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羽衣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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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三哥身边几个也已经单膝跪地,高呼楼主。
其余人等都大为惊讶,但是很快一大片人跪了下去,齐声高喊楼主。
“这、这、你们、你们这是?……”张柏里慌了,失声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才是真正的楼主!这小子来路不明,是敌是友尚不明确,你们稀里糊涂就这样……”
“秉承祖师爷遗训,望江楼历代楼主必须佩戴白玉手镯为证,没有手镯者没有资格担任楼主大任。张柏里,当日你囚禁江兰天楼主,夺了他楼主之位,我们便叫你拿出楼主信物,你却说玉镯已被江兰天弄丢,我们迫于你的威力,只能抬举你暂作楼主,现在白玉手镯现世,我们只能谨遵祖师爷遗命,认这少年做楼主啦。”余三哥带头喊道。
“是啊,是啊,白玉手镯便是凭证,无手镯者皆非楼主!”
众弟子竟然一起喊了起来。
“好啊,敢来我望江楼讨便宜,我先毙了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再说!”
张柏里拉开架势,神情凶恶,就要向着羽衣大打出手。
第二十章 人去楼空 12 (求推荐)()
千雄厅内气氛顿时十分萧杀。
连空气里都布满了危险的味道。
羽衣抿着嘴角轻轻一笑,却不理睬张柏里气势汹汹的攻势,避开一步,朗声道:“各位叔伯,各位兄姊,我的来路,对于你们来说确实不太熟悉,但是请你们相信,这枚白玉手镯正是出自望江楼不假。至于它为什么会落入我的手里,还得问我们这位光明磊落的张楼主。张楼主麻烦您来给大伙儿解释解释你是怎么对付你们的江兰天楼主的?”
“放屁———他自作自受!白玉手镯和他有什么关系了?”张柏里沉声怒骂,同时双掌挂风,恶狠狠向着羽衣迎头劈来。
羽衣脚底下暗自一提力,身子轻飘飘躲了过去,运一口气,真气灌注丹田,声音十分地洪亮:“怎么会和张楼主没有关系呢?难道江兰天不是你害死的?难道公然勾结西域魔教之事不是你干出的?你还干了多少出卖望江楼的丑事,需要我一一细说出来吗?”
“小混蛋,敢来我这里捣乱,我、我跟你拼了———”张柏里嘴里低声骂着,脚下步子紧紧逼近,双掌呼呼生风,恨不能将立时羽衣劈做碎片。
羽衣不敢大意,拉开架势,当下施展出林一叹的八荒**功来。
这八荒**功本来世上会的人极少,这张柏里等人nǎ里见过这个,所以羽衣一招一式施展出来,只用了片刻功夫,张柏里便已经慌了神。被逼得团团乱转起来。
羽衣心里恨他。边打边骂了起来:“你卑鄙无耻。和魔教勾结也就罢了。还妄图将丐帮也拉下水,人家根本不愿意苟同,你竟然将蜀中唐门的毒药下在丐帮田副帮主身上,这也就罢了,你竟然又将毒药诈做解药送给人家,你活活害死了田副帮主,这是其一。其二,你已经将江兰天囚禁起来。夺了他的楼主之位,也就罢了,你却还不满足,竟然用摧心掌击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心脉俱断,吐血而亡。我不杀你难解我心头只恨。”
张柏里一听这话,知道再也难以狡辩,便脖子一梗,说:“这些事我确实干了,只是这都是我望江楼门派之事。没有你一个外人多嘴的余地。”
羽衣很响地冷笑一声,道:“好啊。你承认了就好。你这里口口声声说这事只是望江楼自己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我却不大明白了,发起谋叛、囚禁江兰天的是你,但是打碎江兰天脏腑之人并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不是望江楼弟子,是真正的外人!”
此言一出,不仅张柏里一愣,望江楼其余人等也都纷纷惊讶。
“不是张楼主?那会是谁?”
“何人这般心狠手辣,下了此等毒手?”
“江兰天楼主虽然年轻,但是心地善良,对我等不错,真是可惜可叹。”
……
张柏里一看情势对自己不利,赶忙呼呼连着推出几掌,嘴里大喝道:“江兰天就是张某打死的。你这小子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扰乱人心!纳命来吧———”
羽衣躲开他一个连环八卦掌,身子下蹲,忽然又拔地而起,在半空里双脚并拢,只向着张柏里脑袋踩下,张柏里一个懒驴打滚,躲了开去,羽衣身子轻飘飘落地,左手后扬,右手前探,左右夹击,逼上前一步,嘴里骂道:“好不要脸!打死江兰天的是摧心掌,这门掌法极难练习,以你这样的资质,你敢说自己练成了摧心掌吗?不用再狡辩了,真正打死江兰天的是西域魔教六大护法中的秦护法!张楼主,不知你什么时候和这位秦护法勾搭上了,是准备将望江楼全部出卖给魔教任他们摆布吗?”
