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苏重重封锦木-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们,是不是去找如诗呢?”妈妈问。
“这事交给我和琳,”归海萤火说道,然后看了一眼仓木,“你和白苏也一起去上穹。”
“为什么?”仓木看了看他爸,看了看我。
“去上穹总要有个理由啊,”上官琳说道,“你如果和白苏结婚,去上穹得到君如诗的祝福……这个理由还说的过去。”
“我觉得说不过去。”我冒了一句。
这件事多扯……
“这是最好的理由,小荵。”爸爸发话了。
“嗯?为什么?”
“记得上次我和阿苦结婚的时候她来过吗?当时聊天她说如果哪天小荵结婚,她会很愿意来参加婚礼的。”
“可是……君如诗当然知道这件事,但上穹王座上的人是戚艾雪……她就不会怀疑?”
“有什么好怀疑的?”妈妈说,“她该害怕我们怀疑她才是。”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我和仓木要到上穹去接受假君如诗的祝福,带我们去上穹的斑狐是蔚然,我这才反应过来,蔚然原来是斑狐。原来一对斑狐也能生出斑狐啊。
与我和仓木同行的就是我爸妈,蔚然不想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对此我觉得有些内疚。
上穹的市镇很繁华,和荒凉的畔疆截然不同,也和以前的上穹不同了。
从前的上穹,就算只是普通市民也会做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把自己伪装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现在普通人就是普通人的样子,和和乐乐,很有人情味。
只是要去三离还需要爸爸施法才行,如果说上穹是隐匿在凡人不知道的空间里,那么三离则是隐匿在上穹的某个空间里,普通的子民也是进不去的。
三离一直飘荡着天央花的花瓣,这些花瓣落在琉璃地上,就会像雪一般融化,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粉色水痕,然后渐渐消散。
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天央花的味道,和凡世的花不一样的芬芳,那芬芳会一寸一寸顺着血管遍及全身,毛孔似乎都能和着呼吸释放这种香味,就像用这种香气洗了澡一样。
如果能在这样的地方举行婚礼也不错啊,有有花瓣源源不断地飘下来,有晶莹剔透的碧玉琉璃见证爱情,挺美好的。
仓木握住了我的手,我的心跳和着他的脚步,稳稳地守护我们的幸福。
“羽翼!”一个穿蓬蓬裙的女孩蹦蹦跳跳地来了,她见到我们,就长大那双灵动的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着我们,“我来猜猜你们是谁。”
她看了看艾叶蜜,说:“你就是羽翼哥哥的老婆艾叶蜜。”
“小鬼头。”
女孩吐了吐舌头,又瞧着我和仓木,眼睛就像一对葡萄,似乎能滴出酸甜的果汁。
“你们……是一只白龙和一只麒麟。”
“好眼力,”仓木赞赏道,“你是羽藻吧?”
女孩点点头,天真无邪地笑:“是啊。”
羽藻……传说中的主神之一,没想到是天真可爱的小萝莉,看起来一点心机也没有。
“麒麟哥哥叫什么名字?”
“归海仓木,”仓木说完微笑地看了我一眼,“这是白苏。”
“哦……白苏……”羽藻念着我的名字,若有所思,那表情就像她在玩味一个古董,然后她忽然睁大眼睛瞅着我,双瞳里好像倒映着星星,闪闪发亮。
“我知道你妈妈白芷,还知道他的御辅程彧彦!”羽藻笑容灿烂,一脸神气。
可是我懵了。
不是因为她说出了白芷的名字,而是因为她所说的御辅,我从来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程彧彦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现在我才是他妈。”
“那羽翼成了白苏的爸爸了?世界真奇妙哈。”
怎么说呢,羽藻的眉毛扬起来,眼睛还是瞪得那么大,表情有点“刁”,这个女孩真是有趣,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难道长不大?年龄介于小孩和少女之间,有点点妩媚,不过在天真的笼罩下,只是成了可爱。
她兴致勃勃地领着我们去宫殿。
但御辅和程彧彦这两个词一直在我脑袋里晃,羽藻刚才的话也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就是这样,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纠结。
我总觉得,这和我残缺的童年有关,是本该在我生命中出现,却被现实无情剥夺的东西,我少了太多东西,所以软弱而无知,我知道我有做一个普通人的权利,可以隐匿自己的灵力,安安静静做个普通人,但血管里的血统好像不允许我这样想,它们会时不时沸腾,提醒我去获取更大的力量。
就像刚才听到了御辅,听到了程彧彦,我莫名其妙地感觉身体在发烫,那滚烫的血匆匆流过,皮肤也受到了热量的感染,散发着这血腥的欲望。
仓木发现了我的异样,他关切地问我:“你还好吧?怎么了?”
