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奇剑录-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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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在转述。
大约半个时辰后,全部药材打包完毕。本来夏昭云决定自己一个人跟着张修去张府,但水袖却突然提出要去看一看,他拗不过,便由着她了。
明月悬空,月色如水。张修带着夏昭云和水袖二人来到张府后门。进门前,张修叮嘱道,“等会儿进去之后不要多言,这里不是你们平民百姓可以随意造次的地方。”
水袖听了这话极为不悦,在她看来,这个张修就是狗眼看人低。
绕过后院,三人来到中庭。上次夜探张府时,夏昭云记得特别清楚,前面那间灯火通明的屋子就是张家家主张虓的住所。
来到屋前,张修突然道,“你们跟我去侧屋,把药材放下就速速离去吧!”
夏昭云应了一声,准备跟着张修去侧屋。须臾间,他感觉头顶有人跃过,像是有不速之客闯入,一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于是,他心生一计,“哎哟”一声,说道,“这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肚子疼,不知能否借府上的茅房一用?”
张修的眉头顿时皱成了八字形,嫌弃道,“你是什么身份,怎配用我们张府的茅房,速速滚出去,别弄脏了地方。”
水袖不知夏昭云的心思,以为他是真的肚子疼,忙娇嗔道,“这位大哥,别这样嘛,我们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你就行个方便嘛?”
才短短几句话,那张修便被迷得神魂颠倒,立即答应了他们。
夏昭云瞧了水袖一眼,将药材全数交给她,然后往茅房的方向走去。待四下无人之际,他迅速纵身跃上房顶,查看四周的情况,果然不远处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那黑影所处的位置正是张家家主的住所。夏昭云心道,“看来此人是冲着张家家主来的,不知有何恩怨?”
他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待在远处注视着黑衣人的一切。直到那人有所行动,纵身跃下了屋顶,夏昭云才跟着下了屋顶。只见那人从怀中取出一管迷烟,准备动手。片刻后,屋中没了动静,那人才推门而入,进了屋内。夏昭云也立即跟了上去,他听见了拔剑出鞘的声音。
那人的长剑对准了躺在病床上的张虓。张虓是清醒的,看到黑衣人的那一刻,脸上尽是恐慌,质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你无需知道,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黑衣人冷冷道,“你还是去问阎王爷吧!”说罢,一剑刺下。然而,刹那间,他感觉到背心一阵酥麻。原来屋中的人并非全部昏迷,那个身穿白衣的医者还醒着。
黑衣人回过头去,冷冷道,“我不想杀无辜之人,你若执意阻拦我,那我只能先杀了你!”
那白衣女子道,“不管这个人有多么的作恶多端,他首先是我的病人。你若真跟他有仇,等我治好了他,再杀他也不迟。”
黑衣人道,“你说话可真有意思,不过恕难从命!”话毕,黑衣人的剑已经调转了方向,刺向那白衣女子。
夏昭云瞧了当即出手,用自身的内力化成掌形,使得那剑的攻击方向偏离了半尺,那白衣女子安然无恙。
黑衣人瞧了夏昭云一眼,他认出了夏昭云,不禁道,“怎么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
白衣女子惊魂未定,瞧了夏昭云一眼,低声道,“多谢!”
由于她脸上戴着面纱,夏昭云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只听她的声音竟然觉得异常亲切,不自觉地对眼前的这位白衣女子生出了些许好感。
夏昭云道,“我这人天生爱管闲事,这位医者是无辜的,阁下高抬贵手吧!”
黑衣人道,“刚才在屋顶上的时候,你便跟着我了。我以为你只是路过凑热闹,没想到你竟然出手阻拦,那我只能将你当作我的敌人了。”
“我无意阻挠大侠的计划,你若想杀这位张家家主,那便动手吧!”
白衣女子道,“万万不可!有我在,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他。”
黑衣人道,“我若是执意要杀他,你们谁都阻拦不了。还有,夏昭云,我要不是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你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跟我说上这么多的话。麻烦你见好就收,速速离去吧!”
夏昭云大惊,没想到这个黑衣人竟然认得自己,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谁不要紧,只能说我们曾经见过。”
白衣女子道,“如果阁下执意要杀死他也可以!你杀了他,我再救他便是!”
