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计划,暖暖老公甜甜爱-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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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睛,微微蹙眉,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他急得眼泪在眼眶中转动,转头对医生喊,“快看看我妻子怎么了?”
医生和护士以及在一旁打下手的两个女卫生员惊了两秒,很快对墨初鸢作检查。
“首长,她只是体力消耗过度晕了过去,正常情况下,生一个已是极限,何况这姑娘一次生俩,太累了。”
医生絮絮叨叨的说着,萧瑾彦死死抱住他的丫头,不敢太用力,抱的小心又仔细。
医生将墨初鸢清理干净,他仍是抱着她不肯放下。
宝宝降临的半个小时内,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宝宝们。
一颗心都在怀里的丫头身上。
她因他伤,为他痛,又为他几乎拼掉性命生孩子。
纵然天塌下来,也叫不醒沉寂在失而复得的情绪中,眼里心里只有她,好像她是他掌心飘落的一片雪花,随时可化。
从营帐再到上了直升飞机,他一直紧紧抱着她,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怀里昏睡的墨初鸢。
她裹着一条厚厚的毛毯,脸上,脖子,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淋了一场雨。
完全无视机舱内一列士兵,他脸贴着她的,唇不时地轻吻她的鬓角,额头,嘴唇,好像怀里抱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何俊和叶菡惊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眼睛不时地在身旁沉静而坐的楚向南和萧瑾彦身上流转。
虽然,弄不清楚状况,但是,一切又好像那么分明。
何俊拍拍楚向南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向南温润的双瞳落在萧瑾彦怀中的墨初鸢苍白的脸上,对她浓烈的痴情和无悔守护,在这一刻,释然。
纵然心里蔓延而出的苦涩和酸楚让他湿了眼眶,但是,望着墨初鸢手腕上那只清脆碧玉的翡翠手镯,仍是温润的笑了。
真心的,满足的。
或许,很多年以后,他也会同样爱上另一个女孩,却不会忘记这个让他深深地爱过的女孩。
他想,只要爱上墨初鸢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把她忘记。
永远不会。
一如萧瑾彦的执念,玺暮城的霸爱,爱不在记忆,却烙在心里,融入骨髓,刻骨铭心。
……
墨初鸢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干净的病房。
病房里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萧瑾彦一张涂着迷彩的脸。
她虚弱的动了动身子,被他一双手轻轻摁回去。
之前混乱的一幕重塑,将手覆在小腹上,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经不在,她惊得腾地坐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萧瑾彦急忙抱住她,亲了亲她的唇角,轻声安抚,“孩子们没事,有专门医护照看,很健康,老婆,辛苦了……”
“你刚才喊我什么?”她惶然一惊,在他怀里已是发抖。
萧瑾彦轻轻松开她,双手捧住她苍白的小脸,眼睛里涌动着水光,嗓音哑的像破败的风箱,却又字字清晰的传入她耳中。
“老婆……老婆……老婆……”
一股湿热直蹿眼里,瞳孔紧颤抖旋,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唇齿抖得厉害,死死咬住早已血肉模糊的唇瓣,呢喃呓语,“不是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忘记了我……”
萧瑾彦心痛不已,哑声低喃,“对不起,我才想起来你是我的老婆……”
那一刻,墨初鸢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睁大,再睁大,眼泪一颗一颗滚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低头,薄唇落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碾压,吸吮,眼睛里的泪水攸地落下。
“墨初鸢……你是我在军校最头疼的学生……鸢儿……你是我老婆……我爱你……鸢鸢……”
墨初鸢怔然数秒,心颤抖不已,双手抱住他脖子,“你都……都想起来了……”
“萧瑾彦,玺暮城,城城,都是我,我都想起来了……”
墨初鸢推开他,放声哭了起来。
曾经那些痛苦汹涌而至,再次将她席卷。
委屈,怨恨,悲伤。
他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咬,恨不得她打的再重一点,骂的再狠一点,咬的再疼一点。
她哭声悲怨,他心都碎了,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她像一头疯了的小狮子,咬他的唇,他的舌,咬到出血,浓浓的腥甜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可是,吻却变得越来越激烈。
他吻的猛烈如疾风骤雨,恨不能一口吞下她。
她弱的像新花吐露的娇蕊,勘勘承受着,发泄着对他的怨恨,也在回应着,一点点缠上他脖颈,死死缠住。
萧瑾彦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吻开始变得炙热,甚至疯狂,好像要把所有失去的统统补回来。
她忘却所有,在他掀起的狂风暴雨中逐渐地迷失方向。
绵密浓烈的吻,像不息不灭的火山,喷出滚滚岩浆,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偌大的病房,只有男人浓重的呼吸和女孩嘤嘤涟涟的声音。
