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国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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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旦当阳峡被破的消息传到山东,就来不及了!”
项天龙知道他说得在理,连夜收拾行囊,告辞离去。
罗朱紫奇道:“项首领怎么突然要走,莫非有什么隐情?”
胡九圭道:“他身在山东,和本地江湖人物一概没有结交,肯定是后院起火,老朽亲自探查一番,看看是继续合作,还是为少主取下这十万金银。”
罗朱紫道:“漠北马匹是汉王殿下所需之物,尽量不要得罪了项首领,如果当阳峡一败涂地,则另当别论。”胡九圭点齐人马,暗暗跟随项天龙而去。
李三郎回营的时候,正巧发现项天龙和耶律元术往北走,然后胡九圭率人默默跟随,连忙赶回沂源营,禀告韦子云。
韦子云道:“差点耽误了师兄的大事,看来无生教派出的援手,果然是胡九圭。林豹你守住沂源营,保护冷姑娘和白姑娘,防止洛神宫的人偷袭。武二你快马加鞭,赶到济南城,告诉我师兄徐天枢,项天龙和胡九圭已经赶往漠北,我会走水路在河北和山东交界的沧州城外,拦住他们。风见舞依、李三郎、张赤铁你们三个随我出发。”一行人收拾船具,从锦衣卫的临清渡口,走大运河,在沧州城外的必经之路上等候。
项天龙和耶律元术只顾赶路,没有发现后面跟随的人马,眼看就要走出山东境内,前面就是河北沧州,过了河北就能回到漠北的当阳峡了。
耶律元术道:“天色已晚,沧州城的大门早就关了,不如在此休息一晚。”
项天龙心下烦躁,道:“你来安排吧。”找了个地方独自喝酒,手下的人刚刚借下马鞍,生火做饭,突然蹄声大震,杀机四起!
如此精良的骑兵,肯定不是好相与的,项天龙急忙催促众人上马,早有数股骑兵冲杀进来,将项天龙手下的十几人冲散。
项天龙手执紫金环首大刀,砍翻一人,跃上马背,喊道:“藏头露尾之辈,敢和项某一战否?”
火光下,一人虎目玉面,手持双戟,驾马赶到,道:“可认识你爷爷良玉景吗?”
项天龙道:“良家堡堡主都杀了,你这小子又来送死。”
良玉景大怒,使出良家堡阴阳双戟来战项天龙,两人纵马激斗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项天龙的手下已经被斩杀殆尽,座下马匹不堪重荷,双腿一跪将项天龙甩了下来。
项天龙道:“可恨夺来的马匹孱弱,不能尽兴,良玉景,你敢和我步战吗?”
良家骑兵纷纷喝骂:“无耻之贼,快快举刀自尽,谁有功夫和你步战。”
良玉景道:“跟着你的援兵,我已派人将他击败,便有通天手段,也休想逃脱我的手掌。”话毕,跳下马来,和他步战。
项天龙使出浑身解数,一十八式破风狂刀的余风,激得围住了两人的骑兵们脸颊生疼,比项飞虎高出不止一筹。
良玉景见他刀法中毫无破绽,内力刚猛雄浑,急切间无法取胜,大喝一声道:“逆转阴阳!”正是良家堡的成名绝技。
短戟脱手飞出,迎面飞来,项天龙用刀背格开,良玉景纵身飞出,长戟竖劈,当头砍下。
项天龙见这一招刚猛无匹,拼尽全身功力,往上一撩,横刀对砍。一戟一刀,带着绝大的力道,撞击在一起,项天龙堪堪接下了这一招。
就在此时,长戟上的月牙横戈脱戟飞出,插在了项天龙的胸膛,项天龙捏不住紫金刀,黯然跌落在地上。
良玉景道:“以正合,以奇胜,良家堡的绝学‘逆转阴阳’,项当家以为如何?”
项天龙从尘土中坐起,艰难地拔出了插在了护心镜上的月牙横戈,伤口的鲜血喷得整个前襟都是,慢慢起身,道:“这一战,我败了,项天龙死不足惜,只憾未能埋骨大漠,罢,罢,罢!”
举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自尽!
(本章完)
第46章 龙游浅水遇云遁()
? 就在此时,一人喝道:“项当家且慢!”劈空掌打出,瞬间拍倒了两名骑手,又是一掌打在了项天龙的胳膊上,缓了一缓。
“留下吧!”
良玉景大怒,双戟齐出,短戟挡住来者,长戟来杀项天龙,一众骑手也纷纷拔出兵刃迎敌。未料,来者只是虚晃一枪,腰间软剑弹出,从短戟去势中的缝隙中,直刺良玉景。
却说良玉景是个使暗招的大行家,灌注内劲在双戟上,听风辩位,双戟脱手而出,分刺左右两人,自己一翻身落到了马上,这一招端的是行险,若非生死大仇,决不能轻易使用。
来者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倏”地收回剑招,顺着短戟飞来的方向,后掠而出,在半空中甩出一条长索给项天龙,此人功力之强,变招之快,甚是惊人。
项天龙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好不容易躲过了这一戟,见有长索飞来,连忙抓住,借着绳子的力道,跃过众人头顶,脱困而出!
