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逢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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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许风出去买饭,时暖拿了手机,出门,去外面的走廊上,晚上的风很安静,走廊上方点着灯,面前是绿色的树枝。
她换了号码,但联系人列表都还在,薄临城……
时暖笑了笑,轻松的按下了删除键。
只是他的号码,她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给傅云深打了个电话,后者正懒洋洋的睡在床上,身上一件白色的浴袍,听到铃声就去摸手机,“喂?”
“云深,是我。”
她回去云城,都没来得及和云深见面。
傅云深打了个呵欠,“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刚睡下呢,”傅云深转了个身,恰好就撞进男人的胸膛里,她吸了吸鼻子,朝着男人的方向又缩了一点,然后瓮声瓮气的打电话,“你在干嘛呢,那边好安静啊。”
一点声音都没有。
时暖没多说什么,只是笑,“我在外面。”
时暖听着云深犯困的声音,勾了勾唇,“云深,一年前我没有跟你告别,是我不好,这一次,我们在电话里告别。”
“……”
“山长水阔,”时暖抬头望着明月,轻轻笑了,“云深,我们还会见面的。”
只是那个时候,或许,她再也不是现在的自己。
“不要告诉别人我跟你打过电话,”时暖叹口气,“云深,我要重新开始了。”
傅云深愣了愣,那头就已经让通话结束了。
重新开始。
傅云深抬头看着男人的下巴,把手机扔在一边,睡眼朦胧得很,双腿不自觉地夹着男人的脚,“路向南,睁开眼睛。”
“嗯?”
傅云深很认真,“你他么是在认真追我吗?”
路向南有些烦躁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女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发什么神经?”
路向南掐了一下女人腰上的肉,勾唇,“我们都这种关系了,还用追?”
他只要用点手段,这女人根本不用追,自己就缴械投降了。
傅云深皱眉,“我们什么关系,在我看来,炮友关系,我睡你只是要解决生理需要。”
生理需要?
路向南用那处碰了碰她,“炮友?那好像你比较吃亏?”
“路向南,你是不是男人?”
傅云深亲他一口,“你追我吧,我想和你重新开始,不当炮友,我想做你的爱人。”
“受什么刺激了?”
“……”
傅云深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就要穿上,女人总是这么不可理喻,上一秒还能在你的身下尽情承欢盛放,下一秒就可能掉头就要走。
路向南伸手就把女人的衣服给扔出了很远,男人的双手压着女人的肩膀,菲薄的双唇在女人的身上烙出一个又一个的痕迹,“上了我的床,就永远得待在我的床上,没路给你走。”
“你混蛋。”
路向南咬着女人的下巴,很快和她合二为一,双眼深深的看着身下的女人,轻轻凑到她的耳边,“今晚再来几次,明天,我追你。”
“……”
……
许风和时暖一起离开了。
可薄临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还是和薄林一样,找不到她到底去了哪里。
是许风设计的太完美,还是薄林,也暗中在帮他们,他不就是希望他找不到她吗?
薄临城一个人坐在别墅的沙发里,这一次,是真正的一个人独处,他找不到她了。
薄酒酒来的时候茶几上已经摆满了好几瓶酒,捂着鼻子走过来,看着地上和茶几上歪七扭八的酒瓶,酒酒有些无语的坐在男人的身边。
“二哥。”
她都知道了,司亮都告诉她了。
薄临城勾唇,“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这个样子吗?”
司亮说他没去上班,所以她一想,就知道他肯定躲在家里喝酒呢。
薄酒酒把酒瓶拿远了一点,“二哥,离婚是你自己的决定,现在嫂嫂走了,也是你自己逼的,你做出这副样子来又有谁看得见呢?”
她说话也丝毫不留情面,“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嫂嫂离开你是对的,因为和你在一起,她只会受伤,每一次都被你伤害,要是我,我才忍不了这么久,我早就要离开了。”
“酒酒,你说,她还会回来么?”
薄临城笑了笑,他知道答案,可是,却还是想问一问。
有些痛苦,无处喧嚣。
薄酒酒扭过头,“嫂嫂离开你,或许会更好的。”
“……”
………题外话………六千六,免费六百字。女主受虐快结束了,至于虐男主,很快。。。还有,悲剧or开放or喜剧。。。我还没决定,个人偏向开放式,你们觉得呢?
