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斗天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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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婴突然一握拳,一股劲风乍气,扫过树冠,惹起一场花雨,漫天落英缤纷,煞是美丽。
血婴突发奇想,说道:“樱含儿!”
“啊?”
“今后我改名叫‘樱涵儿’,四宫合为一宫之后,行止地宫也更名为‘樱木宫’。”
没想到血婴对这种树一见钟情,紫碧灵当然没有反对的权力,答道:“明白!”
樱涵儿撑开手中的花伞,踏着地上的樱花,朝着出口处走去,说道:“走吧,是时候让耳中人一族光明正大地做人了。事情都筹备好了吗?”
紫碧灵跟在她的身后,回答:“已经提前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切。”
“很好——”
紫碧灵突然停下脚步,叫道:“大人!小人斗胆问一句,您现在的玄力是?”
樱涵儿站住,回首说道:“目前么……后轩一散。”
紫碧灵的脑中轰鸣,全身僵硬,大吸一口气。
紫碧灵难以置信,自己没听错吧,后轩一散?
紫碧灵可是花了二三十年,也才修炼到坆阁二散,而她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自然而然就到了后轩一散。
难道……这就是槃若花赐予她的体质么!
……
在地宫千尺高的地面上,草原一片萧瑟,霜打枯叶,绝杀所有的生机。
周围方圆千里,寥寥无人迹,但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变,却开始降临到这片土地。
一只地鼠还在野草间寻觅食物,突然发现平静的大地开始不停地颤抖,像发生地震一般,越来越剧烈,吓得这只地鼠落荒而逃。
方圆千里的大地,开始一齐震动,从空中俯瞰下去,浩浩荡荡,惊心动魄。
紧接着不久,地面破裂,出现一条条横纵相错的裂缝,还在不停地拓宽。
方圆千里的土地开始坍塌,泥石滚落……形同末日。
不久之后,一个直径千里的大坑,像一块疮痍出现在草原上,让人叹为观止。
四周的野兽开始奔逃,像是有一场灾难即将要席卷而来。
紧接着,一座座宫殿开始自大坑中向上升起来,携带者泥沙,拔地而起。
半个时辰之后,一座雄伟壮观,方圆千里的宫殿矗立在草原之上。
行止地宫,不,现在应该叫它为“樱木宫”,从地底世界中上升,冲破地表,雄立在辽阔的草原上,和这片土地上所有一切的生灵一起,堂堂正正地立于这天地之间。
由东、南、西、北四宫合并在一起的巨大宫殿,从此改名,傲立于此。
樱涵儿,以及四宫的修翎婆,正站在宫殿最高的房顶上,俯瞰着万物萧条的草原。
寒风刺骨,刮得衣襟在风中猎猎作响。
樱涵儿,傲视四方,嘴角噙着微笑,抬起一只手在风中一抓,握成一个一个拳头,说道:“四族,将不会共存下去。本宫,定要执掌这条饥饿链!”
……
草原上如此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四方。
就在一千里之外的蒙浩族大本营中,一副漆黑的棺材竖立在一座最大的帐篷里。
站立在棺材中的一个人,忽然挣开双眼,眼神中散发着寒光,口中哼道:“嗯?”
……
遥远的云梦湖上,坐在椅子上的剑求之忽然感觉到脚下一阵微弱的颤动,身影一闪,再次出现,已经站在房顶上。
剑求之远眺着草原的方向,背着一只手,久久没有说话,最后自言自语地问道:“这股震动……是怎么回事?”
此时,一个玉面人跳到房顶上,落在剑求之的身后,单膝跪地,道:“参见家主!”
剑求之平静地吩咐道:“去,调查一下!”
“是——”
那人纵身一跃,跳入云梦湖中,隐没在水面下。
第76章学有所成()
时光荏苒,转眼一个月的时间便在指尖流逝过去。
坍塌的山洞,成为了几个人遮风挡雨的庇护。
天空雨雪霏霏,时至今日,季节已经快临近初冬了。
这一个月来,许天溪专研《姤怨》,练了一个月,已经有所小成。
为了检验练习的结果,红苕刻意安排他和许槿进行一场对决。
点点雪花飘落,沾在两人的肩头,两人站在大雪中,注视着对方。
如今,许槿已经长到了两尺高,按耳中人的身高年限来衡量,他已经算成人了吧。
“好了,快开始吧!”
