫不谦虚给吓了一大跳。
“别瞎说,我比你那花心的哥哥好多了。”
上官德自信的眼神里透着邪邪的坏笑,“至少,我就没有弄什么三宫六院嘛。”
“那是因为你不是皇帝。”
朝颜不假思索地反驳。
“朝颜姑娘呀,你觉得,人间的皇帝和九幽的天尊,哪个更高贵些呢?”
上官德反问道。
“这……好吧,大哥我错了。”
朝颜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份尊贵:也对哦,虽然他看起来那么随和亲切,但却是那可与天界相抗争的天尊,可不就是等于魔界的皇帝嘛!
想到这里,她不可思议地抬头打量着上官德。
“你看什么?”
上官德被她目不转睛地看的浑身不自在,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我觉得很奇怪。”
朝颜歪着脑袋,打量着他,“虽然你生得如此俊美,又身份尊贵,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娶几个女人呢?难道上官大哥哥你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
上官德听了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腰都弯了;最后好不容易才停下来,侧着头问道:“你真的这么觉得,我不像是个近女色的好人?”
“呃?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好色?”
朝颜被他眼神里某种明亮的光芒吓到了,突然想起他说过的那些关于男人如何如何的话,方感觉有些后悔失言:“我错了,我突然想起来,如果你不近女色,就不会说那些什么男人都好色的混账话了。你其实也是个大色狼。”
“你终于说对了一次,朝颜姑娘。”
上官德却并不介意她说自己是个大色狼,依旧微笑着,点点头,“不过我可不是什么货色都会喜欢,只有真正漂亮可爱的美人儿才能得我垂青。我虽然不曾娶什么女人,但是上至九天仙子,下至九幽诸妖,凡是女人都想到我的马车中一坐。而上过我的马车的,个个都是国色天香;还都没有一个姿色平庸之人呢。”
“哎?”
朝颜见他望着自己,又仔细品出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地脸一红,“难道,我,我也是个美女?”
“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上官德俯下身来逼近她,明亮的目光里透着火焰一样的灼热,东边的太阳从他背后缓缓升起,耀眼的光辉遮住了他俊雅的面孔,金灿灿的令朝颜只觉得有些睁不开眼。
“呃,真,真叫人吃惊,我还以为我很一般……”
朝颜先是羞涩地红了脸,但是很快她就咧开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我最喜欢听人夸奖我,既然都夸了那就再多夸我两句吧!”
“嗯?”
上官德被她这直白的对话给噎着了,他停下靠近她的举动,盯着她一脸期待的脸,突然扑哧一笑,轻轻捏了捏她圆鼓鼓的脸蛋道:“你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哇!”
他大笑着,松开手,说:“好了,不逗你了。朝颜姑娘,你还要继续查看吗?”
“不了,不过我就是不认输!”
朝颜摇摇头,“我觉得这世上肯定还有好男子的,但是因为太少了,所以我才没找着。”
“哦?”
上官德微微正了正身子,不动声色地问:“姑娘还是不死心吗?”
“不死心……不过,我对秦政哥哥却是死心了……”
朝颜沮丧地宣布。
“为什么?”
“因为他恰恰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好男子。可是我却喜欢上了这个不完美的男人……”
朝颜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此心原自不由人那!……刚才我想通了,秦政哥哥他到底是天子,肯定不会因为我而原因放弃他的江山,放弃那些与他多年情分的妃子却选择刚认识不足一年的我。所以,我决定再也不回去见他,还是自己去寻找剩下的灵珠吧,也许慢慢我就会忘记他了。”
“朝颜姑娘也不要这么急着下定论嘛。”
上官德却神秘一笑,“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试一试。没准他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呢!”
“不可能吧……”
朝颜断然地否定,摇摇头说:“没有哪个爱花的肯为一朵花放弃一个花园。从我离开后他还有心情宠幸别的女子就说明了,我并不是他最重要的全部。”
“那好吧。”
上官德见她如此干脆地断言,也不再劝说了,只得点点头,表示理解说,“那么姑娘你就继续去寻找那些失落了的灵珠吧。如果你无处可去,可以住在我府里。就是你第一次遇到我时去的那地方。你只管去好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办,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我那两个道童见了你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你不必和他们解释。”
“咦?”