良玉景如何能让杀害父母的仇人就这样在眼前逃掉,纵马追了过去,手下的骑手也分作两队,包抄而来。
项天龙被人提着手腕,在山路上一跳一纵,越走越远,转头看去,这人一袭白袍,不是胡九圭还能有谁,项天龙道:“胡先生,多谢了。”
胡九圭道:“存住真气,不要说话。”眼看山路崎岖,草木庞杂,就要摆脱追兵。
良玉景弃了马匹,几个起落已经追了上来,探爪飞扑项天龙的后心。
胡九圭将项天龙往旁边一带,回身出掌,正是成名绝学“千魔幻影手”,一时间漫天都是掌影,虚虚实实,罩住了良玉景。
良玉景追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取回兵器,立时落了下风,匆忙使出一招“长河落日”止住步伐,用良家堡阴阳掌法中的“难测阴阳”掌,以虚对虚,在三步之内,来回游走,只是防守,并不出手。
周围影影绰绰,是良家堡的好手又围了过来,胡九圭见他掌法严密,一时间难以取胜,“啪啪!”两掌打得土石乱飞,抓起项天龙离去。
烟雾散尽,两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良玉景恨恨道:“踏破山东,也要揪出这两人!”
胡九圭和项天龙返回了无生教的营地,只见处处残破,硝烟未熄,显然也是遭受了良玉景骑兵的突袭。
项天龙草草包扎好伤势,道:“大恩不言谢,离此地不远,还有我项家的一处人马,待我点齐人马,和良家的人决一死战。”
胡九圭一把按在他的肩头,真气立时侵**道,突施辣手,制住了项天龙。
项天龙道:“胡先生,这是何意?”
胡九圭笑道:“项当家暂且留在这里养伤,等贵帮送来前次约定好的十万珠宝,老朽自然会将您礼送出境。”
项天龙惨然一笑,知道眼前的人比良玉景更加难以对付,唯有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耶律元术和手下的几人好不容易脱困,赶回了沧州城,和等在这里的项家人马汇合,正不知道项天龙的下落。无生教的人送来口讯,道:“项当家受伤,暂时需要在无生教休养,请将前次约定好的珠宝送来,结成盟好,共同讨伐良家堡。”
项家一人道:“竟然敢劫持咱们大头领,不如杀了使者,打破无生教,岂能将珠宝白白送出去!”
耶律元术知道,倘若项天龙一死,项家残存的势力必定要分了珠宝,一拍两散,只是大当家多年来的威信还震慑着众人,他道:“不要乱!只要大当家一回来,藏在漠北的金银珠宝要多少有多少,倘若咱们自己乱了,就会被良家堡的人一一击破。”
大伙都不做声,静静等耶律元术出主意。
耶律元术对无生教的使者,道:“咱们就约在沧州城外的大运河边,今日申时我们带来珠宝,你们交出大头领,休说什么留在无生教养伤的鬼话!”
那使者道:“快人快语,一言为定!”
等无生教的人走了,耶律元术道:“沧州不是无生教的地盘,咱们还有一战之力。他们都说‘南人行舟,北人骑马’,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预备下木筏,救回大头领之后,顺流往山东方向走一段,随便找个地方上岸,然后折返回漠北,可保万无一失。”众人大喜,依计而行。
胡九圭率人早就等在沧州城外的大运河边渡口,眼看申时已到,路上还是没有人影,就在无生教众人暗暗疑惑之时,上游飘下了几只木筏,为首之人,正是耶律元术。
耶律元术道:“把大头领放在筏子上,你们要的珠宝已经放在一只空木筏上了,尽可派人察看,胆敢弄鬼,我就拽翻木筏,一拍两散。”
胡九圭道:“勿要多疑,良家堡是你我之大敌,咱们还有相会之日。”一摆手,手下两人将项天龙搬了出来,放在了筏子上。
耶律元术见项天龙完好无损,连忙给他推宫过血,奈何胡九圭的手法颇为高明,一时间难以奏效。无生教的人检点了木筏上的珠宝,对胡九圭点头示意。
项家人马正要退走,无生教船队在侯沐猿和李圣水带领下突然冲出,前后夹击,冲垮了项家的十几只木筏,虽然只有十几艘快船,对付项家的人已经绰绰有余。
项家的人多数不会游泳,淹死了大半,剩下的被无生教船队上的人箭射矛戳,眼看就要覆灭,耶律元术护着项天龙,苦苦支撑。
李圣水从后面一箭射穿了耶律元术的胸膛,跳下船来,踢开耶律元术,对着项天龙兜头就砍,项天龙见到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就要为自己而死,悲愤之下,强行冲开穴道,虎吼一声,站了起来,把李圣水骇了一跳,奈何受伤过重,又重重摔下。
又有十几艘快船赶来,为首一人正是李三郎,拈弓搭箭,道:“中!”望李圣水射来,应弦而倒。
左边风见舞依,右边张赤铁,三队人马杀入战圈,纵横水面,侯沐猿见败局已定,匆忙逃走,胡九圭大怒,单人匹马要来斩杀项天龙,无奈被乱箭射回,含恨而走。
韦子云来到了木筏之上,问道:“你就是项天龙?”