红苕见他俩呆愣着,已经酝酿了半天还没有开打,都等得不赖烦了。
许天溪徒然握紧双拳,口中呐喊,脚下刮起一片雪尘,朝着许槿打过去。
许槿看着疾走而来的爹亲,虽然许天溪已经用了全力在奔跑,但在许槿的眼里,他却移动得非常慢。
许天溪先是一拳揍过去,许槿只觉得他的动作格外缓慢,许槿毫无压力地扭头躲开了许天溪的攻击。
许天溪一惊,当即横拳一扫。
许槿向后弯腰,轻松地躲过,
但是在许槿的心中,却笼罩着一团疑惑,为什么他自己看许天溪的每一个动作,都觉得十分迟缓呢?
许槿不知道,他的玄力是随时间而自然增长,实力早已经远胜于许天溪,所以每次观察对方的动作,都觉得很迟缓。
许天溪收回拳,不禁暗叹,只有两个多月大的许槿,怎么现在自己连碰都碰不到他的身体,他的玄力到底到什么境界了?
许天溪不服气,蹲地扫腿,划起草地上的积雪漫天飞舞。
许槿已经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向旁边一个空翻身,轻松地躲过他的扫腿。
红苕都看不下去了,许天溪名义上还是他“爹”呢,怎么现在连个“儿子”碰都碰不到,不免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许槿把红苕的表情看在眼里,心想还是给爹亲留点颜面,让一让他吧。
许天溪还不信了,今天就碰不到他?
许天溪将府元内的玄气引导到双臂上,捏紧拳头,提醒许槿说道:“小心啰!”
话落,许天溪以最快的速度接近许槿的身边。
许槿明明已经清晰地看到他的出拳轨迹,但是故意不躲开。
许天溪下意识地在他的身上重击了好几拳,翻身到许槿的身后,又在他的背上再揍几圈。
许天溪又拎起许槿,抛到空中,双指在他的全身乱点。
每一次打击,许天溪的玄气便悄悄潜入许槿的体内。
被扔到空中乱打的许槿,只觉得身体不疼不痒的,这力道连给他按摩都不够,就任许天溪乱打。
许天溪一气呵成地打完一套后,后退几步,双手开始合指印。
每一个指印,都是严格按照羊皮卷上所记载的顺序,严格进行。
最后,许天溪竖起右手的食指在他自己的胸前。
红苕看到此处,兴趣大涨。
食指竖胸,是写完玄术的标志性指引。
红苕瞪大双眼,准备见证这一个多月许天溪修炼的成果。
“姤怨——!”
落到地上的许槿,忽然感觉到他的的体内汹涌着一股异样的气流,在他的体内膨胀。
当然,以许槿的实力,这种程度还伤不到他的皮毛。
“啊——”
许槿体内膨胀的玄气,顿时爆出体外,将周围的雪花惊飞,许槿还配合地叫了一声,佯装倒在地上。
“好疼!好疼!我要死啦!”
许槿在地上打滚呻吟,最后身体一摆,把舌头伸到嘴巴外,翻着白眼,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红苕再次失望地跌了一下头,叫道:“好啦,好啦,别装了!”
许槿听后,猛地站起来,跑到红苕的身边,挽住她的胳膊,调皮地说道:“娘亲,被你看出来啦,嘻嘻!”
红苕不由自主地把她自己的胳膊抽出来。
这让许槿脸上一愣,倒是忘了,红苕从来不喜欢自己碰她。
许天溪站起来,看着毫发未损的许槿,突然有一股挫败的感觉。
每一次和他切磋,许天溪都奈何不了他半分。
红苕安慰许天溪:“你也别泄气,这小子的玄力在你之上,你的玄术伤不了他,也是正常的。不过,你已经练得很熟练了,已经不错了。”
许天溪的眉梢上翘,脸上一喜,问道:“真的吗?”
红苕点点头,称是。
能得到红苕的认可,让许天溪感到飘飘然。
红苕不禁爆发出一阵咳嗽声。
许天溪听到,立马收敛他自己的得意之色,矜持地站在原地,假装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目光瞟到别处。
许槿跑过去拉着许天溪的手,把他拉到山洞里来,说道:“好啦,爹亲是最厉害的。现在,可以开饭了吧?嘻嘻。”
前几天,几个人在外面抓到了好几只麋鹿,关在山洞里,准备当过冬的食物。
许槿照常抓起一只麋鹿,咬住它的脖子,先把它全身的血液吸干,然后交给许天溪。
许天溪接过麋鹿,拿到洞外剥了它的皮,剖干净它的内脏,最后生火开始烤肉。
许槿擦擦嘴边的血液,似乎已经喝饱了,但还是期待品尝一下许天溪烤的野味。
红苕瞥眼看着身边的许槿,心中想道:“两尺高……已经成年了,才两个多月,好快呀。而且他的玄力显得深不可测,留在身边是福还是祸?”