这种时候我只能说没什么。
可他有时候啰嗦得像个女人。
“你怎么这么烫,还不停发抖?”
我发抖了吗?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手,不,连同我的身体都在不住颤抖着,但这颤抖不是骨骼的运动,而是血液颤抖怒号的颤动,我似乎听到血水疯狂流淌的声音了。
“你这是怎么了?”仓木干脆停下来不走了,看着我,眼神很焦虑。
爸妈和羽藻也停下了脚步,看着我。
“这正常的啊,龙族力量成长的标志,”羽藻显得极为平静自然,“三离的天央花都是带有灵力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适合龙族的成长,其实麒麟哥哥也是有感应的,只是不会像龙族那么明显。”
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
在三离殿内,我又看见了羽英,他的头上还是那顶高高帽子,我还接着看见了其他几个人,身材很高大显得有点愚笨的是羽蓝,特别妩媚嘴角边上有颗痣的是羽蕙,玩世不恭特别自恋的是羽蒂,十分正经少言寡语还一头银发的是羽莫。
以前听瑾叔叔说起过这几个人,他说他们是六大傻瓜,没一个好货,最大的特长就是忽悠人。
现在,六个大忽悠加上一个假的君王,简直就是一个人员极少,力量却相当强大的忽悠军团。
这时君如诗来了。
看到我爸妈她还是笑脸盈盈,爸妈的表情也相当自然。
等爸妈说明来意,君如诗和那些主神都来祝福我和仓木,准备就在上穹为我们准备婚礼。
其实,在仓木刚刚复活,说要带我去见上官琳和归海萤火的时候,我还操心了好久,生怕他们反对我们,我还准备好了和仓木上演一出众叛亲离的倾世爱情,结果喃,上官琳直接来了句让我们去上穹准备新婚。
什么世道啊,现实有时候太顺利,反而是一种残酷,它将我的苦难情怀挤到一边,非要用真正的大问题来为难我,比如君如诗换魂,比如鲜之被下咒,唉……
我没想到羽莫还有一双巧手,她为我做了一件红色的长裙,姑且可以称作婚纱吧,最初她面无表情圣母般询问我要什么颜色的礼服的时候,我说好了要白色,结果她拿来的是大红色,上边还点缀了不少珍宝,但我没觉得俗气,只觉得热烈,还和天央花飘落的氛围很贴切,所以,尽管颜色不对我也忍了。
让我好奇地是,羽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感觉她和蔚然有点像,都喜欢披着冰冷的外衣,不合群,性格怪异,但,也许有着一颗相当善良的心,只是表面上显得讨人厌罢了。
羽藻时常来找我聊天,羽蕙也常来,她相当八卦,而最爱谈论羽莫的八卦,我从她那里知道,羽莫大美人还失过一次恋,而让她失恋的人,就是那个非常自恋但看上去没什么内涵的羽蒂,这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太雷人了。
羽蕙还向我提到过瑾叔叔的事,我惊讶得知她曾经还是瑾叔叔的女友,只是双方因为各自工作原因后来疏远了,但常年保持密切联系。大胆的羽蕙甚至八卦了君王君如诗的八卦,八卦的主题是她和绝色美男羽莘之间的事,羽莘我之前听鲜之说过,只是鲜之把他们互相有好感的事情全部给我过滤掉了,我听到的是羽莘为了上穹克己奉公,自我牺牲的故事,但在羽蕙那里听到的是男子为了心爱女人奔赴黄泉,痴情女为达成男子梦想经过千般努力终于成上穹君王的旷世绝恋故事。
君如诗的爱人不是比她小的夏洛尔吗?最多加上一个企图谋她心害她命的初恋男友林承安,而羽莘……这个人是上穹的人都相当崇敬的人诶,羽蕙也太……太英勇了。
上穹的人际关系真够复杂啊。
有次羽蕙正兴致勃勃唾沫横飞地连小萝莉羽藻都八卦了一比的时候,她突然冒了句:“对了,白苏,我听说归海仓木的未婚妻本来是金蔚然啊……”
完了,这回八卦到我头上来了。
“那个……”我连忙转移话题,看着床上摆着的那套红色礼服,说道,“有课宝石有点松,我先去找羽莫改改啊……”
说完,我连忙跑了。
八卦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
第三十八章 今日往事
更新时间2013…3…18 15:07:43 字数:3276
我急匆匆地向羽莫居住的殿堂跑去。
她的居所是哥特式的,颜色也很单调,殿外一个侍女也没有。
我本想就这么离开的,但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如果回我住的地方,我不是又要听羽蕙的八卦?其次我想到的是到仓木那里去,自从主神在这里给我们安排了住所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仓木,他也没来找我,我和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吧,这样想来,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好……找爸妈,对,去他们那里要好很多。
