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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重生之垂帘听政-第21部分

小说: 重生之垂帘听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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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柔嘉把二人的表情记在心里,也差不多明白了日后重用哪个好些,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好了,本宫也乏了,你二人且退下吧,若有事情,我会派婢子去你们二人那里通传,最近这段日子,不要太过张扬,特别是林八子,皇嗣为重,今日去内务府挑几个太监侍候,要不出挑的那种。”
  二人起身行了礼,便一起退了下去,待到出了凤仪宫,因为她二人都住在东六宫,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便并肩而行了,二人都是宫中首屈一指的美人,远远看去,虽然林安黎坐在轿子上,但也是一幅画,林安黎道:“不知霍金玉知道你投靠了皇后,与我一起,是什么想法。”
  “无论什么想法,都与我无关。”褚蹁跹转头看了林安黎一眼,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话却藏着刀子,“只是我平心而论,若不是你也投靠了皇后娘娘,我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你相较于霍金玉,实在是差太多了。”她说完,特意没等林安黎回复,便加快步子,走远了。


☆、湖心落水

  林安黎紧盯着褚蹁跹的背影,气得捶了一下轿子的扶手,怒道:“怎么今日,是个人都要跟我作对。”林安黎的侍婢彩画见主子实在气不过,便凑过去道:“既然八子不开心,我们便去湖心亭坐坐散散心吧,听说哪里的景色不错。”
  林安黎睨了她一眼,面上怒容消了一点,思考了一小会儿,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就去湖心亭吧,回去赏你。”侍婢彩画面上多了几分得意和开心,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湖心亭。
  等到了湖心亭,林安黎遣了抬轿子的奴才,不打算再坐了,只带了三个婢子,两个奴才,她看了看这地方并没有其他妃嫔来,面上终于缓和了些,有三个划船的奴才见这边有人,赶忙划船过来,看了一下林安黎的服饰,其中一个道:“小主可是要去湖心亭?”
  “是,载本主过去吧。”林安黎略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差使两个婢子替她拿茶点来,两个奴才上一条船,她和彩画共乘一船,林安黎坐在船舱内打量着船内的装饰,觉着不错,又站起身走出船舱,到了船尾,对彩画道:“叫他们开慢些。”
  “喂,开慢些!”彩画也跟着到了船尾,转过头去对船头喊道,又贴到了林安黎身边,献媚道,“怎样,小主,这景色是不错吧?您看,那还有一只鸟呢,长得还算好看。”说着指向一只贴着水面飞的鸟。
  林安黎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那只鸟,又瞅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移到船边低头看了看湖面下的游鱼,是觉着心底里的怒气平息了一些,也点了点头,道:“我的婢子里,就数你最聪明,我从家里带过来的,身上都有一股迂腐气,其他奴才,都听皇后的话,挑的平平无奇的,一点乐子也没有。”
  “正是因为您四周没有聪明的奴才,才不会害到您的皇嗣啊,当然,奴婢是一心向着小主的。”彩画笑着说道,也跟着林安黎盯着湖底下的游鱼,突然指着一条花斑的鲤鱼,高声道:“小主您看,这条鱼多好看啊,船夫!过来帮我们捞。”林安黎还没看清,那条鱼就钻到了船底下。
  船夫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转过头去高声道:“奴才现在还是先把您送到亭子里吧。”林安黎不由得蹙了蹙眉,彩画看了她一眼,赶忙又喊道,“那你看看那条鱼的样子,待会儿帮我们抓一抓,那条黑白色的。”
  船夫听了她的话,自然低头开始搜寻那条鱼,苦寻不到,一个没注意,撞上了前面因为林安黎一行人太慢而停在水中央的另一条船,两条船各自一个震荡,林安黎支持不住要朝外边倒去,还没稳住身子,彩画便也支撑不住向她撞来,二人双双落入水中,把四周的游鱼都惊走了。
  谁也没发现,惊走的鲤鱼当中,压根没有黑白色的。另一条船上的两个侍婢惊声尖叫起来,唯一的用处就是惊醒了愣在那里的两个船夫,两个人立刻跳下水去救人。
  林安黎自己从小生活在水边,还是会游泳的,呛了几口水之后就动了手脚,从水里游到了水面上,来救她的船夫拉了她一把,很快就把她带到了船边,托着她的腰把她送上了船,又转头去帮另一个船夫救彩画,彩画不懂水,手脚扑腾着,把她送到船边就费了很大力气,亏林安黎捂着肚子拉了她一把,才没又白费时间。
  林安黎上了岸后便觉着腹痛难忍,对着刚刚上船的船家道:“送我去湖心亭,快去!”又对还傻站的两个侍婢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她说完这两句,就捂着肚子,由看起来面色比她还要白的彩画扶着进了船舱休息。
  一进船舱,彩画便朝林安黎跪下了,泪眼婆娑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叫小主来湖心亭,小主也不会掉下水了,都是奴婢的错。”她说着就哭了起来,哭的声嘶力竭。
  林安黎不由得皱了皱眉,抬手挥了挥,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也不是你的错,要是皇帝皇后怪罪下来,我保你还在我身边,顶多挨顿罚,不要哭了,吵得我心烦意乱。”她皱了皱眉,腹中的疼痛减轻了一些,她也轻松了点,不由得咒骂今日时运不济。
  到了湖心亭,彩画先把船舱里的座毯拿上去,铺到亭子里的一张石椅上,再扶着林安黎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待她落座不多久就看见岸边上来了几个人,乘着岸边准备好的船飞快的到了亭子里,带头的是一个老太医和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子,身后跟着一个医女,林安黎的两个婢子两个奴才。
  皇后的婢子赶忙把手上的毯子往林安黎身上披,又把手上捧的安胎药递给她喝,老太医则搭上了林安黎的脉,过不了多久,便点了点头,身边的医女递上了纸笔,太医抬笔就写,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呛了几口池水,寒气入体,调一下就好了,我改药方里的几味药,喝一个月就无妨了。”
  林安黎点了点头,皇后的侍婢凑上去给太医一包银子,恭敬道:“劳烦您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了。”把太医送上了船,林安黎喝着安胎药,有婢子上前替她揉肩。
  待到送走了太医和医女,皇后侍婢才转过头来对林安黎道:“八子,皇后娘娘叫我告诫您,今日未流产是侥幸,不要再只顾着您自己的心情,在后宫中随意乱走,你若出了事情,娘娘也要担责任,从今日起,您除了去皇后娘娘那里谈话,便不再可以出门了。”
  林安黎面上又多了几分怒气,皇后的侍婢看了出来,但丝毫不畏惧,道:“您若不忿,自可以去找皇后娘娘,但是如果您不去找娘娘,还一意孤行,就不要怪娘娘心狠,不再庇佑你了。”皇后的侍婢说完,便上了停在一边的船,林安黎重重的把杯子放在石桌上,咒骂道:“小人得志。”
  彩画在旁边劝道:“算了,小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为了皇嗣,您就不要生气了。”林安黎吸了一口气,彩画看见她心情略微平复了一点,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就忍一忍,日后生下皇子,就不必这么看人眼色了!”
  林安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只要生下皇子,我便有了盼头。”林安黎伸手握住了彩画,由彩画扶着上了船。


