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斗天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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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苕觉得许天溪真是呆板迂腐,为了什么狗屁的承诺,要养虎为患吗。
既然许天溪非要言而有信的话,这个恶人就由她自己来当吧。
红苕把孽婴握在手掌心中,开始用力,准备一掌捏死他。
“哇哇哇……”
孽婴感觉到疼痛,开始啼哭。
许天溪、红苕两人听到这阵凄厉的哭泣声,感觉到天旋地转,连脚跟都站不稳了,纷纷跪在地上。
红苕听到这股哭声,手中失去了力气。
孽婴从红苕的手上滑落,光溜溜地掉在地上,哭声更加厉害。
两人顿时七窍流血,被这声波折磨得痛不欲生。
孽婴一哭,周围草木皆黄,化为灰烬。
孽婴再哭,地面龟裂,山洞开始坍塌。
孽婴又哭……许天溪赶紧捧起他,咬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在他的身上,才终于制止了孽婴又要哭的冲动。
吸完血的孽婴,又心满意足地入睡,不哭不闹,像个乖孩子。
红苕惊悚地看着这个睡姿甜美,幼小软弱的孽婴。
这个孽婴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样子,可一旦哭起来,简直要人的命。
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扔也不是,留着也不是,要怎么处置他才好?一切都没有答案。
“我说了别这样,你为什么……”许天溪看到红苕痛苦的面容,责备的声音顿时打断。
红苕七窍流血,面色苍白,表情见还夹杂着一种迷茫与恐惧。
许天溪也不好意思再责备她,转而淡淡地说道:“你还没有吃过羊吧,我请你吃,来吧。”
许天溪走进坍塌的山洞,准备开始生火烤羊。
留待在原地的红苕,也愣愣地走进去,面无表情,动作机械,仿佛经过一场惊吓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红苕坐在许天溪的对面,双手抱着双膝,脸埋进里面一言不发。
沉默淹没了周围的世界,只有柴火的爆裂的声音独自在鸣唱,妖娆的火焰在黑夜撕裂了口子。
摇晃不定的火光,照映在两个人的脸上。
许久之后,许天溪将烤好的半只羊,递给红苕。
红苕接过后,嗅了嗅,瞅了瞅,它上面油腻腻的,一点都不新鲜,不知道为什么许天溪会喜欢吃这个。
许天溪道:“姐姐教我的,也没有什么佐料,将就着吃吧。”
红苕先尝试性地吃了一点,在口中嚼了嚼,味道真奇怪,“呸”地吐了出来。
许天溪并不觉得奇怪,她以前吃惯了人肉,突然要改变饮食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不好吃吗?”
红苕立马硬着头皮,开始大口大口地吃。
红苕吃得差不多了就扔开,倒在旁边闭着眼睛睡过去。
整个过程,没有和许天溪说一句话。
许天溪尝了一口他自己烤的羊,味道还不错,开始狼吞虎咽地啃起来。
偶尔目光投送到外面,还可以看都天边闪烁的星星。
看得出神,许天溪便想起了灵珑。
没有她的夜晚,显得冷清孤寂,彷徨不安。
这一会儿,她会在哪儿呢?她是否也会和自己一样,在惦念着对方?
想着想着,许天溪感觉眼皮沉重,视线模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唯有那把火,还在用最后的余光照亮坍塌的山洞……
……
翌日,云梦湖:
在一片山峦树林之中,有一片方圆三百里的湖泊,被周围的群山夹持,名叫云梦湖。
波光澜澜,烟波浩渺。
清风拂过,雾气就会散开,湖面上也会绽开粼粼的波浪,一直涌到岸边。
雨潇潇就站在云梦湖的岸边,目光眺望着浩大湖面的中心位置。
那里的湖水向空中倒流,形成一道巨大的水柱,像喷泉一样。
其中一座岛屿就被水柱托举在半空中,上面修建着亭台楼阁。而那里,就是玉面人家族的聚居之地。
“我回来了!”
雨潇潇的语气中含着愉快和沉重,整理一下衣裳,收拾一下心情,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潜入水中的雨潇潇,奋力朝着湖中心游去。
水中的游鱼,时而和她擦肩而过,时而受惊而逃散。
游到湖中心的雨潇潇,被来自湖心的逆流,随着水柱涌入天空。
雨潇潇毫不反抗,因为这股逆流正是送她上去的捷径。
“扑通”一声破开水面,雨潇潇翻身落在干燥的地面上。
雨潇潇正是从身后那口喷泉中蹦出来的,来自湖心的水,顺着链接在喷泉周围的管道,又重新注入到岛外。
远远望去,拖在半空中的岛屿上,有无数条小溪流入下方的湖水中。
“哟,这不是雨潇潇吗!你都有一两个月没有回来了,大家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周围碰巧路过的一个玉面族人,停下脚步,一脸戏谑地看着雨潇潇。
雨潇潇对他的冷嘲热讽似乎已经习惯了,冷冷地问道:“家主呢,我要见他。”
“在大堂里呢。好像在收拾两个人,哈哈哈哈!”
