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奇剑录-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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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门下的弟子以及外围的二十几名杀手动手出击,打算将夏昭云、梦还谭以及杜映萍三人全部杀死。
眼看着数十把剑齐刷刷朝三人刺来。夏昭云虽说剑法不差,但双拳难敌四手,关键时刻,一招“西风隐月”聚集了周围所有的剑气,接着将自身的真气汇集,用手中的落英剑渡了出去,那几十人纷纷被剑气所伤,弹出数尺远。
百里樽见此状,心中已知自己落败,忙下令撤退,带着所有的弟子纷纷逃跑了。
待院子里的人都散去后,夏昭云这才回过身来问道,“二位前辈,你们先忍一忍,我这就帮你们疗伤!”
谁知杜映萍突然大笑道,“不必了,你不用帮我疗伤,也不用帮梦还谭疗伤了。”
夏昭云看了看两人的脸色,似乎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不禁心中一凛。原来她们二人早已经用内力帮自己疗伤,伤势早就缓解了。
第60章漫漫长夜终天明()
梦还谭与杜映萍相视一笑,两人之间的心结似乎就此放下。但夏昭云仍旧很疑惑,不禁问道,“杜前辈,不瞒你说,之前你们在宝福客栈商量夺剑一事,当时我恰好在门外偷听,但没听到你们说什么。不知前辈最初的计划是什么?”
杜映萍“哦”了一声,又道,“这宝福客栈的隔音条件还是不错的!具体是什么计划已经不重要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算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我答应百里樽,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夏昭云道,“百里樽如此对你,你会原谅他吗?”
这时,杜映萍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或许会原谅他吧!谁让我把最爱的女儿嫁给他了呢!”只见她沉默了片刻,又接着道,“梦还谭,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不能分出个胜负?”
夏昭云有些好奇,忙道,“二位前辈为何一定要分出个胜负呢?”
梦还谭道,“你还年轻,自然不懂其中的道理!我们之间比武较量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誉,而是为了比较中原门派的武功与塞外门派的武功孰高孰低,或许在我们之间已经分不出高下了。”
杜映萍附和道,“没错!我给了自己二十年的时间,如果二十年后我还是打不赢你,就从此封剑,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梦还谭道,“你未曾赢我也未曾输给我。看来中原与塞外输赢这件事怕是要交给年轻一辈了。”说罢,她望向夏昭云,接着道,“你是个武学之才,想必将来江湖上必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说话间,小书童突然出现,双手捧着一个锦囊,交到夏昭云手中。
夏昭云不知何故,忙望向梦还谭,问道,“梦前辈,这是何意?”
梦还谭道,“这算是我回报你的一点心意。不管怎么说,你今晚救了我。锦囊里装的自然是妙计,可助你成大事。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打开,你能做到吗?”
夏昭云楞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点头。
杜映萍见梦还谭送了锦囊妙计,不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位夏少侠也救了我的命,如果我不送点东西倒显得我小气了。”说罢,只见其从怀中取出一本武功秘籍抛给夏昭云,接着道,“这是我铁旗门的飘零剑法,正如你这一晚所看到的一样,想要将剑法练到行云流水、势如破竹、伶俐至极,需日夜勤加练习,以你的底子,大约三年可练成。”
夏昭云看着手中的武功秘籍,不禁道,“杜前辈为何要传给我?铁旗门应该还有很多弟子,你传给他们会不会更合适?”
杜映萍感慨道,“我那四个徒弟是我从众多弟子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你也看到了,他们争名夺利不成气候。”
“不是还有于回折吗?我想他应该也能继承你的衣钵!”
杜映萍道,“于回折从小与都平一关系要好,一晚上没出现,想必已经遭了毒手。我门下已经后继无人了,索性将此武功秘籍送给你,也不至于失传。再说了,这一晚上我也反思了许多,我只会教徒弟武功,却未曾教会他们如何做人,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失职。以后我不会再收徒弟了!”话毕,她抬头看了看天,天已经大亮,这一晚的惊心动魄到这一刻为止已经全部过去了。
回到宝福客栈后,夏昭云心情有些沉重。上官朔月和段仙格见其闷闷不乐,也不敢上前打扰。一整天,夏昭云都将自己关在房中发呆,直到晚上才出来透气。为了不被打扰,他一个人独自跃上屋顶,坐着发呆,俯视着整个扬州城的风景。
不过尽管他想一个人独处,却还是被上官朔月找到了。不知何时,上官朔月悄悄坐在了他身旁,一句话也不说。
夏昭云也没说话,而是从怀中取出了八块昙花令,看了许久。突然间,他望向上官朔月,说道,“朔月,还差两块我就能集齐十块昙花令,到时候练小玉就会现身了!”