☆、螳螂捕蝉

  在林安黎回宫之后,皇后又特地派人来训斥了她一顿,把她讽刺得一无是处,丝毫不在乎林安黎的面子和在下人面前的威严。
  林安黎实在气不过,砸了些东西把那个婢子赶了出去,拦也拦不住,又再砸了东西来发泄脾气,一时间,铺着软软地毯的的地上四处都是碎了的茶盏茶壶,首饰妆奁和一些首饰,她似乎还不甚解气,就像过去拿窗边的花瓶砸,那花瓶上,俨然摆着一只已然无花的杏枝。
  彩画赶忙冲过去拉住了林安黎,在一旁的两个婢子一个从另一边拉住,一个赶忙把花瓶捧远了,彩画道:“这花瓶是皇后娘娘赏的,您已经赶走了那个婢子了,这花瓶就更砸不得了!您也莫要再生气了,今日受了惊,还是赶快歇息吧,为了您腹中……”
  彩画还没说完,便被林安黎一推,推到了地上,只听见林安黎怒道:“皇嗣皇嗣皇嗣,你们只顾着皇嗣,何尝把我放在眼里?我肚子里的比我金贵,难不成生下来养大了害得我给他下跪?若是出了事情,谁不会说弃母保子?这逆子,不要也罢!我既然把那个婢子赶走了,就不怕再砸一个花瓶。”
  “但若是砸了这个花瓶,那这个杏树枝条放在哪里呢?您若扔了这个枝条,不是向煊长使认输吗?”彩画坐在地上,打算从另一个方面说服她,林安黎却不太领情,道,“煊长使,她又算什么?不就是家世比我好吗?我要是也是武官出身,皇后还敢这么欺辱我吗?”
  “小主……”一旁侍婢也打算劝慰,却被林安黎一个巴掌打断了,“滚出去,不要再滚进来让我烦心了,滚。”她狠狠瞪了瞪身边的侍婢,又看了一眼彩画,道,“我不吱声的事情都由你管吧,顺便把药方摘录一份送去尚食局。”说着,她挥了挥手,转过身去坐在床上,撇过头不愿意看她们。
  彩画从地上支起身,站起来之后朝林安黎行了个礼,咬着唇从梳妆台上拿了药房,带着两个婢子出门了,到了门口,她把药方塞给一个奴才,道:“把这药方抄一遍,原版再放回小主的桌上,把你抄的送去尚食局。”那奴才应了一声,接过了药方。
  林安黎听着彩画走了,才躺在了床上,拿起一旁的被子盖着,和着刚换的干衣服闭上眼睛了,她喃喃道:“怎么这宫中,全然不似我想的那么简单呢。”
  那奴才出了崇淑宫便往尚食局走,因为是低着头赶路,不偏不倚就在宫道上撞到了一个手捧衣服的领头宫婢,与她同行的宫婢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还有几个宫婢便上前收拾好落在地上的衣服,那领头宫婢有些不满,道:“你是哪个宫的奴才,我手上的可是送去昭和夫人处的衣裳,坏了的话,砍你十次脑袋都不够抵。”
  那奴才从地上捡起药方,把它揣进衣袖里,仍旧低着头道:“奴才是林八子宫里的,姑姑要是不忿,可以去八子宫里讨个说法,奴才还得去送药方,便不挡姑姑的路了,来日定登门道歉。”他说完,便就急匆匆的从另一边绕走了,完全不在乎身后人的喊叫。
  领头宫婢也没有再去追他,对着身后的人道:“走吧。”而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不起眼的侍婢,把一张纸塞进了衣服夹层里。
  走到了崇德宫门口,领头的宫婢指三个宫女去崇德宫,其他的人则顺着宫道继续走。进入崇德宫的三个宫女,两个去了孙静嘉的德音殿,一个去了顾蓁鸾的昭和阁,昭和阁门口站着的两个宫女,便是锦衾和另一个洒扫侍女,锦衾看见那婢子来了,便快步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端的盘子。
  那侍婢也顺势递给她,抬眸和锦衾对视一眼道:“这是按照惯例,给五品美人穿的衣裳,最上边是按照陛下旨意,特地给璟美人做的四品服饰,我们典衣对它都十分喜欢。”