……
病床上,萧瑾彦自身后轻轻抱着她,埋首在她脖颈,和她一遍又一遍说话,而她再没和他说一句话。
唇上炙烈的疼痛还在,他的手还在她衣服里,在她腰上,胸前游弋。
他的怀抱仍然宽厚温暖,他浓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唇还在她脖颈轻轻灼吻。
她听着他低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念着:“老婆……老婆……”
也在说,对不起。
尾狐276:大结局二十六【一万一】()
尾狐276:大结局二十六【一万一】
萧瑾彦说了许多,自始至终,墨初鸢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仿佛一场梦,梦醒时分,坠入残酷的现实。
心一下子像抛到了九霄云巅,一下子又仿似坠入冰湖寒潭。
他抱着她,抱的那么紧,她纤细的后背紧密贴着他滚烫坚实的胸膛,他脸上油彩还未来得及清洗,身上只有一件军绿色短袖,隔着薄薄一层绵软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每一次心脏搏动的频率。
沉稳,有力。
偌大的病房陷入无边无际的沉默,静谧无声,只有两人交错相织的呼吸声。
萧瑾彦将墨初鸢身体转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她圆尖削瘦的一方小小下巴,望尽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睛里涌动闪烁的晶莹泪珠。
“老婆……”他低头,寻着她的唇,轻轻贴上,轻声呢喃,“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要不理我好吗?”
墨初鸢闭上眼睛,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叹息一声,掌心覆着她的头,轻轻地压向自己的胸膛,拢她入怀,一遍又一遍抚着她散在腰间的一头青丝瀑发,“是我对不起你,让你等我,却一次又一次失约,一次又一次丢下你,也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是我混蛋,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这么对我,好吗……”说到这里,他埋首在她纤白的颈子,哽咽轻喃:“念念,对不起,那次火灾,哥没能救出你……”
墨初鸢猛地睁开眼睛,泪水漫过哀空漉黑的瞳仁,嗓音沙哑细小,喉间像卡着一根刺疼的厉害,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是念念……”
“我有城城的记忆,而我也是城城,第一次见到你便认出你是念念。”
墨初鸢不敢置信的凝着他,想起那次在海城,城城对她说,哥哥不忘妹妹,妹妹忘了哥哥,哥哥念念不忘。
原来城城一直知道她是谁……
萧瑾彦抬手,拨了下她额前薄薄一层刘海,眼睛里是春风化雨般的柔情蜜意,“鸢鸢,这才是原来的你。”
她瞳仁微颤,这是城城对她说过的话。
如果之前她还不相信萧瑾彦,玺暮城,城城三个人格的记忆融合,那么此刻,她确信无疑。
“念念,终于找到你了,是哥不好,不该丢下你,那次事故之后,我一直以为你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却没有想到,那次地震被我救出的那个女孩和军校期间追逐我身后的你,以及自己的老婆,都是念念你,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是哥对不起你,以前和现在,是我不珍惜你,害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对不起,念念,原谅哥好吗?”
说到这里,钢铁如铸的一个铁血男人抱着她落了泪。
那年没能将念念从火场救出来,他跪在地上痛哭嘶喊,那之后,他再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直至遇到墨初鸢,他几度这般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只要想到军校期间她热情洋溢的追在他身后,却一次又一次遭到他冷漠以待,一次又一次被他扔到训练场上虐待,婚后,一次又一次因他痛苦受伤,而他,却不知道她就是念念。
想到这些,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一直以来,他除了带给她痛苦和伤害之外,又有几分温暖?
逼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那夜,被他折腾之后,看到她腿间的斑驳血迹,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他畜生的差点害了尚在腹中的宝宝。
越想越懊悔,越想越自责。
长久的沉默之后,墨初鸢轻轻推开他,敛去眼底所有情绪,嗓音静寂,“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是你的妹妹,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她没有忘记当初跪在简舒文面前发的誓言,永远只作他的妹妹。
永远。
也没有忘记新闻媒体是怎样口诛笔伐,一次又一次将她凌迟,更没有忘记世人是怎么谩骂他和她***的兄妹禁/忌恋。
自来到腾冲,关于月城的一切,她并非没有关注。
墨初鸢离开月城不足半个月,墨天林召开新闻发布会,亲自出面澄清她和玺暮城并非亲兄妹的关系,然而,在事情发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后,无论做什么,说什么,世人眼中不过是欲盖弥彰,掩饰丑闻,不仅没有引起重大反响,反而使头脑钻机的记者媒体开始深挖玺家与墨家,玺暮城与简舒文,以及简舒文与玺家等等的纠葛。
唯一庆幸的是,萧家没有被爆出来,若墨初鸢身世曝光,玺暮城曾经被萧家收养以及她和玺暮城的二重兄妹关系也会曝光,只会火上浇油。
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连她都觉得离奇,何况世人眼中,他们早已是***的一对亲兄妹?
