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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图腾传说-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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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的月桂虽然厉害,但龙天以一部神龙相抗,月光再盛也取不了好处,被山河玉壁弹开了,叮当乱响,光彩炫目。

    若耶明雪则是以月晴之奥义,反过来吸纳黄金月华,将其融化掉,重新归于天地灵力,整个人空灵皎洁,犹如月下仙子,仙圣清明。

    兔子不甘心,愤怒异常,雪白的毛发一根根炸起,月光映在上面,像是镀上了一层黄金,有股消解一切的清凉罡气刮出,周围飘飞的雪花几乎是瞬间消失了,被瓦解成空气。

    眼看战斗即将升级,月尊伸长了脖子,仰天轻轻啼鸣,亮蓝色的光泽晕上它全身,就像被一团蓝色水汽包裹住似的。

    一轮蓝色圆月自碧涛中升起,似乎有大海的涛lang声从远处传来,激跃昂亢,浩辽无边,深广如天,涵盖了诸天。

    一缕蓝色辉光射到兔子身上,将它定住了,黄金灵力像是夕阳西下般自它身上褪去,重新变回了毛绒绒的可爱模样。

    “小月,你又背叛我,你又背叛我!”兔子发怒,转而跳到月尊背上,拉住它的两个鹿角用力猛晃,嘴里骂骂咧咧不停。

    月尊委屈地摇着头:“大明,不要闹了,是霜儿叫我看着你,不让你闹事的。”

    “是月霜儿,那个……”兔子想要开口大骂,但话就是卡在喉咙里,骂不出来,显然月霜儿对它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

    也难为那个月霜儿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竟然能让这只天不怕地不怕的死兔子这么害怕,龙天不由得啧啧称叹。

    “哼!”兔子朝龙天看过来,阴测测地咧开嘴,掏出一根血参恶狠狠地咬下去,那咔嚓咔嚓的脆响让龙天心一紧,后背发凉。

    “小月,我们走!”兔子小爪子一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还不忘回头瞪了龙天一眼,让龙天心中暗骂不已,这真的是一只死兔子。

    “死绵羊,你怎么不跟你的好基友走啊?”兔子走了,龙天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泻,直接逮住小咿大骂。

    小咿吃得正欢呢,被龙天吼得一愣一愣的,而后勃然大怒:“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能住这里吗?哼!”

    它抓起一根血参跑到雪非衣身旁,学着兔子刚才的姿势躺了下去,气得龙天牙痒痒,暗恨不已,真想把它烤了吃了。

    雪非衣一直都没有说话,众人吵闹的时候他就抬头看太阳,目光里满是迷茫,似有说不完的心事,被酿成了一壶苦涩却又不得不饮的酒,因为只有饮下了,才能暂时摆脱头脑中的纷纷扰扰。

    他转头看向龙天,伸手弹了弹墨血铁剑,道:“你说,是人好,还是剑好?”

    “呃?”龙天一愣,没想到话题都扯这么远了雪非衣居然还记得这个问题,这要怎么回答啊?抓狂!

    不过他也没有小觑这个问题,雪非衣不是傻子,要不然也不会被称之为三杰之一了,他为生死天城的一代人杰,开口问出的问题肯定有其深意,绝对不会是胡口乱诌。

    龙天再次认真观察了一下那把墨血铁剑,它静静地竖立在雪地上,剑身漆黑,有乌光流淌,剑刃处则红光乍现,似嗜血,又有些孤冷寂寞的感觉。

    这把剑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同样的孤傲冷艳,同样的迷茫。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年轻俊美的男子居然会有如此苍凉的心境,像这方风雪一样。

    “一夕烟雪,一夕烟雪?”龙天反复咀嚼着着四个字,怵然心惊,何其短暂,何其悲凉。

    他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的情绪,就是突然的感觉,仿佛整个天空都变得苍茫起来,过去的,未来的,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就跟自己当时困扰于神龙的梦境一样,迷茫,除了迷茫还是迷茫,雪一样苍白的迷茫。

    “雪染一层又一层,只因流年辜负人啊!”龙天长叹一声,胸口处似有一阵凉意晕染来,席卷整个心海,心一下子空了下来。

    “流年负人?到底是人负流年,还是流年负人呢?”雪非衣朝天上的烈日看过去,语调苍茫。

    龙天知道,那轮烈日是永旭曙光,象征着希望、重生、方向、光明的永旭曙光。

    只是他不知道要怎样回答雪非衣的问题,到底是人好还是剑好?到底是流年负人还是人负流年?