朝颜感激又意外地看看他,眨着眼问:“上官哥哥,你要离开很久吗?”
“也就几天而已。”
上官德轻轻抚摸着她精致的双垂髻,目光柔和温暖:“朝颜姑娘只管在舍下落脚,慢慢寻找灵珠便是。其他的你一概不必理会,我那两个童儿自会伺候你。”
“上官哥哥你真是个好人……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
朝颜感激之余难免有些疑惑:九幽的天尊就是上界神仙们口中的魔尊,正邪自古不两立,他为何要帮助自己这个无名的笨仙呢?
“不知道。”
上官德却很直接地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答案:“只是感觉和你有些缘法,像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似的。就是想帮你。好啦,朝颜姑娘,从这里往西飞去,就是帝京郊外,你就能够看见我的府邸了。快去吧,贫道也该动身了。后会有期。”
他说着,略一稽首,便脚下升起一朵祥云,托着他缓缓飞起,往南方去了。
天色大亮,太阳高照在瓦蓝的天空,刺破了洁白的云朵。
镇乾殿上,穿戴整齐的文武百官站在殿堂上焦急地等候着,不时往往上面那空荡荡的龙椅。
不一会,只见一个穿着黄色宫衫,头戴乌纱帽的太监抱着白色拂尘从丹犀一旁的侧门里走出来,迈上高高的丹犀,站在龙椅下对着满朝文武道:“皇上有旨,朕躬身体不适,今日免朝!”
“臣等尊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的大臣们虽然脸上明显不满,神色疑虑,但是还是跪下来叩头道。
“陛下是不是病了?”
“不要胡乱猜测!”站起来后有人小声地与周围的同僚交头接耳,他们议论纷纷地走出大殿,一副很失望的神情。因为他们已经连着十来天没看见他们的君王,秦政的面了。
“赵公公!请留步!”
最前面一个穿着朱红色官服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却并未急着离去,而是向他招手。
“哟!是相国大人!”
那太监正是赵玄,他见下面招手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政最宠信的大臣贾复,便和颜悦色地一溜小碎步走下来,抱着拂尘笑着问道:“相国大人,您有何吩咐吗?”
“呵,不敢不敢。赵公公,敢问陛下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十天没有上朝了。”
贾复担心地问,“陛下真的病了吗?”
“唉,相国大人。”
赵玄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见其他的大臣们都已经退出去了,方凑过头来小声对贾复说:“自从中秋节那晚,朝颜郡主突然飞升不见了,陛下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整日里借酒浇愁。我们也曾想办法四处寻找郡主,但是都未找到。于是陛下就病了,眼看着陛下日益消瘦,茶饭不思;请来御医看,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唉!”
“赵公公,关于那个朝颜郡主,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贾复沉着脸问。
“她?谁也不知道她本来是打哪里来的,她是我们陛下还是王爷时微服出游遇见的。”
赵玄说到这里,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一向看起来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着的脸上,露出愤慨的神情:
“说起来就有气!这个朝颜郡主,我们也偷偷调查过,却毫无线索。仿佛她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一样。现在看来,她也许就是个妖孽!当初她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迷惑住了我们陛下,陛下便不忍弃她,带她回来,封为郡主。一开始,咱家也以为她是个好人家姑娘,但是好人家姑娘怎么会突然飞升的妖法,又迷惑的我们陛下得了重病呢!现在她走了,就像她来的那样突然又莫名其妙,我们好好一个英武果敢的君王却病倒了,这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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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好了好了,原来是这样呀?”
贾复一言不发地听完他的愤慨,最后只得点点头,说:“有劳赵公公代下官进去通报一下,就说贾复有要紧事求见陛下。”
后宫,紫宸宫里:
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秦政听了赵玄的通报,有气无力地说:“相国来了?宣……宣他进来吧……”
赵玄领命便出去把贾复领了进来。
贾复走进内殿,一眼便望见躺在龙床上面色枯槁的秦政,气息奄奄的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