么么扎,爱小天使们,这次没小剧场,作者复习考试很累,有心无力,lwxs520 ……》
第九十七章 没有她时暖,这几年,真他么要命的寂寞(四年后)()
第二天一早,许风便带着时暖去了山上的墓园。
应景的下了雨,许风撑着一把黑伞,通过车窗看着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上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门被打开,时暖站在他身侧,“好。”
她没有理由上去,那是许风的父母,于她而言,不过陌生人。
既然许风不要她上去,她也不找什么话说上去拜见一面之类的了。
许风点点头,让她把车窗摇上去,然后撑着伞,踩着湿漉漉的阶梯,一步一步的上去偿。
墓园很安静,因为是雨天,来的人也很少,许风到了墓碑前面,英俊的五官这才浮上一点忧伤,他虽然平时多是温文尔雅事事不在心尖,但是内心,其实还是很孤独。
把一束刚买的雏菊放在墓碑前面,父母合葬在一起,母亲最喜欢雏菊,所以每年他回来,都会买一束雏菊。
雨水落在墓碑上,打花了上面那一对璧人的脸,许风把伞撑过去,笑了笑,“爸,妈,我很久没回来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怪我?肯定很想我吧,只是儿子没在这个城市,是我不孝,没能经常回来看你们,但是儿子很想你们,真的。”
许风伸手摸了摸墓碑,冰凉入骨,让人的肌肤都跟着变冷变凉起来,指尖微微的颤抖,“我喜欢了一个姑娘,爸,妈,我要出国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能确定。我只是想保护她,看着她好好的,这样我就满意了。”
“儿子是不是很傻?”
“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所有期待,有所信念……”
“爸,妈,不要太想我了,儿子过得很好,下次再回来,一定带她回来见见你们,不管她有没有和我在一起,届时,我一定让你们看看她的样子。”
“……”
雨势一点一点变大,许风浑身都湿透了,下山的时候就看见时暖半开着车窗,两人四目交汇,他走过去,“把车窗摇上去,你淋了雨感冒了怎么办?”
本来就是病弱残躯,哪里还经得起风吹雨打?
时暖看着他,“我没事。”
许风绕过车头,上车,自己伸手把车窗关上,里面也是冷冷的空气,他一个男人都没忍住有些手臂发凉。
从后面拿了一件薄毛衣递给她,时暖这次没多说什么,穿上,然后看着许风倒车。
“我们现在去机场,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没做想去做的,现在还来得及。”
这一去,再怎么也要几个月。
时暖眨了眨眼睛,“我没事了,走吧。”
……
一个小时后,天色变晴,飞机如期飞上云霄。
许风看着身侧已经睡着了的女人,外面白云朵朵,格外好看,她脸上戴着纱巾,隐约可以看见她脸上的伤痕。
此刻,云城。
男人眼睛下面微微发青,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司亮站在前面,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薄临城抬眸,“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不见了。”
司亮抿了抿唇,“薄总,时小姐在云城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在别墅周围,之后监控器出了点问题,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其它的地方监控我能查的都查了,都没有。我还去了云城大大小小的车站和机场都查找了时小姐的信息,没有她登记的消息,当然,如果她没有用身份信息购票,这也有可能,我已经让人去查汽车站等地方的监控了。”
无力的感觉一点一点蔓延在自己的四肢百骸,薄临城微微抬眸,想起酒酒跟自己说的话。
要是她走了,也是真的挺好的。
和他在一起,她从来就没有开心过……
只是为什么,在他有点后悔了的时候,她却又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离婚,不代表结束,不是么。
“去查,查到了告诉我。”
查不到,就罢了。
司亮颔首,转身出去。
云城天空乌云密布,昨晚闪电雷鸣,他一晚上没有休息好。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最怕打雷了,要是她身边没有人,她会不会害怕。
烦躁的有些坐不住了,薄临城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面,低头往下看,人如蚂蚁,车水如流。
从口袋里掏了香烟出来取出一根放在嘴里,点燃,烟味四溢,青烟白雾遮住了男人晦暗不明的五官,眼神太过深沉,让人看不懂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闭上眼睛,心脏沉重到了极点,双腿不自觉的像是灌了铅一样的发重,身体却虚虚若无。
冷笑,冰凉的感觉一点一点蔓延自己的身体。
男人伸手按着自己的心脏处,烟头蓦然落到了地面,接着是重重的闷哼声。
司亮听到声音进来,就看见一米八几的男人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
次日,韩国。
许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个房子,住在巷子里,隔壁是一个老奶奶,在她们来的当晚就给她们做了一顿饭。
第二天,钟言也来了。
“我已经跟我师傅说好了,我们今天去见他一面,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去医院检查,然后准备手术了。”
于是当天下午,三人一起去了首尔的一家别墅。
钟言的师傅名叫南仲基,四十岁往上,整容界一把手。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她?”