    “人也好,剑也好,流年从来不负人,人也从来不负流年。”龙天仰天叹了口气。

    “咦?呵呵,”雪非衣轻咦一声看过来:“狡猾的说辞,自相矛盾的论调,坐。”

    他抬手一扫,雪地上隆起了一张桌子,空无一物,但已是莫大的尊荣了,这是他对龙天的肯定。

    做完这一切,他朝若耶明雪看过去,道:“若耶姑娘也请坐吧,我对你们心中的执着和曾经的迷茫很好奇,可否详谈?” 

第一百五十一章 倾雪何曾问落花() 
龙天坐了下来,若耶明雪也坐了下来,两个人各自低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似乎整个人都已经化作了这茫茫如飘絮的白雪,那么的苍白。

    龙天抬头看着雪非衣,疑惑道:“你会读心术吗,为何如此肯定我们心中有执着?”

    说真的,他对此很怀疑,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糊里糊涂的看不清楚,为何雪非衣却如此笃定,语气虽然轻缓,却有种让人不容置疑的坚定。

    雪非衣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会读心术,有些东西用眼睛就可以看出来,只是你们身在局中,无法自知而已。”

    他说的是实话,局中人本就难以看清整个局势,因为他们的眼睛被这个局挡住了,越是执着的事情有时候就越是难以发现,因为它藏得太深了。

    “是吗?”龙天悠悠一叹,“流年有流年的流年,人有人的流年,谁都不曾辜负过谁。什么流光容易把人抛,什么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呵,苛责的还不是自己!”

    “所以你心中有过迷茫,有过执着。”雪非衣的脸色仍然平静,只是看向龙天的眼神难得的不再那样迷惘了,有了一丝湛若青天的幽邃深远。

    龙天摇了摇头:“谁没有过迷茫,谁没有过彷徨?人世艰难,总会有踟蹰的时候不是吗?我有很多执着,有很多次迷茫,你想听哪一个?”

    雪非衣看着龙天,道:“随便,我只想知道你的迷茫,还有如何走出迷茫,这对我很重要。”

    他的语气有些好奇,有些凝重,有些兴奋,并微微坐正了些,但一只手仍托着头,雪白的银丝披肩垂下,宛若日光照耀下的瀑布,晶莹璀璨。

    看着雪非衣那绝美的容颜,那宛如孩子般好奇的目光,龙天倒是有些愣住了。不过雪非衣为人还不错,并没想象中的那般冷漠,既然可以帮助别人,讲讲自己的过往也算是一种回忆吧!

    龙天平静开口,从神龙的梦境开始讲起,往事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有些苦涩,有些温暖,有些恬淡,没想到原来一直苦恼的过往,细细hui味,竟也别有一番滋味。

    或许这就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吧,曾经的彷徨失措,曾经的迷茫无助,如今竟成了自己仅存不多的甜蜜,那些早已失落的记忆重新拾起,竟然被岁月润泽出了如此的光亮。

    雪非衣和若耶明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听着曾经的那个人在虚无缥缈的梦境中苦苦挣扎,听着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年一步步走进荒凉的原野,听那个自以为坚强的人手足无措地徘徊在孤寂的黑夜。

    龙天并没有说明自己地球人的身份,只是说自己小时候做了这样的一个梦。他讲得很平静,嘴角有微笑在绽开,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让他倍感温暖。

    只是听的人却面带忧色,似乎沉浸在了那个少年的过往,六瓣的雪花轻轻挂在他的眉梢,被热气轻轻地融碎,无声无息。

    “你的迷茫是因为无知,而未知是可怕的,因为它的神秘,而当神秘的面纱被剥开,它就成为了你的执着。”雪非衣细细思索片刻,“可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摆脱迷茫的,似乎是突然间想清楚了,又好像水到渠成?”他蹙起眉头,墨色的眉毛皱成一片。

    “我说过,流年不曾负人,人也不曾负流年,想得多了,辜负的只能是自己。”龙天轻笑,“所以一点头绪都没有的事情我不会去想太多,问题总会有答案的,有时候不抛开问题就难以看清真相。”

    雪非衣轻哦一声,也不知道是随意附和,还是同意了这个略有些荒谬的观点,而后转头看向若耶明雪:“那你呢,你的迷茫又是什么?”

    “我?”若耶明雪指了指自己,笑了笑,“我的迷茫是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迷茫。这很容易明白,因为所有的迷茫原本就都是因为不知道而产生的。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该怎样区分心中的道,这就是我的困惑。”

    “那你解决困惑了吗?”雪非衣问道。

    “学会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但不一定适合每一个人。”若耶明雪回答。

    雪非衣皱眉,有些好奇道:“那是什么方法?”