许槿发觉有人正盯着他自己看,转头望向红苕。
红苕立马摆正头,当做从来没有注意过他。
许槿先一怔,然后内心一暖,——她的眼中还是在关注自己的嘛!
“她呀,就是外冷内热,亲娘就是亲娘,不会对自己的骨肉冷冰冰的。”许槿在心里自作多情地想着。
这一切,当然是许槿在一厢情愿地认为,红苕向来视他为眼中钉,从未对他有过好感。
“好啰——”
许天溪将烤肉分成三份,递给两个人。
许槿欢快地接过烤肉,饿狼般地啃起来。
而红苕,则是看了看烤得焦黑的烤肉,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地接过来。
跟着许天溪吃了两个月的动物肉,红苕还是没有习惯过来,每一次吃这些烤熟的东西,都感觉腹中反胃,只能强硬着头皮吃下去。
第77章饥饿难耐()
许天溪瞧见红苕一副厌食的模样,狐疑地问道:“不好吃吗?”
红苕赶紧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吃……好吃……”
许天溪笑了笑,目光望向洞外,看着飘飞的雪花,脸上出现一丝愁容。
这雪越来越大了,温度也越来越冷,看来寒冬就要降临,但接下来的生计……
“爹,你怎么啦?”
许天溪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红苕看出了他的心事,猜道:“你是在想,外面这么冷,这几天出去也很难找到猎物了,接下来怎么活呀?”
许天溪诧异地看着红苕,她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红苕解释道:“你不用奇怪,其实在这草原上的每一族,现在都有你这样的担忧,那就是所有的猎物都减少出来活动,猎人很难再抓到猎物。”
“那你们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红苕看着外面,答道:“一般来说,草原上的蛮人们,都会趁着最后一次出来捕猎的机会,尽量多抓一些食物,准备过冬。如果没有抓到,要么挨饿,要么等死。”
许天溪的神情讪讪,心想这里的生存这么残酷吗,难怪每一族都如狼似虎地猎食,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下去。
红苕微微皱了皱眉头,补充说道:“看着天气,应该这几天就是最后一次出来捕食的期限。”
是夜,气温转寒,三个人待在洞中也无事可做,便早早地躺下入睡。
火堆早已经熄灭,失去了取暖的依靠,但幸好这几天猎杀动物的时候,红苕叫许天溪留一些它们的皮毛,备作用于御寒的衣服。
红苕扯紧盖在身上的羊毛皮,冻得睡不着。
洞口的风,呼呼地往里灌,吹得人后背发凉,这里的条件可比不上当初白羽族的大帐篷,也不知道能不能捱过这个冬天。
也许,没有被饿死,就会被冻死。
想到饿,红苕又觉得她的肚子饿了。
这两个月来,红苕总是吃得很少,由于没有人肉吃,总是感到腹中饥饿。
红苕叹了一口气,心想她自己终究还是吃不惯那些烤肉。
红苕睡在地上辗转反侧,越睡不着越饿,越饿越睡不着。
红苕掀开盖在身上的羊毛皮,不断咽下口中的口水,但依旧止不住腹中的饥饿之感。
红苕的牙齿突然变得锋利,像两排锯齿,嘴巴也再慢慢扩张成一张大口。
饥肠辘辘的红苕,目光掠过睡去的许天溪,目光一转,锁定到睡在他身边的许槿身上。
蛮族一向以耳中人为食,现在许槿也养大了,正是红苕可以饱餐一顿的时候。
红苕迫不及待地爬到许槿的身边,手掌在他的身上抚摸,像是在吃前要爱惜自己的食物。
红苕抱起许槿的脸,鼻子在他的脸上嗅了嗅——是生肉的鲜味!
红苕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到新鲜人肉的滋味,仿佛最后一次吃人肉的事情,是一个隔世经年的梦。
垂涎三尺的口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许槿的脸上,将睡去的他渐渐激醒。
红苕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张开大嘴,仰起头,一口咬下去……
“娘亲!”
红苕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与词,嘴上的动作一停,目光下看,发现许槿居然醒了过来,还一脸惊骇地看着红苕。
一滴滴口水滴到许槿惊愕的脸上,冰冰凉凉。
红苕现在这副要吃人的模样,许槿从来没有见到过,也不知道她抱着自己要干什么?要吃了自己吗?
但一个母亲怎么会吃她的孩子呢?许槿心中想不通。
红苕的眼神慌乱,目光飘忽不定,磨着牙齿,开始犹豫不决。
“娘亲……你要……吃……孩儿吗?”
红苕发现许槿的眼眶中有什么水光在晃动,估计是泪水。
心慌意乱的红苕,弃下手中的