羽衣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那麻九娘首先就急了,跳着脚骂道:“张柏里你真不要脸,害死江兰天也就罢了,还敢将望江楼全部出卖给魔教!你问过我们大伙儿的意思吗?经过我们的同意了吗?人活一口气,我麻九娘虽是女流之辈,但也绝不会看着你将望江楼拱手让给魔教,做人家的帮凶、走狗!我跟你拼了!”说着撤出双钩,银光闪闪,向着张柏里刷刷进攻。
一旁的余三哥一看麻九娘出手,便将手伸在身后,慢吞吞拿出一条软鞭来,哗一声抖开了,竟然是一条长有丈余的鞭子,呼啦,鞭子卷起一阵疾风,只向着张柏里身后扫去。
“上啊,为江兰天楼主报仇!”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顿时有**个人纷纷撤出兵器,围住了张柏里。
“哗啦啦———“另一些跟随张柏里的弟子也纷纷亮出家伙,出面增援张柏里。
一时间千雄厅内兵器相撞之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竟是望江楼众弟子火拼上了。
羽衣一看急了,心里说:“江大哥托付我做望江楼的楼主,肯定是希望我能保护大伙儿,现在他们却火拼了起来,这一打了起来,结果不是鱼死便是网破,最终的结局只会削弱望江楼的势力,肯定是江大哥在地下不愿意看到的,我得想办法制止他们。”
羽衣知道此刻不拿出点绝技是不足以震慑众人的,她左右环视一下,看见千雄厅正座前上方高高挂着一副书画,画中一人穿一身青色长衣,腰悬一柄长剑,右手微微抬起,露出手腕上一枚白玉手镯,正是江兰天义兄临终送给她的白玉手镯。
羽衣运一口气,身子猛地一提,双足一蹬,身子轻飘飘向着画中人物飞去,在半空里左脚一点,踩住画中那柄长剑的剑尖,右手高高举起白玉手镯,朗声喊道:“诸位请住手,请看这里!”
大家被这喊声吸引,不由得纷纷调头来看。
羽衣将手中玉镯和画中人物手腕上玉镯跟前一放,说道:“请各位看仔细了,我这玉镯可是有假?”
在几十把蜡烛的光芒之下,大家看见两枚玉镯真是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一时间打斗声安静了下来。
连那张柏里都没了主意。
羽衣乘机喝道:“大伙儿不是一直想知道这玉镯我从nǎ里得来?我便说出来吧,正是你们刚刚遇害的江兰天楼主在临终之际托付给我的,至于这玉镯到了我手里意味着什么,相信在座的各位远比我清楚。本来我不想来做望江楼的楼主,可是张柏里这个狗贼实在太过狂妄,公然和人人唾弃的西域魔教勾结,接二连三地残害望江楼兄弟,还公然和魔教的人联手,残害丐帮众人,这样下去,只会将望江楼的名声毁坏殆尽,将望江楼各位弟兄拖入无尽的江湖纷争,在中原各大江湖门派中再也没有立足之地,这等于将望江楼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我拿着这玉镯来找你们。”
第二十章 人去楼空 13(两章放一起了,求支持)()
别看羽衣是个女儿身,年岁又不大,但是这一番话却是慷慨激昂,铮铮有词,全部出自她内心的真情实感,所以说出来自是带着一番威严和震人心魄的力量。
望江楼内一些道高望重一心为公之人无不点头称是。
张柏里越发慌了,伸手高喊一声道:“大伙儿不要被这野小子迷惑了,张某才是真正的望江楼主,张某才是一心一意为我望江楼百年发展大计耗费心血,大伙儿一起上啊,将这小子撕成了碎片吧————”
说着晃动双掌,疯了一般向着羽衣站立的方向扑来。
羽衣一个燕子穿云,从半空里飞下来,却不落地,突然伸出双掌,啪啪啪向着张柏里还击,她所使出的却是张柏里刚才进攻她的那套掌法,也是张柏里的拿手绝学。
张柏里依仗这套掌法打败了无数成名江湖好汉。
他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年轻居然也会使自己的秘传掌法,一时大感惊讶。
便也施展出掌法来,认真应敌。
望江楼众人都看呆了,只见张柏里和羽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青砖地上走马灯一般团团转,两个人打出的掌法竟然一模一样,恰如同一个师父教授的徒儿一般。
其实羽衣nǎ里去学张柏里的掌法呢?只是她刚才看着张柏里施展出来对付自己,便留了心看了一遍,并暗自硬记下了招式,这会儿使出来,全是依着葫芦画瓢。很多地方并不十分相像。只是她张着内功深厚。就把有些地方的短缺给遮蔽过去了。
张柏里真是恼火无比,没想到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小子冒出来揭穿了他的真实面目,叫他眼看在望江楼再也无法立足不说,这小子竟然还会自己的秘传掌法,和自己打得难分难解,他真是越想越气,几乎连鼻子都气歪了。