  锦衾面上带了笑意,从随身带的荷包中拿了碎银子递给这个侍婢,道:“劳您走一趟了,这件衣服我会亲自拿给小主看的。”说着,便送走了这个侍婢,捧着衣服送进了顾蓁鸾寝室,里边正有锦墨在贴身侍候着,见到她来,锦墨立刻走过去关上了门,锦衾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从第一件衣服的内层里拿出一药方来,打算递给顾蓁鸾。
  “把衣服拿来我看看。”顾蓁鸾挥了挥手,指了指锦墨,面上带笑,道,“我十分期待典衣都赞不绝口的衣裳是什么样子,锦墨,去看看我的药煎好没有。”锦衾把药方移到另一只手上,递给了锦墨,锦墨打开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揣进怀里,道了声诺,便打开门出去了,走时特意又关上了门。
  锦墨走出阁,绕到了膳房,里面正好有几个婢子在忙活,其中一个婢子在烧药,这个婢子是锦墨锦衾二人观察下来最值得信任的,叫娟鹃,她见锦墨来,便站起身来道:“马上快好了,我刚刚一直在,并未有人走进,只是近几日这药材,好像跟往日不太一样了。”
  “小主不太咳嗽了,药是三分毒,医女便不兴用那种药方了,改了一种专门补身子的,虽然疗效慢,但对身子好,不会落下病根。”锦墨笑着说道,看起来也并不藏着掖着,接过娟鹃手上的蒲扇,道,“你也看了挺久了,去歇着吧,今日我叫膳房给你添一样菜。”
  “原来如此。”娟鹃点了点头,面上带了笑意,道,“那就谢过姑姑了,若是俸禄能多几钱银子,那才最好呢。”她说着,便嗖一下跑远了,引得锦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锦墨坐下来慢慢悠悠的扇着扇子,也没有婢子特地来看着她做些什么,她环顾四周,发现无人盯着,便把怀中的纸放进了烧的正旺的炉火中,她不紧不慢的扇着扇子,看着那药方一点点烧成灰烬,面上毫无表情。
  过了一会儿,锦墨站起身来,用布包着药罐上的柄,先倒入一旁的小碗,然后再倒入一旁的放着的两个大碗里,把两只大碗装入一旁备好的托盘。
  锦墨用扇子扇着小碗,又过了一会儿,待到小碗不太烫了,便把里面的药一饮而尽,喝的差不多了,再等一会儿发现自身无恙,便让一旁的宫女把药渣倒了,自己托着托盘往阁中走,推开寝宫门的时候,顾蓁鸾正在和锦衾说笑,看她来了,才停下来。
  “今日烧药的火旺了些,怕是药效不太好了。”锦墨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之前走时还在桌子上放着的衣裳已经没了,大抵是放进衣柜里去了,她拿起一碗药,道,“小主乘热喝吧。”
  顾蓁鸾一听就知道事情成了,接过那碗药,说:“本来就是补身子的药,图个心安,药效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说着,便一饮而尽,把空碗递给了锦衾。                        
  作者有话要说:  林安黎怀孕……当然怒气大,接二连三的出事情,处处针对她,所以发脾气有些不计较后果


☆、八子流产

  落水后八日未时,林安黎坐在榻上喝了一口彩画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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