更重要的是玺暮城和萧瑾彦的关系……
以前,他是玺氏总裁,众星揽月,如今,他是京城军区首长,身份极为敏感,若两人回到往昔,岂不是又一次重蹈覆辙?
这也是一直以来她不曾憎恨简舒文的原因,简舒文虽然自私,却为了儿子做尽打算,虽然是牺牲她换来的安宁,但她从不后悔发的那个誓言,一如她不后悔那么深深地爱他。
何况,她知道,他大概不会在腾冲长留,一条没有他和她未来的路,她不想再继续向前走,若在以前,或许她会无所顾忌,但是,现在她了宝宝们,日子好不容易安稳平静,她不能拿宝宝去赌,更不想宝宝们卷入是是非非中。
浓浓的酸楚和蚀骨的刺痛一点一点涨满心脏和胸腔,萧瑾彦像一只被击中要害的狮子,一双幽黑邃静的眸子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最后徒留凄然和哀伤,他菲薄的唇像含着霜雪,坚定又固执的说,“纵然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妹妹。”
她撑着不多的力气再度推开他,嗓音破裂不成句,“哥,你是哥哥,我是妹妹,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好……”
“念念!”
萧瑾彦眸色一沉,心里深处漫出恐惧的暗潮。
他爱她,却伤她最深,现在,他怕她拒绝他,怕她不要他。
若是以前,他不怕,但,现在他不再有这份自信。
墨初鸢淡漠的凝着他冷睿沉然的面容,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起身下床。
分娩后的身体孱弱如柳,几乎站不住,强撑着一步一步朝门外挪动。
萧瑾彦翻身下床,攥住她的手,“想去哪儿跟我说。”
她没有说话,继续朝门外走。
她想去看看孩子们。
萧瑾彦猜透她心思,弯腰将她抱起,“乖点,我带你去。”
她想挣扎,却看到医院走廊走动的人,以及侯在门外的警卫许元,一双眼睛快要爆了出来。
她苦涩一笑,他这么不必嫌,大概参与这次清扫任务的所有士兵都知道她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
医院不大,却是腾冲环境最好的医院,孩子们生下来便送进监护婴儿房,由专门医护人员照顾。
医生说孩子早产,宝宝们体质较弱,需要在婴儿病房观察几天,等状态稳定之后才能出来。
墨初鸢一听,暗暗自责,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若不是她非要去苏亚村寨,也不会早产,是她差点害了宝宝们。
想及此,她仍是后怕。
……
两人进入婴儿房,孩子们分别躺在两个干净的婴儿床里,婴儿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宝宝们睡得香甜。
哥哥五磅,妹妹只有四磅多一点,真不知道平日里补品汤水不间断,怎么会才这么大点儿?
他们长得好小,瘦瘦的,不如别的孩子一生下来胖乎乎的一团。
他们皮肤皱皱的,粉嘟嘟的,阖着的眼睛只有一条缝。
她纤细的手指扒着婴儿床边缘,伸出手想碰碰哥哥的脸,却又不敢,他的皮肤红嫩嫩的,又薄又透,唯恐碰疼了他。
不经意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又看了看孩子。
这孩子睡觉时,皱着淡淡的棕眉,翘挺的小鼻子,微微抿着唇,像极了某人生气的样子。
萧瑾彦触到她的目光,笑的好不含蓄,得意道:“老婆,你看,儿子多像我!”
她嗔他一眼,没说话。
然后,看隔壁床上的妹妹,看到妹妹时,墨初鸢腾时心疼不已,掩嘴而泣。
妹妹长得更小,更瘦,红嫩嫩的一张小脸,清晰可见胎毛和毛细血管,额上的褶子像老太太脸上的皱纹,除了稀疏的头发又黑又亮,别的部位小的可怜,尤其一双小手瘦的像鸦翅,指甲还未长好,粉红色,透亮薄弱一层,看不出长得像谁,只是那一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