南仲基皱了下眉,目光落在时暖的脸上,一双手因为常年拿着手术刀而格外的修长好看。
钟言点点头,“是,师傅。”
许风坐在一旁,看着南仲基,“南医生,我知道我们这样来找你很突兀,也知道你不会轻易接待病人,但是没办法,我希望她能接受到最好的治疗,而我找不到比您更好的整容医生了,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帮她手术。”
时暖勾唇,绯色的唇瓣在面纱下显得弧度不明,南仲基一直没说话,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钟言有些着急,“师傅……”
男人伸出手,打住钟言要说的话,南仲基朝着时暖笑了一下,“我能看看你脸上的伤么?”
“好。”
时暖倒是无所谓,都已经这样了,她早已经接受了现实。
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毁容,恐怕早已经可以让一个人崩溃,可她不行。
很快就取下了面纱,时暖就这么正视着南仲基,许风有些不忍的别过脸去,他不是不敢看她的脸,而是,不敢看她的笑。
南仲基看到时暖脸上交错纵横的伤疤,还很新鲜,应该是前几天刚弄的,有些地方还有着淡淡的红色,有的地方倒是已经开始结疤了,微微挑了挑眉,“怎么弄的?”
“仇家?”
他可以看得出来这时暖以前也应该很漂亮,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毁了,真的是很可惜。
时暖抿了下唇,眸色深沉,“是吧,如果不是报复,怎么可能下手这么狠?”
“你倒是不难过?”
“这么会?”
时暖挑眉,“只是都已经这样了。”
南仲基看着她,“你倒是挺勇敢。”
“……”
南仲基答应她替她整容,当天时暖就去医院做了检查,许风陪着她一起。
只是……
许风捏着检查单出来,手指有些颤抖。
时暖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一张脸上有些面无表情,双手紧紧的握着,上下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睫毛有些微微的颤抖,眸子里带了一点水光。
“这个孩子,你要吗?”
“如果要的话,手术暂时恐怕不能继续了,如果不想要,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安排流产手术。”
许风皱着眉头,但是话说出口,却是格外的镇定。
只是心脏处传来轻轻麻麻的疼,让人有些不稳,他的手握着长椅的扶手,淡淡疏离的笑着。
时暖看着那张身体检验报告。
怀孕。
才三周。
她和薄临城每次做愛,都有做过措施,自从之前被她偷着空子怀孕之后,他每次在这件事情上都格外的注意。
虽然没少碰她,但是每一次,无论再激烈疯狂,他都不会忘记做措施,就算是他忘记了,之后也会让人给她买药让她吃,必须当着吃下去,为的就是不让她有怀孕的可能。
可是现在,孩子,多么陌生而冷冰冰的一个词汇。
她没有办法忘记那个被他强制性杀死的孩子,那天的手术台上的一切,那冰凉的仪器在她的身体里搅动的感觉,即使在在她被麻醉之后,也依然在她的意识里出现。
她的第一个孩子是被活生生的钳子给夹碎了的。
冰凉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上,时暖笑了笑。
“许风,你说,老天爷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我们都这样了,还要我给他生孩子。”
她这么说,许风一下子就明白了。
男人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看着她,“只要是你想生下来,那好,我陪着你把她生下来。至于你的脸,可能暂时就不能手术了。”
为了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