第51章无力阻拦遇埋伏()
黑衣人道,“我杀死了他,就算你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将一个死人救活吧!”
白衣女子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知不可行?”
黑衣人又道,“我不知可不可行,但如果有人要阻拦我,那我便一块儿收拾了。”说罢,那人的剑再次指向了白衣女子。而夏昭云则再次以掌力回击,不曾想那黑衣人竟然声东击西。他假意刺杀白衣女子,实则还是为了除掉躺在床上的张虓。
白衣女子见救人无果,当即冲上前去想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阻止黑衣人。而那黑衣人却反手一掌,重创白衣女子。只见她“哇”的一声大吐了一口血。
而张虓则被黑衣人的剑刺中心口,“啊”的一声惨叫,当即毙命。屋外,水袖早已经窥看了许久。张虓还是死了,夏昭云未能成功阻拦。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阻拦,他似乎只想救那位白衣女子。
黑衣人得手后,当即擦了擦剑,对夏昭云道,“此人作恶多端,根本不值得救!”说罢,又扔了一瓶金创药给夏昭云,接着道,“这是上好的疗伤圣药,你给那女子服下吧!”
黑衣人离去后,整个张府瞬间变得热闹起来,才片刻的功夫,张虓的住所前便围满了护卫。
只见张修战战兢兢道,“老爷被人杀了,现在那刺客还在屋中!”
屋内的夏昭云听了这话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变成刺客了。白衣女子道,“你我萍水相逢,无需趟这趟浑水,你且速速离去吧!”
“我若留你一人在此,等会儿你打算如何跟他们解释?”
“无需解释,就按照那管家的说法,有刺客潜入杀了家主,就这么简单!”
“你刚才说能将死人救活,是真的吗?”
白衣女子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华佗在世,刚才不过是想骗那个黑衣人罢了!”话毕,那女子突然又大吐了一口血,似乎伤势正在恶化。
“你先不要说话,我来帮你疗伤!”
“不必,你快走!等会儿他们进来了,你想走便难了!”
“门外那些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们若是冲进来与我为难,我定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白衣女子又道,“少侠好气魄,不过这不是打不打得赢的问题,你若不走,那杀害张家家主的罪名你担定了。我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如果你也是徐州城里的百姓,还是不要惹这个麻烦,赶紧离开吧!”
“可是你身受重伤”
“没关系!我自己也是医者,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我。况且那个刺客还留了一瓶金创药,你放心,我死不了!”
夏昭云思虑了片刻,忙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行离开了,姑娘珍重!”说罢,他准备从窗口跳窗离开。须臾间,他发现屋内竟然还藏了一个人。此人也身着夜行衣,蒙着脸。
“你是谁?”夏昭云质问道。
那人见行踪败露,当即拔剑刺向白衣女子。原来这个刺客是冲着白衣女子来的。
白衣女子忙捂着伤口站起身来,质问道,“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
“你无须多问,要怪就怪你挡了别人的路!”
一剑未果,那人又出第二剑。但那刺客的武功显然不高,连夏昭云一掌都未接住,便被击倒在地上。
“姑娘,快跟我走!”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于是乎,夏昭云带着她从窗口处逃离,二人飞身上了屋顶,一路沿着屋顶成功逃出了张府。
屋外之人见屋内半天没有动静,最后不得已冲了进去。才发现,屋内除了张虓的尸体以及那个昏倒的刺客之外,根本就没有旁人。
水袖也混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很奇怪,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夏昭云和那个白衣女子怎么不见了,聂九思也不见了,这个昏倒在地上的刺客又是谁?”
张修见那刺客躺在地上,忙慌张道,“就是他,是他杀了老爷!”
护卫道,“这屋中没有别人,可是刺客杀了人为何会晕倒在此处呢?他不是应该赶快逃跑吗?”
张修道,“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见屋内有打斗声,然后听见老爷一声惨叫,定是叫人给杀了,我这才来通风报信的!”
顿时,整个张府陷入一阵慌乱之中。水袖也懒得看热闹,趁机悄悄溜出了张府。
而夏昭云则带着那白衣女子来到了济世堂。白衣女子道,“原来你是开药铺的,看来对医理略通一二!”