雨潇潇打听到消息,便不再理会他,经直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路过的小楼阁榭、假山流水、园林花园,都是一派富贵文雅之气,和那草原上野蛮落后的环境截然不同。
这里的建筑精巧,飞阁流丹,勾心斗角。环境净雅,虫鸣鸟叫,四季常青。
雨潇潇没有心情看这些习以为常的风景,快步走过曲曲折折的长廊,来到整座岛屿上修建得最高大的殿堂。
雨潇潇站在阶梯上,抬头望着殿堂上挂着的匾额,上面写着“玉面宗族”四个大字。
第63章十七夜()
雨潇潇镇定一下心情,一步一步地走上石阶,登入大堂。
大堂的地板上居然是一层水,恍如明镜。
雨潇潇的脚踩上去,脚底还散开一圈圈涟漪,倒映出她自己的影子。
脚踩在水面上,但却能支撑起她整个人的重量。
雨潇潇当即双膝跪地,恭敬地叫道:“晚辈雨潇潇,拜见家主——”
“起来!”
雨潇潇听到那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后,才站起来,目光平视前方。
高高的木台上,设置着一把大气的石椅,雕刻着花纹,而它的旁边正站着一个背影,穿着华贵整洁。
这个人就是玉面人一族的家主——剑求之。
雨潇潇的目光还瞥见两个人的背影,站在她的左前方,佝偻着腰,像是在听审,正在被剑求之训斥。
这两个人,正是蔚雨星和湫问夏。
雨潇潇转了转眼珠子,猜想这两个人平时勾搭在一起,时常喜欢干一些坏事,不知道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
剑求之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带着半截麒麟面具,遮住了他嘴巴以上的脸。
剑求之问道:“两个月没见到你,你跑到哪儿去了?”
雨潇潇立马回答道:“晚辈外出猎食,不慎被人抓住,直到最近才逃出来。晚辈一逃出来,立马就回来向家主请安来了。”
剑求之好奇地问道:“以你幽楼十散的玄力,放眼三族,会是谁能抓住你?”
雨潇潇犹豫了片刻,似乎难以启齿,又不得不回答:“是……是……耳中人一族。”
剑求之的眉头一皱,露出诧异和不解。
连蔚雨星和湫问夏两个人都忍不住偷笑,蔚雨星低声咕噜道:“哈哈哈,居然被最低贱的耳中人抓住,真是给我玉面人一族长脸。”
湫问夏也附和着说:“是呀,咱们的雨小姐,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两个人的风言风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雨潇潇听到,仿佛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雨潇潇听后也不好受,但在家主面前又不敢造次,只能先忍气吞声。
“够啦——”剑求之一声大吼,两个人立马闭上嘴,勾着头不敢继续讥笑。
剑求之又继续呵斥两个人:“你们两个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听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剑求之的目光看着雨潇潇,直摇头。
雨潇潇马上解释道:“家主听我解释,抓我的人是东宫修翎婆——方棠。他的玄力在我之上,又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我……我才被抓的。”
剑求之听完这个理由,那确实不能怪她,遇上耳中人的修翎婆,只能算她倒霉了。
蔚雨星却在一边冷嘲热讽道:“哼,我看呐,她是被耳中人的一个小喽喽抓住,回来怕挂不住面子,才搬出修翎婆的。我天天出去觅食,怎么没有那个运气撞见修翎婆呢?”