结果我在路上碰上了羽藻。
“白苏姐,你拿着礼服到哪里去?”她兴冲冲地过来,今日她穿了一件浅蓝色小衫,地下是金色的裙摆,看上去比以往肃静一些,但她的那双眼睛有衣物遮挡不了的活力,就好像两轮小太阳。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
“是礼服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哦,”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没在意我的吞吞吐吐,走上来轻轻拉住我的袖子,说道,“那你把礼服放好,我们到集市上去玩玩。”
“这……”我不知道羽蕙是不是还在那里,真怕一会去就遇到她。
“干脆我陪你一起去放。”她说道,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往我住的地方走。
回去之后,已经没有羽蕙的身影了,我将礼服轻轻放在床上,好好理了理,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有没有被我弄坏弄皱的地方,发现它完好无损之后,我拾起放在床头上的米色薄纱,将它轻轻盖在礼服上,在边上压了几颗宝石。
羽藻耐心地等我放好礼服,就打破三离和上穹的结界,去上穹的城市了。
上穹最繁华的城市叫做桉伦,名字是上穹最早的王——路尼亚取的,我看上了一块好看的亚麻,很想用它为仓木做件衬衫,结果问了价钱吓了一跳。
“三十个金币。”那卖亚麻的大叔说道。
我愣惨了,暗想这可能不是普通的布料,所以才这么贵。
“小姐,”他大概看我身上的衣物材质好,以为我是有钱人,又从摊子地下的小篮子里掏一缕金色的纱,那纱细长细长,可以做一条腰带。
“这是我这儿最好的款,只要两千金币。”
两千金币……上穹是盛产黄金吗……那么贵。
“我……”我面对这样的高价,实在找不到形容的话语了,况且我身无分文,羽藻倒是带了个小布袋,里边装了些钱,我四处望望,却发现羽藻不见了。
“小姐,这货你还满意吗?”卖布料的大叔继续问道。
可我哪里有心情再去搭理他,我现在忙着找羽藻呢,没有她我是去不了三离的的啊。我想羽藻应该会回到这里来等我,于是我走了几步,离开卖布料的地方,四处瞧瞧,看能不能找到羽藻的身影,心想就算看不到,等等也能等到羽藻。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用布捂住了我的鼻子,我嗅到了那布上的味道,是莨菪,可以做迷药,而且显然有人在上边施了法术,我感觉药效极其强烈,最后昏厥了过去。
醒来之后,我嗅到了柴火的味道,有些呛人,我打了几个喷嚏,清醒了许多。
只见我在十分简陋的草屋里边,旁边是一个破旧的火炉,我这才感觉到了烫,连忙移得远了一些,就在火炉不远处有一张不是很方的方桌,方桌地下有一个石盒子,看起来盖子很沉,不是一般人可以打开的。
这房屋真是简陋到了一定程度,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会把我绑架到这里来,他么又有什么目的,而且我对莨菪一类的药草都是免疫的,除非是下了非常大的咒语,而这种施咒人一定灵力了得,否则,我也不会昏迷。
在印象中,能够让药草对我起作用的人,大概只有瑾叔叔和醴源了,难道是这两个人干的?如果是瑾叔叔,他一定不会害我,带我来这儿肯定有原因,不是迫不得已,不会用莨菪草这种方法。如果是醴源……这个女人我就说不清了,不过我感觉她对我向来是没有恶意的。
如果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干的呢?灵力强大到可以麻醉一只白龙,这大概就只有君如诗可以了。
难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暴露了?那个王座上的假如诗早就知道我们的目的,这些日子她不过是装作被我们蒙蔽,还高高兴兴置办我和仓木的婚礼?
仓木。
对啊,这些日子我一直没看见他,虽然我们的婚事因为君如诗的事情显得不那么纯洁,让我有些不悦,但我还是有着未婚新娘的紧张羞涩,没有去找他,也理所应当地以为他也不好意思来找我。
可这样和仓木的无所谓的性格一点也不像啊,这种传统的情愫他几乎是不继承的,他干什么都随心所欲,活得逍遥自在,以他的性格不来找我闹闹是不正常的。
那么……仓木可能早就遇害了?不仅是仓木,爸妈也是。
这样一想,我由内到外,所有的细胞都哆嗦了一下。
这时我忽然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我连忙闭上眼睛,装作还在昏迷之中。
进来了。
我听见他们的鞋子踩在木头粗糙拼成的地板的声音。我听得出,来的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