夏昭云道,“跟姑娘自然没法比,不过是为了糊口,挣两个钱罢了!”
白衣女子道,“刚才你为何不救那位张家家主?”
夏昭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白衣女子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与那位张家家主素不相识,况且那黑衣人说了他作恶多端,听到这些话,我便不想救了。”
“我与少侠也是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你为何又要救我?”
夏昭云道,“姑娘与那张家家主不同,你是医者,将来会救更多人的性命,你若死了岂不是可惜。”
“我一早便知道张虓作恶多端,可我还是救他,并且阻拦杀他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助纣为虐,与张虓那种作恶多端的人并无差别。”
“不!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不是助纣为虐,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坏人,只不过你有你的原则。你可以责怪我见死不救,我无话可说。但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真是固执!”白衣女子喃喃道。
虽然她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夏昭云听在耳里。
“你刚才被掌力所伤,先不要多说话,我现在就帮你疗伤。不过,在此之前,要麻烦姑娘一件事!”
“什么事?”白衣女子问道。
“还得麻烦姑娘将脸上的面纱摘下来!”
“为什么?”她的语气有些激动,似乎很不情愿。
“等会儿我会帮姑娘疗伤,如果你不拿掉面纱,我担心你会再次吐血染在面纱上,弄得满脸都是。”
第52章片刻闲谈生情意()
白衣女子噗嗤笑出了声,忙道,“你考虑的方面跟别人竟然如此与众不同!你不担心我的伤势,却担心我会弄脏面纱,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
夏昭云道,“不知该如何说那便不说了吧!眼下你身受重伤,却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我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疗完伤后,白衣女子突然问道,“你为何要担心我?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夏昭云道,“又要回到‘萍水相逢’这个问题上来吗?如果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那便是你跟我的一位朋友很像。”
“很像?你又看不到我的脸,怎么断定我跟你的朋友很像?”
夏昭云回应道,“我说的像是指气质和神韵,倒不是说脸长得像。而且姑娘一直戴着面纱,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是何故?”
白衣女子道,“这是我师父的意思,也不知她是何故。”
“你师父?不知姑娘师承何派?”夏昭云好奇道。
“药王尊白青红。”
“药王尊?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江湖上的医术门派我听过不少,可从未听过药王尊的名号。”
白衣女子道,“你未听过并不稀奇,药王尊原属银月联盟,后来我师父自立门户,而且素日里低调处事,因此知道的人并不多。”
夏昭云恍然大悟,又道,“银月联盟我倒是听过,而且与该派的一些人还曾打过交道!”
“如此说来,我对你的身份倒有些感兴趣了。你一个个小小的卖药郎中,武功不错,也见过不少世面,为何会栖身在徐州小巷里开一家药材铺子呢?”
夏昭云笑道,“我还没问清你的来历,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再回答你。”
“我叫玥!”
“月?是明月的月吗?”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你把手给我,我写给你看!”
她的手指如葱根纤瘦细长,在夏昭云手掌上来回滑动,那种感觉又酥又麻,搅得他心烦意乱。
“原来是这个‘玥’字,罕见啊!”夏昭云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他不禁想起易溪月来,他一直都有一种这样的感觉,总觉得易溪月还尚在人世,未曾死去,只是以另外一种身份在世间的某一个角落活着。
白衣女子见他在发呆,忙“哼”了一声,接着道,“这有何罕见的,我不久前生了一场重病,之前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我师父觉得忘了也好,便给我改了名字,唤作‘玥’。”
“那你之前叫什么名字?你师父可有跟你说过?”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叹气道,“不知道,我师父说那都是不好的回忆,忘了也好。”
夏昭云对眼前的女子越来越好奇,突然道,“玥姑娘,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不客气道,“你这个要求有点得寸进尺,我若是不答应,你会怎样?”
“玥姑娘若是不答应,我也不会怎样!”
白衣女子格格笑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为何会栖身于此开家药铺呢?”
“心已死,厌倦了江湖事,想找个清静处过日子。”
“因何事厌倦?”
“尔虞我诈,为了权势,枉顾情义,我无法忍受这些,只得选择舍弃,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衣女子感慨道,“江湖从来都是尔虞我诈的,不过我很欣赏你这种个性。看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