上官朔月道,“昭云哥哥,你不开心吗?”
“开心呀!怎么会不开心!马上就要知道杀死我家人的幕后凶手了,当然要开心!”
“可是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明明是不开心呀!”
夏昭云浅浅一笑,问道,“我看起来不开心吗?”
上官朔月点头道,“你今天回来后一句话都没说,想必在百花巷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仙格都很担心你!”
“是啊!在百花巷发生了很多事!等过一阵子,我再细细说与你和仙格听!”说罢,他望向扬州城繁华的夜景,感慨道,“这样的美景,怕只能再看最后一眼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扬州了。”
上官朔月问道,“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
夏昭云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神通大侠并没有告诉我去哪。小玉楼的十大高手还差两人,白木兮和聂九思。这两人行踪不定,不像之前的绿云珠、冰夏寒、孙正、夏侯静雪、冷听云那样有江湖地位或者社会地位,大概是像七凌莫、恨云裳和曼寒霜那样的存在吧!”
上官朔月也呆看着前方,双手托着下巴,不禁道,“难道我们只能等他们出现了?”
夏昭云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为何,越是接近目的,整个人就会变得惶恐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想必是连日来的事情扰的人心神不安,昭云哥哥,不如我们暂时放下这些江湖琐事,去游山玩水吧!”
夏昭云觉得此主意甚好,不禁道,“好主意!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我很早就想去,想在漓江上泛舟,不知昭云哥哥意下如何?”
“这倒是个好去处,就这么定了,明日出发去桂林!”
“你们二人太不够意思了,连商量游山玩水这种大事都不叫上我!”来者是段仙格,只见其缓缓走上前来,也在屋顶上坐下远眺。
夏昭云笑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我们正准备告诉你呢!”
段仙格“哦”了一声,不禁道,“你们商量去哪?”
上官朔月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夜空大声喊道,“广西桂林!”
第61章偶遇故人诉难事()
三人一路往西南方向行进,不过五日,就已经到了湖北境内。天色渐晚,三人选在一个镇上的客栈中落脚。才刚进门,夏昭云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间,他有些激动,忙走上前去,寒暄道,“师叔,你怎么会在这?”
肖青见是夏昭云,也十分意外。忙道,“昭云,能在这见到你真是太意外了!”说话时,她面容憔悴,眼角还有些许泪痕,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这时,段仙格与上官朔月也走上前来,见到肖青的那一刻,段仙格不禁“咦”了一声,好奇道,“这位前辈我见过的!”
夏昭云笑道,“这位是我的师叔肖青,你哪里会见过呢!”说罢,他忙向肖青介绍起段仙格和上官朔月二人。
“这位是玄剑山庄的少庄主段仙格,这位是金陵上官府的大小姐上官朔月。”
段仙格不以为然,辩驳道,“我的确见过肖姑姑,就在玄剑山庄。我爹的书房中挂了一幅肖姑姑的画像,跟本人简直一模一样。我小的时候经常到我爹的书房中玩耍,每次看到那幅画像总在想,这个人是谁呢?今日总算是知道了。”
肖青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一笑带过,又故意岔开话题,问道,“昭云,近来你师父可好?”
夏昭云面露愧色,忙道,“不瞒师叔,我离开御风山庄有一段时间了,有些日子没回去看望他了。”
肖青“哦”了一声,又道,“莫非是你师父叫你下山历练?”
“其实。。。。。。其实是。。。。。。”
“肖姑姑,确实是常庄主让昭云哥哥下山历练的!”上官朔月匆忙接过了话题。
肖青望向上官朔月,见她长得标致、活泼可爱,不禁会心一笑,可这个笑容却转瞬即逝了。
夏昭云察觉到肖青情绪的变化,不禁问道,“师叔,你来湖北可是有要事在身?刚才见你有些不悦,不知是何事让你烦忧?如果可以的话,师侄愿意替你排忧解难!”
肖青摇了摇头,叹气道,“看着这位上官姑娘,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女儿泠君。”
“泠君妹妹?她出什么事了吗?”
“说到底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懂她的心思,我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就这一个女儿,实在不想她以后的人生过得太清苦。”
“清苦?”夏昭云不解,疑惑道,“泠君妹妹现在何处?”
