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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尺苏重重封锦木-第22部分

小说: 尺苏重重封锦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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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记,她甚至忘记了我是白龙的真实身份。
  转眼,我“十八岁”了。和羽翼爸爸生活的这些年,他不断释放的灵气被我吸收,所以我才能像普通孩子那样成长,但白龙的青春是永恒的,一旦长成十六岁的模样,外形就不会有所成长。
  化蝶出了国,说是去学设计了,而我还是呆在我生活了千年的中国,上了西南交大,发现这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十对九对是gay,还有一对异性恋存在分手隐患。
  寝室里的女生都还好,只是她们觉得我不穿秋裤显得很奇怪。其实我觉得人穿秋裤才很奇怪。虽然我没出国中国,但我也知道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穿秋裤,那就是我国和朝鲜,原因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前苏联的忽悠。
  我是理科生,生物学的还很不错,我知道秋裤穿上三代,就会极大降低人腿部的抗寒能力和运动能力,严重让人的基因畸形化,所以,中国女人坐月子时间如此长,中国足球越来越差,而严寒冬日,和我们气候类似的日本,那里的小女生的下肢还可以什么都不裹。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也会去顶顶鲜之的小说,她的感知力还是很强大,只是渐渐的,她能接受自己的这种能力了,也能更好的驾驭它,她的小说名字不再是恶俗的《崖边美少年》一类,开始带着文艺腔。
  大学无聊的时候我就谈恋爱,和我有过一段的男生成串串(虽然他们中间有很多后来都成了gay),可是没有谁能真正让我记住,在我心里,他们不过是或长或短的身子,或扁或圆的脑袋,至于内在,也不过是或自大或懦弱,或无趣或厌世,看上去形形色色的男子,在我心里也都一样。每一次,我都希望能在身边那个人身上找到仓木的影子,可每一次都大失所望。
  仓木干净而单纯,有着世人无法容纳的善良。
  而我身边善良的人貌似很多,不过那只是伪善罢了,他们的善良不过是为了被别的人接纳,不被别人说成冷血,这样的善良和冷漠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些男子信誓旦旦地说着他们的梦想,说着他们渴望给我营造的未来,可实际上他们什么也给不了,所以说起来那么容易。
  可是仓木从来没有说过他有什么梦想,他只说过他舍不得很多人,他的眼神却比那些豪迈说梦想的人更加坚定。
  仓木几乎没有许诺过什么未来,但他有一次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可是他违背了,他死掉了,从此成了我心里的一道伤,伤口很深,愈合之后都还会留一道疤,让我永远忘不了他的样子。我们选择不了相遇,却可以选择不一样的结局,可我怎么会想到,这结局是阴阳相隔,我不是没想过也跳下断肠崖殉情而死,可是我放弃了,我不能,不能够这样死去,这样仓木知道的话,一定会伤心。如果世上真有奈何桥,那么仓木一定不想那么快遇到我。
  也许,仓木会选择轮回,再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再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也许还会在以后的某个时刻遇到我,也许很多年后,独居的我打开门,还会遇到一个头发有些乱的少年,手里拿着一封信,在夕阳下看着我,说:“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出现在我这里的,是你的么?”
  我闭上了眼,眼泪扑簌簌落。
  每当想起那次相遇,我都会忍不住哭泣。
  。

第二十八章 故人
更新时间2013…3…3 19:48:51  字数:2485

 “你还好吧?”有人递给我一张手帕。
  这个年代还有人用手帕,我觉得是很罕见的。
  我抬头,却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他的轮廓很柔和,皮肤偏白皙,鼻尖上有一颗小痣,眼角是上扬的,看起来挺有精神。他看上去年龄偏小,个子和我相当,在男孩中算矮的。
  “白苏,是你吗?”他突然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一愣,我是觉得这张脸很眼熟,但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便说道:“你忘了吗?以前你来我家吃过饭呢!”
  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小安吗?以前在他家吃过饭,我和仓木还在讨论蔚然妈妈再嫁的事情,我又想起仓木告诉我蔚然喊小安矮蛤蟆,想到这儿,我真想笑,但笑着笑着,又觉得很悲凉,想起在《斯嘉丽》里边的一句话:笑和哭一样都有哀悼的作用。(作者注,这里的《斯嘉丽》是名著《飘》的续集,是另一个女人所著,但写的非常好。)
  “你还记得我!”小安看上去很高兴,他又问道,“那你也记得仓木咯?”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准备讷讷地点头。
  可他却显出慌忙的样子:“呵呵,我说着玩的,说着玩的,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
  “为什么?”我觉得有些疑惑,“我们是因为仓木才认识的啊。”
  “嗯?”小安竟然显得有些惊讶,随即他高兴地笑起来,扑上来拥抱我,“白苏你还记得!那锦都的僵尸你也记得了?”