    “唯我。”若耶明雪目光坚定,这一刻她的眸子竟有些凌厉和霸道,“有时候我在想,何为仙魔,何为正邪,何为仙,何为侠,因为很多东西都与我原本的想象天差地别。但后来我知道了,人心是复杂的,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统一定义,所以我按照自己的路行走,凡我踏足之地,便是无量净土。”

    这样霸气的话语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若是放在外面肯定要让人侧目,但好在龙天不是这里的人,不会明白这句话要是流传出去会引发多大的轰动,因为地球上口气狂妄的人比这里多了去了;而雪非衣又只关心他的谜团,因而并未在意。

    沉默了片刻,雪非衣道:“其实,我一直都好奇,生是什么,死是什么,到底是生好还是死好?”他的眼神苍茫,辽阔如虚空,偏偏又真的跟虚空一样,一片空虚。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龙天很好奇,皱眉想了想,“不过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我想说生好,因为有了生命这个世界才会如此的丰富多彩,但生不如死的事情又真真切切的存在,因此我没有发言权。”

    “是吗?”雪非衣喃喃自语,“那你们的执着呢,我知道刚才那些或许是你们的迷茫,但都不是你们真正的执着,不管是所谓的龙神还是道?”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龙天和若耶明雪,竟似有些急迫。

    “为什么这不是我们的执着?”龙天不解,“我从龙的困惑中走出来,一心想要寻得这个梦的最终答案;若耶姑娘困惑于正邪,如今执于自己的道,这些难道还不能算是执着吗?”

    “不,不对。”雪非衣摇了摇头,“你们心中有更深的执着,所谓的龙和道不过是掩饰的假象,就像我执着于一场虚幻的雪中谜团一般,这都只是表面的假象,我真正执着的是生和死。”

    假象吗?龙天和若耶明雪都沉默下来,怵然一惊,难道自己内心深处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这更加的让自己挂念,不惜深陷执海而不自知?

    摇了摇头,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却只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样的困惑不解。

    “有些执着藏得太深,难以看清,或者说你们自己在故意躲避这个念头。”雪非衣伸出手,接住一瓣落下的雪,“比如说,某个人。”

    雪非衣的话很轻,真的很轻,但听在龙天和若耶明雪耳中,不亚于炸弹轰炸,震得两人头脑发胀,头晕目眩。

    龙天想起来了,他确实一直在挂念着一个人,那个鬼灵精怪,一直欺负自己的女子,那个和自己同甘共苦,或者说被自己拖累而失踪了的女子——林娜。

    他忽然有些落寞,他知道林娜应该也落在这个世界上,但以他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寻找,茫茫人海中想要寻找一个人无异***捞针,更何况这里是神话的世界,无疑更加的艰难。

    他一直在想,但从来没有行动过,因为没办法,自身难保,他有心寻找也无力实施,这就是人世的无奈。

    龙天抬头,恰好看到若耶明雪瞥过来的眼睛,那里面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牵挂,他突然有些心烦意乱。

    雪非衣道:“现在,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的执着是什么了吧。”

    “嗯!”龙天和若耶明雪几乎是同时回答了一声。

    “只是,你问这个又有什么意思?”龙天回答,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做太多的停留。或者雪非衣说的对,他在可以避开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雪非衣脸色不变,眼中的好奇却更盛了:“这也是我迷茫的问题之一,我记得小倾曾经跟我说过,人一旦思念久了,那就会变成爱,可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恨是什么,情事什么,欲又是什么?”

    他的表情有些沮散,这一刻真的有些像困惑的孩子,不对,那就是孩子的眼神,天哪!

    龙天惊疑不定地看着雪非衣,难道他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家伙,那就有些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是个痴呆儿。

    不过听到他说的爱,龙天和若耶明雪脸色同时一变。

    为了不继续这个话题,龙天问道:“小倾?小倾是谁?你的女朋友?”

    “小倾就是小倾,”雪非衣摇了摇头,“她说我执着于不该执着的问题,说让我到永旭之塔,这里的永旭曙光会对我有些帮助。可我看了这么久,还是想不明白。”

    难怪,龙天恍然大悟,生死天城位处北域雪原,按理说雪非衣应该到问鼎阁去才对,原来是因为这样才来到永旭之塔的。

    不过对于他执着的这些问题,龙天有些无语,雪非衣还真的是有点像爱胡思乱想的小孩子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藏书阁() 
“唉,其实很多问题越想就越难以理清,还有些问题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所以你不必如此苦恼的!”龙天突然有些叹息,他曾经有过迷茫,所以知道深陷其中的痛苦。

    雪非衣没有回答,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就那样歪着头躺着,墨血铁剑轻声颤抖、哀吟,厚厚的堆雪映照出一股沧桑的荒凉。

    龙天没有因此而生气,他知道雪非衣的性格就是这样,并非故意不理睬自己,所以等待了片刻,见雪非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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