肖青又深叹了一口气,慢慢跟夏昭云说起那段让她伤心落泪的糟心事。
“我们从平安寨离开后就回太原了。经过那次的事,我和他爹一直心有余悸,生怕她再出什么事端,所以就管她比较严,不让她出门。她也很听话,每天在家中练剑,那段日子还算美好。直到我们府上收到一张结婚喜帖。”
夏昭云好奇道,“是谁的结婚喜帖?”
肖青接着道,“这个人你应该认识,他就是宝福客栈的老板黄鸿玉。说起来,我们叶家与黄家也算是世交,黄鸿玉要成亲,邀请我们去喝喜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段仙格附和道,“原来宝福客栈的老板已经成亲了啊!”
上官朔月突然噗嗤笑出了声,打趣道,“怎么听你的语气有点失望啊!”
段仙格反驳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在想这位黄老板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年纪,没想到这么早就娶妻了,要知道他可是名扬天下的宝福客栈的老板啊!”
夏昭云见两人说得起劲,忙咳嗽了两声,示意两人不要打岔,接着又道,“泠君妹妹的事莫不是与黄鸿玉成亲有关?”
只见肖青点了点头,“我们见她那阵子比较乖巧,也没闹着离家出走,就带她一同前往了。起初,我们只觉得泠君与黄鸿玉是泛泛之交,要不是我们两家认识,估计他们也不会认识。于是在前去参加大婚的路上,我们并没有细说是谁成亲,只说带她去凑凑热闹。谁知到了太原的宝福客栈后,她亲眼见到了黄鸿玉穿着喜服,带着喜冠,在众人的簇拥下出来迎客。从那一刻开始,泠君就变得不正常了。她当时问了我一个问题,娘,今天是鸿玉哥哥成亲吗?我当时告诉了她实情后,她整个人就呆了。”
“呆了是何意?”夏昭云疑惑道。
“呆了就是呆了,不和身边的人说一句话,也不吃东西,叫她也没反应。我和她爹吓坏了,忙带着她回府去,并请了大夫来救治。结果那大夫说泠君身体一切正常,不过是心病而已。我们不了解她的心思,哪里知道她得的是什么心病。一连七天,她都不吃不喝不说话,我当时眼泪都快哭干了,若是再那么下去,泠君可就真的性命攸关了。他爹也很着急,以为她是中邪了,便请来了法师做法,可还是一点用都没有。但是到了第九天,泠君突然开口说话了。那天她起得很早,我去她房中时,便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有些害怕,因为她素日里不是喜欢穿着打扮的人,今日这反常的举动,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泠君问我,娘,你觉得我好看吗?我立即回答好看,我的女儿比谁都漂亮。但她却说,我怎么觉得自己不好看呢!说完这句话,她又开始发呆了。”
说到这时,肖青已经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哭了出来。夏昭云忙好生安慰道,“师叔,泠君妹妹一定会没事的!”
肖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禁道,“真是失礼!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那些天是我生命中最难熬的时候,为了能让泠君吃点东西,我们好几次想强制喂她,但最后都被她吐了出来。”
夏昭云又道,“那现在呢?泠君妹妹现在怎样了?”
肖青“唉”了一声,无奈道,“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泰山的归隐寺准备落发出家。”
此话一出,夏昭云三人皆十分诧异,他更是不明白,叶泠君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落发出家了呢?
肖青接着说道,“她生病的第十天便离家出走了,什么也没带走,我和他爹以为她想不开寻短见,就派人到处去找,甚至还拜托了黄家的人。后来黄家的人查到了她的行踪,原来她一路东去去了泰山。我和她爹闻讯后马不停蹄地往泰山赶,终于在半个月后赶到了。那个时候,归隐寺的住持静慧师太正准备帮她剃度,我二话不说就冲上去阻拦。最终那剃度仪式被迫终止。”说罢,肖青脸上的愁容更密集了,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师叔,这次你是打算再次前往泰山吗?”
肖青摇头道,“我已经去劝过好几次了,我想人是劝不回来了,我只能勉强同意她在归隐寺带发出家。她才十四岁,本该是承欢膝下的年纪,再看如今,整个人心如死灰。唉!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突然间,肖青紧紧抓着夏昭云的胳膊,激动道,“昭云,你帮帮师叔好不好!”
夏昭云意外道,“师叔,我要怎么帮你?”
“帮我劝劝你泠君妹妹。虽然我知道到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