  “当然记得。”我回答。
  我这才搞明白,僵尸事情之后,上官琳一类的灵异师对锦都的整体催眠,让所有人忘记了僵尸的事情,还让认识仓木的人忘记了仓木,因为我不是人类,对这种催眠免疫了。
  但是小安明明是人类啊,为什么他没有被催眠呢?
  小安平静之后不再那么激动地拥抱我,他开始规规矩矩站在我旁边,高兴说道:“白苏,我请你吃晚饭好不好?”
  “不好。”
  他一愣,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AA。”我说道。
  他的表情又恢复了自然。
  “白苏,你吓死我了。”
  我和小安晚上去吃火锅,要了个包间,我觉得两个人坐包间挺奇怪的,就连服务员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们,觉得我们这是瞎折腾,不过小安是既想吃火锅,又想找个安静得地方和我聊天,他觉得在火锅店的包间里可以一举两得。
  “白苏,你知道么,身边的人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僵尸,也没人认识仓木,他们都说我疯了,说我染上了AK47病毒,还没完全清醒。”
  我觉得这经历和我有些相像,就忍不住笑了。
  然后又听到他小声叨咕:“AK47不是步枪吗?什么时候成病毒了?”
  “对了,仓木是回潼城了吗?”小安忽然问道。
  我点点头。
  “你们分手了?”
  我摇摇头:“我们就没在一起过。”
  “少忽悠我了,我知道仓木对蔚然一直很不错,但蔚然在他心里是亲人,你嘛……”他笑而不语。
  “嗯,这我知道。”
  “你知道?”小安眨了眨他的眼睛,秀气得像个女孩,他接着说,“那不就对了,和他安安心心在一起多好,看得出来,你也喜欢仓木。”
  我有点不想再看到小安的笑容,便告诉他:“仓木已经死了。”
  “死了?!”小安的嘴角耷拉下来,眼睛红红的,他半天不说话,若隐若现的喉结动了动。他低着头,但睫毛有点湿。
  “小安,对不起。”看他这样子,我也觉得难受。
  “白苏,”他抬头看看我,眼睛还是红红的,他的袖子从眼前拂过,“是因为契约吗?”
  “嗯?”
  “以前,我听仓木说过的,这是仓木的秘密,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但你不一样,我可以什么都告诉你。”
  “嗯。”
  “仓木是麒麟,他和白龙有契约,这契约是他们的先辈建立的,建约的时候有很大的死伤,所以每一对契约麒麟和白龙都会引发一场灾难,解除契约的唯一方法是跳下断肠崖,仓木大概就是为这件事死的。”
  “我知道。”我感觉我的声音有点哽,在于仓木有关的事情上,我的泪点是很低的。
  “也是,这些事他应该都不会瞒着你。”
  “不!”我有些激动,手里的筷子往碗上一敲,手又没抓稳,飞了起来,一只弹到了锅里边,另一只到了地上。
  小安被这一举动吓到了,他连忙出去喊服务员再拿一双筷子。
  等他进来后,再看到的却是哭泣的我。
  “小安,我就是那白龙。”我抽噎着,往事一幕幕浮现,我觉得自己真没有,每次想到这些就克制不住自己,会忍不住一直哭。
  小安轻轻抱着我,他暖暖的,气息有些像仓木,但仓木像太阳,又像风,而小安只像一个让人取暖的火炉。
  那时候服务员拿筷子进来了,看到我和小安拥抱这一幕,她显然误会了,她把筷子放好,然后飞快跑出去了。
  那天,听小安说了他和仓木的一些事。仓木在七中的时候,开始时很受女生欢迎的,而且他还被女生悄悄跟踪了。但因为他是麒麟,有次遇到过一些精怪,和精怪打闹了一阵,而女生把夜里发光的精怪当成了幽灵,拍了照,到处宣扬,结果很多人都排斥仓木。
  除了小安。他自始至终把仓木当做最好的朋友,他不在乎仓木是什么,他只觉得仓木是个不错的人。于是,仓木就给他讲了自己的身世。
  因为仓木,我和小安成了非常亲密的朋友。在大学里我没有闺蜜,因为我不需要一个女生来等我倒情感垃圾,女孩大多都懦弱无聊,所以会找个伴陪着,要说真的有多要好,倒是不见得。
  小安没有女友,因为他个子矮,长得也过于秀气,通常都是被男孩子喜欢,但是,自从我和小安总是在一起出现之后,骚扰他的男孩大大减少。我知道大家都误会我和小安的关系,但我不介意,懒得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我和小安的话题,也渐渐从仓木扩大到别的事物,我们都是有些胆小的人,都喜欢看《瓦尔登湖》,都鄙视韩剧,都讨厌杨幂,都是夏达黑,都喜欢听阿黛尔的歌,我若真想找个闺蜜,小安大概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既不八卦,也不会在背后损人,更不会和我抢男友,真是绝好的闺蜜啊。