旁边的湫问夏用胳膊肘碰碰他,让他少说两句,家主还在训自己两人话呢。
“闭嘴——”
蔚雨星听到剑求之一声惊雷般的巨吼,像一只小鸡受到了惊吓,噤若寒蝉地不再说话。
剑求之转而对雨潇潇说:“知道你平安就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谢家主!”雨潇潇告退。
现在周围没有人了,剑求之又开始训斥这两个常常在外面惹是生非的人。
剑求之背着一只手,器宇轩昂,淡淡地说道:“我听家族成员说,白羽族在几个月之前被灭族,妇孺小孩皆被屠戮。所有人的死法,都是被吸食了脑浆,显然是我们玉面人的手法。”
两个人听后,有些慌张,幸好低着头才没有被剑求之发现。
这件事正是他们两个干的,因为屠戮全族是触犯到家族的族规,所以一直隐瞒着,没想到还是被剑求之听到了风声。
蔚雨星斜着头向湫问夏使了一个眼神,湫问夏脑子转得快,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叫道:“啊?居然有这种事,我族有规矩在先:不可杀食妇孺小孩,以便蛮人能繁衍下去,生生不息地作为我们的食物。现在居然有这种人,知法犯法。家主,他是谁,要是被我揪出来,我一定用家法处置。”
蔚雨星听后,不禁佩服他不要脸的功夫,说得义正言辞、身在事外的样子,换做是蔚雨星可演不出来。
剑求之看了一眼湫问夏的面孔,继续说道:“是呀,我也想知道这个人会是谁,目无族规。”
湫问夏不敢直视剑求之的目光,低下头叫道:“家主,这件事就交给我去查吧。如果让我查出凶手,我一定狂扁他一顿,然后带回来见您。”
蔚雨星在心中再一次赞叹他的机智,这件事要是交给自己两人去办,然后偷奸耍滑,那凶手永远都隐埋过去了。
“哈哈哈哈……”
大堂的一个角落里,突然传过来一片嘲笑声。
“我怕某些人贼喊捉贼,那么凶手就永远查不出来咯。”
蔚雨星的心头一惊,这个声音是?
黑暗的角落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先是一双脚暴露在光线外,然后显现上半身,最后一张英俊的面孔,展露在两人的面前。
“夜少!”
蔚雨星盯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少年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穿得鲜衣怒马,皮肤白皙,乌黑的头发里,一缕红色的发丝垂在他的左额前。
十七夜,这个被称为天资过人的少年,年仅十六岁玄力就已经达到坆(fn)阁一散的境界。
剑求之用着严厉的语气说道:“十七夜,不从正门进入,加之大众喧哗,你也是没有规矩。”
十七夜欠身道歉:“家主教训得是,晚生下次不敢了。”
蔚雨星的鼻孔哼了一声,这句“下次不敢了”已经在这殿堂上听了他说了无数次,但十七夜依然我行我素,家主不但不责罚他,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十七夜朝着剑求之恭敬地说道:“家主何必为这些芝麻小事烦心……”
“白羽族被灭族,族规被蔑视,这可不是小事。”蔚雨星强行打断他的话。
十七夜瞧也没有瞧他一眼,继续说他自己的话:“不如把这件事交给晚生去查明真相吧,到时候一定将蔑视族规的人揪到家主的面前。”
十七夜说着,还特意瞟了两人一眼。
第64章斩草除根()
蔚雨星、湫问夏两个人,听到十七夜要搅合进来,顿时有一些慌了。
剑求之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主动请缨,我也不好拒绝,当你外出觅食的时候,顺便把这间事情办妥吧。”
十七夜勾下头,慢条斯理地说:“是!”
而他的嘴角却邪魅地笑了笑。
说完,十七夜又走回到那个黑暗的角落,打哪儿来就打哪儿出去。
“你……”
湫问夏赶紧拦住蔚雨星乱说话,劝他忍一忍。
剑求之一拂衣袖,道:“好了,你俩也退下吧。”
两个人道了一身“是”,恭恭敬敬地从正门口退出去,直到出了大门才敢站直了腰杆。
走在阶梯上,蔚雨星咬牙切齿,开始发泄心中的不满:“哼,他十七夜算个什么东西,目中无人!早晚一天我要收拾他。”
湫问夏拍拍他的肩膀,劝诫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劝你别去惹他,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我还不信我打不过他,他不就是有一点天分吗,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呸——”
湫问夏道:“毕竟人家有骄傲的资本,十六岁玄力就达到了坆阁一散,如果你有这个能耐,家主也会对你青睐有加,你再怎么放肆,也会装作没看见。”
提起十七夜的成就,蔚雨星自问确实比不上,这么多年,他的玄力还是停留在幽楼十散,没有上进。
蔚雨星用担忧的语气说道:“十七夜已经掺和到这件事来了,要是他真的发现,吃光白羽族的人是我们俩,到时候要受家法处置,那可怎么办?”
湫问夏一副坦然的样子,答道:“白羽族上上下下已经被我俩吃了一个精光,他到哪儿去查清我们。安心吧,咱们就坐看他白忙活一场。”
蔚雨星仔细考虑了一下,停下步伐,严肃地说道:“不对!”
湫问夏双手抱着后脑勺,悠闲地问道:“什么不对?”
“你说白羽族被我俩吃光了,可我怎么记得还有两个漏网之鱼。”
一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