羽衣却不着急,气定神闲地应付着。
一会儿功夫。张柏里一套掌法打完了。
张柏里跳开一步,牛一般喘着粗气,样子狼狈至极。
羽衣看着他这副落水狗一般的样子实在可怜,不由得动了隐恻之心,喝道:“张柏里,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你必须当着望江楼众弟子之面亲口承认自己的过错,将自己背着大伙儿所干的那些昧天良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交代清楚,然后从此离开望江楼。再也不准回来插手望江楼之事。”
张柏里一听这话,便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顿时顾不得羞耻,点点头。狠声应道:“好,张某今日既然栽在你这小子手里,认输便是了。”说着慢慢地往后退去,羽衣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要逃出门去,正要出手阻拦,忽然麻九娘喊道:“小心,他要开启机关了……”
麻九娘一语未了,然而已经迟了,张柏里忽然窜在厅中,伸手摁住一个黄铜仙鹤的嘴巴很近往右边拧去,仙鹤嘴里发出“嘎巴”一声脆响,忽然仙鹤身上绽开很多小孔,无数细巧的暗器一齐发射而出,向着羽衣站立的方向乱箭一般射了过来。
张柏里双手调节着发射暗器的方向,那暗器竟然不仅仅向着羽衣发射,连羽衣周边的望江楼众弟子都在被射范围之内。
羽衣一个旱地拔葱,身子飞在半空,不等落地,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原来一个望江楼弟子躲闪不及,已经被一枚飞镖扎在咽喉之上,顿时见血封喉,倒在地上死了。
“张柏里你干什么?”
“连我望江楼弟子也不放过吗?”
“你疯了吗?”
众人又惊又怒,一边施展绝技躲避着暗器,一边纷纷怒骂起来。
张柏里忽然发出阴恻恻的笑声,高声喊道:“臭小子,快点乖乖认输吧,不然的话,张某就让这望江楼几十号人给我陪葬!”
“啊?!”大伙儿惊呆了。
这时又一个弟子中了暗器,疼得躺在地上乱打滚。
羽衣一看张柏里狗急跳墙,彻底露出了真实面目,便不敢大意,快速脱下外衣,将一口真气运出去,外衣鼓荡起来,身子躲在后面,恰如一只巨大的飞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张柏里扑了过去。
张柏里狠劲拧着仙鹤嘴巴,向着羽衣飞蝗一般发射暗器,但是这千雄厅内暗器发射机关有好多处,这仙鹤只是其中一处机关,所以暗器发射之势远远没有上次那个夜晚厉害。
羽衣鼓起的衣衫上叮叮当当落满了暗器,长的短的,飞镖、匕首,什么都有,幸好羽衣内功高强,所以还没有被暗器伤及皮肉。
张柏里恨不能将所有机关开启起来,让羽衣立时葬送性命。
可是羽衣已经欺近身边,伸手抄住一枚飞镖,向着张柏里脸上飞射过去。
一股强大的真气逼压过来,张柏里无法躲避,只觉得脸上一凉,飞镖已经结结实实扎在左脸颊上。
他双手拧着仙鹤脖子,不敢放松,脸上的飞镖无法取下,疼得他一个劲儿晃荡脑袋,可那飞镖扎得太深,就是无法摇晃下来。
一股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羽衣不再客气,伸手不断地接应暗器,又反手射向张柏里。
一会儿功夫,张柏里脸上鼻子上扎满了各式暗器,密密麻麻的,好像他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他手里的劲道也渐渐地弱下去了,发射暗器之势终于减弱下来。
羽衣见他已经没有攻击之力,便丢下被扎得刺猬一般的外衣,喊道:“张柏里乖乖认输吧,不要负隅顽抗了。”
张柏里嘴角浮起一丝残酷的冷笑,不吭声,仍然紧紧抓着仙鹤脖子。试图发射暗器伤人。
麻九娘忽然窜上前来。一双银钩呼呼生风。向着张柏里狠下杀手。
张柏里这半天已经耗尽了气力,但是他不甘认输,反手用双掌去招架。
麻九娘心里气氛难当,骂道:“张柏里你真不要脸,死到临头还不放过我们,我们可都是望江楼的人,好歹跟你是多年的同僚,你竟然连我们都不放过。好歹毒的心肠啊……”说着,手里双钩银光闪闪,向着张柏里刺去。
其他人等也都气愤难当,纷纷拔出武器向着张柏里包围过去。
张柏里彻底慌了,忽然伸手去怀中一模,伸手向着众人眼前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刺鼻臭味迅速扩散开来,“我的眼睛!”“什么东西?”大伙儿立马乱作一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