  小安是个富二代,但是和李刚他儿子大不一样,小安决定自己闯出一份天地,他学习很刻苦,带着一些学习太认真的人的刻板,世界观是深沉而简单,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不喜不劳而获,偶尔有点愤青。虽然看上去过于秀气,但内心还是挺坚韧的,这就是所谓的外柔内刚。
  大学四年实在没什么特别的事,无非是看到大学貌似圆了很多人的梦想,但却用慵懒的四年磨碎了更多人的梦想,然后用一张文凭标志了四年的荒诞与一无所有。女生抛弃了落后的贞操观,身体上解放了,却没有在心里解救真正不自由的自己,看起来真让人觉得有些可悲。
  毕业了,小安选择读研,悲哀的是,他仍旧是理想主义者,大概是和我这个“孩子”呆久了,他没办法长大吧。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第二十九章 年少爱情
更新时间2013…3…8 21:32:05  字数:2434

 毕业后的我找工作挺困难的,自己喜欢的职业人家不要我,要我的尽是我看不上的职业,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青春面孔,唔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老了。
  几千年了,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我在街上的茶色橱窗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小小尖尖白净的脸,略微有些浓的眉,黑漆漆的睫毛,有着十六岁少女的面庞,但我的心好像老了。
  瑾叔叔说我是个孩子,也许以前的我是,但现在我不再是了。不知道是因为仓木的死让我的心一并死去了,还是大学消磨了年轻的心脏。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就找了家医院进去检查心脏。
  其实我什么毛病都没有,作为白龙的我生病时很少的,就算是真的病了,也可以自我修复,但医生就是给我开了一大堆的化验单,而且化验结果出来后,他还是给我开了一堆药,我觉得现在的医生真的很厉害,身为白龙的我都能清清楚楚地感知自己身上没什么病痛,但他竟然都能发现一堆问题出来。
  日子实在无聊,爸爸打电话让我回家,实在不行,还可以没事干写写小说,他会罩着我,可我真不愿意,每当提起文字,我就想起那个西施和郑旦的百合故事,然后想起遇到仓木的那个黄昏。
  爸爸干脆教我心理学,反正他的正经职业是心理医生,教教我也不困难,我走走后门也很容易能混个心理医生来当当。
  这种无趣的日子大概过了半年,我遇到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病人。
  那个病人是华美。
  她看到我显然很吃惊。
  “我看到羽医生,还以为是羽翼医生呢。”她说道。
  她竟然知道我爸爸羽翼,大概以前来过这里。
  “我是他女儿,”我回答,然后笑盈盈看着她,“好久不见,华美。听说你上了北大,学的法律,是吗?”
  “是的,”她回答,却满脸愁容,“白苏,我并不觉得快乐。”
  “学法律本来就是辛苦的,你就是因为这个来找心理医生的?”
  “算是吧,我以前经常看心理医生的,那时候学习压力太大,我朋友又不多,羽翼医生是个好人,真没想到他是你爸爸,”她的眼神有些飘渺,好像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他看起来那么年轻……”
  听到这话我有点手足无措,觉得对于“年轻”这种事我是无法向华美说清楚的。
  “大学生活怎么样?”我问着这个曾经不停上演习题大战的女生。
  她摇摇头:“和相像的很不一样。小时候以为的东西……现在发现,都好荒唐?”
  这是我预料之中的结果,看来她清醒地很早。
  “小时候我把学习和任何东西等同起来了,却没想过学习真的是什么,以老师给我的尺度来衡量自己……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教育和学习是两回事,教育和分数其实也是两回事,只是大家都没有明确去区分它们的界限。”
  “本来就是这样,用小学到高中磨灭人所有的意志力,许诺一个大学梦,结果是真正的梦想被放弃了。”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古代就见到不少人为了考取功名迷失自我。其实,成才并不是只有仕途一条道路,反而照着套版道路行走的人太容易守成,反而不会真的创造些什么。
  “还有……我发现,我不会有爱情了。”
  说这话的时候,华美竟然哭了。
  以前我也见过她哭,那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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