项天龙道:“此番我一败再败,任你宰割便是,想要折辱于我,却是妄想!”
耶律元术奄奄一息,道:“十万珠宝,都给你了,只要放了大当家,我情愿代死。”项天龙虎目含泪,说不出话来。
韦子云叹了一口气,道:“忠心义气,奈何为贼,我答应你了。”
耶律元术眼中放出了光芒,道:“多谢,多谢……”话毕身死。
韦子云对项天龙道:“我要取这十万珠宝,救助山东七十二营中的百姓,速速离开山东,我不与你为难。”
项天龙默然无语,抱起耶律元术的尸身,消失在沧州城外。
(本章完)
第47章 自古情义难两全()
? 济南城中,良玉卿刚刚赶到千户府没有多久,已经人尽皆知了,因为跟着她的三百匹西北良驹,引得人人垂涎。
徐天枢一进门就道:“卿妹,你带来的好礼物,让我着实为难。”
良玉卿笑道:“这不是徐大人日思夜想的吗,怎么为难起来,莫不是几个月不见,脸皮变薄了啦?”
徐天枢见她笑靥如花,吹气如兰,真是越看越美,柔声道:“日思夜想,寤寐思服。”
本来良玉卿还有好几句取笑他的话要讲,这一下竟然慌乱起来,岔开话儿,道:“这次我和哥哥来济南,就是为了找项天龙报仇,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徐天枢正色道:“我师弟韦子云在无生教的鲁山大营外,日夜查探,一有消息,就会派人联系咱们的。”
良玉卿奇道:“上次听你讲,你师弟是要考状元,做大官的,怎么牵涉进了江湖之中?”
徐天枢道:“本来韦师弟武功平平,师父不愿他涉险,难得他有扶危济困之心,半年来,武功计谋都大有长进,成为是我的良助。”
良玉卿道:“原来如此,我在来的路上,听到江湖上的一句谚语,实在是有趣。”
徐天枢笑道:“说来听听。”
就在此时,门下有人通报,沂源营团练首领武二有要事求见,徐天枢连忙请他进来。
武二进了官厅,对徐天枢行了半礼,道:“韦大人让小的告诉您,项天龙和胡九圭已经赶往漠北,沂源营的兄弟们会在沧州城外拦住他们。”
良玉卿道:“当真是项天龙吗?”
武二不认识她,撇撇嘴道:“韦大人是这么说的,没别的事的话,小的还要回去复命。”
徐天枢道:“武兄弟慢走。”
手下的肖怀仁将武二送出门外,对朱采道:“这人一身匪气,好生无理。”
朱采回道:“韦大人刚刚收伏了李三郎一伙人,不就是土匪窝里的人吗。”
徐天枢和良玉卿匆忙点齐人马,开赴沧州,还没有到沂源城,就又消息传来,说是韦子云大胜而归,两人调转马头,直接赶到了城外的沂源营中。
韦子云听说师兄来了,亲自将他引了进来。良玉卿心细如发,虽然焦急,依旧耐着性子跟着徐天枢来到了沂源营之中,越走越是心惊,两百多名团练显然是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步兵,马军,水军井井有条,如臂使指。
营内的后方明显有妇孺居住,即便近在咫尺,无人敢私自回家探视,整个营地前河后山,内部机关重重,布营之人端的是行家。
几人刚刚落座,徐天枢道:“听闻师弟得胜回来,着实让我汗颜,我代良姑娘多谢你了。”
韦子云道:“师兄哪里话,小弟惶恐。”
良玉卿道:“项天龙抓住了没有?”
韦子云道:“小弟赶到之时,无生教和项家的人内乱,正在自相残杀,项家一方,除了项天龙之外,其他人全部被杀,胡九圭想要斩草除根,被我所阻。还有忠仆情愿以身代死,我见项家已毁,项天龙身负重伤,就放他走了。”
良玉卿气得浑身哆嗦,道:“你就这么放他走了,他可是杀害我父母的大仇人!”
韦子云道:“我为救人而来,项天龙愿以十万珠宝救济山东连营中的百姓,如何还能杀他。”
良玉卿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